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靜抱着弦兒離開主院後,四長老見王晴並沒有跟着他們出來,立即鬆了口氣。
「這麼緊張嗎?我看你剛剛很淡定啊!每句話都動情動骨呢!」歐陽靜笑道。
「還動情動骨,我都老骨頭了,能不動骨嗎!」四長老白了歐陽靜一眼,老臉不由的一抽,剛剛聽到歐陽靜的那句話,他到現在心裏還難受呢!
但他又無法反駁,歐陽靜說的沒有錯,如果她也說弦兒的病她沒法治的話,他真的要心灰意冷了!
兒子沒有了,兒媳也沒了,唯一的一個親孫子,卻重病在床,甚至連病因都查不到,這實在叫人絕望啊!
「哈哈……」歐陽靜笑道,一手握住弦兒的手,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心,弦兒的手也輕輕的捏了捏歐陽靜的手指,歐陽靜這才暗鬆了口氣。
她就怕她們在外面的那段時間裏,王晴又對弦兒做了什麼,讓他病情加重了。
好在,弦兒並沒有什麼事!
「小姐!」看到歐陽靜和四長老出來了,白研和白希立即上前,白研小心的接過歐陽靜懷裏的弦兒,等待着歐陽靜的下一步指示。
「老爺,王員外來了!現在就在大門口呢!」突然,管家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對着四長老說道。
「既然來了,就讓他進來吧!」四長老看了歐陽靜一眼,然後對管家道,管家立即點點頭,再一次跑了出去。
歐陽靜聽到管家的話,王員外,難不成是那王賦衣的什麼人?
噗,但王員外這名字,歐陽靜也不由的笑場,這個世界沒有官職,自然也就沒有員外這個稱號,怕是那人真的名字就叫作王員外。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王員外』的身形和氣質,噗!哈哈!
歐陽靜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圓頭大臉頂着大肚子的大胖子的模樣,使她不由的失笑。
下一秒,歐陽靜看到門口出現一個生動形象的『王員外』,就跟她剛剛腦子裏幻想出來的人一模樣,瞬間如被雷劈中一般錯愕。
「恩!恩!恩,恩恩!恩……」一看到這王員外,被白希抓在手中的王賦衣便立即拼命的掙紮起來,想要求救但卻被白希緊緊的抓着,嘴吧也依然說不出話,只能發出恩恩恩的聲音。
「衣兒!你你你……快放開我兒子!」王員外一進門,便看到白希手中狼狽不堪的王賦衣,立即急的想要上前將他解救出來。
「王員外,你來我這做什麼!」只是王員外的路才走到一半,四長老冷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使王員外立即身體一僵,停了下來。
「親家老爺!」王員外對着四長老行禮道,看到四長老身旁的歐陽靜,眼中閃過一抹銳光。
「我聽聞衣兒在外面闖了禍,所以親自帶人過來,抓這個孽子回去好好教訓教訓他。」王員外對着四長老說的話,其實暗中卻看向歐陽靜,像是在對歐陽靜說話一樣。
「那不知,王員外覺得自己的兒子錯在什麼地方?」歐陽靜看着王員外,冷冷地問道。
怕是,他根本不覺得自己的兒子有任何錯誤吧!
「不該為禍百姓,在公道上駕快車。」王員外看向歐陽靜,眼中卻帶着警告。
四長老見王員外居然還敢公然威脅警告歐陽靜,立即搖了搖頭,幸災樂禍的想着:這死胖子,活該死定!得罪了這丫頭,有他好受的。
「只有這些嗎?」聽到王員外的話,歐陽靜的目光更冷了。
「不然我兒還有其他什麼罪?還請這位小姐直說,我一直好好教訓他。」王員外看着歐陽靜,不客氣道。
「他手中有多少無辜百姓的鮮血,有多少條人命犯在他手裏,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歐陽靜冰冷的氣息瀰漫着大廳,就連四長老都感覺得到,歐陽靜身上那冰冷的氣息。
白研和白希相視一眼,知道歐陽靜這是真的生氣了,非常非常生氣,小姐從來沒有過這麼冰冷充滿殺意的氣息。
「哼!那只是一些螻蟻,殺了就殺了!」王員外也懶得和歐陽靜扯,直接撕破臉皮,一臉不在乎道。
「啪!」王員外剛說完,王賦衣的臉上便出現了一條血痕,直接毀了王賦衣的臉。
「恩!」王賦衣立即無聲的慘叫。
「該死!你敢在我面前傷害我的衣兒!」王員外沒想到眼前的少女居然這麼大膽,公然在他的面前,傷害他的衣兒。
「你個死變態,戀童僻!他在我眼裏也只是一個螻蟻,你說我敢不敢!」歐陽靜冷眼道,說那些百姓是螻蟻,難道他以為他兒子在她手上,會是一條人命不成?他比畜生都不如,殺了她,她可一點罪惡感都不會有,全當為民除害。
「你該死!」似乎被道破了心裏的秘密,王員外臉都氣紅了,指着歐陽靜,半天只能悶出三個字。
歐陽靜只是冷冷地看着王員外,拿着不詳之刃不停地在王賦衣的身上比劃着,好像在尋找下一個動手地點一樣。
場中陷入了僵持狀態……
四長老府邸的路上,一群身穿仙林學院衣服的學員,向着四長老的府邸趕來,帶頭的人,正是王賦衣的親哥哥,王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