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你說什麼呢!」女人最怕別人揭她痛處,常小娥也不例外,於是和衛康針鋒相對的頂起嘴來。
「王八蛋!」衛康側過頭去,沒理會常小娥,直接抬腳去踹老猛,老猛躺在地上,連招架帶躲,嘴裏不停的罵着髒話。
「不要打啦!」常小娥從身後狠勁拽衛康,可是力氣不夠,情急之下,她鼓足力氣,變拽為推,衛康受力,一個不穩,被推得踉蹌幾步,一下被腳下的老猛絆倒……
衛康擔心老猛趁機襲擊,順勢往前打幾個滾,站了起來,站定後,被眼前一幕驚住,此刻的老猛正一手採着常小娥的頭髮,一手握着扳子,做着要往其頭上敲下的架勢。
「哈哈哈哈哈哈!」老猛仰天長笑,「小子,你註定鬥不過我!哈哈哈哈!」
「放了她!」衛康怒喊。
老猛萬分得意,「衛康,虧你能在公司順風順水的走到今天,我當你有什麼大本事,原來全是狗屎運!連無毒不丈夫的道理都不懂,以後怎麼混啊!」
常小娥落入對方手上,衛康再也冷靜不下來,「你別亂來!她是無辜的!」
「無辜?哼!要不是她,我早就跟馬老闆簽了合同,賺了一百萬了!今天酒會得到表揚的就是我了!」老猛還對上次在「飽暖酒店」的事情耿耿於懷。
「你要多少錢!我給你!放了她!」衛康擔心的喊道。
「哼!錢的事先擱着,現在,我要你做什麼你就給我做什麼!」老猛氣急敗壞的說着。
常小娥在對方手上,衛康知道接下來即將被老猛當猴耍,可是無奈,也只得答應。
「把衣服脫光!」老猛道。
衛康氣的踢了一腳雪,直接脫衣服,一會就脫了精光,他明白,如果不脫光,老猛還會逼着他脫。
「對不起……唔……」常小娥眼裏含着熱淚,低聲抽泣。
「呦呵!你是狗啊,這麼聽話,讓你脫衣服,竟然連內褲都脫了。哈哈哈哈哈!」老猛賤笑起來,接着將低頭的常小娥拉起來,「怎麼?不想看嗎?沒看過嗎?」
「接下來要怎麼樣?」衛康語氣冰冷,沒有絲毫的害怕。
老猛扭過頭去,看了看馬路,「站到馬路中間,跳舞!」
衛康沒有任何表示,徑直走向馬路……
手舞足蹈!
「哈哈哈哈哈!」老猛伸出舌頭舔了下常小娥的臉蛋,「看到沒?你男人!哈哈哈哈!神經病!耍流氓!嘿嘿嘿嘿!」
路上的車輛到了衛康跟前無不減速繞行,並且司機們一個個的側目觀看,終於,一個看着入神的女司機一個走神,咔擦撞到了前車的屁股上……
「媽呀!」穿着紅色風衣的女司機急忙下車,而前車的司機大哥也下來檢查車尾。
女司機連說對不起。
前車的司機大哥道也沒生女司機的氣,沖女司機道,「妹子,實在不好意思,按理說,我突然減速,害得你追尾,撞壞了你的車燈,應該我來賠償,可是這小子才是罪魁禍首啊,要不是他在這不要命的搞行為藝術,我會減速?」說完指着衛康道。
妹子心中大喜,感情是我看裸男看上了癮,沒注意前面的減速,這大哥不但不怪我撞他車,還要向我道歉,這下省去了不少麻煩,只要找保險公司過來就好了!
衛康仍然在手舞足蹈,不過換了個地方,因為剛才的地方被兩輛肇事車擋住,衛康就去了另半條路的位置跳,而且跳的更瘋狂,步伐更大,動作更歡。
終於,由於這一半路有肇事車停在當地,另一半路有衛康跳舞,前來的車輛無處拐彎,只得停下,終於造成了堵車……
大夥紛紛下車,指責者衛康,並也看到了馬路邊上的老猛和常小娥。
老猛見這麼多人看到了自己的邪惡行徑,終於害怕,嚇得放掉常小娥,鑽進自己車裏想溜,然而,路已堵,出不去了……
顯然,衛康故意跳舞造成堵車,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突然不再發神經,走近自己的衣服,不慌不忙的穿着……
車中的老猛,猶如瓮中之鱉,瑟瑟發抖。
衛康穿好衣服,呼的披上風衣,靜靜的走近老猛的車,常小娥知道他不會放過老猛,擔心他闖下禍端,立即拉他,誰知衛康用力把她甩開,頭都不帶回的。
常小娥的同情心害得他在眾人面前出醜,可他又無法把氣往常小娥身上撒,也就可憐了始作俑者老猛。
在衛康心裏,已經對老猛判了千百次的死刑,他把手伸進大衣口袋,出來的時候手一抖,甩、刀出刃……
蝴蝶甩、刀,在老猛看來,猶如死神的鐮刀,而這個衛康的臉色,比他想像中的死神還要可怕。不自覺的,手哆哆嗦嗦握緊扳子自衛。
呲……衛康一刀捅進汽車前胎。
有人要動刀子!本來想看熱鬧的路人們嚇得急忙鑽進自己車裏,駛離現場,等待保險公司賠償的一男一女,也跑進了車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誤傷的可能性不大,但萬一出事被拉去當證人,可就麻煩了。無緣無故的,沒人希望得罪人。
咚咚咚!衛康用刀柄敲打車窗,一下比一下重。路已經隨着車流的離去不堵了,老猛很想開車逃開,但前輪被放了氣,開快了會很危險,開慢了衛康能追上他。
權衡一番之後,他決定下車領罪,爭取寬大處理,和諧社會,頂多挨頓打,他還敢殺了我不成?
想到這裏,老猛放下扳子,打開車門,之後立即縮回推門的手。低着頭,不敢直視衛康。
誰知衛康沒有拉他下車,而是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咣當一聲,用力關上車門……
常小娥見狀,心中大驚,急忙上前敲打車窗,可衛康根本不帶看她一眼。
「開車!」衛康冷聲說道,手裏不停的晃動着甩、刀。
「可……輪胎……」
突然,衛康舉起刀,對上老猛的大腿,「開不開!」
「開開開!」老猛一踩油門,車立即駛出,現場只留下不知如何是好的常小娥……看着遠去的衛康,她心中滿是歉意。做好事,還得看對方是不是好人……
她傷心跪地,雙手插進冰冷的雪地,任來往車輛捲起的雪屑拍打在臉上……
車由於壞了個輪胎,老猛不敢快開。
「開到六十邁!」衛康道。
「不!不行!那樣太危險了!」老猛驚嚇道。
衛康又晃了下甩、刀,「開不開?」
「不不不……」老猛雙唇打着哆嗦,「我……不想死!你扎我腿吧!扎了我頂多住院……」
衛康把刀貼在老猛臉上,厲聲道,「怕死,就別再惹我,知道嗎?」
「知……道……」
「靠邊停車!」
老猛急忙轉彎,剎車,這才長出一口氣。
「你……要下車嗎?」老猛滿臉的期待。
「脫衣服。」衛康道。
「好好好!」老猛一邊脫着衣服,心裏一邊暗喜,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嘛,無所謂,打平了,我不吃虧,還以為會受什麼皮肉之苦呢!
老猛一邊竊喜,一邊利索的脫光了衣服。
「接下來,出去跳舞,是吧?」
衛康點頭。
「好嘞!」驚嚇中的老猛,早已忘了自尊為何物,竟然洪亮的答話,出車跑進雪地,進了雪地之後,才知道了什麼是冷,瞬間身子猛抖,急忙使勁的跳舞,以運動來製造熱量。
雪天之中的裸舞,本該是一道靚麗的景觀,然而這個肥大笨拙的身軀,卻猶如美景中的一個污點。
衛康沒興趣欣賞裸男,他從老猛的上衣口袋翻出一個錢包,抻出裏面的一千多塊現金,塞進自己口袋,接着翻別的口袋,另一隻口袋裏是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以及一張署名為「關老二(關雲短)」的名片。
繼續翻褲子口袋,裏面只有一串鑰匙。
來到風海市之後,衛康或多或少聽說過關老二的名號,前面內容里,常小娥說過,東普區的房子全被渾天集團壟斷了,所以價格特別高,這個關老二,正是渾天集團的董事長。
他的原名並不叫關雲短,是因為敬重忠義之神關羽,所以改了名字,關羽字雲長,他就改名為關雲短。關羽結義排行老二,人稱關二哥,他就給自己取個外號叫關老二。
和聶康差不多,關老二也是幫會分子出身,憑着狡猾和狠勁,打下了一片江山,不過他的名聲卻遠不及聶康。
至今,無論唐城人還是風海市人,沒人提及過聶康有什麼黑點,當然被衛康暴揍過的凌風不考慮在內。而這關雲短可就不一樣了,臭名早已遠揚,誇張的說,如果一個黑點代表一個痦子,那他渾身上下應該看不到一絲皮膚。
還有件奇怪的事,老猛隨身帶着錢包,別人給的名片應該塞進錢包才對,為什麼要單獨放着?有三種可能,一是對方剛給他名片還沒來得及往錢包放,二是他剛剛打算用這張名片,三是他剛剛用完還沒來得及往回放……
滴滴滴滴……放在車窗前的老猛的手機響了,衛康拿過來一看,是條短訊,來信號碼正是關老二名片上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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