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一個半月就過去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一個半月來,幾乎所有戰事,他們屢戰屢勝,天啟國內所有勢力分支,終於碾平,如今再也找不出可以抵抗他們的勢力。
而三國聯軍,雖然強大,卻因諸多原因非常不團結,如今反而落得個下風。
「我們不能懈怠。」
在西廂書房,端木流月和皇甫凌天因為戰事勝利,來找容珏喝酒,他看着兩人淡淡道:「我們這段時間能勝,與天時地利人和有關。」
端木流月嚴肅下來,「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對。」
容珏點頭,「首先,幻月國那邊,巫惹塵那邊,他皇后好像出事,他無心政務,展示上有所懈怠。而啻刖國赤若絕一直不管事,一直由赤天驕和秦子清把關,秦子清是我們天啟的人,他們豈會信任,造成啻刖國軍心散漫。」
「再有,就是北陵國,在這一次聯戰裏面,蒯烈風態度本來就比較模稜兩可,其他兩國各有消極態度的時候,他不可能盡心盡力。」
皇甫凌天思忖:「所以,你認為我們取勝,有僥倖在裏面?」
「對。」
容珏點頭,「我們都知道,無論是蒯烈風、赤若絕還是巫惹塵,都不好惹,只是三人也足夠聰明,當三人聚齊鋒芒一起對付我們時,我們吃不了好處。」
皇甫凌天:「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只守不攻?」
「對,要先看他們的動作。三國的環境我們熟悉的不多,要對付的話,必須要對他們那邊的所有勢力了如指掌,我們條件有限,在了解不多的時候暫時最好不要激進,不然他們利用地理環境反撲,我們就會毫無還手之力。」
「明白。」
經容珏這麼一提,端木流月和皇甫凌天也有了想法,「我們各派人去加大偵查力道吧,在他們動之前,我們也要準備進攻,才不會被動的任人挨打。」
「嗯。」容珏認為如此不錯。
「唉,最近真是焦頭額爛。」端木流月癱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道:「每天奔波來奔波去,這樣的日子不知何時是個盡頭啊!」
皇甫凌天冷冷的睨他一眼,知道他又想念叨他的小星星和兒子了。
他都懶得理會他了。
不過,「戰事何時結束,誰也說不準,三國態度不怎麼明朗。」
端木流月嘖嘖兩聲:「你也不看看黑心鬼的目的是什麼,那是割地賠款,相當於剜心啊,他們有可能隨隨便便將血肉拱手讓人?」
「剜心?」
皇甫凌天冷笑連連,「你別忘了,當初他們連肉都沒有,何況是心,他們這一切都是搶來的,現在我們將東西奪回來,有錯?」
「好好好,沒錯沒錯。」端木流月可不想跟他爭吵:「不過,這也是我們的想法而已,他們會認為,既然他們將東西搶到手了,就是他們的了,我們想要回來,他們也不可能隨隨便便讓我們要啊!」
「你們吵這個,不無聊?」容珏抿一口茶,不咸不淡的說了一聲。
他這話一出,端木流月和皇甫凌天齊刷刷的眯眸看向他。
「看我作甚?」
端木流月直起身子,坐得端正,眯着桃花眼探究的盯着他:「黑心鬼,你最近心情好像不錯啊。」
「何以見得?」
「你知道麼,以前我與凌天爭吵,你是一個眼神都不會看過來的,權當我們是空氣,最近卻總是時不時插兩句。」
「沒錯。」皇甫凌天也贊同,「你還說『看我作甚』,以前就算我們要將你看出一個洞來,你也沒有任何反應。」
「黑心鬼,從實招來。」
端木流月賊兮兮的笑道:「你最近是不是遇着什麼好事了?」
容珏瞥他一眼,冷淡的轉開了視線,一點開口的意思的都沒有。
「喂,莫要吊人胃口啊!」端木流月心痒痒,「大家都是朋友,好事應該分享分享。」
容珏連個眼神都沒給他,這個時候,將離從外面走到了門外,看到三人還在說話,遲疑一下,不知要不要進來。
容珏看到了,「進來。」
將離頷首,走了進來,然後附耳過去在他耳邊說了兩句,容珏一聽,臉色沉得厲害。
「發生什麼事了?」
容珏不答,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你們沒事就回去吧,我出去一趟。」
「喂!你還沒告訴我們,你到底在高興什麼呢!」端木流月在背後喊他,容珏像是聽不見,徑自離開。
好奇心殺死貓,端木流月一把上前去拖住將離,「將離,既然黑心鬼不說,那就你說吧,黑心鬼最近高興都快蕩漾了。」
蕩漾?
將離迷惘了一下,很難將這個詞和自家王爺聯想起來。
端木流月催促:「別傻愣着,快說說!」
「我也不知道啊。」雖然容珏一張臉還是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變化,但將離也敏感的覺得容珏心情有變好。
具體例子是,他會留些空餘時間坐在涼亭靜靜品茶了,靜靜品茶的時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容色溫柔得厲害。
「你怎麼會不知道?快想想!」
將離靈光一動,啊了一聲,急急道:「對了,一個半月前,王爺好像找繡衣坊的人來,訂做了幾十套女子服飾。」
「幾十套?女子服飾?」端木流月桃花眼圓瞪,一臉不可思議:「莫非黑心鬼想開了,想要梅開二度,給你們找個新王妃,給湛兒找個後母了?」
「這個我真不知道。」
將離說時,冷漠的臉有些躁,「端木王爺有所不知,王爺做的幾十套衣服,有十來種尺寸,看着不像是給一個人穿的。」
端木流月一聽,呆住了。
片刻才不可思議的喃喃:「黑心鬼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居然一下子就要娶十多房,享起齊人之福來了……」
以容珏現在的地位,莫說十多房,即便他要娶幾十房,也沒有人說他。
只是……
唉!
皇甫凌天也有些驚訝,驚訝過後眉頭微擰。
端木流月神色複雜,「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何不早點說!」
將離好無辜:「我,我如何說?」
要知道,當他知道容珏要做幾十套尺寸不一的女子衣袍時,他的心簡直是冰火兩重天啊,又酸澀又難受,不知該喜該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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