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後還是劉娘娘比較仗義,自己認道:「我畫押!」
第一步達到,歐陽很滿意。於是揮手:「劉四女,你說你和金人沒有來往是嗎?」
「沒有絲毫來往,絕對沒有。」
「可是有證人說,你在開設賭場時候,有金人去你賭檔賭錢,可有這回事?」
「絕對沒有!」劉四女硬挺。
「哈哈!」歐陽笑道:「劉四女,你怎麼就能知道沒有呢?難道去過你賭檔的人,你都能一一記下?」
「這個……草民意思是,草民沒有看見有金人出入。至於金人是不是在草民不在時出入,草民不得而知。」
「恩,這倒有可能。」歐陽點頭問:「劉四女,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說誰會誣害你?」
你啊,還能有誰?劉四女當然不會說這麼直接。低頭道:「總是那些小人。」
歐陽問:「太上皇,你看這案子還有疑點嗎?」
「孤看,劉四女必然是被誣陷,其人老實本分,哪會裏通外國。
「那好,當場放人,退堂。」
這麼一出,讓劉四女、劉娘娘和宋徽宗抓不到腦袋。不過沒事就好,大家也回了家,劉娘娘特意安排酒菜給自己爹爹壓驚。三更入睡後。展銘帶人又來敲門:「開門。奉命,抓盜匪劉四女到堂。」
完了!劉四女悲嘆一聲,還以為只是偶然遇見之事。但沒想到這個歐陽手段之歹毒世間少見。於是,劉四女又被抓到了大牢,和幾個小偷關在一起。
第二天,收到消息的宋徽宗和劉娘娘又來了。歐陽升堂。原來,昨天晚上,一家店的店門被石頭砸壞。根據目擊者說,砸店是一名男性,但夜色昏暗,看不清楚。目擊者畫了兇徒的背影,歐陽看了之後,立刻下令:「抓劉四女到堂!」升堂後根據掌握的證據和劉四女提供的證人,最後劉四女無罪釋放。
下午,劉四女又被抓,這次由於宋徽宗有課,所以到了第三天早晨才開審,又是無罪釋放。現在就連傻子都明白,歐陽是黑了手朝死,里玩劉四女,順帶折騰宋徽宗。知縣有權將可疑之人過堂,這是人家最基本的權利。即使是宋徽宗厚臉皮找宗澤,宗澤只能表示,如果歐陽陷害,他不會不管。但目前歐陽都是按規矩辦事,他一個戶部官員,沒權利過問。
到了第五天,劉家終於頂不住,劉四女已經有精神病的徵召。最後,劉四女將所有家產捐獻給縣裏鋪橋修路,這件事才算過去。再看另外五名掌柜,主動將在賭場贏利所得全部上繳民錢。而這事其實已經鬧到了朝廷中,朝會上有大臣說,歐陽這是欺壓皇親。趙玉反問,歐陽哪裏做的不對?那官員想了半天也沒說個名堂出來。於是這場鬧劇就算是畫上一個句號。
另外一方面,歐陽對宋徽宗是真客氣非常。不僅提高了宋徽宗的薪水,而且還私人噌送了一艘遊船,船工工錢全部由縣衙負責。讓他可以不去大學上課,而帶了學生們飄蕩清河之占——不少人不解歐陽舉動,歐陽則回答:「對於有真才實學之人,我一直都是佩服的。更何況太上皇乃是當今書畫的第一人。」這話傳到宋徽宗耳朵里,宋徽宗分外受用。這以後反倒是不再給歐陽找麻煩。帶着他挑選的有天賦的學生,亦師亦友的教導遊玩,感覺也甚是快意。以至到後來,帶了學生們公費遊覽大宋大好河山,也教導出了一批流傳千古的名家,和留下了不少經典著作。
「官人,我聽說李師師一人獨住在新城。」梳頭時間,梁紅玉看着鏡子的自己,有意無意道。
「太上皇玩膩了唄!」歐陽道:「不過每月也有幾十貫的家用,應該可以生活了。再者這李師師有千金之身家。」
梁紅玉笑道:「我聽說官人沒當狀元時候,就很仰慕李師師的風華絕代。」
「不、不!」歐陽解釋道:「說仰慕就重了。其實就想交好一夜而已。」
「紅玉又不是醋罈子。」
「不去嘍!」歐陽呵呵一笑,想上李師師,原因就是李師師是名人。而看現在趨勢,自己老婆比李師師有名得多。再說都和皇帝上床了,這名也留夠了。
再玩下去,不小心自己就陷進去。歐陽道:「倒是你,我聽說你最近和惠蘭鬧彆扭。」
「……」梁紅玉不說話。
「皇家報是你官人負責。但是不是你官人的。你年紀尚幼,而且從小在軍中,對時局把握,和新聞的尺度都不夠火候。這副總編的位置你是不成的。惠蘭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要不在坐月子時候,還堅持要人把稿送到床前。」
「是紅玉任性,回頭就和惠蘭姐賠罪去。」梁紅玉嘆口氣道:「其實紅玉真正希望的是馳騁沙場,如官人那般,一破質子軍,二破鐵鷂子。那是何等威風。」
「戰場兇險,死活都在一念間。你這性子剛烈過之,實在不適合沙場領兵。」歐陽不知道的是,歷史上樑紅玉戰死沙場被割了首級,不過三十出頭年紀。歐陽道:「再者,真正打仗衝鋒陷陣只為下等,運籌帷幄為中等,上等乃是兵不血刃。你官人我不愛看死人,白花花的屍體讓我看了感覺很有罪惡感。」
「但官人又知道,打了看得是別人屍體,不打將來看的就是自己的屍體。」
歐陽點頭:「所以打仗為下乘,你也別天天惦記着去沙場。我捨不得。你天生神力要是沒地發泄,我們就多在床上教練教練。」
一聽這話,粱紅玉臉色有點難看:「官人,這麼久了,肚子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沒有是正常的。從東京回來,我是車馬勞頓。而後呢你在危險期去了趟東京。回來就是安全期。不急的,你我都還年輕,再說我也沒打算這麼快當爹。」
「可是人家會說閒話。」
「哈,你這性子還怕別人說什麼。夫妻和丵諧美滿最為重要。」歐陽想想:「你要實在想沙場的話,你就幫忙想想,怎麼挑出一名艦隊將領。這將領統轄三萬人,百艘戰船,他必須具備哪些素質。還有,你父親就是我岳父,曾經擔任過押解漕運的將官,你應該也知道點水上東西。這艦隊怎麼編列,如何才能有最大戰力。還有船和船之間如何聯繫。反正你現在在皇家報負責事情不多,有空可以考慮考慮。對了,我哥捎信給我,說伯母身子不好,臥床半年,就是朝廷立功德亭時候,被抬了出門一次。這年後,左右要沒事,你和我回老家看看好不好?」
「我去,不合適吧?」粱紅玉為難。這上酒場小妾可以,但回老家拜祖,估計自己身份是不行的。
「回去老家就是把婚事辦了。給伯母沖沖喜。不許廢話,就這麼定了。名不正言不順。惠蘭和我說你面上不說,但心裏有時候還是悽苦的。」
「哪家官人會對自己小妾如此好?紅玉早就滿足。至於……」
「就這麼定了。」歐陽有點不耐煩道:「從東京回來後,這媒人跟流水一般。今天說是東京某官的獨女,天姿聰慧,賢良孝順。明天說是哪個封疆大吏的最寵愛的女兒。他們也不想想,你官人我就從八品的貨色,哪有那福氣。」
「官人,你這官可是越當越回去。我記得最高時候,官人是六品。」
「官不在高,管用就行。」
「對了官人,你可知在陽平大學就讀的一個叫周屏的女子。」
「不知道,老師基本知道。學生基本不知道。」
梁紅玉笑下道:「官人左右回來了一月,就沒發現點蹊蹺?」
「蹊蹺?」歐陽想想:「貌似除了歐平貪玩經常找不着人外,似乎沒什麼蹊蹺。」
「歐平這個周屏了。」
「哦?」歐陽來精神問:「這周屏什麼來頭?」
「東南商會大掌柜的女兒,從小學做生意。是周家後代中,最為出類拔萃的一個。只可惜是女兒身。否則周掌柜也不用煩惱後繼無人。」
「恩……明天我去陽平大這個周屏。」
今天的金融課是歐陽親自上,如此消息讓課堂人滿為患難,工商甚至是醫科學生都擁擠而來。歐陽今天上的課叫無形資產。而今人越來越聰明,歐陽也不敢太扯淡。而這無形資產卻是商家一直忽視的部分。歐陽是用提醒的方法來授課。
一眼掃過去,六名女子。這個比例比起學堂二比一要差非常多,但也算是一項進步。
歐陽用石灰石在板上邊寫邊道:「所謂無形資產,說簡單的一點大家就明白,就是信譽。比如貸款時候,錢莊都會先分析商家信譽。說複雜的一點就是影響力。比如兩件同樣的商品,一件是陽平產的,一件是東京產的,在東京市場調查得知,這種情況出現,陽平每賣出十件,東京只能賣出一件。誰知道為什麼?」
一名女子舉手道:「因為大家對陽平生產信任。」
「信任怎麼來的?」
「因為之前陽平多數商品或者是比東京的便宜,或者是比東京的質量要好。價格、質量、款式等綜合比較,陽平總能比東京的更有優勢。久而久之,大家就會產生一種下意識的念頭,將陽平當作產業的龍頭。」
「恩,說的好。這就是無形資產。你叫什麼?」
「周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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