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五絕當中,誰的臉皮最厚?毫無疑問,西毒歐陽鋒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尤其是到了射鵰後期,歐陽剋死後,歐陽鋒瘋狂地追求《九陰真經》,可謂是已經完全丟下了身為絕頂高手的節操。
不過,此時的歐陽鋒還沒有受到刺激,所以還能保持着那麼一點高手的氣度,雖然這點氣度在蘇志航看來聊勝於無,但是也讓西毒克制住沒有惱羞成怒到直接動手:「小輩,老夫問你,你到底動了什麼手腳!」
蘇志航自然不是那種江湖菜鳥,被歐陽鋒一問就把老底給交代了,只是拱手道:「歐陽先生詢問,晚輩自然知無不言,其實呢,晚輩也是剛剛想起來。傳說當中,敝教重陽宮處曾經生活過一隻金翅大鵬鳥,每日吞噬一條龍王與五百毒龍,天長日久,重陽宮也沾染了大鵬鳥的氣息延續至今,沒有任何龍類敢接近,恕晚輩直言,歐陽先生這蛇陣雖然厲害,但是連虺都算不上,自然是不敢接近重陽宮一步了。」
歐陽鋒:······你這蒙誰呢?竟然拿傳說來糊弄老夫,老夫就這麼像是白痴嗎?!歐陽鋒雖然不是全真教的,但是好歹也是偷偷潛入過重陽宮的人物,一些情報還是了解過的,終南山出過金翅大鵬?你這tm是在逗我?
好吧,抓狂的歐陽鋒未沒發現,蘇志航這番「胡編亂造」的話說完後,背後的尹志平等人眼裏都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很顯然,蘇志航這番話雖然乍一聽不靠譜,但並不是無的放矢。
沒錯,全真雖然沒出過金翅大鵬,但是別忘了,有一隻正式更名為「獨孤雲」的神鵰已經正式定居重陽宮不短的時間了!獨孤雲雖然離金翅大鵬差個十萬八千里,但是震懾住歐陽鋒手下的這些毒蛇還是輕而易舉的,動物的領地意識可是很強的,就算是蘇志航沒站出來,借這些小蛇們幾百個膽子,也絕對不敢踏進重陽宮半步。
這些歐陽鋒自然不知道,要是讓歐陽鋒知道自己花費大量心血培養出來的蛇陣被獨孤雲完克,會是怎樣的表情呢?不過,蘇志航這種「低級的謊話」還是讓歐陽鋒覺得自己的尊嚴大受挑釁:「老夫的蛇陣拆不了重陽宮,那再加上老夫呢?老夫還真想試試,所謂的金翅大鵬還能幫你擋住老夫不成?!」話已至此,歐陽鋒已經隨時準備親自出手了,話中的威脅之意更是幾乎毫不掩飾。
對西毒的威脅,蘇志航只是呵呵一笑,語氣真誠道:「歐陽先生有意指點晚輩,晚輩本應萬分榮幸,可惜,歐陽少俠還在大廳等待先生,如若先生執意要在此地指點晚輩,讓晚輩的師叔師伯們等急了,丘師伯恐怕也會忍不住指點歐陽少俠一番,還望歐陽先生見諒。」
歐陽鋒聞言一滯,這才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作為名義上的叔侄,實際上的父子,歐陽克在歐陽鋒心中有多重要?從原著里桃花島求親一事就能看出來,能讓歐陽鋒甘心自承不如黃藥師,甚至將克制自己毒術的通犀地龍丸拱手送出,毫無疑問,在歐陽鋒心中,歐陽克的地位絕對比天下第一重要得多!
原本歐陽鋒還準備以蛇陣逼迫全真交出歐陽克,但是事實證明這是痴心妄想,雖然歐陽鋒十分想一杖打死蘇志航,但是念及歐陽克,還是生生忍住,狠狠剜了蘇志航一眼,冷哼一聲,切齒道:「小輩,你,很好,帶老夫去見丘處機。」雖然表面上偃旗息鼓,但是養了這麼多年的毒蛇,歐陽鋒早就深諳毒蛇的習性,雖然一時收斂了自己的毒牙,但是只要有機會,絕對會對冒犯過的蘇志航一擊必殺。
對歐陽峰的殺意,蘇志航恍若未覺,並不在意,要不是丘處機等人要了解因果,現在還不知道誰怕誰呢?不過,數輪交鋒,歐陽鋒連連吃癟之下,蘇志航也成功讓全真這方的士氣恢復了正常。
既然歐陽鋒已經服軟,答應前往大廳,蘇志航也就不再磨嘰:「如此甚好,還請歐陽先生隨晚輩前往大廳。」說完就領着一眾師兄弟先行一步。
因為蛇陣進不了重陽宮,歐陽鋒只好將其同驅蛇人留在宮門之前,畢竟雖然出師不利,但是要是自己不在的時候讓蛇群溜了,歐陽鋒那才叫欲哭無淚。
等到歐陽鋒踏入重陽宮內,饒是以歐陽鋒的自負,也不禁面色一變,身體立刻緊繃起來,隨時準備出手。原來雖然宮門處只有十數位三代真傳弟子迎接歐陽鋒,但是一進門,歐陽鋒就見到了上百嚴陣以待的全真弟子!孤身面對上百虎視眈眈、面露不善的好手,也難怪歐陽鋒會頭疼。
蘇志航將歐陽鋒的反應盡收眼底,輕笑一聲道:「知道歐陽先生要來,敝教可是十分重視,不僅七位師叔伯齊聚,就連眾位道兄都集合起來,一同迎接歐陽先生,不知歐陽先生滿意否?」
對於蘇志航的調戲,歐陽鋒選擇了無視,只是冷哼一聲就繼續向大廳走去,畢竟當年歐陽鋒也潛入過重陽宮,大廳在何處自然是認得的,見歐陽鋒不理會自己,蘇志航也不着惱,繼續在前方領路。
一路無話,蘇志航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大廳,只見七子以馬鈺為首,早已恭候多時了,蘇志航回報一聲,就退到一邊,將舞台讓給了七子與歐陽鋒,進入了看戲模式。
不過,還沒等到雙方開口,一旁被兩名全真弟子看管的歐陽克就激動起來,一邊掙扎一邊喊道:「叔叔!叔叔!我在這裏!我——」可惜,「我」字剛出口,後面的話給生生咽了下去,不敢再有動作。
要問為什麼?很簡單,原來是退到一旁的蘇志航為防萬一,就站在「人質」歐陽克身邊,歐陽克見到蘇志航似笑非笑的眼神,當即就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吱一聲。
看到這裏,有人可能要問了,這歐陽克為什麼這麼怕蘇志航?原來是蘇志航幾日前回到終南山後,除了解釋了一番前些日子的經歷後,也抽空審問了歐陽克。
雖然沒有動用讀心術,但是以空明心經隨時洞悉歐陽克情緒的蘇志航,還是給歐陽克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不過半個時辰,蘇志航就把歐陽克那些破事給問得一清二楚,就連幾歲開始打飛機都交代了,此時歐陽克見到蘇志航就跟老鼠見了貓似得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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