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女朋友!」沈冰宜的臉色不太好看,可一想爺爺還病危在床,也懶得與唐躍打嘴仗,丟下一句話便上了車,「你可以跟我們走了!「
「崇拜我就要說出來,小心憋成內傷啊!」唐躍自我感覺良好的說道。
剛打開車門的沈冰宜突然回過頭,卻沒有看唐躍,而是怒視了秦伯一眼,似乎在埋怨說,看你找的流氓醫生!
「唐先生,我們可以走了。「秦伯擦掉額頭的冷汗,暗暗慶幸,若不是事關老爺的身體,依大小姐的脾氣,說不準就把自己丟在這鬼地方自生自滅了!
一路上,唐躍都在好奇的打量着窗外的景色,倒是沒空惹沈冰宜生氣,只是看到唐躍那一副鄉巴佬進城的樣子,沈冰宜的瞳孔,還是閃現着許多不滿。
「美女,你電話號碼多少啊?「
「美女,可以做個朋友嗎?」
每看到一個長相還不錯的女孩,唐躍就會友好的打個招呼。
本來這也沒什麼,畢竟車速很快,被搭訕的女孩來不及反應,她的身影就遠遠掠過。
可是,總有等紅燈的時候吧。
唐躍一本正經的看着旁邊車裏的女人,說道:「美女,如果沒有雀斑,你的皮膚簡直就是完美,有沒有興趣認識一下,我是個醫生哦。「
「是嘛?可你就不怕你女朋友吃醋啊?「那女人摸着臉蛋,很是受用的笑道。
「秦伯,開車!「沈冰宜沉着臉,聲音里隱隱帶着殺氣。
秦伯苦笑一聲,也不顧眼前的紅燈,直接踩下油門,利箭一樣的竄了出去。
「你吃醋了啊?」唐躍羞澀的看着沈冰宜。
沈冰宜瞪了他一眼,「閉嘴!」
很快,車子行駛進一座軍區大院,看着那些肅然起敬的軍人,唐躍也收起了輕浮的笑容,只是好奇的打量着窗外的世界。
他從老頭子那聽到了許多關於軍隊的事情,卻是無緣相見,現在也算是圓了一個兒時的夢。
「唐先生,有沒有想過當兵,憑你的實力,在這肯定大有作為。「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唐躍的表情,秦伯微笑問道。
要把唐躍拉攏到軍隊裏來,跟將軍就是一家人了,以後要治病的話,哪裏還用像現在這樣大費周章?
秦伯正盤算着這些小九九,卻聽見唐躍說道:「軍隊的規矩太多,我沒興趣。「
「軍隊對你這種流氓也沒興趣!「沈冰宜在旁冷冷說道。
「你對我有興趣就夠了。「唐躍嘿嘿一笑,腦海里不禁又浮現起沈冰宜胸前一大一小的景象,笑容也就變得更古怪起來了。
像是想起了什麼,沈冰宜的語氣更寒了幾分:「如果你治不好爺爺,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
「你捨不得的。「唐躍自信的說道。
「你……「怒火還沒發泄出來,沈冰宜卻聽見一聲熟悉的嘶喊,」疼死我了,快拿止痛劑!「
黛眉緊皺,那張絕美的臉龐寫滿了緊張:「秦伯,快停車!「
「老爺子的聲音聽來心氣不足,這病出在心上吧?「
唐躍的話讓沈冰宜震驚無比,還沒見到其人,就聽出病症的根源了?
「別崇拜哥,哥早晚會是傳說。「唐躍笑了笑,解釋道,」望聞問切,其中的聞不止是聞氣味,也包括聽聲音。「
突然,沈冰宜認真的望着他,說道:「請你治好我爺爺。「
這雙冰冷的眼睛裏,第一次出現了溫柔,還有脆弱。
「好的。「唐躍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剛走到老將軍的屋門外,那撕心裂肺的喊聲又傳了出來:「他娘的,你這止痛劑摻水了吧!「
唐躍只知道這沈國飛老爺子是神州僅餘的幾名老將軍之一,卻不知他竟是這般真性情的人物。
出口就成髒,跟老頭子倒真是臭味相投。
唐躍啞然失笑道:「只聽過酒里摻水,真沒見過止痛劑摻水的。「
「我爺爺脾氣暴躁,你別在意。「說也奇怪,沈冰宜對唐躍的態度倒是好了不少。
唐躍朝她遞了個眼神兒,意思是叫她放心,隨即抬步走了進去,房間的鋪陳很簡單,清一色的木質家具,一個滿鬢白髮的壯碩老頭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而他身邊則站着五六個醫護人員。
瞧見沈冰宜來了,唯一一名男醫生忙不迭湊了過來:「冰宜,我已經為沈爺爺打了一針止痛劑,應該就快起作用了。「
「應該?「沈冰宜一皺眉,不悅之色浮於臉龐,」接下來的事,交給唐醫生吧。「
男醫生這才注意到唐躍的存在,神態變得倨傲起來:「他也是醫生?」
沈老爺子什麼地位,是個醫生就有資格看麼?
「沒錯,我就是傳說中的神醫聖手。」唐躍嘿嘿笑道,只是他那副樣子實在不敢恭維,活脫脫像個流浪漢。
「大言不慚的傢伙。」男醫生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對着沈冰宜說道,「冰宜啊,這人一看就是個騙子,你可別被他的伎倆給騙了!」
「我做事不用你教。」沈冰宜冷淡道。
男醫生吃了一癟,目光陰沉的望向唐躍:「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看了一眼男醫生佩戴的胸牌,唐躍笑道:「你叫周地對吧,我叫唐躍,我們要記住互相的名字。」
「切,我為什麼要記你的名字!」周地想了想,能令自己家族忌憚的幾個醫學世家根本就沒有姓唐的,看來這唐躍肯定是個騙子!
唐躍認真的看着他:「因為你將是除老頭子外被我打敗的第一個醫生,而我也會是你永遠都翻不過的大山!」
唐躍從不是個大氣的人,先前周地對他的嘲諷,他自然得討要回來!
一旁的秦伯驚得無以復加,聽唐躍的意思,他的醫術已經超越了那位傳說中的神醫?
「你!」周地氣的瞪大眼睛,剛想找沈冰宜理論,卻發現沈冰宜已經跟在唐躍的身後,走近了正痛不欲生的沈老爺子面前。
沈國飛正捂着心口翻來覆去的叫痛,看見沈冰宜之後,卻也只看了一眼,隨後又開始打起滾來。
那一聲聲的嘶吼就如同刀子般割在沈冰宜的心上,她的臉上再也看不見一點冰冷,只剩下濃濃的擔憂,緊蹙的眉頭看在旁人眼裏,都是心疼不已。
「放心,老爺子的病我能治。「唐躍伸出手,按在沈冰宜的肩上,說也奇怪,像是有一股溫暖的力量傳來,沈冰宜的眉頭立即就展開了。
「真的?「
「我從不騙女人。「
唐躍自認為帥氣的一笑,從腰間摸出一個布包,在外人看來髒兮兮的布包,此時卻仿佛蘊含着神奇的能量,能夠拯救沈國飛於苦海之中。
布包展開,排列着整整齊齊的銀針,長短不一,粗細有致。
「哼,針灸?「周地不屑的撇了撇嘴,」從沒聽過中醫還能止痛。「
唐躍懶得理他,一連抽出四根銀針,最短的只有小指般長短,而最長的,卻足足有手掌一樣的長度。
沈國飛對此還毫不知情,痛苦的翻滾着,根本就沒辦法正常施針。
「沈爺爺力氣大着呢,我看你怎麼施針!「周地心裡冷笑,他自然知道,針灸需要的找准穴道,這沈老爺子來回打滾,還怎麼找穴道?
唐躍伸出手,扶在了沈國飛的手臂上,這簡單的一個動作,卻神奇的制住了痛苦狂躁的沈國飛。
放在平時,就算來兩個兵,都不一定按得住啊!
「咦?」唐躍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爺爺!「沈冰宜知道唐躍這是在探脈,緊張的脫口而出,又怕打擾到唐躍,連忙捂住了嘴巴。
唐躍的表情很快恢復正常,幫沈國飛解開了上衣,手起針落之間,四根銀針穩穩的刺在穴道之中。
若觀察仔細,便能夠看到,那四根銀針竟在微微的震顫着。
「雕蟲小技,如果扎這麼幾針就能治病,還要我們做什麼!「周地哼了一聲,沈冰宜轉頭瞪了他一眼,他這才閉緊嘴巴。
大約三分鐘,唐躍便將四根銀針都拔了出來,此時沈國飛卻是已經睡着了。
「拿個毛毯為老爺子蓋上吧。「唐躍站起身,微笑的看着沈冰宜,「一年內,老爺子不會再痛了。」
沈冰宜這才長鬆了口氣,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問道:「你的意思是,一年後爺爺的病情還會復發?」
「嗯。」唐躍的語氣有些無奈,「你應該知道老爺子的心口痛是什麼回事,如果不把心臟右下角的堵塞物取出來,這種絞痛永遠都無法祛除,我只是暫緩疼痛而已,還無法拿出拿東西,你找我幫忙,也證明你知道目前沒有人有這個能力。」
沈冰宜的眼神黯淡下去,為了爺爺的病,她探訪了不少名醫,但都一無所獲,那些自稱懸壺濟世的醫生們能做的,只是止痛而已。
周地使用的止痛劑,便是當世最好的止痛劑,藥效卻也只能維持一個星期,唐躍能把這種絞痛緩解一年,也是牛叉的不行了!
「那是爺爺年輕打仗時留下的彈片,一直被他當做是最輝煌的軍功章,誰知現在竟成了要他性命的東西。」沈冰宜盯着熟睡當中的爺爺,嘆了口氣,「好幾次,爺爺都求我給他打一針安樂。」
「你沒有打是正確的選擇。」唐躍笑的有些得意,「一年,說不定用不了一年,我就能取出彈片了。」
「真的嗎?」沈冰宜猛的抬起頭,不能置信的看着他。
「冰宜,你少聽信他的鬼話,沈爺爺之所以睡着,是因為我那針止痛劑起了作用,他只是胡亂扎幾針罷了。」周地冷冷的瞪着唐躍,一副恨不得吃掉他的樣子,「這種行腳醫生,就該拉出去槍決,都騙到軍區里來了。」
唐躍隨手從攤開的布包里抽出一根銀針,繞到周地的背後,輕輕刺入後腰的位置,笑嘻嘻道:「疼嗎?「
周地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剛想拔出銀針,卻感到一陣鑽心的刺痛,剎那間冷汗都流出來了,他咬牙切齒的瞪着唐躍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只是告訴你,你的腎陰虛已經很嚴重了,再不控制房事的話,小心陽痿哦。「唐躍笑道,」當然你完全可以不聽我這個騙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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