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聽了,忙把水果刀離雲紫茵白皙柔嫩的脖子遠了些,說道:「我……我不會的,只要你放過我,我就不會傷害她!」
雲紫茵還是什麼都沒說,但已經不再落淚,瑩亮的雙眸柔柔地看着秦殊,似乎一秒鐘都不捨得移開。
她早就在思念秦殊,天天都盼着能見到他,現在終於見到,終於能解了相思之苦,心中的喜悅、激動和深情早就蓋過了害怕。
秦殊也看向她,柔聲道:「雲紫茵,別害怕,現在我來了,就絕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的!」
「我……我知道,我不害怕!」雲紫茵輕輕說,語氣中充滿了信任。
秦殊問:「你肚裏的孩子沒事吧?」
「沒事!多虧你及時趕來,不然的話,他就真的保不住了!」
秦殊嘆了口氣:「雲紫茵,讓你受苦了,我真不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也真不知道你為我離家出走!很抱歉,你都是為了我,才受了這麼多的苦楚!」
這句話仿佛觸動了雲紫茵心裏的委屈,鼻子一酸,眼淚就奪眶而出,咬了咬嘴唇,說:「有你這句話,我真的就值了,受再多的苦也值了!」
秦殊見她哭得梨花帶雨似的,忙道:「雲紫茵,別哭了,哭多了對身體不好!」
「好,我不哭,我不哭了,我什麼都聽你的,以後什麼都聽你的!」雲紫茵使勁咬着嘴唇,強自把淚水忍住。
秦殊看着她的樣子,真的很心疼,不由對那中年人冷冷道:「現在應該有十分鐘了,你也該放開她了吧?」
「有……有十分鐘了嗎?」那中年人顫聲道。
「難道你想在這裏多呆一些時間?」
那中年人忙搖頭:「不想,不想,那……那我現在放開她,你……你離遠一點!」
秦殊冷冷道:「我就站在這裏,你最好乖乖放開她,不要打別的主意,不然,你肯定走不掉!」
那中年人又咽了口唾沫,看着秦殊冷峻的臉龐,猶豫道:「好,那……那我放開她!」
說完,猛地一推雲紫茵,把雲紫茵推向秦殊,自己則轉身就跑,往樓下跑去。
秦殊見雲紫茵的身子向自己撲來,不由忙伸手輕輕抱住。
本想抱住她之後,就去追那中年人,但抱住之後,竟然就捨不得放開了。他找了雲紫茵那麼久,每天都在掛念,都在擔心,而且,雲紫茵肚裏懷着他的孩子,他卻從沒親近過,經過那麼久的分離,那麼多的波折,怎麼還捨得放開她。抬起手,摟住她的纖腰,把她緊緊抱進懷裏,眼睛卻看着樓梯的方向,咬牙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雲紫茵抱住秦殊之後,也再不捨得放開,感覺秦殊摟住自己的纖腰,就也抬起手臂抱住秦殊,抱得緊緊的。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卻都有一種情人久別重逢、的感覺,溫馨、感動、纏綿、深情,各種滋味都湧上心頭。
這個時候,忽然房裏傳來水憐袖的聲音:「老闆,您救下紫茵了嗎?」
她被綁着,趴在地上,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景,突然聽到沒了動靜,很是擔心。
聽到她的聲音,秦殊和雲紫茵都反應過來,雲紫茵忙道:「水憐袖還在裏面呢!」
說完,就往裏面跑去。
秦殊也忙走進裏面。
水憐袖看到秦殊和雲紫茵都進來,鬆了口氣的同時,卻也又羞又窘,忙說:「老闆,您……您不要進來,我這個樣子太醜了,您別進來!」
她此時被綁着,趴在地上,外面的衣服也被撕爛了,臉上紅腫,還都是血,真的不想讓秦殊看到她這個狼狽的樣子,她只想漂漂亮亮地給秦殊看。
秦殊卻沒聽她的,反而快步走過去把她抱起來,飛快解開她身上的繩索,問道:「水憐袖,你怎麼樣了?」
雲紫茵也過來,抓着水憐袖的手,心痛道:「水憐袖,你都是為了我才受了這麼大的傷害,對不起,對不起!」
聲音里充滿了感激、愧疚和自責。
水憐袖搖頭:「沒關係!現在你沒事,小老闆也沒事,這就是最好的了,我受再多的傷害也沒關係!」
「水憐袖,你對我真的太好了,你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肯定會好好報答的!」
水憐袖勉強一笑:「我不是說了,你都是沾了小老闆的光,所以不用謝我!」
秦殊很是奇怪,不由問道:「小老闆是誰啊?」
水憐袖說:「小老闆就是紫茵肚裏的孩子啊,他是老闆您的孩子,自然就是我的小老闆了!」
雲紫茵忙說:「秦殊,多虧了水憐袖,這個孩子才能保住,上次我差點流產,是水憐袖把我及時送去了醫院,這次水憐袖更是為了保護我才弄成了這樣!」
秦殊聽了,不由感激地看向水憐袖。
水憐袖卻忙捂住臉,羞聲道:「老闆,您別看我,我現在的臉肯定跟豬頭似的,醜死了,您不要看!」
「不!」秦殊輕輕拿開她的手,感激道,「水憐袖,你一點都不醜,你是最美的,謝謝你保護了我的孩子!」
聽了這話,水憐袖不由愣了下,忙擺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也沒做什麼啊,我就這麼點本事,如果我本事大的話,就不會讓紫茵和小老闆受委屈了!」
秦殊道:「總之,水憐袖,真的很謝謝你!我現在送你去醫院吧!」
說完,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水憐袖身上,就把她抱了起來。
水憐袖咬了咬嘴唇,輕輕問:「老闆,我……我可以摟着您的脖子嗎?」
「當然可以!你踹我兩腳都行,只要你高興!」
「我……我怎麼會踹您啊?」水憐袖低下頭去。
秦殊道:「雲紫茵,你去給水憐袖找一套衣服帶上,你也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那樣我才能放心!」
雲紫茵忙點頭,她現在終於見到秦殊,就算不需要去檢查,也會跟在秦殊身邊的,聽了秦殊的話,就忙給水憐袖找了套衣服,然後下了樓。
到了樓下,何凌淵和那中年人早就跑得沒了蹤影。
秦殊打開車門,把水憐袖輕輕放進去,然後扶着雲紫茵上車,這才關上車門,開車去醫院。
到醫院檢查一番,水憐袖受的都是皮外傷,並不嚴重,雲紫茵的手被椅子砸到,有些受傷,肚裏的孩子並沒什麼問題。
知道這些,秦殊才終於鬆了口氣。
水憐袖住了院,他和雲紫茵就陪在旁邊。
水憐袖說:「老闆,紫茵,你們兩個剛見面,肯定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說,就別在這裏陪着我了,找個溫馨浪漫的地方說情話去吧!」
雲紫茵聽了,微微臉紅,偷偷看了秦殊一眼,低下頭去。
秦殊咳嗽一聲:「我確實有很多話要和她說,但你這裏不能沒人陪,我們在這裏說就行!」
水憐袖忙搖頭:「老闆,我就是個小員工,您不用管我的!」
「不,你可不是什么小員工!」秦殊認真地看着她,「你救了我的孩子,是我的大恩人!」
「我……我哪敢做老闆您的大恩人,老闆您才是我的大恩人!」
秦殊笑了笑,說:「那我這個大恩人現在命令你做我的大恩人!」
水憐袖輕輕問:「這真是命令嗎?」
「是啊,是命令!」
水憐袖點了點頭:「那……那好吧!」
秦殊拍拍她的手:「水憐袖,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儘快好起來,不然我會一直愧疚着的!」
水憐袖「嗯」了一聲,目光如水,柔柔地看着秦殊。
秦殊又轉頭看向雲紫茵,說道:「雲紫茵,感覺你變了很多,氣質變了,性格似乎也變了,不再那麼嬌縱刁蠻,任性妄為,我對在你身上發生的事很多都稀里糊塗,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雲紫茵一直在柔柔地看着他,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聽了這話,忙點頭,輕輕道:「秦殊,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吧,我什麼都告訴你!」
秦殊想了想,說:「那晚的事情,你……你是不是很怪我?」
「那晚?是……是你欺負我的那個晚上嗎?」
秦殊勉強笑了一下:「是啊!」
雲紫茵輕輕搖頭:「我……我並沒怪你,我是心甘情願的,雖然很……很疼很痛苦,但我甘願為你那樣!當時那些媒體記者極力想說是你強~奸了我,我不是澄清了嗎?我是願意的,願意被你那樣。我當時說的是真話,真的沒有絲毫怪你的意思。其實……其實那個時候,我……我已經對你有了感情,不是因為你那樣了我,我才對你有了感情,而是在那之前,就已經對你動了情愫,為你動心,所以才總是想着接近你。我不是那種女人,不喜歡被虐待,更不是因為被虐待而喜歡你,我當時確實很疼很疼,但因為對你心動,所以你的野蠻和粗魯我都甘心忍受!」
秦殊聽了,不由吃驚:「你……你當時已經對我動心了?」
雲紫茵臉上紅紅的,不敢看秦殊,輕輕點頭:「是啊,不然的話,我怎麼會那麼維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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