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你要我手機做什麼?」
費淑清不知道陳易意欲何為,但還是將手機掏了出來,老巴實實遞過去。
陳易接過來,打量一下,道:「不錯,最新的諾基亞,比我的還要好些。」
費淑清心裏一顫,生出古怪感覺,這傢伙莫不是看上了她的手機吧,難不成討要紅包無果,還要搭上一個手機?
陳易當然不會要她的手機,他還不差這點小錢,他只是不想讓剛才拍攝的視頻流傳出去而已,不然又是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世界十大未解之謎」。
將那段視屏刪除,又將內存卡捏碎,重新將手機交還到費淑清手上,「沒事不要亂說,知道嗎?」
接回手機,費淑清連忙點頭,看那模樣就差詛咒發誓了。
「好」,陳易還算是滿意,「辦手續出院吧,我們不需要再住院了。」
當天下午,洛雁便從醫院中出來。
她順利生產的消息在一瞬間傳開,四方賓朋,八方來客,差點沒把陳易的電話打爆了。
「哈哈,喜酒肯定會辦,滿月着吧,我請客,吃最好的喝最好的。」
「你要給孩子做乾爹?成,前面已經有三個人跟我提了,你們一人包一個大紅包,誰的厚實誰就是孩子的乾爹,不偏不倚,公平競爭。」
……
鳳凰已經完成了任務,見陳易一家人其樂融融,也不想再摻和,即便是陳易一家人盛情挽留,她還是以還有任務在身的藉口離去。
艷陽高照,秋高氣爽,連日大風之下,天空一掃陰霾,藍晶晶的亮眼,也顯得極為高遠,在這下面,鳳凰那以往堅強而英武的背影顯得是那麼孤獨而又那麼渺小。
陳易嘆一口氣,心中不舒服,也暗罵自己太過花心,情債留下一堆,這不分身乏術了吧?
「愣着幹什麼,鳳凰回北京,你難道不送送嗎?」洛雁從屋中走出來,抱着孩子,踢了陳易腳後跟一下。
陳易把叼着的煙掐掉,笑道,「你不生氣嗎?」
「我要是因為這些生氣,估計能直接氣死。」洛雁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說道,「鳳凰救了我一次,也救了小遠,我都還沒來及感謝她,你代勞吧。」
她醒來之後知道了事情發生的經過,驚訝的同時也十分後怕,她隱隱感覺陳易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很可能是因為馭龍者的原因。
若是沒有滑柏骨及時送來丹藥,沒有陰陽蝶的百聖釀,說不準他們也要將小遠送走,陳易也要遠走他鄉。
陳易攬着洛雁的肩膀,道:「只要我在,就不會讓你們娘倆受到任何傷害。」
洛雁卻是搖頭,「沒有哪個男人希望自己老婆孩子受到傷害,可世間往往有許多無可奈何。你快去吧,就算是為了這百聖釀,我也應該好好謝謝她的。」
出了病房之後,陳易等人才知道,這百聖釀有多麼珍貴。
幾乎可以這麼說,這是陰陽蝶一輩子的積蓄。從幼小的青蟲時期,到結繭成蛹吸收的龍脈精華,全部都蘊藏在那一滴液體之中。
給了洛雁,它便再難採集,這也是當初這個聽話的小蛾子一反常態,耍起滑頭的原因。
它也捨不得啊!
只不過最後還是屈服在了陳易的淫威之下!
「你還等什麼,難道要我這個還沒坐完月子的大齡產婦親自去送行嗎?」洛雁白眼說道。
陳易攬着她腰肢的手用了用里,嘴唇湊近她的臉頰,狠狠啄了一下,留給她一臉的口水,「得嘞,皇后娘娘。」
「哎,你這人,都當爹了,還沒個正行。」
洛雁嗔罵了一句,陳易早就跑遠出去,看着他蹦蹦噠噠的模樣,洛雁真不敢想像他以後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爹,可別把孩子給帶溝里去了。
開着車,追上鳳凰,鳳凰並沒有走多遠,見到陳易追上,明顯帶着驚訝,問道,「不是不讓你來送了嗎?」
「上車,咱們去機場」,陳易打開車門。
鳳凰無奈,只能依言,坐在了副駕駛上。
兩人極是熟悉,但在這一刻,卻不知為何,竟然誰都無話,除了發動機的些許噪音,就剩下兩人的呼吸了。
「那個,回去有什麼打算?」陳易第一個打破這沉悶的氣氛。
鳳凰目視前方,端端正正的坐在副駕駛上,「還能有什麼打算,繼續執行任務唄,你也知道,最近忽然憑空出現極多高手,有些人還好,規規矩矩,可有些人卻不一樣,做了許多惡事,我回去之後,估計要有一陣子很忙了。」
「那要多小心些,這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若是有麻煩,第一時間通知我。」
「哈哈,你現在可是要做父親的人了,我可不敢讓你輕易涉險」,鳳凰儘管嘴上這麼說,但眉梢中浮現的那抹喜色還是極為明顯的。
陳易順手就是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拍在她解釋的大腿上,「我是小遠的父親,也是你男人,等你哪天在4762待膩歪了,就來泉城,咱們生個『二遠三遠』。」
鳳凰氣惱的瞪了陳易一眼,又有些黯然道:「我哪有那個享福的命,華夏一天不安穩,我們4762就一天不能安穩。」
陳易撇嘴,「當初雁子也是同樣的心思,差點就把一輩子都奉獻給打擊犯罪分子了,現在你看不也好好的。」
「唉!」鳳凰嘆了口氣,誰不想幸福安穩,只是一個城市和一個國家能一樣嗎?
陳易笑了笑,看出她的想法,「本質上還是一樣的,只要我們強大到了一定程度,哪怕是一個幅員遼闊的國家,也會變成一個小城市。」
鳳凰瞪着陳易。
陳易不明所以,「我說錯了嗎?」
「沒有。」
「那你瞪我作甚?」
「我瞪的是你的手!」
陳易這才「想」起來,剛才一巴掌拍在鳳凰腿上,手也留在了那裏。
「哦哦,對不起!」陳易連忙說道。
「……」,鳳凰滿腦門子黑線,道歉不能只停留在嘴上吧,把手拿下去啊?
「咦?前面發生了什麼事兒?」陳易開着車,忽然看到前面十字路口的行人路上圍着一群人。
鳳凰也看見了,她從人縫中看見有人躺在地上,鮮紅的液體在地上流淌,還有哭泣之聲傳來,說道:「可能是車禍吧,有交警在解決,我們走吧。」
陳易搖了搖頭,道:「這不是一般的車禍。」
「嗯?」鳳凰看了陳易一眼,「那是什麼?」
陳易的臉色凝重,沒有回答,而是開着車徑直走過去,從車禍現場旁邊走過去的那一剎那,鳳凰瞥見一個人。
那人坐在一輛瑪莎拉蒂跑車之中,搭在車窗上的胳膊極為粗壯,如同岩石雕刻一般,他的眼睛冷血而又殘忍,如同一把刀般射來!
鳳凰在看他的時候,他也若有所覺,往這邊看了過來。
陳易的面色此時變得極為難看,他收回了放在洛雁大腿上的手,也收回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變得凝重而又危險,似乎時刻準備着發出致命一擊。
行過十字路口,陳易也不管禁止停車的標識,靠邊將車停下,對鳳凰說道,「你先去機場,如果等不到我就自己離開。」
「到底發生了什麼?」鳳凰再次追問道。
「這你就別管了,聽我的,快點離開」,陳易再次沒有回答。
鳳凰不是胡攪蠻纏的女人,見陳易如此鄭重,便叮囑一句「小心些,要是有需要通知我」,然後開着陳易的車,快速離開。
「砰砰……」
就在鳳凰剛剛開車離開的時候,馬路中央發出一陣憤怒的叫罵。
「你不能走,撞了人就想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攔住他,別讓他跑了,他想肇事逃逸。」
「這位同志,事故沒有處理完,您現在不能離開,請配和我們的工作。」
……
「哎呀,你竟然敢打人?撞了人不賠償還打人,交警同志,把他抓起來,抓起來,哎呀……」
陳易定眼看去,就見發生車禍的那個地方,一群人不停咒罵,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禿瓢漢子,左右揮手,將身邊拉扯之人全部拋飛出去,簡單的就如在打幾根枯死的玉米杆。
一觸既倒。
「我說,這位同志,請您配合工作,哎,你,你敢襲警?」
那個年輕的交警還沒說幾句話,就被禿瓢大漢抓着領子抓了起來,順手就要扔出去,可就在這時,一個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胳膊。
「這位大哥,別這麼大的火氣,君子動口不動手,什麼事情不能商量?」陳易攔住了那個大漢,手腕一轉,借用巧勁,就要將那交警救下。
那大漢臉色一變,很是惱火,但緊接着,又掛起了一股陰險笑意,順手一推,便將那交警推到了陳易懷裏。
被陳易救下,交警摸了一把冷汗,還沒有道謝,便聽那禿瓢大漢說道,「呵呵,當然可以商量,你從我手裏要走一人,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一個人做補償啊?」
陳易皺皺眉,心中已有猜想,但還是問道,「你要什麼補償?」
「那個女人?」禿瓢大漢指着遠處馬上就要融入車群的路虎車,笑道,「給我那個女人,我們算是扯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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