第五百零一章三顧茅廬!
「我們不接受他的幫助!」
林彤突然把藥方丟在地上,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情緒非常激動。
林瘋有些懵了。
「他…他不是你的朋友嗎?」林瘋訥訥的問,也沒敢撿起那份藥方。
「誰說的!」林彤面紅耳赤的說道,「小瘋,你以後不許再跟他來往,他是社團的人,咱們惹不起!」
林瘋頓時沉默。
由於他欠了社團一筆錢,結果付出了一顆腎,這一直都是林彤的心結所在。
多少個夜晚,林瘋都能聽到林彤在臥室里驚夢而起,嘴裏念叨着社團啊不要啊之類的話語。
「姐,其實他人不錯。」林瘋想了許久,開口試探着問道。
「那也不行!」林彤冷聲打斷林瘋的話,見他的眼神有些落寞,語氣稍微緩和了些,「小瘋,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在社團手裏吃過虧,還想再吃第二次嗎?」
「我…」林瘋有些語塞,卻又有些不甘,「可他能治好我的腎衰竭。」
「小瘋,我知道你很渴望健康,可是…」
林彤的語氣很落寞,但下一刻,就轉變為了驚訝,「小瘋,你怎麼會?」
林瘋在他面前做起了俯臥撐。
很快,林瘋就做了五十個之多。
一位腎衰竭的重症病人,絕不可能擁有如此強悍的身體素質,甚至很多正常人都不可能再這麼短的時間內做五十個俯臥撐。
林彤完全怔住了。
「看到沒有,他只是為我做了一次針灸,就有這麼好的效果,難道我們不該相信他嗎?」林瘋抬起頭,很是認真的說道。
林彤的兩隻小拳頭慢慢握緊,似乎在做極大的掙扎。
終於,林彤做出決定,重重的點了點頭:「我這就給你抓藥,但你不能出院,明白嗎?」
「好吧。」林瘋沒辦法,只好先答應下來,做權宜之計。
林彤提起包,這就準備去中藥鋪。
剛打開門,林瘋卻是又叫住了她,小跑過來,往她的手裏塞了張紙:「對了,你那位朋友托你給他寫首歌,這是歌詞。」
「知道了。」
林彤把歌詞放進手包,匆匆地離開了。
就在這時,唐躍已經在返程的路上,車廂中播放着安靜的輕音樂,幾個兄弟都被催眠,沉沉的睡過去,只有他和山羊還保持清醒。
「躍哥,還在想安定區那個妞?」山羊閒的無聊,開口打破寂靜。
唐躍笑了笑說道:「她的才華不錯,如果有她幫忙,微電影肯定能火上加火!」
「微電影的東西我不懂,不過,做生意我懂。」山羊說道,「做生意講究誠意,既然你打算找她幫忙,是不是該多問問?」
「也對,那我給她打個電話。」
唐躍說着,這就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林彤的號碼。
片刻後,林彤那天籟般的聲音傳過來。
聽到唐躍的問候聲,林彤的語氣頓時戒備起來:「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
「你們老闆給我的。」唐躍如實回答。
「哼,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林彤反感的說道,「我很感謝你救了我弟弟,這個恩情我一定會報,但是希望你不要再騷擾我跟小瘋的生活,可以嗎?」
唐躍汗顏的笑笑:「至於對我這麼敏感嗎,我沒想騷擾你啊。」
「那你這是在做什麼?」
「呃,我這是打電話問候一下。」唐躍越來越覺得尷尬,明明是一通再正常不過的日子,被林彤說的,連自己都覺得有點動機不良了。
「那你問候完了沒有?」
「完了吧。」
嘟…
聽筒里立刻傳來一陣忙音。
唐躍還有一堆話沒說,全都卡在了嗓子眼兒里,那叫一個難受。
「哈哈,連躍哥你都失手了,這什麼情況?」山羊很不合時宜的嘲笑起來。
唐躍鬱悶的丟下手機,沒好氣道:「她覺得我長得太帥,不靠譜。」
「有可能。」山羊笑的更厲害了。
「滾,不許笑!」唐躍不高興,很不高興。
山羊真的收起笑容,繼續幫唐躍出主意:「人家劉備請諸葛亮都要三顧茅廬,咱們為什麼不多去幾次。」
唐躍陷入沉思。
「前面的路口調頭,回安定區!」
…
林彤不知道唐躍會因為自己的話而鬱悶,她這時,已經提了兩大袋的中藥,跑回到林瘋的病房之中。
藥方上寫的很清楚,最好在熬製出藥湯之後的五分鐘之內服藥,這樣能吸收儘量多的藥性。
所以林彤在病房中架了一口小砂鍋,在這裏為林瘋熬藥。
「姐,我感覺好多了,我來就好。」看着林彤左手換右手的搖着扇子,林瘋覺得心疼,生生拽着林彤坐在床上,自己則是蹲在了砂鍋前。
看着林瘋的側臉,林彤疲憊的笑了起來。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忙在手包中翻找起來。
那首歌詞。
林彤想儘快把曲子譜出來交給唐躍,她不想欠人家什麼,儘管一首曲子不值什麼錢,不過能讓她心安理得一些。
才看了一眼,林彤的目光就定格在歌詞上,再也無法挪移。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竟是淚流滿面。
歌詞中將青春的疼痛呈現的淋漓盡致,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小刀,割開她的心扉,從中找到青春時期最美好也最遺憾的記憶。
「姐,你怎麼哭了?」
林瘋蹲的太累,正站起來歇歇腳,突然好奇的望着林彤。
「熬你的藥,我抓緊把這首歌寫出來。」
林彤覺得有無數靈感從腦海中迸發出來,也顧不得跟林瘋說話,直接趴在病床上,拿出紙筆,匆匆寫了起來。
沙沙沙。
屋裏只有鉛筆親吻紙張的聲音。
就在這段旋律快要完成的時候,林彤突然卡住了,她怔怔的望着紙上的音符,心情莫名的煩躁起來。
她經歷的青春,是充滿疼痛的青春。
所以她寫出的旋律,也充滿了疼痛。
這就出問題了。
歌詞儘管也流轉着淡淡的悲傷,但主基調是美好與希望。
林彤的旋律中,沒有這兩種感情。
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林彤啊,你們這醫藥費要拖到什麼時候?」來人是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滿臉凶氣,就跟舊時候催租的地主惡霸一樣。
林彤被嚇了一跳,慌忙從病床上爬了起來,整理着稍微壓皺的衣服。
看到她這幅樣子,中年人不由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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