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機場,陳易就看到一個穿着時尚的年輕男人站在人群中,高舉「歡迎華夏修協會長陳易先生蒞臨指導」的風騷大牌子。
舉着這玩意就舉,可偏偏這塊大牌子是用拆碎了的紙殼子做的,用中性筆寫完又描的,白瞎了這個好大名頭。
陳易在機場上一眾看騙子的目光中,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唐先生,你這也太招搖了。」陳易走到那個穿着時尚的男人身邊,無奈說道。
來接陳易的人是唐東風,華夏有名年輕企業家,不到三十歲就能上福布斯排行的存在,他收起牌子,伸出雙手,道:「對不起對不起,這不事發突然,來不及做橫幅嗎,哈哈,陳先生,您看這字寫的怎麼樣?」
陳易無語了,就這狗爬一樣的字兒,他三年級都寫的比他強,可也不好多說,只能豎了個大拇指,昧着良心道:「好字,好字,唐先生哪天不做生意了,可以去開個書法培訓班,保准為人師表誤人子弟!」
「哈哈……」
唐東風爆發出一陣爽朗笑容,他和陳易在巴山之中就相當熟悉,開個玩笑也無妨,而且更說明陳易拿他當朋友。
陳易與唐東風走出機場,上了一輛的低調但有奢華的大眾輝騰。
坐上車,陳易便問道,「應千國呢,這傢伙藏在哪裏的?」
「市郊的一個小旅館中,媽的,這雜碎藏得真夠深的,要不是他在這裏把一家人滅了門,留下了點線索,我還真找不着他!」唐東風憤憤道。
「他把一家人滅了門?哼!狗改不了吃屎!當初他三弟也在泉城做下許多喪盡天良之事,被我取了小命,這傢伙如今已成為喪家之犬,仍舊秉性不改,也是老天爺開眼,被你碰到了。」
陳易同樣氣憤,他不是傷春悲秋的心軟之人,但也絕對不希望其他無辜普通人受到無妄之災,
「惡人縱然猖狂,老天爺終究會派人來收,這次來的人不僅僅是您,還有4762的鳳凰隊長,對了,我還聽說除了鳳凰隊長之外,還有其他幾個人,其中一個叫方嘯威,說是個高手。」唐東風跟陳易分享着情報。
「方嘯威也來了?哼,這貨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陳易冷笑道。他對方嘯威的印象並不好,上次見過一面,兩人誰也瞧誰不順眼,被他一同亂忽悠忽悠跑了,估計這些天沒少在山裏面吃土。
「您認識他嗎?」唐東風問道。
陳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不用等鳳凰她們了,直接帶我去找應千國。」
「啊?您自己一人?那應千國可是從那個世界回來的, 不僅修為高超,而且手段殘忍,您一個人成嗎?」唐東風不放心道。
陳易笑了笑,「不成也得成,在這個世界作惡,卻要讓另一個世界的人幫忙,傳出去,你我顏面何在,咱們自己的事兒,必須自己解決。」
「好,就沖您這氣度,我唐東風佩服,司機,去黃家樓路。」唐東風拍着大腿說道。
黑的大眾轎車就如它的名字一樣,極是普遍,儘管是上百萬的豪車,但因為同樣車標的車輛滿大街都是, 一路上並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到了地方,陳易看了眼周邊環境,街道龜裂,各膠袋滿地,垃圾箱裏面裝滿了散發惡臭的垃圾,他不由感慨,應千國那也是成名已久的老牌高手,如今卻落得在這種地方藏身,不得不說一句,活該,不作死就不會死!
街道邊上的一個賣鴨脖的小店裏,坐着一個帶着鴨舌帽的年輕小伙子,小伙子正叼着煙玩着手機,抬頭見到門外那輛大眾車,立即眉飛舞地走了出來。
「唐哥,那人還在裏面,沒跑!」小伙子上來就說道。
唐東風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腦袋上,又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這裏距離應千國落腳的那個小旅館不遠,很有可能會被他聽到。
小伙子連忙捂着嘴巴,沒有半點惱火, 這位唐爺可是財主,光這兩天賞給他的錢,就夠他這個破店一年的利潤。
「帶我們過去。」唐東風說着掏出一萬塊錢,扔給他,道:「這是你的勞務費。」
「好嘞。」小伙子連忙接過來,心花怒放,但也有些可惜,這個財主吩咐事情可能就此打住了。
不過,那小伙子已經很滿足了,白白得到這麼多,已經是流年撞大運,哪裏還奢求更多,於是便要領着陳易等人往遠處那個叫幸福賓館的地方走去。
到了地方,小伙子跟老闆簡單打了一個招呼,老闆跟他是熟人,沒有多問,三個人就這麼搖搖晃晃地走了上去。
斑駁的牆皮,油膩的過道,陣陣發霉的味道飄來,誰能想到這應千國會藏在這種地方。
「就是前面那裏,你們去,我就不過去了,那人凶神惡煞的,你們黑社會打架,我可不敢往前面湊」,小伙指着不遠處一個房門說道。
「好,你走……」
唐東風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一聲爆響,陳易已經抬腳將那房門踹開。
唐東風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喜,應千國已經是大圓滿強者,陳易這麼孟浪的找上門去,難道就不怕待會兒兩人大戰,傷及無辜嗎?
「你上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陳易的聲音從房間裏飄出來。
「嗯?上一次?」唐東風一愣,想到了什麼,急忙跑過去。
屋子不大,二十多平方,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一台大屁股電視機,地上有些散落的盒飯飯盒,還有沾染血跡的紗布以及空了的藥盒,但卻沒有人。
「他跑了嗎?」
唐東風明白了陳易如此孟浪的緣故,心下慚愧,馭龍者行事豈是自己可以妄加揣測的?人家早就知道這裏沒人了。
他又把目光投向那鴨舌帽小伙子,怒道:「我不是讓你好好盯着嗎,人走了,為什麼沒有通知我們?」
「他跑了?不可能啊,我今個一天都在盯着的,絕對不可能離開。 」小伙子慌忙跑到那房間門前,探頭往裏看去,的確一人沒有。
「這就是你盯着的效果?」唐東風微怒。 他感覺面上很無光,陳易得到他的消息,千里迢迢從泉城趕來,卻撲了空,終歸來說,還是他辦事不利。
「我我,我不知道啊?」
「好了,不用為難他,應千國想走,不是他能盯住的,告訴我,你上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陳易並不以外應千國會在他來之前逃走,狡兔還有三窟呢,更別提像應千國這種在那個人吃人的世界裏生存下來的超級強者。
鴨舌帽小伙子鬆了一口氣,同時兜裏面握着那一萬塊錢的手也鬆了開,看了下手錶,道:「早晨八點半左右。我那個時候還給他送過飯菜。」
「八點半?你確定嗎?」陳易問道。
鴨舌帽小伙子猶豫了一下,道:「我也只是估計,我又沒有盯着手錶。」
陳易嘆了口氣,他本想着以時間起卦,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傢伙,他把那幾個金人都帶在了身邊,又加之最近修為飛速提升,或許可以窺得一絲天機,但也要時間異常精準才行,聽到這小伙子的含糊其辭,陳易只能將這個念頭打消,另尋他法。
床上很乾淨,除了些血跡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窗戶是開着的,外面的清風陣陣吹來。
地板上散落七八個盒飯飯盒,雜七雜八的擺在那裏。
……
陳易皺着眉頭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另外兩人不約而同凝神屏息,不敢不多言。
忽然,陳易腳步停下,他的視線落在里床單之上,準確的說應該是應千國留下的血跡上。
他的血,自然帶着他的氣息,也給了陳易起卦的媒介。
仔細數了一下,大大小小二十六點,陳易將那幾個金人按照一定方位擺在地板上。金人擺好之後,房間中驀然傳出一陣雷霆般炸響,幾個金人閃閃發光,就如金子做成。
陳易趁着這個時候連忙起上一卦。
「呵呵,這卦象!」陳易咧咧嘴,嘆氣一聲,「火澤睽,上火下水,水火不容,人心向背,背道而馳。」
也就是說,卦象顯示,最近最近並不順利,不僅僅會遇到麻煩,而且自己人還會與他不一條心,凡事需要處處小心,不然極有可能火入水中,就此湮滅!
應千國是如此,他已經十分信任那個小伙了,不然也不會留下他的性命。只是,他自認看透那個貪財的小鬼,卻沒有看清楚有人給了他更多的錢,轉眼就帶着人來把他給賣了。
卦象對應千國是極為不利的,陳易也有把握從中解卦出來,一路追尋到他。
可是,就在他馬上將要解卦之時,卻是不由皺了下眉頭。
在那一刻,他感覺這卦象並不僅僅是送給應千國的,似乎連自己也囊括在內。人心向背,自己人與自己也不是一條心,這不跟他也正相符嗎?
鳳凰正帶着方嘯威等人前來幫忙,這哪裏是來幫忙的,簡直就是帶着敵人來找他。
方嘯威無論有沒有發現他在欺騙他,這一次,都將騙不下去,一找到應千國,那什麼事情不都真相大白了嗎?...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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