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陳易你個王八蛋,你大爺的……嗷嗚……」
耿勃嗷嗷叫喚,大罵連連,可當那把三棱刺刀插在他手掌的傷口處時,耿勃麻繩戛然而止,慘叫聲卻是瞬間提高了好幾個八度!
「你他娘的能不能準點,哪裏疼的厲害你往哪裏扎是吧?不玩死我你舒服是吧?臥槽,剁手有用三棱刀的?我特麼跟你沒仇啊?」
耿勃這一口氣說的都趕上相聲演員,語速如連珠筒一般,而且望着陳易的眼中已經開始綠油油的,如果把他放起來,陳易毫不懷疑這貨會跟自己拼命!
「你他娘的給我閉嘴,不然老子真廢了你!」
陳易被嚷的心煩,一邊要治療他的傷口,一邊要盯着阮頌汶,神識更要分出一部分來緊緊盯着那個已經逃竄了大蜘蛛,地底下那個蜥蜴一般的玩意,還有其他可能產生危險的東西,再被耿勃這麼嚷嚷,豈能穩下心來?
鳳凰似是明白了陳易想幹什麼,給李光芒使了個眼色,李光芒一愣,旋即會意,撕下耿勃的一隻袖子,窩成一團,塞進他的嘴裏。
「童子,童子,你要幹什麼?我們才是一夥的,你個叛徒,你生兒子沒屁~眼……嗚嗚……」
隨着耿勃的嘴被堵上,陳易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不理會耿勃那殺人的目光,三棱刺刀倏爾拔出,與之伴隨的還有一道噴射出來的烏黑色膿血!
陳易目光一凜,知道阻礙羲蝶本命蠱救人的就是這玩意,看了耿勃一眼,嘴角勾動,給了他一個惡魔般的笑容。
耿勃心中大驚,想喊,嘴裏面被破布包着,想掙扎,胳膊腿腳被幾人死死按住,就像是屠宰場裏,被按在案板上,馬上就要挨上屠戶那一刀的肥豬一般!
不,肥豬只是腿腳被綁住,可嘴裏還是能叫喚的!
可耿勃連叫喚的權利都沒有,只能被按在地上,任陳易施為!
尼瑪,就是強那個啥還要讓底下人的人叫喚兩聲,助助興呢!
他只是感覺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仿佛有一股力量要把自己的血肉全部從皮層下面抽出來一般,烏黑腥臭的膿血如同一根利箭,從陳易用三棱刺刀切割的地方飈射而出,直直的射在四三四米外的一顆大樹樹幹上,在佈滿青綠色青苔的樹幹上,留下了一片片,一點點斑駁血跡!
隨着被毒液侵染的鮮血飛速射出,耿勃的那紫青的跟個蘿蔔一樣的手掌眼看着就變了顏色,慢慢變淡,慢慢消失,直到最後,若是不去仔細觀看,幾乎看不出什麼來與正常皮膚有什麼區別。
當然,他手掌上的腫脹並沒有消去,而他的臉色更是變得蠟黃無比,就像身患重症,久經病痛折磨的人一樣,沒點血色。
看着自來水一樣往外流的血液,慢慢變成暗紅色,陳易忽然收手,沖羲蝶大喊一聲,「就是現在!」
羲蝶早就準備好,聽到陳易的呼喊,雙手如飛,將那隻菜青蟲一樣的蠱蟲放在耿勃傷口處。
那蠱蟲搖頭晃腦,忽然伸縮身體,倏地鑽進陳易劃開傷口之中,在皮膚下蠕動幾次,竟然不見了身影!
此時耿勃手上一陣清亮,那灼燒一般的疼痛明顯變得輕了許多,可他的精神卻沒有放鬆下來,眼睛死死的盯住自己的傷口,也盯着那個蠱蟲消失的地方,神情極為恐慌。
見他不再折騰,李光芒扯下了他嘴裏的那個破袖子,道:「兄弟,希望你運氣好,能避免下半輩子在精神病院度過的命運!」
然而,耿勃似乎沒有聽到李光芒的話,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蠱蟲消失的地方,好久之後,才忽然一聲哀嚎,「那,那玩意去哪了?咋,咋就進去了?」
陳易看了一眼遠處的阮頌汶,又見到覺能大師正佛目微張的看着他,雙手不停掐動念珠,有些放下心來,又聽到耿勃的話,忍不住嘿嘿直樂,道:「放心,你蟲子進了你的身體中是為了清除毒液,讓你別變傻了,本來就已經夠傻了,再損壞了腦子,這他娘的又誕生一個吉尼斯世界紀錄世上最腦殘的傻~b!」
「那它清除完了呢?會不會覺得老子的身體裏面冬暖夏涼,萬一在裏面造了窩咋辦?」耿勃哆哆嗦嗦的問道,被那個丑蟲子鑽進身體就夠難受的了,萬一它再賴着不出來,整天先來沒事就在身體裏面逛一圈,還不得折騰死他?
還未等陳易說話,羲蝶在旁邊不高興了,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小臉上滿是嘲諷,道:「我的小青龍才不會在你身體裏住着呢,它是個愛乾淨的小可愛,要不是我催促着,它連進你的身體都不願意!」
耿勃再次受傷,不止是身體上的傷病,還有心靈上的,羲蝶那話明確在告訴耿勃,你嫌我家小青龍不好,我家小青龍還嫌你髒呢!
沒有理會欲哭無淚的耿勃,陳易將注意力重新放在阮頌汶身上,臉上帶着冷笑,道:「老阮,我不知道你為何會來這裏伏擊我們,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信,你的傷勢很嚴重,不是我們的對手,既然不是我們的對手,為何還冒這麼大的風險呢?難道只是為了替你女兒報仇?」
聽到陳易的話,阮頌汶先是一愣,緊接着嘲弄的看着陳易,道:「哈哈,有趣,真有趣,老夫剛才給了你們時間來挽救我的義子,難道給了你什麼暗示?你大可以試試,贏了我,你就能知道!」
陳易笑了起來,說道:「我那麼傻,不是一根筋的愣頭青,你既然出現在這裏,那麼肯定就會有後手準備着,讓我想想啊,蠍子出來了,蜘蛛也咬了你乾兒子,地底下的那個我猜不錯的話應該是一隻變種壁虎吧,嘖嘖,手段不錯,竟然能把壁虎培養成這種玩意!」
因為那個蜥蜴狀的東西一直活動在地下好幾米處,又加上提前佈置,在下面打通了無數通道,移動起來極為快速,陳易的神識只能勉強捕捉到它身影,而神念卻無法穿透這麼深的土層在它快速移動的時候將其滅殺。
他其實也很納悶,這要花費都麼大的力氣,才能將一隻壁虎培養成這般厲害。
他以前聽聞過,在南方很多地區,壁虎有龍子的別稱,也叫四腳蛇,相當靈異,可卻沒有想到能靈異到這種程度。
「哼,你猜到又如何?不敢往前還不都是一樣?」阮頌汶冷笑,神情中帶着一絲輕蔑,這就像是一個扛着大刀的人在分析手槍的威力,你即便懂得再多又能如何。
然而,「扛大刀」的人並沒有停下,繼續說道:「壁虎,蜘蛛,蠍子,如果再加上蛇和蜈蚣,那就湊成了五毒,呵呵,老阮啊,是條漢子就別畏首畏尾的,咱們決個勝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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