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從洛雁那邊打聽到劉大君的電話,提前預約了,劉大君教授聽到陳易要來,言語間非常高興,說要給他見識樣好東西,保准讓他意想不到。
他在路上買了些水果,便按照地址找了過去。
開門的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不算漂亮,但卻有一股讓人很親切的感覺,仿佛是鄰家老人一般的和藹可親,應該是劉大君的妻子。
她見陳易進來,開口就道:「你就是陳易吧?老劉剛才還念叨你呢,對了,來就來是了,還帶什麼東西,下次記住,可不要帶東西了。」
陳易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來,這話是由心而發,也對,劉大君作為華東省最好大學的教授,又是華夏易學會泰山北斗級人物,平日拜訪的人肯定不是很多,禮物自然也收不過來。
「阿姨您好,我就是陳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些水果,值不了幾個錢,見剛上市,也就買來給您和劉教授嘗嘗。」
劉大君的妻子接過水果,就把陳易帶進書房。
他的住宅是一棟獨立三層小別墅,書房有些奇怪的設在了三樓。
陳易進去之後,才知道他為什麼把書房設置在三樓了。
整個三層除了承重牆,其他全部被打通,大約二百平方的空間中,放置着十幾個書架,上面放滿了各種書籍,簡直能比得上一個小型圖書館,其他空間中放置着各種與風水易學以及宗教相關的器件,泰山石,風水葫蘆,金錢寶劍,藏傳密宗手杖……,書房中央竟然還有一個仿製渾天儀。
書房裏不止劉大君教授一人,還有六七個年齡在二十多歲,神態動作略顯拘謹的年輕人,看樣子應該是他的學生。
「哈哈,陳易沒想到你恢復的這麼快,本來早就想找你過來的,只是怕你剛剛傷愈,身體不適,這才一直沒有開口。」
劉大君教授見陳易進來,高興的說道。
陳易連忙道:「我應該早來拜訪您才對,禮不到的地方您多擔待。」
「哎!談什麼禮不禮的」,劉大君豪爽的擺了擺手手,拉着陳易的胳膊,興沖沖把他帶到書桌旁邊,「給你看樣好東西,你絕對想不到。」
陳易一時間還有些接受不了劉大君的熱情,等到他看到桌子上雜亂鋪着的東西時,眼睛不由瞪得溜圓,張大嘴巴,道:「這,這是『六合混天大陣』?」、
他見到這個差點要他命的神秘大陣,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像搶一樣從一名學生手中奪過一張照片,看了半晌,激動的說道:「不錯,不錯,就是它,這玩意兒我還記得!」
陳大神棍萬萬沒有想到,劉大君竟然把艾青鵠留下的「六合混天大陣」給找了過來。
這就像一直研究*而不的門徑的科學家,忽然得到一個外國造出來的真傢伙,接下來的工作就等着去拆解消化,逆向反推就可以了,不用再去絞盡腦汁的思考各種原理構造!
難怪他能興奮成這幅模樣,如果換成自己,肯定也會興奮到抽風!
「你見過?」
被他搶照片的那個學生問道。
「呵呵,豈止見過,差點被這玩意兒弄死!」
陳易眼睛長在照片上,沒有看他,嘴裏嘟囔道。
那名學生撇了撇嘴,顯然認為他在吹牛逼。這幾張照片據說是省公安廳交給劉教授的,他們這些學生能參與進來,還是劉教授費盡口舌,才說服省公安廳同意,即便如此,每個人還都簽了保密協議,如果過向外泄露半點,就按泄露國家安全機密罪處理,是要判刑的。
這個年齡明顯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以前也從未見過的人,怎麼可能看到過這些機密照片?不是吹牛逼又是什麼?
只是他忘了,既然他們都要簽保密協議,這十幾張照片肯定是國家機密,那劉大君教授為何敢冒風險把陳易帶來。
劉大君教授早就和省公安廳打過招呼,而陳易最近在警界也算是個名人,幾起大案子都有他的身影,而且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還有一些其他不為外人道的原因,省廳聽到陳易的名字之後,比起他要求那些學生參加,答應得要痛快很多。
「呵呵,陳易啊,這兩天能不能抽出點時間來幫我?」
劉大君教授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他對陳易很看重,上次治理龍煞之時,如果不是他關鍵時刻的出手,恐怕現在整個泉城商業街都要搬遷,留下的空地連做墳場都不合適,只能做垃圾填埋中心。
再說他還能懂得引煞入體,也說明他對風水易學造詣相當高深。劉大君打聽過,陳易在風水街的名號不是一般響亮,算命看風水準得讓人難以相信,受過他好處的客戶都叫他「陳半仙」。
至於那個「大忽悠」的名號,自然是同行給起的,這點劉大君並不在意,不受人嫉是庸才,只有有本事的人才會惹人妒忌,這恰恰說明陳易的了得,搶了他們的飯碗。
所以,他很希望陳易能過來,只是陳易並不是他的學生,不好強求。
「能,能,當然有時間」,陳易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咋能沒有時間,遇到這種天大的好事兒,別說他現在正閒着了,就是有事情也要推了,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其他風水師恐怕一輩子都難以碰到。
他在欣喜慶幸的同時,又對劉大君的大度非常佩服。
華夏有不少好東西,但大部分都因為門戶之見,統治專政而失傳,也就到了建國後,國人的思想才稍微開放起來,但還遠遠不夠。
現如今形巒派的祖師楊筠松當年就是從皇宮中背出一大箱子禁書,又將其改編,結合自身實踐印證,與其弟子寫成了《疑龍經》《撼龍經》等風水巨著,千年以後還被人當成經典。
要知道當時他帶出來的書籍,只有極少一部分,可就是這極少的一部分,卻形成了後世風水兩大流派之一的形巒派。
如果當初的統治者,能把這些風水書籍向民眾公開,那華夏的風水,建築,氣象學還不知道會發展到一個什麼程度,更不會被日本韓國嘲笑。
最後他們視為珍寶的這些書籍,全部在動亂年間被付之一炬,化為飛灰,只有楊筠松帶出來的這些得以保存流傳。
劉大君跟自己交情並不深,只是見過兩次面而已,其中還有一次是在他昏迷的時候,可就是這樣,他還能拉自己參與進來,其中固然有一些想要藉助自己的意思,但其胸懷卻不得不讓陳易佩服。
光是這幅胸襟,就配的上他華夏易學會長的職位。
陳易忘了自己來的目的,第一時間就投入到這「六合混天大陣」陣圖中,可謂急不可耐。
劉大君見陳易這般投入,心中也是滿意,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在平常人眼裏這些東西與鬼畫符無異,只有遇見真正的行家,才會鄭重對待,即使他的一些學生,內心深處對這些都不是很以為然,只是為了在畢業時,履歷上添上幾筆,好更容易的進入國家部門,才賣力工作。
陳易拿着一張劉大君學生整理出來的陣圖,細細觀看,想要了解其中原理,以便能拆解自用,忽然眉頭緊蹙,面帶疑惑。他找來那張照片,反覆對照,眉頭皺得更深。
他自言自語道:「不對,錯了,肯定錯了!」
「錯了?哪裏不錯了?」一個男生不由緊張起來,這張陣圖就是他臨描複製的,如果出了問題自然是他的責任。
別看劉大君教授平日裏脾氣不錯,對誰都和和氣氣的,但是在學術上卻是嚴謹的很,不允許出任何差錯。
易學本就玄奧,主要語言陰陽符號極為相近,不過就是長線與短線的區別,符籙與風水局也是極其講究手法方位,往往是出一點差錯,就會導致全盤皆錯,需要回頭重整,所以不允許任何馬虎大意。
他聽到陳易說這話,心中猛的一突,而劉大君教授也在這個時候投來了目光,顯然是聽到了。
他叫杜子峰從上本科時,就跟着劉大君教授,一直讀到研究生,都在研究風水易學,以後的工作還需要劉大君推薦,如果給他留下壞印象,那就不好辦了,總不能一個華東大學的高材生,去擺攤給人算命看風水吧?
雖然現在這些算命看風水的收入也相當可觀,但他們這種名校學獨有的傲氣,讓他們拉不下臉來去做這些。
「不是,我沒說你,我說這些照片上的東西不對」,陳易仍舊眼睛死死釘在上面,沒有抬頭。
杜子峰聽到這話,心中長舒一口氣,雖然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惹得導師方案,但不悅肯定是有的。
放下心來的同時,他又對陳易有些不以為然,照片上的都是原地拍攝回來的,不會有一點的差錯,他以為自己是誰?
華東大學作為華東省最好的大學,在培養學生才能的同時,也把他們心中那份孤傲間接培養出來,很多人對於其他院校都很瞧不上,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想法。
跟着劉大君學習的就那幾個人,互相都認識,而陳易又是生面孔,所以他想當然的就以為陳易是其他院校的學生,不由諷刺道:「難道你比繪製陣法的人還明白?老師都說過這個風水陣極為難得,怎麼到你嘴裏就變得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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