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樂站了起來,「哎!實在不好意思,害得你們兩口子跟我一塊兒倒霉!其實我原以為你們車裏只有一個人呢!」
聽了方文樂的說法,衛康心頭一震,一道靈光划過腦海,心想:我們的車子除了正面的擋風玻璃,其他方向的玻璃都有深色鍍膜,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裏面。
所以說,當時後面的追兵,應該看不到車裏的情形,所以,他們也不會知道車裏究竟有幾個人!
想到這裏,衛康有了主意,從小雅手裏拿過手槍,叫住正準備下山的方文樂,「兄弟!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送死了!」
方文樂見衛康拿槍,被嚇了一跳,轉而笑了起來,「動手吧!反正我都是死!」
「把你的子彈全給我!」衛康道。
方文樂沒有多問,直接掏出之前被他卸下的警槍的子彈,一併遞給衛康。衛康又上前對着他身體各個部位仔細檢查一遍,直到確認沒有其他的子彈。
方文樂沒明白他要幹嘛。
衛康把子彈全部裝進了警槍,方文樂以為衛康要殺他,索性閉上了眼睛。
誰知衛康把槍口指向天空,一連開了六槍。打光了子彈,又把槍還給了方文樂。
「你什麼意思?」方文樂不知衛康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衛康道:「你隨着我老婆一塊兒下山,我在這兒躲兩天!」
「啊?」小雅和方文樂同時疑問。
衛康沖方文樂說道:「你劫持我們的車子,事發突然,連你都沒意識到車裏是兩個人,所以警察們也發現不了!你只要帶着我老婆開車出去投案就好了!警察並不知道我也在山裏。
所以只要你被抓了,他們就會撤軍。為了怕你對我老婆不利,我才打光了你槍中的子彈,你可別介意。你們去吧,我相信你不會出賣我!」
「太棒了!」小雅忍不住贊道,想到衛康終於安全了,她激動萬分。
衛康又把自己的槍交給了小雅,道:「如果他敢把你怎麼樣,斃了他!」
「放心吧!」方文樂道,同時笑了笑,「這樣一來,我也沒那麼自責了,而且你能得到我部分寶貝,應該感激我了!我相信你才讓你知道寶貝的事,你千萬別全部貪了!」
衛康點了點頭,有些傷感的說:「你死後,我會給你燒紙上香,但不敢每年忌日都去呀,因為我家離這邊兒很遠呢。」
「哈哈哈哈!」方文樂仰着頭大笑,「如果咱們早點兒認識,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現在認識也不晚,你永遠是我的朋友!」衛康道。
……
方文樂和小雅一同開車出去的,剛出山口就被抓了,他沒有出賣衛康,而且對警方說的是,自己是在小雅的勸解之下來自首的。
方文樂把警槍還給了警察,自稱因為心情不好,對着天把子彈打光了。那是一把左輪手槍,打完子彈後,彈殼仍留在轉輪裏面,警察一看裏面的彈殼都在,也就不擔心他私藏子彈了。
小雅提前把衛康給她的槍藏在了座位底下,警察也沒去檢查車子。
警方果然沒有過多的危難小雅,直接放她離開,圍山的警察也都撤了。
第二天,小雅開車接上了衛康。
衛康從山洞裏拿了些雜碎的珠寶、金片才下山。剛一上車,小雅馬上激動的把他抱住,兩腿跨在他的身上……
整個車子晃動了許久。
衛康把金片、珠寶等放在了車裏,戴上口罩,決定親自去方文樂家中說明情況。
因為方文樂的父親方中樹很可能懷疑是外人把東西砸爛的,並且據方文樂說,他父親是個守財奴,一聽寶貝被砸爛,可能會發瘋,如果小雅去的話,她一個女生會非常危險。
衛康逃了許久,所以做每件事都十分小心,尤其與小雅不在一起的時候,他都要把後路給計劃好。
衛康把手槍、手機等物品交給小雅,說道:「萬一我被抓了,你要冷靜,找個沒人的地方,從這個智能機的通訊錄里找一個叫聶康的人,再用這個藍屏手機打給他,告訴他我落網的位置!他或許能想辦法救我!
這是我和他秘密通訊的手機卡,他會告訴你怎麼做的,通完這次話之後,他也信任了你,下次就用別的電話跟他聯繫。」
「衛康!」
在衛康轉身的時候,小雅衝過來從背後抱住他,「答應我,別出事,好嗎?」
衛康長出一口氣,微微低頭,「你不用擔心,我有異能呢,不怕!之所以留後路,是擔心萬一。」
「嗯……你小心一點兒。」
……
在方文樂準備自首之前,已經告知了小雅他家的門牌號,衛康按照小雅告訴他的門牌號,找到了方文樂的家裏。
衛康擔心被認出,只戴了口罩,並沒有戴紫色墨鏡,一是因為他帶個信就走,應該不會節外生枝,沒必要看那麼久的未來。二是戴着墨鏡會給人一種疏遠感,那樣一來方中樹可能會對他不信任。
方家的房子在農村來說算的上華麗麗了,是棟二層的小別墅,而且有個很大的院子,這種建築,要是建在二線城市的市區,至少價值七百萬。
敲開了大門,開門的是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詢問之後,得知對方就是方文樂的父親方中樹。
「你是誰?」方中樹看着眼前戴口罩的人,覺得十分奇怪。村里人不像城裏人講究,就算是很大的霧霾,也沒人戴口罩。
衛康直接拉着他進了屋內,把方文樂在山中砸古董的事告知了他,而後說明自己的來意,衛康說之前,已經提醒了好幾次對方要有心理準備。
出乎衛康意料的是,方中樹聽了之後,並沒有太衝動的舉動,只是狠勁嘆了一口氣,「都怪我這個守財奴!這些東西,如果早就賣了的話,我們方家也不會在這裏受那幫孫子的氣,我兒子也不會落得這麼個下場!砸的好啊!砸的好!」
聽他這麼一說,衛康也放心了,道:「寶貝都在山洞裏,你到時候偷着去取吧!朋友交代的事辦完了,我也得走了!」
「放心吧!大侄子,難得你沒有貪掉我家的寶貝,這樣吧,中午了,我出去買點兒酒菜,咱爺兒倆吃一頓!我兒子走了,我可不可以把你當成我兒子,和兒子吃最後一頓飯……」方中樹越說越哽咽,說道最後,已經老淚縱橫。
雖然老人把話說到了這份兒上,但衛康還是拒絕了,因為一吃飯,他就必須摘下口罩,方中樹就會看到他的真面目。
眼下,衛康除了小雅,不敢相信任何人,如果老爺子報了警,那麻煩就大了。
可是,方中樹突然拿起廚房的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和我兒子關係並不好,如今他去了,我想再跟他好好交談,也來不及了!
我只希望把你當成他,來跟我真正的說說話,也算是彌補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既然你不肯留下,我一生遺憾,只有死才能解脫!」
「慢着!」衛康道。同時施展了異能,打心中決定離去,未來畫面閃現,他看到老人不久後會放下刀,這才放心。
誰知,方中樹又道:「我怕疼!你走吧!到時候我買點兒安眠藥吃好了!」
媽的!衛康心裏大罵,如果他真那麼做,以衛康目前的異能能力,根本看不到那麼遠,所以也不確定老人是否真的尋短見。
沙鄙的死,對衛康打擊很大,他不希望任何無辜的人再因自己而死。
衛康不想摘下口罩,於是嘆了一口氣,「酒飯我就不吃了,我就留在這跟你嘮會兒嗑吧!」
「也好!」
方中樹拿出白酒喝了起來,話越來越多,越說越傷心,越說越憤怒,從罵這次鑑定協會坑人的事,到罵整個世道。
衛康只是靜靜的聆聽老人的訴苦,偶爾配合着微微點頭。
方中樹傷心至極,衛康也只好多陪他坐會兒,時間就這麼過了一小時。
咚咚咚!傳來了敲門聲。
衛康心頭一震,警覺起來。
「誰呀!?」老人直接嚷了一嗓子,沒有動。
「警察!」
「臥槽!」衛康猛地站了起來,「你出賣我!?」
衛康明白怎麼回事,這傢伙報警不是因為看穿了衛康是在逃通緝犯,而是因為懷疑衛康砸了他家的古董。
但是還有個問題,他是如何在自己眼皮底下報的警?衛康猜想,警察並不是方中樹叫來的,而是他們提前通知了方中樹,要過來請他配合調查他兒子的殺人案!
之前方中樹是故意留下衛康拖延時間,等待警察的到來。
「哈哈哈哈哈!」方中樹的慈眉善目突然消失,變得兇狠無比,兩眼瞪得溜圓,嘴角狠勁的抽動,「砸我家古董!還說是我兒子乾的!的!我能放過你這王八蛋!?」
果然是個守財奴!衛康抬頭看了看院落,竄向窗戶,剛要跳窗,方中樹突然抄起酒瓶,照着衛康扔去。
衛康因背對着他,被酒瓶砸在了後腦勺,酒瓶竟然碎了,可見方中樹的力氣之大,怒氣之大!
衛康顧不上頭疼,推開摺扇式窗子,邁過下面的固定窗,跳了出去。方中樹急忙奔出房間,打開客廳的房門,一眾警察湧入。
老人指着跑到了院中的衛康,「他毀壞文物!」
警察們一聽,立即掏出槍來奔到院子鳴槍示警。
此時,衛康還沒能拉開院門的門栓……
栽了!衛康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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