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勃說完之後,得意洋洋的看着陳易。
不過陳易卻沒有他想像中的惱羞赧然,反而一副看傻.逼的樣子看着他。
洛雁和大黑漢張飛也都帶着嘲諷的看着他,絲毫沒有覺得他的話多麼好笑。
「怎麼我說的不對?你們也都懂卜術?」
耿勃被這齣奇默契的三人看的不知所措,上下檢查了一番,也沒見自己身上哪裏長出花來,不由出口問道。
洛雁和張飛確實不懂卜術,但他們相信陳易,陳易先前用卜術已經讓他們破了兩個懸案,而且王武襲擊洛雁那次,陳易也能在緊急時刻趕到,肯定也是與卜術脫不了關係。
他們倆看到陳易沒有慌亂的表情,就知道這個賣弄的小子錯了,因為他針對陳易,洛雁本就看他不順眼,哪裏會給他好臉色。而大黑漢張飛從來就沒有自己的立場,洛雁說啥就是啥,自然也樂得落井下石。
可憐的耿勃,哪裏知道自己的曲意逢迎,反而得到了反作用。
「省局同志,你解卦解錯了,錯的很離譜,重點都顛倒了」,陳易樂了,這小子也懂點卜術嘛,難怪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原來有點本事,只是水平還不到。
「好,那你解解我聽聽,我倒要看看我錯在哪兒了?」
耿勃不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而是壓根就沒認為自己錯了,更不會認為陳易會比他高明。
他從小在組織中受到的教育就是這些玄學道術,民間根本接觸不到的東西,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陳易當根蔥。雖然卜術不是他的強項,但也有所了解,買個刮刮樂,還是能中上幾十塊錢。
至於高手在民間這種糊弄鬼的話,他從來就不相信。
陳易咳嗽一聲,拿足室外高人的架子,然後緩緩說道:「天機本就神秘,功力不夠卻妄測,只會害人害己,小伙子可不能好高騖遠,要腳踏實地先打好基本功,不然一失足鑄成大錯啊!」
耿勃好懸沒一口老血吐出來,這小子也太神棍了,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卻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教訓自己。他強忍着吐血的衝動,道:「你別扯沒用的,快點說,我也好檢討一下自己哪裏。」
「既然省局同志這麼謙虛好學,我就免費幫你普及一下知識。」這小子幾次三番的招惹陳易,要是輕易放過他就不是陳易的風格了。
耿勃捏緊拳頭,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他真想搬起椅子,把陳易砸成白痴。
太招人恨了!
耿勃就是謙虛一下,陳易就借梯過牆跟了上來。
陳易見火候到了,過猶不及,不再逗他,認真道:「這些是那女孩子不假,但她們的共同點卻是生肖屬虎,所以體卦應為巽,而兌則應為用卦,這樣互卦為艮、震二卦,九數去六餘三,三爻動,變卦為坎。」
耿勃聽完這話,沒有反駁,靜靜思考一番之後,道:「艮為土,震為木,坎為水,仍然是相生相合,卦象中哪裏看不出她們身處險境?」
「若是平常事情,你這麼解卦無可指責,但我們這次是以生肖論述,自然不能等同於一般卦象。」
「那該如何解?」
「以生肖起卦自然以生肖解卦,震有雷電之意,正應呼風喚雨的龍,龍虎相鬥,必有一亡,再加上一條犬在旁相助,那麼這隻身處困境的老虎,哪裏會是對手?」
「虎落平陽被犬欺,可是哪裏來的犬?」
陳易一指出他錯用體用二卦之後,他就感覺自己真的看輕了這個年輕人,現在有聽他獨闢蹊徑的解出卦象,心中便再無任何輕視之意。
他之所以再次出言相問,也是真心求教,而非刻意為難。
「犬屬土,又為*,互卦中艮為山,為陽土,自然與生肖中的犬相呼應,所以說,這隻落了平陽的老虎,所不僅被龍纏住,還要受犬欺。」
「好吧,我承認我的卜術不如你,不過我不是專業玩這東西的,輸了也不丟人」,耿勃雖然仍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言辭上已經承認自己輸了。
他這一番話倒讓陳易很意外,沒想到這個小地痞一般的「省局同志」竟然這般拿得起放得下。
「你們打什麼啞謎,她們現在怎麼樣?」洛雁見兩人重歸於好,心裏也高興,雖然對剛才耿浩針對陳易不滿,但省局派來的同志能不得罪,最好就不得罪,況且兩人以後還要有很長時間的合作。
見洛雁再次詢問,陳易便把最終卦象說了出來,「若想要知道她們的處境如何,還要看變卦,變卦為坎,應生肖中的子水鼠,老鼠生來打洞,居於地下,在這裏有墓穴之意,也就是說這些失蹤的女孩子處境堪憂,極有可能已經遭遇意外!」
陳易話一說完,整個會議室陷入一片沉默。
沒有人懷疑他的話,所有人都在為這九名少女感到不幸與心痛。
正處於人生中最美好的花季年齡,卻慘遭綁架殺害,洛雁不敢想像這些失蹤少女的家人得知這個消息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能推算出她們的屍體在哪裏嗎?」
即使找不到人,也要找到她們的屍體。這樣也算是在最大程度上給她們的家人一些安慰。
洛雁在警察崗位上見慣了生死離別,卻從未有過這一刻的難受與憤怒。
「變卦為坎,坎為水,為北方,在北方水邊,泉城多泉水,多小河,卻罕有大的湖泊河流,如果想順利的處理掉這九名少女,不被人發現,只有一個地方才能做得到,就是黃河。」
陳易也有些難受,這些人太殘忍了,即使沒有這五十萬的懸賞,陳易也會幫住警察找到他們。
洛雁猛地站起身,下命令道:「張飛,集合隊伍,去黃河!」
「是!」
張飛敬了個軍禮,然後火速轉身跑開,不多時外面就傳來一陣凌亂而急湊的腳步聲。
陳易和他們分成四輛警車,拉響警地,一路呼嘯,奔向泉城最北黃河邊。
陳易乘坐的警車只有他和洛雁兩人。他看到洛雁,一路上緊緊抿起嘴唇,眼睛泛紅,握住方向盤的手也在微微顫抖,以為她在為這幾個女孩不幸感到難過,便出言安慰道:「不要太難過,你已經做的夠好了,至少我們現在知道了她們的下落。」
他本想安慰洛雁,卻不曾想到,他這話一說出口來,在他眼中一向妖孽到無法無天的洛雁,眼中竟然泛起淚光,如珍珠般的淚珠從絕美的面龐滑落,打在握住方向盤是手上,濺起點點淚花。
陳易慌了,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竟然把女魔頭惹哭了。
「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你別哭,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我幫你。出了問題不可怕,可破的是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不,你沒做錯什麼,是我的錯,我應該聽張飛的,一接手這個案子就來找你,不然最後一名女孩也不會出事了」,洛雁哽咽的說道。
「每個人都有他的命數,或長或短,或悲或喜都有天定,有時候人力是無法改變的。」
陳易覺得這個時候的洛雁很脆弱,很無助,也很美。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的一隻小手。
除了格鬥訓練外,這是洛雁第一次被男人握住手,她那一瞬間仿佛觸電一般,突然掙脫,縮了回去,放回方向盤。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緊,從座椅靠背離開,坐姿挺直。
「對,對不起!」
陳易期期艾艾的說道,感覺自己太不是東西了,在人家女孩子最脆弱的時候佔人便宜。可是他真不是故意的,那一瞬間,他看到洛雁愧疚難已的樣子,一顆心都碎了。他只想給她一些溫暖,一些依靠。
媽的,會不會又跟韓聞雪一樣,大耳刮子伺候,陳易心中有些忐忑。
幸虧今天早上發瘋的是韓聞雪,不是洛雁,不然陳易真懷疑自己還能不能活着出來。
洛雁要比韓聞雪厲害的多,無論是身手還是脾氣,關鍵是她還有槍。警察殺人可是不犯法啊!
讓陳易長鬆一口氣的是,洛雁除了俏臉微紅之外,並沒有其他過激的反應。
「我,我正在開車。」
洛雁止住了淚水,說話的聲音在警車發動機的轟鳴聲中幾不可聞。
她害羞了?難不成看上我了?
陳易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人家是警中之花,工作優秀,長得又這麼好看,連英俊多金的房地產老總都放不到眼裏,怎麼會看上自己這個神棍?
如果不是,那她今天見到自己時,為何暗自生氣?現在為什麼會臉紅,而非一個大耳刮子甩過來?
陳易縱橫風水街,老少通吃,男人出軌的少婦,老來新發第二春的大媽,情竇初開的女學生,這些人他見多了,自認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很了解,此時卻想不明白洛雁圖的是什麼。
見到別人的和自己親身體驗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兒,他再閱人無數,也不過是個剛剛二十歲的大男孩,而且還是處男,對於女人海底針般的心思,哪裏能猜得透。
雖然不知道洛雁看上自己哪裏,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洛雁似乎真的動了情,而自己對這感覺也很好,心中隱隱有一絲期盼。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鵝看上了癩蛤蟆?
ps:第三更到,順便問一下,那個混蛋砸臭雞蛋的,嗚嗚,俺要鮮花,不要臭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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