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松田一郎興奮的表情溢於言表,故意向白宗明說道:「白君好消息來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迎接?」
白宗明看不出表情,只是坐在那裏沒有動作。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為何會升起一股悲哀之情,自從弟弟死去,他沒有一刻不盼着陳易到來,盼着陳易能給自己那可憐的弟弟償命,可這一天真的到來時,他卻沒有想像中的輕鬆。
兔死狐悲嗎?
誠然,大仇得報,了卻心愿,可是接下來他將面臨的是什麼?
一個被人玩弄於鼓掌的蠢貨,還是利用價值耗盡,被一腳踢開的廢物?
無論做哪一個,他有的選擇嗎?要看日本人的心情吧!
「吱呀!」
門被松田一郎打開。
白宗明長嘆一口氣,眼光轉向一邊,不願去看來人是誰,也不願去聽結果如何,能逃避一刻是一刻吧!
他唯一期盼的就是這些日本人能兌現承諾,接觸父母身上的巫咒。只是不知道父親母親醒來,會不會怪罪自己的所作所為。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松田一郎看着門外站着的幾個穿制服的人,難以相信,怎麼,怎麼來的是華夏警察?
白宗明聽見松田一郎的驚呼,轉過頭去,正看見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察,帶着另外幾個警察,站在門外。
這些人他認識大部分,那女警察是陳易的女友洛雁,身後的幾人是市刑警隊的隊員,黑大漢張飛,二李……,那兩名穿西裝的是誰?白宗明從來沒有見過。
「市公安局警察,有件案子需要你們配合一下」,洛雁聲音冰冷。
松田一郎很快穩住心神,警察怎麼來了?還是陳易的女友,難不成是為了給陳易報仇?
是了,一定是這樣的!
他心中壓根不相信鬼束瞳他們會失敗,想必肯定是陳易橫死,鬼束瞳他們離去,這個女警察又找不到兇手,只能把氣撒在他們頭上!
可是有用嗎?
事情還未開始,鬼束瞳早就想好了後路,不怕洛雁報復。
陳易死在白家大宅,沒有人邀請他,他卻死在這裏,是偷盜還是搶劫?誰殺的?
自己和白宗亮一整天都坐在書房裏,白家上下都可以作證,警察又能怎麼樣?總不能放着外交糾紛不顧,執意將自己關進大牢吧?
就算她敢這麼做,泉城市公安局也不敢陪着她胡鬧。
松田一郎自認抓住主要矛盾,神色平靜下來,笑着說道:「警察同志,你們抓我可有證據,沒有證據那可是徇私枉法,難道華夏的警察都是這個樣子?」
白宗明很想洛雁把松田一郎抓走,只是父母的性命還在人家手裏,由不得他,只能走上前去,道:「洛警官我希望你能拿出證據,松田先生是我邀請來的朋友,我不想他受到不公正的對待,如果有必要,我可以給劉局長或者市長打個電話。」
洛雁微微一笑,似乎並不把他搬出來的這兩座大山放在心上,輕蔑道:「想打電話儘管打,不過我提前告訴你,這不是我們市局想抓人,而是他們,國安部的同志,我只不過是從旁協助。」
「你好,這是拘捕令,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
其中一位穿西裝,留着利落平頭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來,亮出一張拘捕令,白宗明和松田一郎的名字赫然在列。
國安局?
松田一郎直到此時才意識到不對,國安局是什麼?華夏的非常高級的安全部門,等同於美國
ia,主要負責國家安全方面事務。
「你們憑什麼抓我?」
松田一郎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短短几分鐘,上下往復好幾次。
白宗明臉色也變了,說不出什麼表情,有失望,又不甘,還有解脫。
國安局的人來了,還帶着正規拘捕令,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不是洛雁亂用國家法器,而是他們的事情引起了國家方面的高度關注。
白宗明不相信這三年多,國家方面對他們暗地裏的動作一無所知,可為什麼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鬼束瞳他們入境很長時間,為什麼拖到現在?
因為陳易贏了,鬼束瞳他們敗了!
在他不懂的規則中,華夏勝了,現在是官方接手的時候。
「你們不能抓我,我不是你們華夏公民,你們沒有權利抓我!」
松田一郎知道的事情遠遠超過白宗明,既然他能想到,松田一郎同樣也能想到,行動失敗了。
「為什麼你們日本人總是這句話?就不能有點新意?」一個肩膀上趴着一隻宗白相間小獸的男子,從大廳外面緩緩走了進來,「三井那死鬼曾經也說過這話,你們是不是都受過同樣的培訓?我只想說,培訓師實在太差了!」
「陳易?」
松田一郎咬牙切齒。
沒錯來人正是陳易。
他和李光芒耿勃他們打掃完戰場,就趕了過來,看下一後續行動會不會被有麻煩。
日本的那幾個忍者水平還是很高的,陳易怕他們也跟了過來,傷到洛雁。
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了,這些日本人骨子裏的驕傲害了他們,鬼束瞳如此,松田一郎也如此。
「松田君,幾天未見,在下甚是想念啊,最近過得可好?華夏的風景不錯吧,從濱海到泉城的,也着實讓你受累了」,陳易看着松田一郎那張扭曲的面龐,愈發笑得開心。
「我,我殺了你!」
松田一郎怒火攻心,張牙舞爪的朝陳易抓去,跟大街上抓住老公偷腥的潑婦沒什麼兩樣。
「噗通!」
他的手離着陳易還有半米,身體就飛了出去。
那位國安局同志出手,不,出腳也乾淨利落,精準踹中他的小腹,把他放倒在地上,疼的鼻涕口水一塊流了出來。
「呵呵,陳易,你贏了,儘管心裏面很不願意,但從你的立場上也不得不說一句,乾的很漂亮。」
白宗明臉上掛着慘澹的微笑,任命的伸出雙手,等着冰冷的手銬。
以前白宗明恨不得生撕了他,現在事情敗露,還能如此淡然,讓陳易微微有些意外。
他心裏面想,如果不是和日本人合作,這個白宗明恐怕能成為華夏商界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可惜啊,這世間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如果!
「對了,幫我替劉家人道聲歉,劉叔叔的事情雖並非我本心,可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白宗明帶上手銬,帶走之前,又對陳易說道。
「呵呵,不用了,劉老爺子很快就會好起來,就當睡了幾天」,陳易撣撣煙灰。
陳易隨意的幾句話,落在白宗明耳中卻如炸雷一般響亮,他停下腳步,不可置信的看着陳易,「你,你說的是真的?」
陳易聳聳肩,「信不信由你!」
「走吧!」
白宗明還想說些什麼,但身後押着他的幾名警察卻不耐煩,硬生生將其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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