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明再吃一巴掌,被打得頭暈目眩。他真得被嚇住了,他真的信了衛康的話……
黃毛等年輕人,更是被嚇得心就要跳出來,一個個兩腿發抖,牙齒打顫。
衛康笑道:「我來告訴你吧,山田武的爺爺其實是華夏人,那個華夏人,從輩分來說,就是我哥!」
說完,衛康又抄起一個酒瓶子,照着石井明的腦袋……
啪嚓!嘩啦啦!
石井明被打得坐在地上,茫然的抬頭看着衛康,黃毛等漢奸們急忙把他扶起來。
衛康沖剛才被抽巴掌的服務員勾了勾手,那服務員愣愣的走上前來。
衛康抓住黃毛的領子,給他拽到了服務員近前。
「抽回來。」衛康道。
服務員猶豫,因為他們之前被黃毛等人欺負慣了,如今突然逆襲,有點兒不適應,也有些緊張。
「不知道怎麼抽嗎?好吧,我來給你做個示範!」
呼!啪!
衛康狠抽了黃毛一巴掌!
「看明白了嗎?」衛康沖服務員說道。
「大哥,救我呀!」黃毛沖石井明求助。
什麼是漢奸?就是不分好壞,為了利益,不惜投靠外敵,狗仗人勢的傢伙們,這幫傢伙,都是欺軟怕硬,只要把他們的主子滅掉,他們也就完蛋了。
「打他媽的!」劉老闆突然一聲令下,一馬當先的衝上去,採住石井明的頭髮,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老闆都上手了,服務員們當然不能旁觀,都跟着有所動作,服務員們一同上手,對着黃毛等漢奸劈頭蓋臉,漢奸們被打得抱頭鼠竄,可是又不敢竄太遠,因為他們的主子石井明,正在享受着劉老闆的拳打腳踢……在還沒找到下一家主子之時,他們可不敢捨棄現任主子於不顧。
衛康已經挪到了一邊兒看熱鬧了。
吧枱前,那名調酒師也不甘寂寞,『臥槽』了一聲,翻過吧枱,拎起兩瓶酒沖了過來……
啪!啪!
調酒師手中的酒瓶,全在黃毛的腦袋上炸開了。
黃毛倆眼一翻,晃晃悠悠的暈了過去。
啪!
「草尼瑪的!」劉老闆狠抽了石井明一巴掌,「這是為大頭哥打的!」
啪!
又是一巴掌。
「這是為香江仔打的!」
啪!
「這是為虎子打的!」
啪!
「這是為……」
啪!啪!啪!
劉老闆抽了石井明十幾巴掌,又踹了他一腳,才慢慢站了起來,「別以為華夏人好欺負!把我們惹急了,我們再成立一個華天組把你們打得叫媽!」
石井明的臉被抽腫了,費了好大的勁,才重新把身子支撐住,剛要坐起來,一隻腳又把他踹了回去,踩在他的胸口。
衛康把腳收回,伏下身來,「來文的還是來武的?」
石井明擔心再次被打,不敢造次,粗喘兩口,「文的是什麼?」
「文的就是打你一頓,讓你滾蛋,以後不准再來這兒搗亂!」
「武的呢?」
「武的就是一直打下去,直到一方死絕!」
衛康假裝是山田組組長的二大爺,他所說的來武的,在外人看來,意味着將是山田組和稻山會兩大幫派的火拼,是人都知道稻山會不是山田組的對手。
石井明承擔不起整個幫會的安危,當然不敢選武的。
「文的!文的!」石井明忙道。
啪!
衛康又抽了石井明一巴掌,「滾蛋!」
石井明如被大赦一般,跌跌撞撞的溜出了酒吧,黃毛的那些跟班,沒有顧忌暈倒的黃毛,隨着石井明一塊溜了。
「還有一個人!」衛康從吧枱拿過一瓶酒,把黃毛澆醒。
黃毛猛地坐起來,四下看了一番,「我的人呢!?我老大呢!?」
「你老大已經滾了,如果你如實回答我一些問題,我也可以讓你滾。」衛康道。
「這……你可千萬別問我稻山會的內幕,因為那樣的話,我就是出賣組織,就是漢奸……」
一聽這話,衛康怒火上腦,狠狠一巴掌甩在黃毛的臉上,「你他媽夥同外人欺負同胞!早就是漢奸了!」
黃毛低下頭來,不敢直視衛康的眼睛。
劉老闆走上前來,沖衛康道:「兄弟!這小子不過是石井明的一條狗,不可能知道稻山會的內幕,我之前是跟大頭哥混的,早前沒少跟稻山會衝突,這小子知道的事情,都不一定有我多!」
「嗯!也是,你叫什麼名字?」衛康沖黃毛問道。
「能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
「不行!你必須告訴我名字,否則宰了你!」
「這……大哥饒了我吧!我是擔心我的名字被傳出去,讓我姐知道我混黑/社會的話,會讓她失望的,因為我姐姐一直以為我還在好好上學呢!」
「這麼說你還有點兒良心!」衛康道。
「是啊!看在我良心的份兒上,放了我吧!」黃毛道。
「放你可以!以後別再混黑/社會,而且你得告訴我你的姓名,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做日國人的走狗,我就把你的事宣揚出去,氣死你姐姐!」
「不要!不要!」
「你到底說不說!」衛康扯住黃毛的衣領,兩眼充滿火光的看着他,。
看着衛康要吃人的樣子,黃毛被嚇了一激靈,「好!我以後絕不混黑/社會了!我的名字叫……」
衛康擺手,「等等!如果你隨便編個名字怎麼辦?帶身份證沒有?」
「沒有……」
「馬上給你那幾個跟班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接你,我跟他們問你的名字!」
「好!好!」黃毛拿出手機,剛把屏幕按亮,看向衛康,「老大,剛有三個未接電話,是我姐姐打來的,能不能讓我先給她打回去?」
「好!」
黃毛撥通了電話。
啪!
衛康從後面一手掌把黃毛拍暈,順手接住了手機,放在耳邊。
「喂!」
「餵?你是誰?我弟弟呢?」電話另一頭的女人說道。
看來真是他姐姐!衛康心道。
「是這樣的,我是酒吧的服務員,你弟弟來這兒喝酒的時候,把手機忘在這邊兒了!他剛出門不久,相信待會兒肯定會回來找手機。這樣吧,你告訴我他的姓名,他回來的時候,只要報上名字,我們就把手機交給他。」
「哦!他叫姚天天!」
「嗯!好的!」
衛康把姚天天弄醒,遞給他手機,並存上了姚天天姐姐的手機號碼,以此來要挾他以後不要再來華人街搗亂,之後把他趕出了酒吧。
「兄弟!你真有種!」劉老闆沖衛康贊道。
「沒什麼!大家都是華夏人,應該團結!剛才看您的架勢,像是混過的!」
劉老闆面露哀傷之色,「多年前的事了!現在在這片地方,實在混不起來了!哎!」
衛康看在眼裏,感覺出劉老闆的無奈。
「你抽那鬼子巴掌的時候,我聽到你說過,這巴掌是為大頭哥抽的,這巴掌是為誰誰誰抽的……你說的這些人,都是你當年的兄弟嗎?」
「我先問你,你真的是山田組組長山田武的二大爺?」劉老闆道。顯然,他對衛康並不完全信任。
衛康呵呵一笑,「山田武?哈哈!做我重孫子我都不要!剛才說是二大爺不過是嚇唬一下稻山會的那個雜碎!」
劉老闆緊張起來,「啊!你好大膽子啊!山田武可是日國最大的黑幫頭子,你謊稱是他二大爺,如果被石井明把話傳出去……」
衛康平靜的說道:「那小子不過是稻山會的一名下層小幹部,平常接觸不到上級,所以沒有機會調查我話的真假,而且這次他丟了大人,應該不敢向他的上級告狀!咱們酒吧應該不會有危險!」
「他媽的!」劉老闆狠錘一下桌子,「以前他收保護費,我是能忍就忍,誰知他們給臉不要,又來打我酒吧的主意!我絕不再慣着他們!如果他再來,我直接砍他們!」劉老闆滿臉的怒氣,說得義憤填膺,一看就是被壓迫了許久。
「劉老闆,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我問你抽石井明的時候,你口中說出的大頭哥等人,都是你的兄弟嗎?」
「恩!都是我的好兄弟!可惜,他們都死了!是被小鬼子害死的!而我!不但不能為他們報仇,卻在小鬼子的屋檐下苟延殘喘!媽的!」
啪!劉老闆狠抽了自己一巴掌,面紅耳赤。
「我想了解一下當年的華天組!」衛康道。
劉老闆領着衛康和林琦上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這位美女,是弟妹嗎?」劉老闆看着林琦問道。
衛康在林琦之前搶過話來,「對,她是我女朋友!」
說話的時候,衛康衝着林琦微微使了個眼色。
林琦咬了咬嘴唇,忍了過去,並配合的笑了一下,還點了點頭。
衛康不是有意調戲,而是如果他說和林琦沒關係的話,劉老闆可能還會追問下去,衛康還不希望他執行秘密任務的事讓任何人知道,所以不希望讓任何人對他產生好奇心。
劉老闆遞給衛康一根煙,自己也點着了一根,滿臉憂鬱的抽了起來。
衛康看着劉老闆的痛苦神情,就猜到當年的華天組,一定經歷過讓人打心裏揮之不去的腥風血雨。
劉老闆先嘆了一口氣,緩緩道來當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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