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事情始末之後,陳易不禁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他正愁找不着人試手,這老天爺就如此好心及時的把丁申送上門來,陳易感覺如果不狠狠操練一番,實在對不起老天爺的這份善意!
只是雖然心中如此想着,可他面上卻不着急,摟草耽誤不了打兔子,沒必要跟這傢伙客氣。
陳易活動着手腕,說道,「丁先生,前兩天的傷痛這麼快就忘了?」·
「那天我輸了。」
相比起前兩天來,丁申變得更加沉穩了些,臉上雖然有怒色浮現,可卻能夠隱忍不發,而不是一點就着。
陳易不由多看了他兩眼,繼續說道,「那還大老遠的來找我做什麼?不服氣,還要在再打上一場?」
丁申雙眼亮了起來,咬牙說道:「不錯,那天我雖然輸了,可輸的並不服氣,也不光彩,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約你再戰一場,你我公平較量,不知道陳先生有沒有這個膽!」
這兩天對於陳易來說是順風順水,可是對丁申來說卻是煎熬,輸給了修為弱他一等之人不說,還是偷襲不成而被人以他的暗器擊敗,這就像是一根根鋼針,每時回想起來,都會扎在他的心上,度日如年,形同煉獄!
「呵呵,膽量不膽量這還輪不到你來評論。但我已經贏過你一次,為什麼還要和你再戰一場?」
陳易搖頭,不咸不淡的說道,「贏了,對我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在眾人眼中那是理所應當,可若輸了,卻是臉上無光,只能為你正名,說不得還會落一個以卑鄙手段取勝的罵名!丁先生,你說,這明顯賠本的買賣,我為何去做?你以為我是慈善家嗎?」
丁申似是早就做好了如此準備,知道陳易不會輕易答應,於是說道:「說吧,想要提什麼條件?」
陳易看了他半晌,想要開口,卻忽然揮了揮手,意興闌珊,演技一流,「說了你也做不到,何必多此一舉?」
丁申分明感覺到陳易是在小瞧他,「你沒說怎麼知道我做不到?除非你是真怕了,不敢堂堂正正與我一戰!」
「我不敢堂堂正正與你一戰?」
陳易像是被激怒,聲調陡然提高,道:「那好!既然你想公平一戰,我就滿足你!不過,如果你輸了,就要為奴十年,可敢答應?」
丁申怒火升騰,之前料想陳易不會那麼輕易答應,肯定會獅子大開口,卻沒有想到能如此過分而無度,為奴十年,他的尊嚴與名譽將會徹底掃地,甚至終生抬不起頭來。
「你不覺自己很過分嗎?」
「想想你們做的,就知道到底是誰過分,是誰不知好歹!」
陳易點上一支煙,愜意的抽了一口,就這麼冷冷的看着他。
其實,陳易也沒有真想着要他為奴十年,他可不是地主老財,沒那個癖好,更何況是一個化境後期的奴僕,更是想都不用想。
之所以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了稍後與他討價還價更容易些而已,陳易可是早就看上了那曼珠沙華的配方,馬蛋的,那絕對的烈性毒藥,絕對的有死無生,絕對的陰人不二法寶!
陳易甚至可以想像,如果把那玩意抹在自己的三棱飛刀上,那將是一件什麼樣的大殺器!
兩人就這麼站在原地,看着對方,跟兩隻鬥雞一樣,大眼瞪小眼。
終於,就在陳易忍不住想要開口,「慈悲」心腸的想換條件的時候,丁申卻是率先說話。
「好,我答應你!」丁申咬牙切齒的說道。
就這麼答應了?陳易愣了愣,尼瑪,這不科學!
嚴重出乎意料!
這小子特麼都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麼就如此不經激將?竟然就這麼答應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堵回去了?
「怎麼,陳先生,沒有想到?」
看到了陳易臉上的那絲驚疑不定,丁申眼中反倒是露出一絲嘲諷。
在他看來,陳易不過是虛張聲勢,故意刁難,為的就是使自己知難而退,從而逃避這場對決,他那驚疑的面容就是最好的解釋。
「的確沒有想到!」陳易努了努嘴,很誠實的說道。
丁申更加確認自己的想法,說道,「既然我答應了你的條件,那你是不是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陳易把煙頭狠狠踩死在地上。
「如果我贏了,你要向全體修士聲明,你馭龍者陳易在公平對決中敗在我手裏!」
丁申原本並沒有這個想法,只是想着無論如何也要對決一場,能贏最好,即便贏不了,惜敗他也能接受,畢竟比起之前的害人不成反自誤要強了不止一星半點,可被陳易接連嘲諷又提出這麼狠的條件之後,又覺得來而不往非禮也,不能只答應條件而不提條件,無論對方答不答應,總要噁心他一番!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陳易竟然想都沒有想,就一口應下!
「好,誰說話不算話生孩子沒屁~眼!」
陳易就跟個市井小流氓一樣,捏着拳頭,躍躍欲試。
這可是天上掉餡餅,茶葉蛋賣出鑽石的價格,即便還要打賞個銀戒指又如何?用本山大叔的話說就是,還要啥自行車!
「開始吧!」
陳易的手腕關節一陣爆鳴,戰意那是相當澎湃!
「看招!」
丁申雖然不知道這個心眼比篩子還多的傢伙怎麼忽然如此好說話,可也不多想,因為在他看來,這次他贏定了。
「呼!」
丁申不愧是名門出身的化境後期強者,一舉手一投足,完全是名家風範,比陳易那東鱗西爪拼湊起來的招數不找到高明了多少倍。
其疾如風,其猛如火!
丁申拳勢擺開,閃電般前衝過去,就要報這一箭之仇!
陳易站在高高的山崗上,背後是一輪巨大的新月,照得他威武不凡。不見他有何動作,周身氣場卻忽然躁動,似是有風沒入腳下,周邊草木隨之劇烈搖擺,山丘同樣隆隆而響!
極速前沖的丁申忽然停住了腳步,雙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使其前沖的身形驟然停止。
「哼,難道你不知道相同的手段不能用兩次嗎?」
丁申既然痛定思痛來找陳易,自然會考慮到當初落敗的原因,地氣,馭龍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驅使地氣!
既然知道陳易手段的高明卻還敢前來,那自然也找到了克制的辦法。
「破!」
丁申大吼一聲,雙腿肌肉急速顫動,仿佛是安裝了電動馬達一般,竟然震顫的四周空氣都在嗡嗡作響。
修士分兩種,一種如陳易這般修靈識,一種是如丁申這般修體魄。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無不都是讓自己能力遠超常人越來越強大,神識可以馭龍,那身體便能夠開山裂石,控制入微。
他的肌肉不停震顫,而且以一種極為穩定的頻率震顫,這是一種極強的破壞力。
丁申不久前試驗過,將衣服布料綁在腿上,經過肌肉迅速震動之後,那些柔軟不着力的衣服布料瞬間便被撕碎成碎片,紛紛揚揚散落周邊。
雖然陳易勾動地氣的力量要遠比衣服布料來的結實,可丁申運用的力量難道也到了極致?
「你讓我很失望!」
丁申冷笑說道,隔着陳易還有幾十米的距離,他不怕陳易趁機有什麼動作,只是靈力瘋狂涌動,肌肉嗡嗡震顫。
可是,陳易並沒有任何心驚,仍舊站在原地,看着丁申,面帶嘲諷。
心中一股不安瞬間升起,既是因為陳易的鎮定自若,也是因為他腿上傳來的回饋,他肌肉在如此猛烈的震顫之下已經出現了幾絲拉傷,可那股地氣之力竟然沒有半分鬆動的痕跡!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丁申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驚駭欲絕。
「你沒有讓我失望!」
不知道是在誇讚還是諷刺,陳易冷冷說道,然後雙手一揮,丁申便感覺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當頭壓下!
哥哥栽在了陳易手裏,弟弟也不例外,華夏最大慈善家武當派的棋盤大陣着實不凡,一旦溝通地氣,那簡直就是雷霆萬鈞!
「砰!」
丁申很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的趴在地上。
「你無恥!」
丁申眼角都快瞪裂瞪出血來,這是棋盤大陣的氣息,他絕對沒有看錯,這個小人一定知道自己能找來,提前佈置好了。
「哼,輸了就狡辯!」
陳易手掌一揚,壓力瞬間解除,丁申猛然從地上躍起,陳易冷笑笑道,「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有沒有佈置陣法?」
光禿禿的山嶺上幾株灌木雜草在山風中搖擺,月亮灑下清輝,將此地照射如撒銀霜,丁申四周望去,並沒有發現任何一點佈置的痕跡。
忽然,他再一次感覺到地氣的躁動,根源之處似是在陳易腳底!
「砰!」
這次的力量不是從天而降,而是如一堵牆般迎面撞來,丁申毫無還手之力的翻滾出去幾十米。
「現在知道了?」
陳易沒有收手,在他看來,這群海外修士就是特麼欠揍,不把他們揍成孫子不知道誰才是爺!
地氣再次涌動,這次是從丁申身後襲來!
可憐的丁申剛剛爬起來,就被陳易以巨大力量撞飛,跌落在陳易腳下!
「看清楚了?」陳易低下頭問道。
丁申嘴角流血,目光呆滯,看着眼前的黑色泥土,沒有答話,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
「那就再讓你看看!」
陳易猶如魔鬼一般,再次出手,這次直接將丁申衝上天去,騰飛出幾十米高,又重重落在地上。
「看清楚了沒有?」陳易繼續問道。
「看,看清楚了……」
丁申這次回應了。
他坐在原地,直愣着眼神,心如死灰!
十年奴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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