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楓乘坐烈焰馬車,從驛站經過山丘,後又趕到白山附近。
話說這白山是距離灰山,比較近的一座山,整片白山上生長着無數白松,這裏的岩石峭壁,同樣也是白花花的一片。
整條山脈,乍眼一看就像是一個白團。
馬車經過這裏,給人一種清新的滋味,這座山靈氣十足,是個修身養性的佳地。
「車夫,停一下。」車廂內,沈楚楓傳出聲來。
他叫住壯漢車夫。
「誒,好嘞。」壯漢車夫一拉馬栓,將烈焰馬停靠在路邊。
「我累了,想在此地坐下來,好生歇息一陣。」
伸手撥開車廂遮簾,沈楚楓抬出頭去,同時一腳踏出廂內,準備走下馬車,壯漢車夫將烈焰馬,固定在一顆白松的樹幹,回首轉身走過來,並想扶着沈楚楓下車。
「我自己下來即可。」
沈楚楓說完,便直接身姿輕盈的從馬車上,直斜飛身落地,落在馬車幾米開外的地面。
那壯漢車夫尷尬的站在原地,隨即撓撓後腦,憨厚笑道:「小兄弟好身手,不知小兄弟你的修為,如今是什麼境界?」
「鍊氣後期。」沈楚楓回答道。
壯漢車夫點頭嘆道:「不錯不錯,如此年級就能修煉到鍊氣後期,真乃是後生可謂啊。」
沈楚楓並沒繼續理會他,而是朝着前方走去。
前面是一片白色灌木叢,灌木叢中還生長着幾顆粗壯的白松,那幾顆白松上還繁茂着清光,眼前場景,有一種極具仙韻的味道。
踏過灌木叢,走向叢中的河畔,沈楚楓蹲在水邊,從河裏捧出一捧清水,然後灌入口中。
有些乾涸的喉嚨,在這一刻滋潤舒爽。
打從前往繁陽城起,他就一直滴水未進,如今看到水源,又能喝道清新的水,這無疑解決了沈楚楓的自身需求。
「喂,小兄弟,原來你是渴了啊,早說啊,我着可是帶了水壺的,呵呵。」壯漢車夫十分忠厚的,從隨車行李木箱中,拿出了兩個木竹水壺。
壯漢車夫將手裏,其中一個水壺扔向沈楚楓,另一個留在自己手中。
沈楚楓右手一挽,將那扔在空中的水壺,穩穩噹噹的接在手裏,他並沒有給予使用車夫的水,而是步履走向車夫,隨後又將水壺還給了人家。
看到水壺又被送回,壯漢車夫道:「小兄弟,你不是渴了麼,怎麼還把水壺還給我了?」
「我剛剛喝過河邊水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哎哎,小兄弟啊。」壯漢車夫又客套的說:「河邊水不乾淨,水壺裏的水可是燒熟過的,喝了不容易生病。」
「那也不必了。」沈楚楓當即拒絕了對方好意。
他重新走到河邊對面,盤膝坐在灌木草叢上,借着空氣中的靈氣,靜坐修煉真元。
這個地脈適合修煉,凡是能夠修煉的地方,沈楚楓都不會放過修煉機會,身為修真者,想要強大自己,必須要抓緊時間修煉,只要有修煉機會,就不應該放棄。
沈楚楓是這麼想的,不論是當年還是現在,他都一直生活在修煉之中。
一連少半個小時,沈楚楓都在不停的運氣當中,鍊氣後期的境界還沒穩固,他必須要在短時間內,讓自己的實力達到真正的後期。
有了神皇璽的幫助,想要穩固修為並不很難。
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他的修為正式穩固在後期。
收復氣海,睜開眼眸。
沈楚楓停止修煉。
不遠處,那壯漢車夫正在餵馬,周圍除了烈焰馬偶而發出的蹄鳴聲外,就只剩下那壯漢車夫,哼着的極為走音的曲調。
看見沈楚楓走回來,那壯漢車夫立即停止哼調。
「小兄弟,你休息好啦。」
壯漢車夫依舊十分客氣,再怎麼說他與沈楚楓,此時還是僱傭與僱主之間的關係。
就算是衝着靈石的面子上,壯漢車夫也不想惹的沈楚楓不滿。
沈楚楓沉默點頭,抬眼看向遠處:「我們走吧。」
「誒好。」
一聽要走,壯漢車夫就有了幹勁,只要抵達目的地,他的任務就完成了,便可以拿錢走人,接下來的路途上,沈楚楓一直乘坐馬車回到香魚鎮。
當馬車抵達了香魚鎮的鎮口處時,沈楚楓下了馬車,第一眼便看到,又有一批冒險修士團,整體狼狽不堪的走向灰山地帶。
看他們行走的方向,應該是去往冒險營地才對。
這支小隊應該是任務失敗而歸,那麼他們這些活着回來的人,應該會受到相等的懲罰。
不知冒險團會出什麼樣的損招,處罰這些修士。
沈楚楓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只見,這一小隊的修士,各個垂頭喪氣,氣勢低迷的行走着,他們剩下的二十餘人中,有一個人推着小木車,在木車上堆疊放着一批兵器,那些兵器也屬於他們,只不過是從那些,死去隊員身上收集回來的。
一支冒險小隊總共50人,這次回來的只有20人,可想他們之前是遇到了何等的危險。
打發走了車夫,沈楚楓並沒有直接先回家,而是跟隨在這支冒險小隊的後面。
「我們這回半路逃走回來,扔下隊長不管不顧,你們說會不會有事?」
「哎,當時那種情況,我們即便是不跑,那也只有死路一條,只要我們回到冒險營中,大家守口如瓶,誰也不把事情捅漏出去,那麼這件事也將成為永遠的秘密。」
「對,對,言之有理啊,我們每天冒着那麼大風險,捕殺那麼多高階妖獸,換來的靈石卻少之又少,於情於理,我們都是虧啊。」
「咳,就這麼辦吧,死馬當作活馬醫,賭一次。」
被逼無奈的小隊成員,只能將自身的命運,像當籌碼一樣用來作賭注。
這些人大多都是被各個門派,因為資質不佳,那些門派不想將資源,浪費在他們身上,因而趕出來的修士。
沈楚楓將這些人的行為看着眼裏。
很顯然,他們的生死並不由己,而是屬於冒險團的。
然而冒險團並不是好組織,沈楚楓心裏早就有個想法,有朝一日他要將冒險團,連根帶葉的全部剷除,還要在這香魚小鎮,建立一片自己的勢力。
只有自己當老大,自己的家人才不會受威脅。
尤其是在修真界這樣,凡是都依仗拳頭說話的世界,不論是誰,都要擁有自己的人脈,否則孤苦伶仃,無論走到哪裏都被人欺負。
不久之後,那二十多名修士,便狼狽不堪的踏上了灰山,回到了那條不歸路上。
沈楚楓一直暗中跟隨着這支小隊,直到這小隊回到了冒險營地,面見了他們的負責人。
「什麼,你們的意思是,你們的隊長隕落了!」
當小隊的隊員,將事情轉達給負責人時,實現預料好的情況,果然還是發生了,那負責人不但雷霆大怒,而且還揚言着要他們承擔後果。
「他娘的,你們這群下三濫嘍囉,你們可知……隕落的人是誰,老子今天就在這裏告訴你們,他是我的師弟,是你們害死了我師弟,你們就要給他陪葬!」
那名負責人當場大罵了一通,緊接着他拿出利劍,當即就想殺了這支小隊的所有人。
這下子,這支小隊的隊員們,無一不感到害怕。
這隊中二十來人,立即全部跪下來苦苦求饒,可惜那名負責人並不領情,執意想要殺掉他們,直到冒險團中另有一位,身份與他同樣的主事者開口阻攔,方才保住這二十人的小命。
「雲陽師兄,何必來這麼大火氣,在這裏殺了他們,會弄髒了營地里的風景,你若想殺他們,乾脆就把他們押到森林中,讓他們橫死在深山,也比在這裏死掉要好。」
原來,不讓他們現在死,是不想讓他們的血跡,玷污在營地內部。
一聽到這話,那二十人剛剛燃起的希望,頃刻間又被打入谷底。
名叫雲陽的負責人怒罵一句:「我現在就要宰了他們,為我師弟報仇,來人啊,把這些廢物綁起來,押走。」
命令一出,四面便圍過來十幾個鍊氣後期的修士。
他們每個人手裏,都帶有一根鐵繩子,這鐵繩子與一般繩子不同,因為這繩子上,繩頭處帶着一個鐵環,鐵環可以把人的手腕緊固住,同時還能將人的手筋扎斷。
鐵環圈處有四根鋸齒,當鐵環打開時,四根鋸齒是分開的,不過等鐵環重新鎖上時,四根鋸齒就能刺入人的手腕骨中。
受刑的二十名修士,一看到他們即將要遭受刑具,各個面如死灰。
鐵繩子看起來太過殘忍,真不知道這樣的刑具,究竟是冒險團內哪個變態設計出來的。
「哇,啊,大人饒命啊,我們知道錯了,是我們故意看着隊長死的,因為我們打不過那隻妖獸,那妖獸實在太兇悍了,我們小隊一共五十人,在捕殺那隻妖獸的時候,當場就死了三十個。」
在恐怖刑具的威懾下,小隊裏終於有人嚇破了膽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他不僅將事實給捅了出來,還令那個雲陽更為憤怒了。
「我師弟的死,就是因為你們如此膽小,他是我門分堂的新起之秀,又是我師尊最為得意的弟子,如今他這一死,讓我如何向我師尊交代,啊!」
雲陽咆哮一聲。
一道劍光化作五道藍影,閃現在那名哭泣的修士身上。
緊接着,數道鮮血飛濺四溢,那名正在哭泣的修士,身體瞬間被斬出四分五裂,兩腿,腰胯,胸腔,脖頸,頭顱的半部紛紛分家,慘死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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