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下一片譁然,這機械人也太厲害了吧,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沒出全力。如果他真的發起攻勢要厲害到什麼程度?
貴賓間裏,文公子無奈地摸了摸鼻子,「我還是低估了瓦格爾,秦戰根本一點機會沒有,瓦格爾的腿功幾乎無懈可擊,看來純肌肉力量也是可以打敗內功的。」
拳台上瓦格爾似乎意興闌珊,叫過助手嘰里呱啦,居然說了幾句俄語。
而後助手直接走到台下,與曼谷大鱷魚說了幾句什麼。曼谷大鱷魚立即大聲說道:「我的拳手說了,第三場直接進行,他無需休息!」
蔑視,赤果果的蔑視,囂張到極致,按賽程,三場比賽要分三天進行,以保證瓦格爾有足夠的休息時間,但現在看情形,人家根本沒什麼消耗,直接要打第三場比賽。
向來喜怒不行於色的文公子,眼神里終於露出一絲無奈,望向辰南。趙組長突然笑道:「辰兄,該你出場了,我覺得也只有你能與機械人一戰!」
辰南喝了口茶,忽然站了起來,「告訴瓦格爾,讓他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繼續!」
說完,辰南直接向外走去,文公子當即大喜,這還用說的再明白麼?辰南這麼說就是要替他出頭了,忙起身說道:「南哥,我去看看兄弟,趙組長,你幫我陪一下南哥!」
辰南點頭,與趙勝向外走去。碰到瓦格爾這種難得一見的高手,也讓辰南熱血澎湃,胸中升起了鬥志,最主要的這是西伯利亞訓練營的前輩,如今有機會切磋一下,他自然不會放過。
趙勝一句不提拳台的事,陪着辰南來到外面,兩個人找了個簡單的小店,點了幾個小菜開始喝酒,趙勝不斷講一些他任務中遇到的事情,辰南也說一些自己所見的奇聞異事。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兩個人倒是頗為投脾氣,酒喝了不少,就連辰南也微有醉意。
最後,趙勝笑道:「我說夥計,比賽在晚間,不如明天到訓練基地玩玩槍如何?」
的確,自從到滬海之後,辰南玩槍的機會並不多,而且因為與趙勝投脾氣,也就答應下來。趙勝直接將基地入口告訴他,讓辰南明天自己過去。而後兩個人分手,各自回去休息。
辰南回到酒店,眯着眼睛躺在床上。
「瓦格爾,沒想到會有機會跟你切磋一番!」想到要與這位同出自一處訓練營,曾經可望而不及的前輩交手,辰南還是有些期待的,臉上浮現出笑意,朦朧的眼神里浮現出了西伯利亞訓練基地,浮現出了一名嬌俏膽怯的小女孩身影,記憶再次回到了廣袤無人的西伯利亞。
……
「你們這一組七個人,每天只有一餐,兩盒飯,怎麼分配自己解決,七天後活下來的進入下一輪訓練!」教練威嚴的望着一幫剛剛進入基地的少年說道。
而後他在人群中掃視一圈,用手指了指身材最羸弱的一名亞裔少年,之後又指了指一名一頭金髮、幽藍色美麗眼睛,表情看起來怯怯的十四五歲少女,說道:「將餐盒發給他們兩個!」
在教練看來,這名少年是所有人中身材最弱的,一看就是營養不良,在心裏已經給他盼了死刑,飯盒到了他手裏,必然會主動送出去,或者被人殺死,而那名巴西少女看起來怯怯的,也早被教練劃入了被淘汰一列,早死早托生。
這名身材羸弱的少年便是辰南,被傭兵團送入西伯利亞訓練營接受殺手訓練,之前在非洲工地干超出體力的活,體格不可能壯。
助手立即上前將兩盒飯分發給兩個人。七個人,一天只有兩盒飯,這也意味着有五個人沒飯吃,即使有飯吃的,在殘酷的訓練中,也根本不夠吃。如果今天吃不到飯,到明天就更沒有力氣搶,如此積累下去,七天後必然是被餓死的存在,別忘了,沒飯吃的同時還要訓練呢。
飯盒分給兩個人,教練立即走到場邊,成為訓練場上的看客。在七名少年每人手中都有一把鋒利的短刀,這把刀將伴隨他們走過在西伯利亞的整個訓練期,最後這把刀上也不知會沾染多少人的血跡,而現在這把刀純潔無暇,尚未染血。
剛剛訓練完畢,其他五名少年早就餓了,望着飯盒眼睛開始冒綠光。兩名最強壯的少年自詡是這幫人當中的老大,輕蔑的掃了眼其他三人,分別向辰南和那名少女走去。
「小子,把飯盒交出來,饒你一死!」強壯少年嘰里呱啦說了一堆英語,晃了晃手中的短刀。
辰南一言不發,羸弱的身體如同一根棍子戳在地上,唯有一雙烏黑閃亮的眸子平靜地盯着這名身高體壯,足比他高了一頭的金髮少年。
「**!」見辰南對自己置之不理,金髮少年大怒,咆哮着向他沖了過來。
辰南終於動了,如同一支利箭突然衝過來,身體一側,任憑對方的匕首在肩頭劃出一道血槽,猛然抱住強壯少年,一頭頂在他頭上,當即將此人撞的頭昏腦漲,沒等他反應過來,辰南直接抓住了他的頭髮,猛然向下一拉,金髮少年強壯的身體被生生拉的彎了下來。
「轟轟轟!」辰南抓住頭髮連續的幾個膝撞頂在他臉上,而後身體退後,望着金髮少年仍然在搖晃的身體,辰南黑亮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猩紅,猛然一咬牙,手中的匕首閃過一抹寒光掃過對方的脖子。
這是辰南第一次殺人,你不殺別人就會被人殺死,他別無選擇,為了青梅竹馬的一句話,他也要活下去,只有殺人他才有機會返回故土。
前後不超過十秒鐘,自詡為這幫人老大的金髮少年便倒在了地上,成為第一個不再掙食物的人。在其他人尚震驚的目光中,辰南迅速退回到了飯盒旁,飯就是命,也需要命來守,這一刻也正式成為一名未來兵王殺戮的開始,一切都是無奈的選擇。
殺殺殺!
血血血!
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殺你,唯有不斷的殺戮,不斷的流血,他才能返回故土,才能騎着白馬去接自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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