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就這麼過去了,蹲在那裏一下戰士腿都極酸,不過依舊不敢亂動。
怎麼辦?三個大頭子腦子飛轉,想着該怎麼結束這僵持的局面。
脾氣較爆的盧中友第一個忍不住,帶着人離開了這裏,準備繞到別的方向。
張國華打着手勢,讓人慢慢的後退,不要弄出響聲。
「咔!」不知道是誰,踩斷了一根枯枝。
「趴下!」張國華大喊一聲,這一聲剛好及時,所有人直接趴地上。
「砰砰砰!!!」槍聲大作,距離他們居然不到100米,橡皮子彈擦着他們的頭皮飛。
「1、2、3、4、5、6、。。。只有6支槍,加上狙擊手,應該7人,那麼這個應該是一支七人小隊。」張國華聽音辨槍,很快就判斷出,對面只有七人。
沒錯,這七人正是從李笑的第一大隊分出來的二隊。
橡皮子彈打在人身上,不會致死,但是會很痛很痛的,對於他們來說,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痛的要死,畢竟他們還沒有經歷反拷問訓練,承受不了這種劇痛。
漆黑的夜晚,開槍火有火光,半米長的火舌,將他們的位置暴露,所以他們得不停的運動,使得自己每一槍都不在同一個地方。
槍聲,火光,在夜裏十分明顯,就像被放大了好幾倍,尤其是在寂靜的冬季,聽的更加明顯。
「那邊有人在交戰。」因為處在高處,很容易就看見遠處林子裏的火光,正是他過來的地方。李笑懷疑他的另一支小隊,跟盧中友或者張國華其中一支交上了火。但是這黑夜裏,又看不清人影,只聽的到槍聲和火光,分不清那邊對那邊。
帶着隊伍的盧中友也聽見了槍聲,隨即帶着隊伍往槍的地方跑去。
一大隊的二小隊,邊打邊撤,畢竟他們只有7人,而對方卻有14人,單人實力有差不多,在數量上,被對方壓制,力拼就是找死,所以先撤退在說。
不過張國華會那麼容易放過他們嗎?判斷出對方只有七人,在火力上明顯比不了他們,雙方的狙擊手都沒有紅外線瞄準器,只能依靠對方開槍的火光,射個大概,但雙方都是移動射擊,所以狙擊手也沒轍。
憑藉着人數的優勢,張國華邊打邊追,但也不瞎追,因為他還沒弄清對方的狀況,假如對方只是一個誘餌,那麼他們這樣隨意的追上去,豈不中了陷阱,所以追了一段路後,他們就停下了,任由這支小隊逃走,但在歇了一分鐘後,又小心翼翼的順着對方的足跡,慢慢的追過去,一路上十分小心,趁機給對方一個偷襲。不得不說,他也很陰。
幾座大山里,三支隊伍來回跑盪,相互淘汰,很快就有13人被淘汰了,一隊4人,二隊6人,三隊只有3人,人數最少。
七點多了,哪怕是冬天,天色也已經大亮了,今天是陰天,沒有太陽,狙擊手也就不怕瞄準鏡反射太陽光線被發現。
七點多鐘,陸強他們熬夜撐不過去,已經睡着了,趴在椅子,就和着大衣而睡,目前只有夜貓子山貓還在盯着屏幕看。
突然,陸強睜開眼,第一句就是問還在看的津津有味的山貓:「怎麼樣了?」
「就這樣啊,三方都有損傷,二隊損傷最多,三隊最少。」山貓一副很淡定的說道,「對對,剛剛那個德國佬來過,要找你談談坦克圖紙的事情,不過被我打發走了,他說下午還來。」又道。
「哦,知道了。」陸強淡淡的點下頭,對於德國佬找來,他無所謂,無非就是討價還價什麼的,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那三支特戰隊的比試。
休息了兩天,陸強手下部隊陸陸續續的回到軍營。今天上午,所有完好的人必須全部回到軍營,請假必須要有請假條請假原因,遲到要有理由,理由也必須要有說服力,否則一周內訓練雙倍,很爽的。
教官們巴不得有人違規,那要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訓人了,哈哈哈。
這些教官們都是之前被這樣訓出來的,現在到他們訓這些新兵們,把以前受的罪全部加在這些新兵身上,麼哈哈哈哈~~~
關在小屋裏的白義仁百無聊賴,看着陸陸續續走進軍營的戰士們,無聊托着下巴,心裏想着改怎麼辦,跟自己一道來的三名警衛,在護送他闖鬼子的封鎖線的時候,都犧牲了,只有他命大闖了過來,然後一路東躲西藏的,吃苦受累大半個月才到這裏,但沒想到,以來就被軟禁起來,唉~~~想到這裏,他又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有警衛,他一點反抗的力量也沒有,完全是任人宰割。
雖然這裏的伙食住宿不錯,但是這麼一直被軟禁着,那他還不如在國/軍里當一個小小的連長營長啥的,而且自己還是喝過洋墨水的,一肚子「才華」,是準備大展宏圖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操場上的一些動靜引起了了他的注意。
一排老長的藍色鐵皮房的大門打開,一些士兵進入鐵皮房裏,沒一會兒,從那裏傳來發動機嗡嗡嗡的聲音,很快,白義仁就看見了一個草綠色的管子慢慢的深處了,站在鐵皮房子前的一個人揮舞着小紅旗,漸漸,他看見了一個掛起來的輪子,誘導輪帶着一條鋁帶在轉動,一個負重輪,兩個負重輪,三個負重輪,四個負重輪,五個負重輪,主動輪。。。(五對負重輪),半圓形整體鑄造的炮塔,看起來就像一口翻過來的大鍋,樣子十分怪異,跟他所認識的坦克完全不同,比他所見過的坦克都要大,而且看那炮管,起碼有100mm,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花哨,嚇唬人的,如果是真的話,那得多嚇人。目前各國的坦克火炮才四五十左右。想到此處,他立馬就反映過來,這門炮肯定是假的,歐洲那些發達國家的坦克火炮也才幾十毫米,中國這麼落後,哪會有裝100mm口徑的坦克,而且坦克身那麼大,速度估計就是龜爬的速度。
在他的的視線里,那些坦克一輛一輛的開出鐵皮屋,炮塔上的火炮高高揚起,看到了整輛的59,他心裏暗暗嘲笑,不過是拿來充面子罷了,這麼大的坦克,速度肯定極慢,估計整輛車子上也就炮塔上那挺機槍能開。
然而待59開起來後,那轉的飛快的履帶,如同一個大大的巴掌,將他扇呆了。張大着嘴巴,呆呆的看着59在操場上適意馳騁,土壘起來的上坡,高速的59在衝出上坡後,幾乎都飛起來了,然後再重重的落到地上,在負重輪的支撐下,再彈起來繼續跑,之後在以高速趟過深水溝,然後轉彎,一圈就完了,59坦克的跑道,暫時只有這兩樣,先讓乘員好好的熟悉,與車子磨合磨合。
之後就是**,在500米外設立靶子,先打近的,熟練了後再打遠距離靶子。
59車身停在射擊位置,翻過來的大鍋似的炮彈轉動着,炮手調整着又長又粗的火炮。這一切,都被白義仁看在眼裏,視力不錯的他,清楚的看到坦克的炮管緩緩調整着,然後就不動了,直直的瞄着500米外的靶子。
能開炮嗎?白義仁有些不敢相信,之前他懷疑這輛坦克跑的很慢,但之後它那高達40多的時速,狠狠的抽了他一下,現在他對於那粗大的炮管,也有些懷疑了,懷疑自己是不是也猜錯了。
突然,已經瞄準好的火炮噴出了一團火焰,射的有好幾米遠,開炮後坐力讓整個車身震了震,零點幾秒後,轟鳴聲才傳到他的耳朵里,500米外的靶子上已經爆出了一團火焰和被炸飛的泥土。
「這。。。」白義仁已經嚇傻,這居然真的是一門100mm的炮,看那爆炸的威力就能知道,沒想到這輛坦克居然是真的,能跑能炮,看那焊接口,露出來的側面,說明這輛坦克的裝甲也不薄,不行,我一定要指揮這樣的坦克隊伍。他現在滿腦子都是59坦克,什麼蔣委員長,什麼黃埔軍校,什麼奪權,都他/媽的,勞資要開坦克。
在德國見識過坦克集群的威力的他,無比渴望指揮一個裝甲部隊。現在看到了59,更是將他內心的渴望激發出來,而且越燃越烈,哪怕讓他去當一個坦克兵都行。
現在的他想着怎麼去想陸強說,如果要是讓他就這麼眼巴巴的跑過去求他,白義仁拉不下那個臉,他喝過洋墨水,也是有自己的傲氣的。59表演完了,接下來t-34又上台了,76.2mm的炮雖然比不上100mm炮那樣搶眼,但也讓白義仁嚇一跳,這到底是什麼一支隊伍啊,哪來的這麼多超時代的坦克。
白義仁腦子裏遊客是回想來之前看到過的資料,似乎打下過六安,佔領了六安一天後就撤了,委員長還為此氣了一天,六安怎麼打下來的他不知道,當時看到資料,只認為對方是運氣好,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簡單。現在的他冷靜的坐在椅子上好好的想了又想,他昨天來的,來時這裏是一個人也沒有,今天就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了,其中有人還帶些傷,一個個的身上充滿了煞氣,殺氣,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不對啊,自己是在他們撤出六安的第二天才動身的,一路上也沒聽說這裏有什麼大戰,看來自己在路上的這幾天,一定又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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