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沒有瘋,罈子摔裂了,但裏面的「超級百草丹二號」卻乖乖的漂浮在桌子上面,「這東西不多,送你三分之一,剩下的我帶回去給雁子她們。」
陳易說着,從自己的二十七枚裏面分出去九枚,送到鳳凰面前。
「你啊,就不能別這麼讓人心驚膽戰?」鳳凰沒好氣的白了陳易一眼,看着眼前的那些百草丹一陣欣喜,又搖了搖頭,道:「部長已經給了我一些,你全部帶回去吧,她們比我更需要。」
鳳凰已經到了化境後期,在境界沒有穩定之前,並不需要太多這東西,等到她境界穩固了,那個峽谷之中就會再一次生出幾枚五暈卵,用不着跟田鼠一般,先把糧食屯滿窩子。
「伏千里給的是他給的,我給你的是我的,不一樣的,來,乖」,陳易開玩笑道,很想來一句「來,給爺笑一個」,但看着鳳凰那清冷如高高在上的女神模樣,他還是打住了這個念頭。
鳳凰果然扔給他一個嫵媚的白眼,想了下,伸手拿過去幾枚,道:「我留下五枚,剩下的你去分給別人吧,就算是沒有修為的伯母,少服用些,也能延年益壽。」
這麼懂事的姑娘還真少見,陳易也就不再推脫,將剩下的那些全部收了回去,找來一個瓷瓶裝起。
他對滑柏骨異常無語,這貨忒不講究,這麼名貴的丹藥能用酒罈子盛?還有一股二鍋頭的味道!
鳳凰收好了那五枚藥丸,兩人接着閒聊了一陣,可以看得出來,在與陳易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鳳凰的話會變得多了很多。
「對了,雁姐的預產期快到了吧?」鳳凰問道。
陳易愣了一下,繼而笑着說道,「還有十三天。」
「哈哈,你記得很清楚嘛,是不是很期盼孩子的出世?」鳳凰問道,美麗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母性光輝,三十歲的女人哪有不喜歡孩子的。
陳易咧了咧嘴,撓撓頭:「期待倒是期待,但也緊張,我總感覺自己還沒有長大,可馬上就要有孩子了。」
「哈哈,每一個人在孩子沒有到來之前,都不會長大,只有孩子在叫出第一聲後,才會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責任」,鳳凰搖晃着茶杯,說道。
陳易瞥了她一眼,笑了笑,可鳳凰的臉卻紅了,手忙腳亂地解釋道,「那個,我是聽白虎說的,他和他媳婦當時就是這個感覺。」
陳易搖了搖頭,緊緊握了一下鳳凰那冰冷的小手,道:「其實,你不用這麼為難自己,如今我和伏千里都進入大圓滿,足可以震懾住一些宵小之徒,你日後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
鳳凰抽了一下手,但陳易的手掌就如鐵鉗般握住,她也就作罷,笑着看着他,道:「若是果真如你所說,那我就也養一個孩子。」
她說的沒有一點羞澀與遮掩,就是那麼落落大方。
陳易笑了起來,「這才對嘛,無論做什麼,都要先把自己照顧好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去照顧別人。」
鳳凰愣了片刻,琢磨一番,好像很有道理,本來就帶了明顯傾向的選擇變得傾向性更大。
「十七天後,是下個月的八號,那個時候,我或許會在泉城」,鳳凰又說道。
陳易倒是愣了愣,道:「你去濟南做什麼?又是執行任務嗎?」
他有些奇怪,一般情況下,鳳凰執行任務每次都是腥風血雨,危險重重,這泉城可是安樂祥和的安樂窩,她去那裏做什麼?
陳易一直認為,只要他不腦子抽筋鬧事生非,泉城的那些大小修士就沒有敢瞎折騰的。
「是這樣的,部長讓我去幫忙救一個人。」
「哦」,陳易點點頭,這就說的通了,鳳凰的陰陽蝶極為神異,可以救死扶傷,去救治些疑難雜症也未嘗不可。
不過他又好奇起來,繼續問道,「是什麼人啊,還要勞煩你鳳凰大菩薩大老遠跑一趟,面子也太大了些吧?」
「我也不知道呢,只是聽部長說,情況不是多麼危及,只要八號之前趕過去就成了,具體是誰,他也沒告訴我,神神秘秘的。」
鳳凰笑了笑,跟陳易在一起,總是那麼開心,即便是聊起這些枯燥無味的任務,也能充滿歡樂。
「哈哈,整的跟地下黨接頭一樣……」
又在濮林族呆了兩天,等所有事情都整理完畢,姜水流派人的監工以及運送的機械設備到了之後,陳易才從濮林族離開。
鳳凰伏千里還有滑柏骨以及杜瑪都留了下來,他們最近沒什麼大事兒,就留在這裏繼續樂不思蜀,只有陳易和青犴小王八蛋一起踏上歸程。
在回去之前,陳易先去了趟馬來,何卿卿一家人當時正在吃飯,就忽然見到一個穿着破破爛爛,手裏拿着一個看不出什麼顏色的提包,如同乞丐一樣的傢伙走了進來。
「哎,你誰啊,怎麼跑了我家裏來了?」何墨玉正在扒飯,見到陳易進來,連腦子都沒過,就喊了出來。
「啪!」
他的話剛說完,後腦勺就被人抽了一巴掌,這血氣方剛的孩子登時大怒,眉頭豎起,就欲找那個揍他的人算賬。
可當他看清楚那人時,又像是一個被戳破了的氣球,瞬間就蔫吧了。
「哎呀,爺爺,您認識那個乞丐?」何墨玉委屈道。
「啪!」又是一巴掌。
何慶年吹鬍子瞪眼,道:「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了,那是你姐夫!」
「我姐夫?陳易?咦,還真是!」
何墨玉臉上頓時精彩起來,仔細辨認,從那滿臉油彩般的污垢之中發現,還真是他的崇拜的偶像!
「哇塞,姐夫,您是這是去了非洲挖煤礦了,還是不小心鑽進水泥攪拌機了,怎麼弄成了這幅模樣?」何墨玉跟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眼睛瞪得溜圓,既感覺好笑,又不敢笑的說道。
何慶年捋着下巴上那一撮羊角鬍鬚,笑眯眯道:「你小子一向喜歡給人出乎意料,這次又整出什麼么蛾子來了?」
一般情況下,女婿上門,那都是大包小包,衣冠禽獸,啊呸,衣冠楚楚,皮鞋擦得錚亮,頭髮梳得跟牛犢子舔過一樣,像陳易這種兩手空空,還破破爛爛跟逃荒一樣的,還真不多見。
好在這何家不是勢利之人,沒因此而小覷陳易,當然,在知道了他是當代馭龍者之後,他們就算是勢利也不敢小覷。
何卿卿也是莞爾,不過沒有想要上前幫忙整理的打算,而是用手托着下巴,好奇地看着他,想要從他嘴裏知道,這傢伙究竟遇到了什麼,搞成這幅狼狽樣。
「嘿,別提了!」
陳易揮了揮手無奈說道,「我從緬甸過來,一路原始森林,又沿着河水走,不小心進了下水道……」
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從緬甸地區,一路跑了,整整跑了一天一夜,能有這樣就算不錯了。
弄清楚原委,何家人「哈哈」大笑,陳易也不見外,自己徑直走上樓去,準備去洗刷一番,這個時候何卿卿終於起身,嗔怪了陳易幾句,就帶着他往樓上房間去了。
倒不是陳易故意想如此襤褸過來,而是另有苦衷。
剛剛進入大圓滿,他在趕路的同時,也在不斷熟悉自己的力量和身體,尤其是那一整套的「靈力循環系統」,更是需要適應,不然會很不習慣。
這就跟一隻吃素的兔子忽然改口吃肉一樣,力量強了,速度快了,但是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調整。
所以,陳易一路奔行一路上躥下跳,適應身體的變化,他適應的也很快,可以說是完美。
當然,如果這個完美沒有算上他把錢包給弄丟了的情況。
當今社會,沒有錢寸步難行,陳易又不想光天化日之下打劫行兇,人家做生意的也不容易,也就不去麻煩,直接來到了何卿卿家。
用句愛因斯坦他老家人的話說就是,誰不知道誰啊,用得着那麼衣冠楚楚嘛!
「哈哈……」
到了樓上,何卿卿忽然放肆大笑起來,她與陳易一起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狼狽。
何卿卿一直準備着陳易的換洗衣服,她真把這裏當成了陳易的一個度假勝地經營,而且,還想着要把自己出資幫陳易建設巴魯島。
痛痛快快衝了個涼水澡,陳易換上一身乾淨衣服,掛掉胡茬,照了照鏡子,終於有了點人的模樣。
「哈哈,這才是有點帥小伙的模樣嘛!」何母看着陳易,笑着說道。
何慶年故意板着臉,開玩笑道:「人家女婿去丈母娘家都是各種禮物,你小子帶什麼來了?」
「爺爺!」何卿卿嬌嗔一聲。
何慶年權當沒聽見,就是直勾勾看着陳易。
陳易嘴角一咧,從提包里摸出來一個小瓷瓶,扔給了何慶年,「看看,這禮物還說的過去嗎?」
何慶年不明所以,打開瓶塞,一股香氣撲來,裏面是幾枚藥丸。
「知道伏千里吧,那老傢伙最近就是靠着這個東西,突破近了大圓滿!」陳易夾了一筷子菜,滿不在乎的說道。
「什麼,你說伏千里他……」,可何慶年卻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噌」的跳了起來。
無論是哪一個修士,做夢都會想着,有朝一日,可以踏上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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