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斌把上面的話念完,在座的眾人頓時一陣騷動。
果然對方比他們想像的要狡猾很多,可如果周斌一個人前去交易,那危險性不言而喻。周家掌舵人周闊海已經被綁架,而周斌再被騙過去,那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周斌的母親緊張的不得了,渾身不住的顫抖。
「媽,你不用擔心我,這次我一定把父親救出來!」周斌堅定的說道。
家族面臨着巨大的災難,但周斌不服輸,他敢於挑起周家的重任!
葉風安慰周斌的母親道:「阿姨,你放心,我會偷偷的跟着周斌,保證他的安全。」
周斌的母親上前抓住葉風的手說道:「葉風,你的事周斌告訴我了,從你毫不猶豫的拿出三十萬金幣幫助我們,我便認可了你,周斌的女朋友也說過你的修為非常厲害,我這次懇求你,就算我們未能救出闊海,也要讓周斌安全的回來,這是我們周家的希望!」
「阿姨,我會的。」
周斌的母親這些話不是絮叨,而是流露出的真感情。周闊海是他的丈夫,她怎麼不希望丈夫平安的回來呢,可是,如果救丈夫不成,再把兒子搭進去,那正像她說的,周家便沒有希望了。
準備好了錢,周斌一咬牙朝外就走。在走到葉風的身邊時,葉風輕輕的一拍他的肩膀,說道:「周斌,事關重大,記住了,別衝動!我會見機行事的。」
「好!」
周斌走的很從容,他也必須在周家危難之際擔負起責任!
葉風等周斌出去之後,在大廳的門前停下來,回過身說道:「外面的事讓我和周斌去處理好了,你們沒事的情況下儘量減少外出,我估計對方會有人一直暗中盯着這裏。還有就是,一定要加強防禦手段,以防備他們故意搗亂!」
周斌的母親說道:「放心吧,葉風,我們都知道了。」
讓大家意外的是,隨後,葉風並沒有跟隨在周斌的身後出門,而是問清楚角門的位置,從周家旁邊的一個角門悄悄的走出去。
這是葉風的經驗,那張送過來的信函上鄭重警告了不能有任何人跟着周斌,否則撕票。而就算葉風長着三頭六臂,現在在摸不清對方的情況下,一旦暴露自己,那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表現。
那石頭橋距離周家並不算遠,只有四五里的樣子,周斌旁若無人的走出周家大門,便隱隱約約感覺到暗中有好幾個地方,無數雙的眼睛悄悄的窺視。
對方看來在周家附近至少佈置了好幾個眼線,而當周斌四下一掃,竟然看不到一個可疑人。
他回頭再看一眼周府,心裏一股熱血翻湧。隨即,他再也沒有回頭,徑直的朝着石頭橋而去。
石頭橋是一個地名,這裏兩邊都是波光粼粼的碧水湖,湖水碧波蕩漾,岸邊垂柳依依,是一處風景雅地。
周斌還未走到石頭橋,便在一旁掃到了路人中間的葉風,他的心隨即放鬆下來。如果不是認識葉風,他真的很難在人流中發現葉風的存在,葉風的隱藏技能實在超乎想像。
但是,周斌絕不會多看葉風第二眼,因為葉風此前對他再三提醒過,切不可左顧右盼,心神不寧,否則將會引起對方的猜忌。
即便他的能力較差,也能感覺到他的身邊左右二十米範圍至少不下三四個眼線,那些人的蹤跡他也毫不知情!
喧譁熱鬧的大街,照樣的人流攢動。
周斌按照信上所說,來到石頭橋前,他像一個遊客一樣欣賞了碧水湖的風景,這才在石頭橋第一個欄杆下的一塊小青石頭下摸出一張紙條。
打開紙條,周斌隨即愣了一下,上面只寫着簡單的幾個字,「去瀟湘樓,門前左邊石獅子底座下。」
周斌狠狠的攥緊了拳頭,果然奸詐狡猾,他們在牽着自己的鼻子走。
一拳打在石頭橋的石欄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然而,沒有選擇,周斌必須再去幾里遠的另一個地方,瀟湘樓。
……
就在周斌走後不久,葉風也悄然的來到石頭橋前。他也像一個遊客一樣,手扶欄杆去望那碧水湖。碧水湖的風景真的挺美,微風徐徐,水面盪起一層層銀光閃閃的漣漪,讓人流連忘返。
但葉風才沒有雅興對湖欣賞,他的腳下就是剛才周斌所站之地。為人所不知的是,地上突然冒出一根細嫩的小草,竟然包裹住一個很不起眼的小紙團。
隨後,那根小草便鑽進了葉風的褲腳。
葉風站在石頭橋前逗留片刻,也就很自然的走開了。
他隨着人流,在人多的地方,伸手一摸,掏出那個小紙團,展開看了一眼。對,這個小紙團就是剛才周斌扔掉的,專門留給葉風,讓他及時做好準備。
……
一刻鐘後,周斌已經來到瀟湘樓的近前。這個過程中,他擔心葉風沒有跟過來,一路上放慢了腳步。等他走到瀟湘樓的那對高約一丈的大石獅子下,用眼角的餘光一掃,葉風其實早就來了。
周斌再次暗嘆葉風的能力,剛剛半分鐘之前他還不由得四處掃了一番,甚至發覺了人群中的一個眼線,那小子知道自己露餡了,趕緊開溜。
而就算這麼大膽的掃視,仍然未看到葉風。
前後不到一分鐘,當他到了指定地點,葉風便準時出現。這就是能力,無可爭議的隱藏能力,和其他路人根本就沒有區別!
周斌在左側石獅子底座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底層的石頭縫隙塞着一張紙。取出來,上面仍然只有幾個字,「陸家商行,左邊第一棵樹下。」
又是故意的轉移目標!
周斌真想對着石獅子狠踢兩腳,以發泄心裏的不滿,但理智告訴他,絕不能衝動。就算被對方牽着鼻子走,那也要一直走下去,沒有任何退路。
於是,稍作停留,周斌又一次把紙條團成團丟在地上,趕奔下一個地點,陸家商行。
然而,周斌的奔波才剛剛開始,他被人牽着鼻子不停的改變着交易地點。一站一站又一站,幾乎一整個下午,他都在陽平城的大街上很茫然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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