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終於有打手耐不住性子,一記悶棍砸在皮強東後腦勺。
皮強東趴地上暈了過去,再看被他咬的人,已經滿臉是血,鼻子都被牙咬出四個深深的窟窿。
……
一鵬沒坐多一會兒出租車,就下了車,拿手機撥了個電話,撥給了七色光之首-黃毛。
「喂!黃毛!」
「哎呦喂!鵬哥呀!很久沒聯繫了!啥時候來這邊兒請請……」
「閉嘴!我有急事!你還在飽暖大世界唱歌嗎?」
「在呀!」
黃毛等人組成的彩虹樂隊,雖然已經靠着唱歌出了點小名,但拋去接活走穴的時間,其他時候都是在飽暖大世界駐唱。
「剛才有沒有見到你們那的打手架着一個年輕人進去?」
「有啊!怎麼了?」
「媽的!想辦法把他救出來!他是我朋友!」
「這……」
「cao尼瑪的怎麼啦?忘了誰是你老大了嗎?」
「不不不!只是……雖然是康哥給我引薦到這裏的,可是給我們包裝成歌手並讓我們走紅的,是牛哥呀!還有,康哥現在已經被通緝了……」
「你他ma的到底幫誰!直說!」一鵬打斷了黃毛。
「我兩頭都不想得罪,只是如果非得選一頭的話,我……」
黃毛猶豫半晌……
「我一定選擇康哥!」
黃毛終於在最後時刻,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畢竟,如果不是衛康收他做小弟,並給他引薦出去,他也不可能認識牛頭,這就是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的區別。
「好極了!上來就讓你救人也是為難你,你先多了解一下情況,再見機行事吧!有進展馬上給我打電話!別擔心!就算這個康哥被通緝了,但還有另一個康哥呢!」一鵬道,他嘴裏說的另一個康哥,當然指的就是聶康。
「好!」
……
一鵬和聶康並沒有過什麼交集,也不好意思直接找他幫忙,所以先給葉天去了電話,讓他想想辦法。
一鵬蹲在一棵樹下,抽起煙來,他不知該去哪裏,只好在這等着黃毛的電話。
……
皮強東被人用一瓶啤酒砸在腦袋上,疼痛感和啤酒的冰涼感把他弄醒。
「他嗎的!」茅溫書猛的甩了他一巴掌。
皮強東兩眼上挑,不服不忿的看着茅溫書。
「還不服!」茅溫書又打了他一巴掌。
「哈哈哈哈哈!」丁楠一邊笑着一邊摟住茅溫書,「看他多可憐,別那麼用力嘛。」
茅溫書拿手颳了下丁楠的鼻子:「怎麼?你心疼了?」
丁楠拿屁股拱了茅溫書一下,「才怪呢,人家只心疼你一個人,要不怎麼會向你告密呢,不過,你可得知恩圖報,讓我坐上銷售副總監的位子呦。」
「那得看你能不能把我伺候好了……」
「人家在床上一向很努力嘛,只是,這次,剛剛修補的處/女/膜被這小子破了,心疼死人家了。」
「下次給你補個高級的……」
聽着這對狗男女**的對話,皮強東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衝着他們道:「狗男女,你們早晚為今天做的事後悔!」
「老茅!」身後一個聲音叫了一聲。
茅溫書回過頭去,並讓開一條道。一個梳着辮子的傢伙,走了過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這裏的老闆牛頭,他和茅溫書也有些交往,剛才出門幫茅溫書忙的打手們,全是他的手下。
「這傢伙是誰呀?」牛頭道。
「哼!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逃掉的那傢伙我倒認識!之前曾經把我從二層主控室扔到了地上!媽的!剛才還想對我掄悶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茅溫書說完,回身又一腳踹在皮強東的胸口。
腳的力道太大,皮強東頓感胸悶,艱難的咳嗽着。
一名打手敲門而入,衝着牛頭耳語:「老大!黃毛堵在門口!非得要見你!」
「就說我沒空!待會兒我會找他的!」牛頭道。
「他說他現在必須見你,因為,他說這事兒跟聶康有關!」
聶康!牛頭心頭一顫,兩腿不禁打了一哆嗦。
牛頭並沒把皮強東被抓這事跟聶康聯想到一塊,即刻吩咐手下把皮強東先押到秘密隔層裏頭。自己出去見黃毛了。
……
牛頭出去後,茅溫書則摟着丁楠去了休息的房間。
茅溫書靠在沙發上,丁楠兩/腿/張開,橫跨在他腿上,二人開始了各種不雅的動作。
茅溫書磨蹭着丁楠的臉,「多虧了你呀,要不我非被他們掄進醫院不可。」
丁楠風/騷而獻媚的一笑,「嘿嘿,你怎麼報答我呀?」
「賞你根棒棒糖吃要不?」
「討厭!」丁楠故作嬌羞的拍了茅溫書一下,而後蹲下了身子,吃棒棒糖了……
茅溫書舒服的直粗喘,撫着丁楠的腦袋,「你說他們是那個通緝犯衛康的朋友?」
「是呢!那個叫郭一鵬的小子,無意中說漏了嘴,你猜他倆會不會是衛康的同夥呢?」
「不管是不是,這倆小子敢惹我,我絕對饒不了他們!哼,而且,我這就把這倆小子交給市局的郝局長!如果郝局長能從他們嘴裏翹出衛康的位置,再把衛康抓住,那可是大功一件。」
「郝局長立了大功,就會感激我,雖然他對我不會有多大的幫助,但是郝局長和城建局的肖局長可是好朋友。肖局長掌管着風海市的拆遷和建設的大事,只要他一句話,就能拆掉大批樓房,毀掉大批架橋。」
「建設新樓和新橋,都離不開鋼鐵,到時候,給肖局長點好處,讓他命令工程隊必須從咱們四鋼購買鋼材,咱們不也跟着提高業績嗎?呵呵,郝局長抓犯人立功,肖局長主抓建設收咱們好處費,咱們增大鋼材銷量。這可是一舉三得,哈哈哈哈哈!」
丁楠一臉崇拜的看着茅溫書:「矛總,咱們一舉三得了,總得有吃虧的人吧?」
「吃虧的當然就是國家或者被拆遷的老百姓了,管他呢?我這就叫郝局長過來,他來的時候,你可要好好的伺候!對了,你先去漱漱口,免得被郝局長聞出味道來!」
……
話說牛頭把黃毛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從黃毛口中得知,被抓的皮強東是衛康的好友,衛康又是聶康的好友。
牛頭聽完一陣後怕,心想好在還沒把皮強東怎麼樣,既然是聶康的好友,給他出點醫藥費,放了就是了。
牛頭立即帶手下們去放皮強東,打開了隔層,剛把皮強東拽出來,門外立即有人敲門。
打開門,牛頭愣了半晌:「郝局長!?」轉而一笑,「哈哈哈!貴客!我這就叫兄弟們好好安排!」
郝局長是風海警局總局的局長,名叫郝正義,他把肥胖的胳膊一揮,滿是贅肉的大臉蛋子嘟嘟的抖動起來,「聽說你們抓了個通緝犯衛康的同黨?我是來提人的!」
郝局長的旁邊還跟着茅溫書,牛頭一想,肯定是茅溫書叫來的郝局長。
糟糕!牛頭心頭一顫,這下麻煩大了,自己是要放人的,郝局長卻要來抓人。一頭是郝局長,一頭是聶康,而聶康,和郝局長並不對付,郝局長也曾沖牛頭抱怨過,聶康逢年過節,就從來沒賄賂過他!所以說,二人肯定沒有商量的餘地。
兩個人他都惹不起,隨了一個人的願就會得罪另一個人,他該得罪誰好呢?牛頭猶豫起來。
牛頭想了想,道:「郝局,這小子咬了我兄弟的鼻子,我咽不下這口氣,能不能先留我這兩天,讓我好好教訓他一下!」
「咬鼻子這點小事怎麼能跟抓逃犯這種國家大事比?」郝局長不屑的擺手,繞過牛頭,領着身後穿着便衣的警察去銬皮強東了。
郝正義對於牛頭這種道上混的,十分的看不起,在他的心中,這群矮騾子不過是給他上貢的奴才罷了。他更喜歡和一些超級富商或者茅溫書那種公司高管交往,因為從他們手裏,他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牛頭徹底無可奈何,他肯定不敢當着面和郝局長作對,也只能任由他把皮強東帶走,等到之後再通知聶康好了。
皮強東反抗的很強烈,突然被一名警察掄起警棍,甩在臉上,馬上嘴裏吐出一絲鮮血。
緊接着,又有人揮着警棍,這幫警察可能因為跟了郝局長,囂張慣了,比之前牛頭那幫手下出手還狠,都是掄起警棍就照着皮強東的腦袋打,皮強東被打得頭破血流,滿臉都是鮮血,很快就暈了過去。
皮強東被架到了警車上,郝正義狠勁拍了拍茅溫書的肩膀,而後親熱的攬住丁楠的脖子,一併離開了酒店。
很快,門外傳來越來越遠的警笛聲。
茅溫書看出牛頭臉色不佳,有些疑惑,問道:「兄弟怎麼了?咱們幫着郝局長抓了通緝犯的同黨!可是立了大功呀!到時候,保證你這店很少來警察掃黃!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是我把郝局叫來的!要不這功勞哪有你的份兒啊!」
牛頭象徵的笑了笑:「呵呵呵,是啊,我就是在琢磨咱們立功的事呢,呵呵呵。」
茅溫書哈哈大笑一番,也出了門。
牛頭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一咬牙,目光凜冽,如要殺人一般,沖身邊的打手頭目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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