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鵬見衛康捅人,本來打算制止的,但他見只是捅臉,就沒有阻止,一個絕對下三濫的人渣遭此教訓,活該。
衛康收回手機,放到耳邊,道,「聽到了吧。」
「怎麼回事。誰在叫啊。」夏玲玲沒能聽出是誰的叫聲,因為段嘯天已經叫的沒了人聲兒。
「呵呵,沒聽清。那再聽一遍好了。」衛康又把手機貼到段嘯天嘴邊,改成反手握瓶頸,捅向段嘯天的另一邊臉……
「啊。。。」又是不斷的慘叫。
「道歉。」衛康淡淡的說,面無表情。
「對……對不起。」段嘯天疼得吼叫。
衛康收回手機,「這回聽出是誰了嗎。」
「嗯……」夏玲玲小聲道,「衛康,謝謝你,你千萬別為了我,把事兒惹大呀。」
「放心吧。」衛康掛了電話,又採起段嘯天的頭髮,把他的臉扣在了飯碗上,啪嘰,飯碗被砸碎,瓷片扎面。
段嘯天又是一聲慘叫。
「睜大你的狗眼。」衛康道。
段嘯天暈暈沉沉的看着眼前的人影,兩唇微微觸碰,「饒……饒……」
「你要是個男人,記着找我報仇。」衛康道,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的心頭之氣仍沒徹底消除,很希望再給段嘯天來一次狠的。
「電話拿出來。」衛康道。
衛康在段嘯天的手機上,存了自己的號碼,「當你覺得有實力找我報仇的時候,就打給我。」
衛康把手機往段嘯天腦袋上一拍,回頭看向一鵬,「走吧。」
二人一併離開現場,夏銀夕噘嘴一笑,無奈的結賬去了。
「嘿。你們醉了嗎。走也不叫我。」夏銀夕追上來,不滿的說道。
衛康道,「這些人有可能報復,當看到你和我們在一塊兒,萬一哪回你落單的時候被他們盯上,怎麼辦。」
夏銀夕用身體輕輕撞了一下衛康,「呵呵。你想的還挺周到。不過有你在我身邊,還怕他們報復嗎。」
「這……」衛康想着她那句話,『有你在我身邊』,只說的『你』,而不是『你們』,這是赤/裸/裸的套近乎啊。
衛康的手機又響了,是夏玲玲的短訊:我這個號碼就快不用了,你記一下新號,139xxxxxx。
衛康存別人的號碼,通常喜歡直接輸入,然後撥過去,在接通之前立即掛斷,之後從通話記錄里找號碼再存。
剛一撥號,衛康怔住,京城的號碼。她也來這邊兒了。。
衛康沒有掛斷,接通後,說道,「你準備在京城工作嗎。」
夏玲玲的聲音還有些微抖,顯然還在傷感,「呵呵,是啊,我表哥在一家日式料理做店長,把我介紹過來當會計。」
「會計。。你是學的會計嗎。」
「呵呵,當然不是了,不過我考下了會計證。我學的英語,你也知道,大多招聘英語翻譯的,都對學歷有很高的要求,咱們這種三流學校出來的學生,根本找不到工作。我也只好通過關係找個活兒先幹着了。」夏玲玲道。
「我也在京城,你在哪家料理店。有時間找你玩兒去。」衛康道。
「啊。。」夏玲玲一驚,「你也在這邊工作嗎。」
「同學請我們來看奧運會的,不過我不打算回學校了,現在還沒來得及換手機號。」衛康道。
「我就在昭陽區的北家樓站點兒附近,有一家名叫風間日式料理的店。」夏玲玲說道。
風間……衛康想起來了,在京城初次遇到郭建那次,二人就是去的北家樓附近的風間日式料理吃飯,而且,就是在那遇到的山田組成員。
關於山田組,衛康沒有多想,畢竟他從沒招惹到過他們。
衛康呵呵一笑,「那家店倒是不小,員工很多吧,你在店裏住嗎。」
「沒有,店裏不提供住宿,我在外興區租房住。」
外興區。衛康看過京城地圖,外興區距離所屬市中心位置的昭陽區相距甚遠,而且那邊也沒通地鐵(註:此時是08年。)。上下班實在太不方便了。
「你幹嘛住那麼遠。」
「便宜呀。」夏玲玲道。
哎。衛康心中一陣感嘆,想起了之前在風海市一鵬那狹小的出租屋。
衛康看了看時間,八點半。
「餐飲店都是晚上生意最多,現在你應該還沒下班兒吧。」
「是啊。我得把當天的賬目做完,只要有客人,就得有新的賬務,每天都得忙到十點以後,好在正好能趕上最後一趟公交車。」
「我現在找你去。」衛康掛了電話,懇求夏銀夕幫一鵬找個住的地方。打了輛車,直奔北家樓。
一鵬和夏銀夕聽明白了衛康電話的大致內容,一鵬道,「嘿。他去找他舊情人了,咱們晚上住哪。」
「你……你什麼意思啊。」夏銀夕覺得一鵬的話怪怪的。
「剛才衛康不是讓你給本『正將』安排住處了嗎。」一鵬道。
夏銀夕看着衛康坐車走遠,突然一改臉色,「給你錢,自己去找。」
……
由於夜市距離北家樓並不遠,雖然路上有點堵,不過衛康到這邊兒的時候,還沒到九點。
衛康後悔了,這還得等到十點啊,多無聊。他原本對夏玲玲的感情早就淡了,只是,這次突然知道了真相,心裏有些失落,也覺得可惜。
去年的時候,衛康因為被開除,又走投無路,一氣之下跑去風海市,才幹了一番大作為,才能結識了常小娥、聶康、郭建、七色光。
如果之前和夏玲玲好了,衛康有了女友,就意味着不愁找媳婦,以他安逸的個性,應該不會去風海市,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如今想想,真是天意弄人。不管怎麼說,夏玲玲算得上他的初戀,此次落得個如此結局,他的心裏很不好受。
整齊的皮鞋落地聲響起,衛康回頭,正看到一隊整齊的西裝男子,衝着這邊兒走來,為首一人白色西裝,後面的則是清一色的黑西裝,到了近前,衛康看清了他們別在衣領上的菱形標誌,山田組。那帶頭的白西裝俊俏青年,正是上次和他撞了個滿懷,還很彬彬有禮的傢伙。
山田組的成員們拐進了風間日式料理店。
這幫傢伙,幹嘛一直來這。是日國人喜歡進自己人的店。還是這本身就是他們的店。這些人可都是黑幫分子,夏玲玲在這兒打工,會不會有危險。
既然來了,也不能一直在外邊轉悠啊,還是進屋吹吹冷氣吧。
衛康進了風間日式料理店,他沒有進雅間,直接在大廳里找了個座位,就點了一個壽司,一瓶飲料。
他發現那些山田組成員也都坐在大廳,馬上感覺不對勁,他們個個都帶着山田組徽章,就是說他們不避諱被人知道身份,在華夏這個黑/幫不合法的國家,這麼明目張胆的招搖,圖什麼。難道他們是來旅遊的。
電視上正播着奧運會的節目預告,預告說三天後會有劉祥的跨欄。
記者娜娜小姐正在採訪劉祥,問他有沒有信心拿冠軍。劉祥用運動員常用的套路語言回答:不管能不能贏,我肯定盡力。
「嗨。我看啊。難。劉祥挺牛逼一個人,說話這麼謙虛,看來是心裏沒底呀。」一名穿着花衣服的觀眾說道。
「靠,你到底愛不愛國,」一名理着板寸髮型的男人拍了花衣服觀眾一把。
「我去,我實話實說而已,要是你丫的愛國,把日國的敬國鬼社炸了去,」花衣服囂張的說道。
此言一出,衛康馬上看向山田組一眾。正見到他們的目光,全聚在花衣服身上。心裏暗道糟糕。
一名山田組成員整理了一下領帶,走近花衣服,花衣服顯然並不認識山田組的徽章,道,「怎麼地。老子說炸日國的鬼社,關你屌事。難不成你爹在那邊兒供着。」
「八嘎呀路,」山田組成員一把掐住花衣服的脖子,生生把他提了起來。
「臥槽,干倒小鬼子,」一名愛國的青年一拍桌子,立即得到相應,十幾個人齊刷刷沖向那名山田組成員。
山田組成員放下了花衣服,突然伸手入懷……
「別動,」一聲中文響起,白西裝青年站了起來,沖這邊擺手。
很多圍上來的愛國青年,已經意識到了剛才那人的行為,八成是在掏槍,對於華夏這個禁槍的國家來說,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他們也是將信將疑。但又回頭看向坐在一旁的一眾西裝男人,暗想這幫人來頭不一般,也就沒敢再鬧下去。
花衣服見了對方架勢,早已嚇得腿軟,顫顫巍巍的跑向門口,推門溜了。
白西裝年輕男子走上前來,甩手抽了剛想掏槍的西裝男一巴掌,說起了日語。
衛康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不過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個白衣西裝男子,日語說得很慢,而且斷斷續續,但是中文普通話卻說得相當流利,難道他是華夏人。
一個華夏人,能領導一眾山田組成員,不知算不算為國爭光呢。
衛康看了他們一眼,繼續喝着自己的飲料。
衛康就在這坐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熬到了他們下班的時間,有意思的是,這幫山田組成員也一直沒離開,直到打烊,他們也沒出去,而是直接上了樓。衛康從外面注意過這家店,共有三層,沒有電梯,至於山田組究竟去了哪一層,就不得而知了。
「嗨,等很久了吧,」一個女聲傳來。
衛康抬頭望去,正見看到留着三七偏分齊肩短髮,穿着短袖襯衫,下身穿着短裙,腿上裹着黑色絲襪的夏玲玲。
不是吧,夏學姐挺保守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打扮這麼性感……衛康情不自禁的低頭去瞄她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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