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兄?!」紅翎公主想不到容珏這個時候會出現,驚呼了一聲,「您這麼會在這裏?」
「珏王爺……」一直不曾吱聲的畫晴郡主看到容珏的身影眼底閃過一抹驚喜,在看到容珏摟住了慕輕歌的腰肢,驚喜就被別的東西取代了。
她也沒有表現出很多東西,臉上揚着笑問:「珏王爺,真是好久不見了……」
容珏像是沒聽到紅翎公主和畫晴郡主的聲音,眼睛在慕輕歌的臉上掃去。
被一個人抱在懷裏,慕輕歌愣了一下,嘗試着掙開,卻發現腰間的臂膀像是長在了那裏是的,她掙扎也一動不動。
她乾脆放棄了,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
雖然只是兩個字,但是也足以讓紅翎公主和畫晴郡主臉色大變!
因為,無論是紅翎公主的問話,還是畫晴郡主的,他都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看她們一眼,卻唯獨回答了慕輕歌!
紅翎公主覺得面子掛不住,所以生氣。
而畫晴郡主眼底則明顯閃過了一抹嫉妒,不過眾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這裏,所以都沒留意到。
容珏摸一下慕輕歌的腦袋,眼睛看嚮慕輕歌和蒯烈風相互對峙的手,清泉般的眸子水波不驚的對上蒯烈風寒冰藍眸。
兩人對望着,容珏並沒有開口說話。
蒯烈風也沒有開口。
一時間,現場再度陷入了一陣沉默。
兩人有時間對望,但是蒯烈門身中劇毒,又受了重傷,手臂和後背不停的流出紫黑色的血,原本還能吱一點聲兒的,現在則早已經暈了過去了。
蒯烈門的必須要醫治了。
蒯烈風瞟了一眼蒯烈門死白的臉色,冷冰冰的開口:「容珏兄,珏王妃傷了我二王弟,二王弟如今已經臉無人色,是不是應該讓珏王妃退一步了?」
慕輕歌冷笑,正要開口,容珏卻不疾不徐的掀唇,道:「恐怕不行。」
「珏王,你要包庇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蒯紫映美艷雙目噴火怒道,「你眼光真差,她有什麼值得你包庇的?!」
容珏這一次並不是只有自己來,一同來的還有將離和另外幾個慕輕歌沒有見過的幾個人。
在蒯紫映等北陵人要對慕輕歌動手的時候,他們恰好攔住了他們。
將離恰好攔住了蒯紫映,蒯紫映欲過不得,非常惱怒,對將離橫眉豎目:「滾開,你是什麼東西,敢攔本公主!」
將離臉龐漠然,一言不發。
對於蒯紫映的問話,容珏未聞,抱着慕輕歌眼睛看向蒯烈風。
蒯烈風字詞也不多:「為何?」
「容珏以為烈風兄心知肚明。」
蒯烈風唇角緊抿,「本王不知容珏兄指的心知肚明是為何。」
容珏唇瓣翹了一下,一邊拍拍慕輕歌的腦袋一邊道:「本王的王妃並不是一個無理取鬧之人,她做事很有分寸,會形成這樣的局面必定是事出有因,大概是烈門兄惹到她了。」
慕輕歌聽着,呆了呆,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她非常懷疑,容珏是會讀心的吧?
不然,他怎麼可能會如此了解她?
「惹到她?」蒯紫映非常不服,「你的意思是這一件事錯的人肯定是我二王兄了?你沒憑沒據,憑什麼這麼認為?本公主看就是這女人……」
蒯紫映話還沒說完,蒯烈風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過去,蒯紫映便不甘不願的閉上了嘴巴。
蒯烈風臉色未變,眯着藍眸看向容珏:「珏王爺是什麼意思?」
「恕容珏直言。」容珏慢條斯理的道:「據容珏所知,烈風兄在各國評價似乎一般,在其他數個鄰國甚至可以說是……前科累累。」
他最後四個字出來的時候,蒯烈風臉色總算是變得不太好看起來。
不過,他還沒開口說什麼,蒯紫映不知這麼的的,竟然擺脫了將離的攔阻,傲然挺胸來到容珏跟前,揚聲道:「什麼前科累累,那只是謠言!」
容珏淡淡反問:「公主的意思是數個國家其實是聯合起來誆二王子了?」
蒯紫映一噎,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畢竟,如果她承認了,她就一舉得罪了數個國家了。
要是真的如此,就算她再多才多藝,再如何的美麗,她的名聲恐怕也會臭!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子,還不至於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而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慕輕歌抬頭看看容珏,雙眼熠熠生輝。
媽呀,這黑心鬼口才可真是好啊!
一句話就堵住了蒯紫映的嘴巴!
蒯烈風是一個能認清狀況和時勢之人,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他好像也不意外,他果斷問:「既然如此,珏王妃到底如何放過二王弟?」
「道歉。不過不是對我,是對她。」慕輕歌指指華懿然,雙手抱胸的對上蒯烈風雙眼,毫不畏懼的道:「只要令弟肯向她道歉,他就會沒事。」
蒯烈風眸子閃過一抹什麼,一向不廢話的他竟然多問了一句:「你得罪了那麼多人,只是為了讓她得到一句道歉?」
因為他多出來的一句話,容珏淡定的眸子眯了一下。
「我不怕得罪你們。」慕輕歌繼續得罪人的道:「我朋友被人無故傷害了,她應該得到道歉。」
蒯烈風藍眸盯着她,沒說話。
容珏眸子折射出一道光,「烈風兄,你的意思是……」
「本王會讓二王弟給華郡主道歉,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蒯烈風冷冷清清的說完,對慕輕歌道:「珏王妃的誠意呢?」
慕輕歌聳聳肩,一手在腰間摸索幾下,扔給蒯烈風兩個很小的瓶子,「這就是我的誠意。如果令弟吃了還出事,我命還他!」
她話字字清晰,鏗鏘有力,同時還自信得璀璨奪目,竟讓人看到了一股凜凜的巾幗之氣!
蒯烈風握着兩個瓶子,心頭暗暗的評價了一句:這女子,絕非池中之物,得防!
如果蒯紫映知道蒯烈風心裏這句評價,恐怕會氣死!
畢竟,堂堂一國最出色最有能力的大王子,不去防外憂,不去防內患,偏偏要防一個女子!
他這是多看得起這女子啊!
要知道,兄妹多年,她找他挑戰了多少次,卻從來不被他放在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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