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長風冷哼一聲:「怎麼,這樣就受不了?」你在算計巾幗將軍的時候,怎麼不想一想,她是否可以承受得了你那些毒計?
自從賞花會之後,這個愚蠢惡毒的女人,又算計過梁墨菊好幾次。幸好他派人監視柳芸,及時發現了她的陰謀,並悄悄化解了。不然的話,梁墨菊還不知道要受什麼罪呢。
這樣惡毒可惡的女人,不跟她圓房,算是便宜她了!若是按照他的性子,根本就不會娶她。只是,那樣的話,就算是抗旨不遵了。為了這麼一個女子,背上這樣一個罪名,實在不值得。也罷,就娶進門來,把她當擺設就是了!
說完,就拂袖而去。
柳芸頓時呆住了,此情此景,她怎麼也沒有想過。
設想過無數個場景,然而新婚之夜,他竟然會這麼做,這是她萬萬沒有想過的!這樣的話,她還有什麼臉面?還有什麼地位?
明天,這王府上下,就會把她看得很扁。從上到下,就會踩低捧高,她絕對不會有很好的日子過!若是他一直不跟自己圓房的話,這個王妃的位置,她恐怕就空有其名了!
聽說司徒長風來了,琴兒不禁萬分驚訝,也十分歡喜。嘿嘿,柳芸啊柳芸,想不到啊,你也會有今天啊!
就在剛才,柳芸的貼身丫鬟,竟然來警告她,要她老實一點,不得勾引世子爺。言猶在耳,世子爺竟然拋下新娘,來陪伴她!
琴兒歡歡喜喜的迎了出去:「世子爺,你來了!」
聲音里,是毫不掩飾的喜悅。
司徒長風點點頭:「嗯,我累了,快準備熱水。」
「是,世子爺。」琴兒的笑容十分的燦爛。
看到她這個樣子,司徒長風的心裏頭一回對她生出厭惡的感覺,不過才來王府幾天,這個原本很清純很善良的女子,心也變得這麼狠辣了?!
要知道,今天可是他大婚的日子,他這樣丟下新娘子,對新娘子來說,那是一種莫大的傷害。如果不是柳芸想要對梁墨菊下毒手的話,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這樣對待柳芸的。
可是,琴兒並不知道真相,他來她這裏,她竟然高興成這個樣子,半點都不掩飾。按道理,她應該勸說他,讓他回去陪伴新娘子才對。
司徒長風的心不禁往下一沉,起身就走。
琴兒傻了,連忙追了出去,驚慌的喊道:「世子爺,奴婢很快就會讓人準備好熱水,奴婢這就去親自為世子爺炒幾個世子爺喜歡吃的小菜!世子爺,您別走啊!奴婢捨不得世子爺,奴婢哪裏錯了,世子爺告訴奴婢,奴婢這就改!」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追了過去。
司徒長風的腳步頓了頓,頭也不回,扔下一句話:「你的清純,你的善良,似乎都是裝出來的!」
話音未落,人已經大步走遠了。
不夠清純,不夠善良,這沒有什麼,他其實不是那麼在乎。可是,若是對方是偽裝的,這會讓他很是討厭,覺得受了欺騙。
他在府邸里轉來轉去,竟然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
在花園裏坐了許久,還是抬步去了自己住的草本堂。並且,吩咐下去:「把琴兒送走,給她一百兩銀子!」
管家點點頭:「是,世子爺。」
他很識趣的,沒有追問原因。而且,他也並不覺得,這樣對琴兒有什麼不妥當。世子爺對琴兒夠好了,出銀錢幫她安置家人,還把她弟弟送去書院上學,給找了一個很好的夫子。如今,給她一百兩銀子,算是很對得起她了。
看着面無表情的管家,琴兒震驚萬分,只覺得眼前一黑,就跌坐在了地上。在這個瞬間,她有一種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
柳芸哭了一夜,把新房裏的東西都給砸碎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正打算等司徒長風離開王府之後,去找琴兒的麻煩。然而,派出去的探子回來報告:「啟稟世子妃,世子爺昨晚沒有在琴兒那裏過夜,而且琴兒一早就被趕出了王府。」
柳芸聽了,不禁得意的笑了:「哼!不要臉的踐人,這就是報應啊!罷了,既然如此,就饒過她和她的家人吧!」
原本,她是打算找人對付琴兒的家人,讓她嘗一嘗家破人亡的滋味。如今,倒是不用髒了她的手。
錢櫻聽說了,心裏不禁一驚,暗暗的對自己道:日後,一定要警醒一點,切不可張狂驕傲。不然的話,哪一天被厭棄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以世子爺的個性,若是惹惱了他,下場肯定不會好。
對於不愛的女人,世子爺從來就不會憐香惜玉。
其他幾個女人,都不禁噤若寒蟬。
對於她們來說,司徒長風是個冷情的人,他對她們連笑臉也很是吝嗇。若是得罪他了,可別想有好日子過。
接下來的日子,整個西府安靜了不少,再也沒有女人爭風吃醋,或者給誰下絆子。丫鬟婆子和小廝,也比過去老實多了,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動什么小心思。
這些日子以來,好些夫人小姐想要得到王府的各種消息,或者是司徒長風的行動路線,出銀錢收買府里的人。為此,府里有少數幾個人,看在銀錢的份上,出賣了府里的一些消息。
幸好,這三人都不是司徒長風的心腹之人,知道的消息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被這麼一嚇,三人也一下就老實了,趕緊偷偷的把受賄得來的銀錢,都還給了委託之人。
即便如此,也還是讓管家發現了端倪,報告給了司徒長風,這幾個人很乾脆利落的被打了三十大板,然後遠遠的送去田莊做苦力去了。
一連幾天,司徒長風都沒有踏入柳芸的院落半步。
柳芸這下徹底的慌了,再也不敢砸東西,連忙讓人給自己的爹娘送去了書信。
接下來的日子,司徒長風都獨自留宿在草本堂,沒有再去找任何一個妻妾。
整個西府,安靜得可怕。
柳芸的父母大張旗鼓的,鬧上門來,要司徒長風跟他們一個說法。
司徒長風冷冷的一笑:「我為什麼會這樣對待柳芸,你們心裏應該有數,不要再來問了!如今,你們的女兒我也娶了,日後無論我怎麼對她,都不算是抗旨了!識相的話,就老實一點,不然可沒有好日子過!」
如今,他除了不去跟柳芸圓房,其他吃的喝的,哪一樣也沒有虧待柳芸。說起來,他算是很心慈手軟了。每次一想起柳芸對梁墨菊的算計,他就恨不得一拳把她給打死,或者乾脆給她一杯毒藥。
柳芸的父母無言以對,又被他的氣勢給嚇到了,灰溜溜的回家去了。聖上賜婚,除非司徒長風主動休妻,並說動宗室的人答應,不然的話,柳芸就只能繼續做她的世子妃。
不說是王室的人,其實就算是普通的世家大族,作為妻子的想要和離,也是很不容易的。更何況,柳芸的父母壓根就捨不得讓女兒和離,那樣的話,他們的女兒就永遠跟榮親王妃的身份地位沒有緣分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是柳雲父母此時的想法。
榮親王府陷入了一種很詭異的狀態,除了柳芸之外,其他女人連大笑都不敢。丫鬟婆子和侍衛們,也都比過去小心多了,再也沒有人敢當眾打鬧。
司徒長風又恢復了冰山臉,難得見到一絲笑容。
梁墨菊聽說了,心裏不禁很是難過。
晚上,蕭瑜回到家裏,她忍不住跟他商量:「阿瑜,我想約見一次榮親王世子,就約他來家裏見一見,你看可好?」
蕭瑜聽了,不禁一愣,繼而爽快的笑了:「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派人去跟他說一下。後天就是沐休日,就約在後天,如何?」
梁墨菊感動的點頭:「阿瑜,謝謝你!你放心好了,我如今對他沒有男女之情,只是把他看成一個親人。」
蕭瑜輕輕摟着她,柔情的笑着道:「沒有關係,我相信你,也相信長風。」
這一天,陽光燦爛,秋高氣爽。
梁墨菊給下人們放了一天假,只留下五個值日的侍衛,還有四個照顧孩子的丫鬟。
梁墨菊和蕭瑜住的院落正中,種了一棵三十年樹齡的海棠樹。粉紅色的海棠花盛開着,枝椏被花兒壓得垂落下來,繁花似錦。樹下有一個石桌,石桌的旁邊有四張椅子,桌面上散落着一些被風吹落的花瓣。
梁墨菊和蕭瑜坐在石桌前,桌上鋪了一塊柔軟的小碎花的棉布,恆兒和蓮兒坐在桌上,。
司徒長風翩然而至,他遠遠的走了過來,心情很是複雜。梁墨菊邀請他來做客,讓他很是意外。
梁墨菊和蕭瑜站了起來,笑着迎了上去。
蕭瑜點頭微笑:「長風,歡迎你!」
梁墨菊也微笑點頭:「司徒大哥,快快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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