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歌瞥一眼畫晴郡主,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畫晴郡主,可否請你也離開一下?」
畫晴郡主藏着長袖裏的袖子拳頭緊握,「我也想留下來照顧紅翎。」
慕輕歌揚眉,還沒開口,容晟便嘆息的對畫晴郡主道:「畫晴,你有心本王都看在眼裏,想必紅翎心裏也清楚的,但是現在你當真不適合留在這裏。紅翎怕除了四殿下以外的所有人。」
「晟王爺,你覺得珏王妃會好好的紅翎麼?」
畫晴郡主話中有話,誰都聽得出來。
「畫晴!」容晟這一回真的生氣了,臉色薄怒,「你今天放肆夠了沒?!立刻離開這個房間!」
畫晴郡主臉色一白,「晟……」
容晟眼神一厲。
畫晴郡主拳頭緊握,咬着唇連忙轉身跑了出去。
容晟看着她的背影,臉色非常不好看。
段畫晴她處處與慕輕歌作對的心思是為何他不是不知曉,平日裏他便不贊同堂堂大家閨秀,將爭風吃醋擺到枱面上來,不過這到底是女孩子家的事,他也不能管些什麼。
但是,她今天在紅翎出事的情況下,還憑着這件事來大做文章,絲毫不顧及她和紅翎十多年來的姐妹情誼,也忘了皇后對她十多年來的養育之恩!
他非常不高興。
他都快要懷疑眼前的段畫晴是不是自己認識了十多年的表妹了!
「四弟媳,抱歉,畫晴的話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容晟苦笑一下,有些無奈的對慕輕歌道。
「錯不在你,二王兄不必道歉。」慕輕歌聳聳肩,不甚在意的道。話罷,她想起什麼,看了一眼空落落的沒完,對容晟道:「二王兄,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麼?」
「四弟媳果然聰慧過人。」容晟忍不住讚嘆道。
慕輕歌沒在意,只道:「二王兄請說。」
容晟也看了一眼門外,才蹙眉道:「從你們出事到現在紅翎出事,這件事都太不尋常了,這絕對不是中邪二字能夠解釋得了的。」
慕輕歌嗤笑,「我從來就不信什麼中邪不中邪!」
「但是紅翎現在的情況也太詭異了一些。」容晟有些無奈的道:「但是我們又查不到什麼消息,一切都只能有中邪二字解釋了。不過,不知為何,除了紅翎這樣的事,我的心頭便惴惴不安,總覺得事兒還會繼續惡劣的演下去。」
慕輕歌抿唇不語,這樣的事情來得沒有一點預兆,也沒有蹤跡可尋,確實讓人不安。
「四弟媳,王兄總覺得你最近也是出於危險的時期,還請你也多些保重。」
慕輕歌笑了笑,「我知道了。」
容晟也沒有說太多,說了兩句便開口要走了。
慕輕歌也不囉嗦,對容晟道:「公主還需要休息,二王兄你讓人給公主煮一點熱粥過來吧,順便也少熱水過來讓公主泡澡。記住,讓你的人親自去處理這些件事。」
容晟眸子一斂,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不喜歡有人伺候,公主房內的人都給我撤了吧。」
容晟一一應了,便走了。
他走之後,紅翎公主的房間便只剩下容珏慕輕歌和紅翎公主三人了。
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紅翎公主這也才敢從慕輕歌的背後探出腦袋來。
她偷偷的看向容珏。
容珏也看向她,眸色冰冷。
紅翎公主縮了縮腦袋,便沒敢再看,不過也沒有像在看到其他人那樣害怕得尖叫,也接受了容珏的存在。
關了門,三人坐在了紅翎公主房間的一張桌子旁,然後慕輕歌捏起了紅翎公主的一隻手腕。
「如何?」容珏道:「可是不對勁?」
「自然是不對勁。」慕輕歌沒好氣的應道:「她好端端的就發燒暈倒,然後又連續多日發燒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如果不是覺得不對勁,她也之前也不會吃力不討好的想要前來看看紅翎公主,不過,卻還是一次次的被畫晴郡主給擋了回來。
容珏容色冷清,「她現在的情況如何?」
慕輕歌無奈的放開了按住紅翎公主脈搏的手,「每天都被人下不同種的帶有產生幻覺的毒藥,你說她能好到哪裏去?」
「產生幻覺的毒藥?」容珏清泉般的眸子微眯,「還是每天下不同種類的?」
慕輕歌點點頭,「這種幻覺的毒,很平常,中毒的症狀就是發燒,發燒之後體內的毒會迅速的向腦部和心臟蔓延,然後讓人幾乎探尋不到,一般的大夫都會將注意力轉移到發燒上,沒有人會注意到毒的根本。」
「如此說來,下毒的人毒功相當厲害?」
「非常厲害。」慕輕歌不顧紅翎公主的掙扎,伸手去翻紅翎公主的眼皮,並讓她伸舌頭出來。
紅翎公主有些害怕,不肯伸。
慕輕歌拉下了臉,「快伸舌頭出來,不然打你啊!」
紅翎公主有些委屈,還是照做了了。
慕輕歌嘆了一口氣,「果真如我所想,毒液已經滲透了。」
「這種毒除了會讓人們產生幻覺失去心智之外,可還會對身體有傷害?」
「是毒都會有害的。」慕輕歌眸子眯起,「如果按照這樣下去,毒液日益作用下,她恐怕瘋着瘋着就會完全崩潰,相信不出一年便會香消玉勛!」
容珏指尖在桌面上輕輕的敲着,「你覺得下毒的人是誰?」
「這個很難猜,我對大家都不是很了解。」慕輕歌聳聳肩,「我只知道,能研製出此毒的人非常厲害,能避開眼線下毒的人也了不得,因為這樣毒不好下。」
容珏翹着桌面的手指一頓,摸摸她的臉蛋,「你可能解這些毒?」
慕輕歌朝他一笑,吐吐舌頭,「你覺得我能解麼?」
「如果你不能解,便不會接手她吧?」
「嘻嘻,還是夫君了解我!」慕輕歌笑眯眯的,傾身過去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我怎麼會打沒有把握的仗呢?」
紅翎公主呆呆的看着兩人互動,惘然不已。
容珏唇瓣淺淺翹起,臉上一下便柔和下來,「這毒難解麼?」
「難。」慕輕歌嘆息,「有好幾層毒呢,要一一解開才行。最重要的是,我現在這裏沒有藥,要回去之後才行。待會找一個機會和二王兄說,我們還是快些回去為好。」
容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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