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何海東的理解,這頓飯撐死也就一萬多塊錢,那還是在自己要了一瓶五糧液的情況下,一下子多出這麼多錢,他當然不甘心,但是他不會在美女面前去拿賬單,那多掉價啊,因此只是目光偷着掃了眼賬單,結果大吃一驚,只見在燕尾鱸魚那欄標的價格是二萬五千八百。
何海東終於明白,問題就出在這盤鱸魚身上,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盤鱸魚會這麼貴,氣勢頓時一落千丈。
「簽單不就是賒賬嗎?」漂亮的女服務員小聲嘀咕了一句,而後故意大聲道:「你好先生,您看您是現金還是刷卡?」
何海東臉龐扭曲,陰沉着臉道:「我先去趟洗手間,那個誰……王醫生,你跟我來一趟!」
何海東不是不想付,而是他帶的錢根本不夠,連現金帶卡全算上還差兩千塊錢,他當然不能當着美女的面借錢,若是那樣,把他爹的面子都丟盡了。
何海東工資不少,再加上紅包啥的,收入絕對不低,但是他平時開銷也不小,醫院但凡新來的漂亮護士他都惦記,再加上隔三差五就會去娛樂城享受下小姐的全套服務,玩個雙飛,甚至三拖啥的,錢花的象流水似的,本來以為今天帶三萬多怎麼裝都夠了,結果卻因為想在美女面前裝一下,壞在鱸魚身上,因此想找王芸借點錢。
「這小子挺牛逼啊,去洗手間還帶個女醫生,不是要當場打一炮吧?」
「我說禿子,你別瞎說,人家是陽~痿,想讓女醫生給瞧瞧病?」
一幫流氓哈哈大笑,大廳里的客人聽到何海東的話,很多人也跟着笑,王芸臊的臉象煮熟的蝦子,撞死的心都有。但是她已經看出何海東缺錢,何海東今天的臉已經丟到他姥姥家去了,這種場合不能再拆他的台,不能不去。
那名禿頭聽到議論聲,再次哈哈大笑:「我說王醫生,一個陽~痿你跟去幹嗎?想打~炮找哥呀,我跟你說哥在衛生間搞女人最在行,指定讓你舒服到天上去,即爽又刺激……」
何海東陰沉着臉一言不發,快步走向洗手間,王芸灰溜溜跟在後面,她很想罵禿子,但是剛才挨了一巴掌,她不敢。
「這娘們,一副剛被人強幹的樣子,草,騷~貨!」流氓的罵聲從後面傳來,王芸窘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只好抬起頭作出優雅的樣子,不然連她都認為自己的樣子象剛被人強幹過。
「王醫生,借我兩千塊錢,回去我就還你!」走到角落裏,何海東吐出口氣,焦急的說道。
「卡給你吧,我先到外面等着你們!」王芸再沒臉呆在大廳里,低着頭一溜小跑,跑出大廳。
「尼瑪,這炮乾的也太快了吧?草,一秒鐘有沒有?有沒有?絕對可以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了!」
大廳里的客人笑成一團,流氓們口無遮攔,讓幾個小護士羞窘無比,沈秋荷扶着頭站起,身體搖搖晃晃,想走卻腳步虛浮,被灌多了。歐陽菲菲立即起身扶着她向外面跑去,另一名小護士也跟了出來。
為首的流氓手一揮,「走,跟幾個小妞玩玩!」
……
幾個人上了凱美瑞,何海東開着車出了酒店,長出口氣,見沈秋荷不勝酒力的樣子,剛才被打下去的邪念又開始瘋狂滋長,正了正姿態,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道:
「秋荷呢是新來的,我們作為老人,對新人應該多照顧,秋荷喝的有點多,我看這樣,我辛苦一下,把她送回家,其她人就打車回去吧,到前面我靠邊停一下!」
這廝說的冠冕堂皇,其她兩個人為何海東馬首是瞻,立即跟着附和,歐陽菲菲當然不好再賴在人家車上,只好搖了搖靠在自己身上的沈秋荷道:「秋荷啊,你怎麼樣?堅持的住嗎?路上小心些!」
剛才經風一吹,沈秋荷清醒不少,坐直了身體,扶着額頭道:「我……我沒事,麻煩何醫生多不好,要不我也打車吧!」
「哎吆,秋荷,我都說了送你回家,你這不是不給我面子嗎?你可別忘了,你現在還在實習期……」
沈秋荷畢竟單純,何況何海東的父親是醫院副院長,可以說自己能否轉正就是人家一句話的事,不好再拒絕人家的好意,只得點頭道:「那麻煩何醫生了!」
見沈秋荷答應,歐陽菲菲雖然覺得不妥,卻也沒看透何海東的心思,認為他不過是想討好沈秋荷,何況她與沈秋荷雖然處的不錯,但是畢竟才認識幾天而已,一個是醫生,一個是護士,平時交流並不多,不好再多說什麼。
何海東將車停在路邊,準備讓幾個人下去,王芸坐在副駕駛上,為了給幾個人做好表率,率先下車。只是她剛下車,便看到幾輛車向凱美瑞包圍過來。
「哎,那不是王醫生嗎?怎麼下車了?」
「王醫生,你不是想打~炮嗎?來,上哥的車,哥幾個今晚讓你爽個夠!」
幾個流氓從車窗內探出頭,在酒精的作用下,興奮異常,嗷嗷亂叫。
歐陽菲菲和另一名小護士剛想下車,聽見叫聲立即把腳收了回來。何海東被幾個流氓都嚇破膽了,見流氓的車圍堵上來,哪還顧得上王芸,猛轟油門,凱門瑞立即躥了出去。
聽到流氓的話,王芸嚇的魂都飛了,剛想上車,凱美瑞已經發動,她伸手去抓車門,拼命喊叫:「何醫生,求求你停下來,讓我上去!」
可是何海東哪裏管她死活,不僅沒停,反而加大油門向路中央駛去。
「啪嘰啪嘰啪嘰……」王芸跟着轎車跑了幾步,再難追上,被凱美瑞甩了出去,趴倒在冰涼的水泥路面上,膝蓋和手都被卡破了,其狀甚慘。
後面,流氓們分乘三輛車追了上來,王芸嚇壞了,生怕被人抓住輪了,爬起來還想跑,可是他膝蓋受傷,根本跑不了,膝蓋一疼,再次摔倒在地。
「嗚嗚……」王芸情急之下哭了起來。
「象你這樣的醜八怪,白給老子都不要,想讓老子輪你都不夠資格!」
流氓們嗷嗷叫着,幾輛車從王芸身邊一陣風般駛了過去,根本沒理她。
「被人強幹都不夠資格?」
王芸欲哭無淚,上吊的心都有,卻也慶幸正因為長的丑,流氓們沒找自己麻煩,驚魂未定之餘,心裏恨死了何海東,此時她巴不得流氓們追上他給自己報仇,連報警都沒報,拖着一條腿,勉強挪到了路邊,等了片刻打了輛出租車,自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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