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蒙古和陝西交界處,並不是哪都有雪的,比如這裏現在是荒漠,別說雪了,連雨都沒有。
一支龐大的隊伍,緩慢的前行着,八路的軍隊已經接觸了他們,首先接觸的便是120師的359旅,至於128師隊伍還在路上。
120師里許多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外國人,在他眼裏外國就是一個神仙住的地方,外國人就是大爺,然而這一次,他們看見了這麼多的外國人,而且還是這樣的落魄,打破的他的認知,讓他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路上猶太人沉默寡言,似乎完全將自己封閉起來了,,至於德國人,有些瞧不起這些看起來十分寒酸的八路,不理他們。唯獨理會八路的也就陸強的狼群特戰隊了。
一個戰士拿着一個牛肉罐頭,饞的流口水,不過看着這個圓柱形密封的十分嚴實的罐頭,不知道怎麼打開,然後求助的看向特戰隊們,結果驚訝的發現他們居然就拿刀在上面劃個洞,用刺刀挑着罐頭裏的肉吃。
然來是這麼吃的啊。這個戰士記下了,也從側腰拔出刺刀,閃亮的刺刀在罐頭上面的薄薄鐵皮上輕易的就劃開。接着他就看到罐頭裏白花花的油脂,不像後世的人看到這些油會噁心,現在這個時候的人看到這些油,眼裏直冒光,一年到頭,也就過年的時候吃一頓葷的,有點油水,平時有兩個大白饅頭就謝天謝地了。
用刺刀輕輕的挑起一塊薄薄的牛肉,這戰士舔了舔嘴唇,看着刺刀上微微顫動的肉片,慢慢的送到嘴邊。
「啊嗚!」
頓時,這個戰士覺得自己美爆了,又吃到肉了,好棒。一個不大的罐頭,很快就進了他的嘴裏,狼吞虎咽的吃完這個罐頭,這個戰士還有些猶豫未盡,扭頭四周看看,發現自己的同志們已經吃完了手裏的罐頭,一個個的都還四下亂看,看看有誰還沒吃完。而特戰隊那邊,這個戰士發現他們,嚼着牛肉,一臉難受表情,就像是在喝苦藥。那副不樂意的把表情,這個戰士看在眼裏,痛在心裏,那麼好吃的東西,你們那一個個頂着一副不樂意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不想吃可以讓我來代勞啊。
「不要擺出那麼一副不樂意的表情,你們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老大交代過了,天寒地凍的,身體容易大量流失熱量,牛肉這種高熱量的食物最好了,都快點,抓緊吃。看你們這副表情,我想到了一個好法子,以後你們你誰要是犯錯,就罰一天三頓光吃牛肉罐頭,吃一個月,怎麼樣?哈哈哈~~」狼群的隊長張國華**的說道。
而特戰隊的戰士聞言,滿頭黑線,攤上這麼個隊長,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
「快點吃,不許停,給你們十秒鐘,誰的罐頭裏還有殘餘,就再加一個。」張國華背着手說道。
原本就吃的很辛苦的戰士們聞言,臉頓時一白,但也不敢反抗,立即努力的往嘴裏塞,要在十秒鐘內全部塞進嘴裏。
看着只剩下白色油脂的罐頭,張國華露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居然都吃完了,我可是為你們準備的好幾大箱子的牛肉罐頭。」
看着自家隊長那一副失望的表情和語氣,整個特戰隊的人感覺自己隊長已經污了,哪有這樣整自己手下的兵的。
大家都吃完罐頭,算是補充了一下熱量,然後繼續趕路,在雪地上留下了數幾萬的空鐵皮罐頭。
「嗒嗒嗒~~」
一支龐大的騎兵奔跑着,騎兵隊伍里豎着一根旭日東升旗,很顯然,這是一支日軍的騎兵。一個一柄大隊,越七八百人,策馬奔騰着,飛奔的馬蹄,在黃土地上掀起滾滾黃沙。
「不好了。」一個扛着三八大蓋的八路偵察兵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
「怎麼了?」359旅的旅長陳伯鈞,攔下慌張的士兵。
「團,團長,不好了。」着偵查兵喘着氣說道。
「不要慌,慢點說。」陳伯鈞安撫下士兵。
「鬼子,鬼子,騎兵。」
「鬼子騎兵,有多少?」
「不知道,沒看清有多少人,反正很多,密密麻麻的,有上千人。」這個戰士終於緩過氣了。
「吸!!!」陳伯鈞倒吸了口冷氣,上千的日軍,就憑他們這幾千人,怎麼擋的了。
「日軍距離我們還有多遠,大概還要多久能趕過來?」一邊的張國華也聽到他們的話,走過來沉聲問道。
「快了,繞過前面的山頭就到了,估計也就十來分鐘。」偵察員想了想,在心裏計算了下後說道。
「快,就地構築陣地。」陳伯鈞焦急的大喊道,現在不管怎樣,能擋一會兒是一會兒了。
「三分隊,你們帶着隊伍往西走,其他人隨我阻擊日軍。」張國華喊道。
「是。」
359旅的戰士們在構築建議陣地,就用鏟子先挖個簡單的坑,能藏住人就行了然後再將坑連起來。
一些戰士挖着戰壕,還有一些人在陣地前方挖一些拳頭大的陷馬坑,用來絆馬腳,陷馬坑挖的十分密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其實這些陷馬坑並不是要殺傷多少日軍,而是要讓日軍看到,心有餘悸不敢全力的跑,這樣他們的衝鋒勢頭就會鈍下來,騎兵靠的不就是衝鋒的時候帶來的衝勁嘛,既然這股衝勁沒了,那不任人宰割。
大批的猶太人以及機械想要轉移,可不是簡單的事。這些猶太人為了防止逃跑,每天給的食物量只要能維持基本走路就行了,所以現在隊伍慢騰騰的。
「隆隆隆~~」馬蹄踏着地面,發出的隆隆聲響起,慢慢的由遠及近,原本挖戰壕和陷馬坑的戰士們立即拿起槍備戰。
地面在馬蹄的蹋踐下微微顫動,如同地震一般,可見日軍來勢之洶湧,一些隨着地面的震動而小土塊跳動着。
「來了。」
日軍如潮般的軍隊從地平線升起來,他們甚至已經隱約看見日軍猙獰的面孔了。
日軍騎兵氣勢如虹,趴在建議陣地上的一些八路軍,面對着日軍騎兵,被他們的勢氣給嚇倒了,握槍的手心似乎因為汗水濕噠噠的而動來動去。
「氣勢上很猛啊。」張國華看着來勢洶湧的日軍騎兵,贊了句,「雖然氣勢大了些,不過還是沒有坦克集群有氣勢。」話鋒一轉,似乎有些瞧不起日軍的騎兵,也是,見慣了風風火火的坦克衝鋒,對於騎兵的確有些看不上眼,不過對於騎兵的勢,還是很讚賞,因為在他眼裏這樣很威武霸氣。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閒情說這些。」陳伯鈞有些不滿的看了眼張國華。
「只是說一下嘛,若是呆會如果死了,可就沒機會說了。」張國華笑嘻嘻道。
「呃。。。」陳伯鈞被張國華的話給堵住了,也是啊,待會兒如果死了,就什麼也說不了了,還不如趁現在好好說說。陳伯鈞也是有些消極的想到,在他看來面對着如此龐大的騎兵,贏得幾率不足一成。
日軍快快的接近,359旅的戰士雖然緊張,但誰也沒有開槍,他們都是屍山血海里爬出來的老兵,雖然有些害怕日軍騎兵如虹的氣勢,但還是能撐得住的。
「打。」日軍靠近100米後,正面的717團率先開火,頓時炒豆子般聲音響起,開抬頭第一波子彈撲向日軍,分佈在兩側的719團在觀望着日軍動向,他們是阻擋撲向側翼的日軍,而718團則在717團後面100餘米,倘若717團不敵,防線被日軍騎兵衝破,那麼他們就是最後一道防線。
359旅有着大多數八路的通病,火力不足,彈藥不夠,原本有三挺重機槍,因為來時匆匆都丟家裏沒帶,唯獨的連續火力,也就那繳獲的十來挺歪把子,小半還是從719團充過來的。
張國華看了眼717團,一眼就發現了他們的火力不足,看了眼自己手下的兵,「小狼,大狼,你們兩上去,花狼,禿頭狼你倆就地開槍,其他人原地待命。小狼和大狼兩人都是機槍手,扛着一挺八一班,而花狼和禿頭狼則是狙擊手,一個拿着svd,一個拿着awm。
「他們。。。」一邊的陳伯鈞聽到張國華的命令,有些詫異,這兩個人上去有什麼用。再看了大狼和小狼兩人手上槍,倒像是衝鋒鎗。
張國華看出了陳伯鈞的疑惑,便解釋道,「他兩是機槍手。」
張國華解釋這麼一句也就夠了,不過陳伯鈞還是有些詫異的看了眼他們兩手上的81班,便由兩人去了前方。
「砰!」「砰!」
忽然兩聲槍響在不遠響起,將陳伯鈞嚇一跳,也把他的警衛嚇一跳,立即就掏出槍來,指着槍響的地方。
陳伯鈞轉過身,就看到了兩個坐姿怪異的人坐在地上,懷抱着明顯有些長的步槍,槍口加油寥寥青煙,剛剛兩槍肯定就是他兩打的,看他們的樣子,是朝着日軍的騎兵開槍,不過這超過300米,能打中嗎。這兩人,他依稀還一個叫花狼,一個叫禿頭狼。「他兩這是。。。」
「狙擊手。」張國華吐出這三個字。
「狙擊手?」陳伯鈞下意識的重複里遍,這個詞他似乎哪聽過,不過沒啥印象了,似乎很厲害。「這都300米遠了,能打中嗎?」這話一出口,他就覺得自己有些傻,不管能不能打中,日軍騎兵這麼密集,多少能碰上一個。
張國華翻了翻白眼說道。「1000米內,指哪打哪。」
359旅的人聽到這話,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吹牛,不過張國華也懶得解釋,這東西,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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