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德高望重」的二老,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被同樣「德高望重」的晚輩出賣,依然聊得火熱。
廖德厚道,「哎呀,黃老弟,其實我挺佩服你的,當年那麼多武學大師被揭穿了,只有你是真才實學呀,真能用手指隔空戳人,所以才能一直矗立不倒啊,」
黃禪道,「老了,什麼矗立不倒,是矗立不起吧,」
「那你還搞那麼多情人。」
「靠,我雖然某方面不行,可是我可以用手指戳她們啊,」
「哎,其實我也老了,要不你教教我你的戳人絕技。以後我也來戳的。」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啊,」
……
一個小時後……
「你師弟出去抽煙咋還不回來。」黃禪道。
「呵,指不定去哪找女人了,」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這不。回來了。」廖德厚正要去開門,突然覺得後背一疼,回過頭來,正看到黃禪用食指指着自己。
「你出賣我,外面根本不是一個人的腳步,」黃禪道。
咣當,門被人踢開,幾名手持砍刀的大漢在一名年輕冷麵男子的帶領下,陸陸續續進來,把黃禪圍了個密不透風,最後進來的是一個穿着短袖花襯衣的大肚子男子。
「野龍,」廖德厚大驚。
黃禪看着廖德厚吃驚的樣子,道,「難道不是你把他們叫來的。」
「當然……是了,」廖德厚果然老奸巨猾,他猜得到是他師弟出賣了他們,也知道如果此刻還站到黃禪一邊,自己也會受到牽連,所以馬上機智的反戈,沖野龍說道,「我讓我師弟通知的你,」
「果然是你,」黃禪伸出手指,又要戳,突然一把唐刀落下,快如閃電,芒如流星……
「啊,,,,」黃禪攥着被斬下半截的食指,慘叫不已,出刀的冷麵人立即收唐刀入鞘,那淡定又冷漠的眼神,仿佛他從來沒有出手過一般。
「你,」黃禪自知難逃,準備背水一戰,又伸出另一隻手的食指……
刺愣,又一道刀影閃過……
「啊,,,,」黃禪又攥住另一隻被斬下半截的食指,如殺豬一般慘叫。
冷麵人再次收回刀,回頭沖野龍冷聲道,「他沒了戰鬥力,交給你們了,」說完就走出了房間,下了樓,騎上一輛摩托車,絕塵而去。
廖德厚走到野龍身邊,「快把他帶回龍少爺身邊吧,我跟你一塊兒回去,」
「哦。可是你師弟跟我說,是你把姓黃的藏到這兒的,我該信誰呢。」野龍道。
「啊。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薄連起慢悠悠的走進了房間,拿出手機,放出之前的錄音:
「等傷好之後,你就出國避難吧,這輩子也別回來了, 」
「可是……我還有四房姨太太在這邊兒呢,」
「嗨。出國後再找新的,你那四房情人,我替你接管,這樣我也能湊夠十房。」
……
薄連起笑嘻嘻看向廖德厚,「還要不要再聽聽。」
「你。」廖德厚氣得哆嗦。他已經十分後悔自己過於講義氣,非要幫黃禪跑路。
噗通,廖德厚跪在野龍面前,全無大師的樣子,「我錯了。求你不要把這事告訴龍少爺,好不好。。」
「去你媽的。你幫着黃禪跑路,害我找得好苦。」野龍率先走出房間,其他兄弟們架着二老下樓,給塞進了麵包車裏。薄連起一臉勝利的表情,跟着他們後面,這下,他終於可以代替師兄的地位,在龍家做事了。
一輛奔馳車突然停在麵包車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名小弟氣勢洶洶的走到奔馳車前,用刀敲打着車窗,「cao你ma的怎麼開的車。好狗不擋路。」
奔馳車的車窗緩緩拉下,那小弟正一臉囂張,準備大罵車主一頓,但看到裏面的景象時,嚇得他說不出話來。
「怎麼啦。。」野龍走上前去,同樣僵立當場。
車裏的一名穿着白色西裝的俊秀帥哥,正拿槍指着外面。
野龍一眾拿的都是大刀片子,在槍面前也只能當孫子,囂張的氣勢馬上萎了,野龍友好的說,「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你敬我一尺……」
啾。帶着消音器的槍突然噴出火光。
「哎呀。」野龍捂着腿,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慘叫聲已經招來了附近的居民趴着窗戶往外看,不過此時白衣男子已經把槍收回,外人也看不出野龍是如何受的傷。
白衣男子下了車,滿臉邪笑的看着野龍,他笑的很燦爛,笑的很邪。
「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野龍掙扎的說道。
「你是野龍嗎。」
「不是……」野龍害怕對方是找他尋仇的,嚇得沒敢報上自己的名字。
白衣男子又看向一名被嚇傻的小弟,「他是野龍嗎。」
「是……」
白衣男子輕輕踹了下野龍,「瞧你,哪有出來混的樣子。」
「你……你想幹嘛……」野龍怕得不得了。
「有事找你們商量。」白衣男子又看向站在一旁發抖的薄連起,「帶我們回你的出租屋。」
說完,奔馳車裏走出三個身着黑色西裝的男子,每個人的衣領上,都別着個菱形的徽章,山田組的徽章。
白衣男子一夥,野龍一夥,以及廖德厚和黃禪,在薄連起的帶領下,往樓內走去……
……
話說衛康剛剛和高炎愉快的聊完,臨走,高炎送給他一個和之前聶康手裏一模一樣的金色鱗片,說憑這信物可以請求洪門兄弟辦事。
衛康走出菜館的時候,看到聶康的車還在。
「聶哥,你如何跟洪門產生的聯繫。」
聶康把車打着火,慢慢起步,「幾年前的洪門在京城沒有分舵,是我引進來的。」
「啊。。為什麼。」
聶康道,「沒辦法,當時有一波勢力與我針鋒相對,想盡辦法找我麻煩,我和他們實力不相上下,如果幹下去就會兩敗俱傷,雙方只好各自搞小動作給對方搗亂,我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把第三方勢力引進來,攪亂了這個平衡,再重新找切入點對付他們。」
「啊。。聽起來很有意思,要是我舉步不前的時候,也借鑑你這法子試試。」衛康道,「對了聶哥,前些日子,我見過一眾山田組的傢伙,你對他們了解多少。」
一聽山田組,聶康來了精神,原本靠在靠椅上的他馬上探過身子,直接把車靠邊停下,道,「你見過山田組的人。在哪。」
「昭陽區,北家樓站點附近,風間日式料理。」
「風間……」聶康皺了皺眉,道,「山田組的執行部長,名叫風間蒼火,不知他和這風間料理店,有沒有關係。」
「那你和山田組有過交集嗎。」
「打過幾次仗,後來把他們打跑了。這次他們來京,該不會是找我尋仇的吧。我這幾天又有了危險來臨的壓抑感,一直捉摸不透是誰想害我,或許就是山田組。」
衛康知道聶康擁有感知危險的能力,也為他擔心,「就算有危險,也不一定來自山田組吧,而且你的大本營又不在這兒。還有啊,我有同學在那家店打工,說她表哥在那工作三年了,也沒出什麼事啊。」
「那你有沒有問你同學,這幫山田組成員從什麼時候開始去的店裏。」
「我這就問。」
衛康把問題通過電話告知了夏玲玲。過了會兒,夏玲玲回話,據她表哥說,這幫人是上個月才過來的,看起來和老闆關係密切,她表哥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幹什麼的。
「老闆是誰。」
「是個女人,叫三杉夏日。」
衛康沖聶康問道,「知道三杉夏日這個女人嗎。」
聶康搖頭。
「你和你表哥馬上辭職,那裏很危險。」衛康語氣急切。
「這……」
「哎呀。我晚上接你去。」衛康掛了電話後,又擔心一件事,就是錦明,夏玲玲說他是料理店的財務總監,他會不會也在為山田組工作。如果是,他會不會為了追回常小娥,找我的麻煩。。
「我同學說,他們上個月才過來的。」衛康道。
聶康道,「上個月來的。我這個月來的京城,幾天後,就有了壓抑感。」
那個時候就有了壓抑感。衛康暗自佩服,聶康不愧是一代梟雄,明知有危險,還能淡定自若的和沒事人一樣。還敢一個人出來領我拜見洪門。想到這裏,衛康一股感激之情湧上心頭。
衛康想了想,說道,「他們上個月就來了,你這月才來的京城,如果是他們想害你,你應該在剛踏入京城的時候就有第六感才對呀。幹嘛還過了幾天才有。」
聶康呵呵一聲,「也許他們本來不是衝着我來的,但是我來這兒幾天後,他們又發現了我的行蹤,才又準備對付我,所以,我過了幾天才有的壓抑感。」
衛康默默點頭,聶康果然心思縝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
聶康看着衛康焦慮的樣子,道,「先別想那麼多,你忙你的事就好,我的事我應付的了,這段時間,你別跟我走的太近。」
衛康知道聶康這話是為自己好,可是,自己受過他那麼多恩惠,總不能站在一旁看熱鬧,「聶哥,如果有麻煩,我幫你。」
「好啊。」聶康笑道,之後轉移了話題。
可是衛康揪着這話題不放,一個勁詢問他與山田組到底有何仇怨。
「八年了。」聶康嘆了口氣,道起了當年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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