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還傾天瀾?」蒯烈門還以為自己的聽錯了,眼睛看嚮慕輕歌。
「沒錯。」慕輕歌一邊點頭一邊往前走幾步,在容珏身邊挑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翹着二郎腿悠悠轉頭掃了一眼蒯烈風就和蒯烈門,「也不只是二王子,北陵的大王子也可以參與……」
「大王兄也可以參與?」在劇痛中的蒯紫映聽見慕輕歌這話眼底閃過一抹喜色。
慕輕歌自然看到華懿然眼底的驚喜,臉色平靜,「可以。」
她強忍劇痛,「你這話當真?如……唔……如果我們能解開你的毒,便歸還傾天瀾?」
慕輕歌瞟她一眼,覺得蒯紫映當真挺可笑的。
如果她當真那麼在意傾天瀾,當初為何貿貿然的便將之拿來做賭注?
「我不是你蒯紫映,從來說話算話。」
如果蒯紫映身上沒傷沒痛,慕輕歌對她說這樣的話,她早便撲過去對於慕輕歌大打出手了。
奈何如今她受傷了。
她感覺自己從來未曾如此痛過,方才那些言辭已經是耗費了她好大力氣才說出來的,多說一言便痛苦一分,她自然懶得跟慕輕歌在這個關節眼上爭吵。
她雙眼看向蒯烈門和蒯烈風,目露哀求。
「王兄……傾天瀾……」一定要解毒,將傾天瀾拿回來!
慕輕歌也看向蒯烈門和蒯烈風,聳聳肩道:「我好意提醒一下,這毒越快解開越好。若不能在一個時辰之內解開,便會讀法身亡,還希望抓緊時間。」
毒,自然是越快解開越好的,慕輕歌這話其實說和說都沒差別。
蒯烈門不屑的哼了一聲,正要出口諷刺,蒯烈風冷冰冰的聲音率先響起:「這毒如果解不了,會有什麼後果?」
慕輕歌唇角翹了一下,雙目明亮若星,一字一頓道:「渾身腐爛而亡。」
這話一出,全場靜默得只有風聲過耳。
「你,你什麼意思?!」蒯紫映反應最大,她痛得一張臉扭曲着,目露驚恐。
「就字面上的意思。」容珏就坐在她身邊,他一襲廣袖素衣,袖子有一角恰好飄到她的椅子邊上來,她眨眨眼,伸手去扯了扯。
一邊扯一邊看向蒯紫映,唇角帶笑好心的問道:「難道從傷口破損中毒開始,你就沒發現自己破損的地方有一股很強烈的灼燒之感麼?」
蒯紫映一聽,抱住傷口的手抖了抖。
她嘴硬,「那,那又如何?」
慕輕歌正要回答,容珏縱容的看了一眼,溫柔的伸手拉住她的手,「別調皮,先解決事情再說。」
蒯烈門初聽慕輕歌之話也很是心動的,但是想起自己曾經栽倒過慕輕歌手裏,便變得謹慎起來。
慕輕歌吐吐舌頭。
轉臉看向蒯紫映,「也不如何,就是這毒有兩種最顯著的特色,一是如果沒有及時得到解藥的話,會在兩個時辰內毒發身亡。二是這毒有明顯的腐蝕作用,在毒液進入心脈開始,進行人體皮膚表層的腐蝕!」
話罷,她見蒯紫映身子顫了一顫。
她翹唇,繼續道:「至於腐蝕的後果,公主可以想像一下燒傷的後果,皮肉焦爛,肢體殘損……」
「夠了!」女子都愛美,蒯紫映吼道:「這毒液需要多長時間便會開始進入心脈?」
「哦,這個啊,最遲是兩刻鐘。」慕輕歌支着下巴,眨眨眼:「從公主中毒到現在,我看已經過了半刻多鐘了,公主可要珍惜時間哦!」
「你故意拖延時間!」
慕輕歌也不否認,含笑聳肩,看向蒯烈門和蒯烈風:「北陵大王子,二王子,如果不想紫映公主有事,解毒請儘快哦!」
其實也不用慕輕歌說,蒯烈門早在慕輕歌說會毒發身亡的時候,就蹲下身子查看蒯紫映身上的傷口和毒液情況了。
在慕輕歌和蒯紫映說話的時候,他就開始看,現在兩人說話完畢,他還是盯着傷口看,臉色冷凝。
蒯紫映留意到他的臉色,臉和脖子痛着,一顆心因此更是顫抖着。
慕輕歌的毒下在她身,她也是一個懂毒者,卻對此一絲頭緒都沒有。所以,她將全部希望寄托在蒯烈門和蒯烈風身上。
希望兩人能儘快解毒,一來她能少遭罪,二來傾天瀾也可以回歸,一舉兩得的好機會啊!
「二王兄,你……」
蒯烈門唇瓣緊抿,繼續盯了傷口好片刻,然後猛地甩袖站起,冷着臉瞪着慕輕歌。
慕輕歌不為所動,反而看向蒯烈風,卻見蒯烈風正好在看着她。
慕輕歌怔了一下。
蒯烈風這個人,怎麼說呢,他是一個極冷之人。當然不是說他在生氣或者有什麼情緒才會變得冷。
而是,他就像是一個本身就裹着冰雪之人,他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冰冷的,所以看人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但是,不知為何,他眼底到底是少了蒯烈門和蒯紫映看人的那一種惡意和狠毒。
雖然,他其實或許才是最無情的人。
不過,比起腦子和修養,蒯烈門和蒯紫映是遠遠不及他的。
當然,一個有腦子有涵養的人,如果惡毒起來,恐怕才是最可怕的!
在慕輕歌看向他的那一刻,蒯烈風眼底好像有什麼掠過,太快了,慕輕歌看不清晰。
蒯烈風便道:「珏王妃,本王讓王妹現在就將解藥交給你,還請你也將解藥交出來。」
慕輕歌揚眉,「大王子這麼幹脆?」
蒯烈門和蒯紫映都目露驚訝。
蒯烈門很是不甘心,「大王兄,你連看都還沒看王妹的傷口呢,怎麼就……」
「我看到了。」蒯烈風冷冷清清的打斷蒯烈門的話,道:「我解不了。」
「大王兄,你,你可以的!」蒯紫映痛得厲害,咬緊牙關從牙縫裏生生擠出幾個字來,「您可是最懂毒的人啊!」
蒯烈風睨了蒯紫映一眼:「最?」
慕輕歌看着他,不知怎麼的,她竟然看到他唇角有一抹笑,諷刺的笑。
蒯紫映還從肺功能來沒見過蒯烈風這個模樣,忘了痛,愣愣地看着蒯烈風:「難,難道不是麼?」
蒯烈風沒回答,顯然是覺得沒有回答的必要。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901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