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看看,這個。
剛走出那家門,我就感覺不對了,肩膀涼涼的。
我轉頭看去,卻看不到什麼東西啊。
曲天伸過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雖然他的體溫也偏低,但是總比那涼得沁骨的感覺好多了。
「姐姐,媽媽不要我了,你要我吧。
我不想離開。
」總感覺有人在離我很近的地方說話。
我還沒有回答呢,曲天就說道:「找你媽去,誰的債你叫誰還!」「什麼?」我問道。
曲天側過頭,對我一笑:「不是跟你說的。
」「哦,那他們家那些空罈子也夠奇怪的。
怎麼擺在睡覺的房間呢?」「那本來應該只是雜貨房的。
為了要孩子才搬下來住的。
不知道是那個先生給看的。
沒看外部形勢,也沒有注意屋裏的禁忌。
最重要的是……」他又看向了我的頭頂,「連個小東西都不處理好,就算懷上了孩子,也能給她弄流產了。
就算生下來,也能給她弄夭折了。
好一點的,能活下來,估計也是病秧子。
」「小東西?這麼厲害?」我想了一下,才想到了我幾次聽到的那個聲音。
一個懦懦的孩子的聲音。
哭聲,姐姐,是嬰靈!我當然知道嬰靈了。
高中的時候,跟着同學們一起看鬼片,就看到過這個。
據說這個要是凶起來也很厲害的。
而剛才那個聲音,說讓我要它。
那是不是就是……「曲天,那個孩子……」「沒事的,它是凶了一點,也沒沾過人命,沒我厲害。
」「啊!它真的跟着我了?」「嗯,在你頭上蹲着呢。
」我僵住了,不會走路了。
整個頭皮瞬間都感覺到冷得發麻。
曲天看着我,拉着往前走去:「誰叫你答它的話了。
放心吧,沒惡意,晚上叫零子過來捉去養着吧。
」就因為這樣,我連晚飯都沒有心情吃。
就這麼坐在客廳的舊沙發上等着零子過來。
我們兩都不做飯的。
曲天吃得很少,我也是經常在學校吃的。
現在這個樣子,曲天只好出門去打飯回來了。
讓我一個人和一個小鬼留在家裏,我是一動都不敢動的。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了,這個嬰靈至少也跟着她好一段時間了。
難道她就沒有一點感覺?她就不怕的啊。
夜幕降臨了,我看着牆上的鐘,顯示着已經六點多了。
天也快要全黑了,不知道曲天怎麼就去了這麼長的時間。
其實冷靜地說,他出門的時間也不到二十分鐘。
只是你們試試頭上頂着一個嬰靈看看,二十分鐘那基本上感覺都是兩天的時間了。
敲門聲,我趕緊過去開門,現在,只要不是讓我一個人和這個嬰靈在一起就好,不管是誰,能讓我看到多少也是一份安慰了。
可是結果門外的人讓我驚慌地連門都忘了關了。
門外站着的人是魏華。
他的衣服已經換過了,不再是上次在岑家村看到的白衣服黑褲子了。
而是一身簡單的t恤牛仔褲。
看上去也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
他應該說是鬼?或者說是人?或者說是殭屍?反正他就不是善類。
我的手還扶在門把上,渾身僵得動都不能動。
哆嗦着嘴唇,問道:「你……你幹嘛?」他朝着我微微一笑,兩隻手指夾着一張符往我的頭頂上掃過,然後轉身離開了。
就這樣?他不會是對我下咒什麼的吧。
我在反應過來之後,用力關上門,就衝到房間給曲天打電話。
可是電話沒有接聽,電話的鈴聲都沒有停下,就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我幾乎是拿着手機,就沖了過去。
只是沖的過火了點,直接撲他身上了。
好在沒電視裏那麼狗血啊,他倒了一步就穩住了身子,只是手裏的飯被我弄撒了。
我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那飯了。
就嚷道:「魏華來了,魏華來了。
他在我頭上下咒了。
我要怎麼辦?」曲天將我抱着他脖子的手扯下來,才說道:「冷靜點。
我感覺到他的氣息了。
沒事,他只是抓了那隻小鬼,沒對你怎麼樣?」「那……那個嬰靈……」曲天突然轉身就朝着樓下衝去,我完全弄不明白他到底要去幹嘛了。
而他的速度不是我能追上的。
看着外面的黑暗,我退回了屋子裏。
曲天會追出去,是因為他想追魏華嗎?那麼曲天會有危險嗎?雖然從他們的言談中感覺到,曲天,不,應該是岑祖航是一個很厲害的鬼,但是和魏華相比呢?我慌了,心跳都在加速着。
時間的流逝,都成了我一秒秒數出來的。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我幾乎是跳起來去接聽的。
手機中曲天的聲音說道:「下樓,我們出去吃宵夜。
」給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們還沒有吃晚飯呢。
我們的晚飯被我弄撒在地上了。
匆匆收拾了那地上的飯菜,出門下樓了。
樓下曲天沒有要開車的意思。
出了小區,走不到五分鐘就有夜宵攤了。
我問他魏華呢,他說跑了。
小鬼呢?被魏華帶走了。
小鬼會怎麼樣?也許被吃,也許被煉化。
我們選了一家看起來挺乾淨的宵夜攤點,要了魚粥燒烤什麼的,默默吃了起來。
而他只是吃了幾口,就靠在那椅子上,看着我吃。
許久他才說道:「對不起。
」「啊,對不起什麼?」「讓你一個人面對魏華了。
」我搖搖頭,「是我沒有學好這些。
如果我能有你這麼厲害的話,我剛才就能抓到魏華了。
」曲天就笑了:「不用抓他的,我們是要等他後面的人來聯繫他。
只要他不時出現在我們面前就好了。
」我真的不太懂他們的事情。
剛沉默了一下,就看到了一群男男女女過來了。
都是同一學校的就算不認識,也都見過面的。
其中一個男生擁着麗麗的肩膀坐了下來。
看着麗麗看向我和曲天,也不懷好意到瞪了我們一下。
我壓低着聲音說道:「他瞪什麼瞪啊?」曲天也壓低這聲音說道:「等着看好戲,那個男生,一會就要倒霉了。
」我疑惑着看着了過去。
他坐在那好好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啊。
怎麼就他倒霉了呢?難道是那位置的風水有問題。
我還研究着呢。
就看到那邊老闆娘端着螺絲湯過來,就這麼不巧地他移位置,撞上了老闆娘。
老闆娘手裏的湯濺了出來就這麼不巧的澆在了他的……褲襠上。
看着他在那哇哇大叫着,我就想笑。
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會倒霉的啊?」「他的背後背着一個嬰靈呢。
」我一直以為只有女人才會被嬰靈纏着。
原來男人也會啊。
估計他是那嬰靈的爸爸吧。
吃飽了在回去的路上,我們一路慢慢走着。
曲天突然牽着我的手道:「我是岑祖航。
」「啊,我知道啊。
」「以後沒人的時候,你不要叫我曲天了。
」「哦,好。
」「你上次說送衣服給我的。
」說實話,如果不是他提的話,我都已經忘記了。
關於上次並不愉快的約會,我真的沒記住多少,非要說我印象深的就是車子裏一個曲天的屍體,車子外,一個岑祖航的鬼魂。
我笑得有些尷尬:「哦,明天我去買。
下午就去十字路口燒給你。
」話說完了,可是他還是沒有鬆開我的手,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問道:「那你處理完這件事之後,你會不會要我自殺去跟着你啊?還是,……」原來我想說,還是讓我結婚的。
但是感覺到他握着我手的力道緊了一下,我沒有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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