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冷少的貴妻 第032章 接新娘

    唐黛一看這些書都是她沒看過的,一定是肯不知從哪裏找來的書,她馬上讓人把書拿上樓,便迫不及待地去翻閱。

    沈含玉見女婿還抱着孩子在客廳里呢,覺得女兒這麼做十分不合適,她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孩子,真不像話!」

    晏寒厲一邊哄着小糰子一邊說:「媽,她都是為了我。」

    看他神平和,不像是在說氣話,沈含玉這才放心,可這心又難受起來,不知道這件事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的解決。

    唐黛看的痴迷,唐乙叫了幾聲她都沒聽到,最後還是晏寒厲把飯給她端到樓上來。

    他坐到她身邊問:「這次送來的書很有用?」

    唐黛一看是他,抬起頭興奮地說:「嗯,這本書真是太有用了!」

    晏寒厲趁機把書拿過來,將托盤放到她的面前,說道:「那也不能不吃晚飯!」

    「我是太激動了,想快點把書看完。」唐黛說道。

    晏寒厲百~萬\小!說上的文字很奇怪,不由問她:「你認識這些字?」

    「認識一些!」唐黛說道:「真正有用的古書,不可能是你看懂的那些文字,所以在很早以前,在我涉獵到這個領域的時候,就在研究這些字。雖然書上的字我不是都認識,但這本書一定能讓我得到更多的收穫!」

    晏寒厲勾勾唇,說道:「吃飯!」

    唐黛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說:「老公,我決定要催眠肯!」

    「哦?」晏寒厲高高地挑起眉,問她:「你之前不是不答應催眠他的?」

    唐黛說道:「那是我沒把握,可這本書讓我對自己有信心,我又需要一個試驗品,肯這個人做惡多端,手中不知道多少人命,偏偏他不可能受到懲罰。雖然我並不想代替誰來懲罰他,可他卻是當我試驗品的最佳人選,更何況這是他自己強烈要求的。」

    「會不會有危險?」晏寒厲問道。

    他才不關心那個肯是否會瘋會傻會死掉,他只關心自己的老婆,哪怕一點危險他也不能讓她嘗試。

    唐黛笑了,說道:「老公,你就放心吧,我能有什麼危險?他才是試驗品!」

    「他也會催眠!」晏寒厲如實說道。

    「那又如何?他的確會催眠,可他沒有一次贏過我,所以我對自己的催眠水平很放心!」唐黛說道。

    這世上唯一能比她厲害的,就是晏天珍了!

    她放下筷子,伸出手覆在他的手上,說道:「老公,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我們那麼多苦都過來了,說什麼我都要努力為我們搏一個好的未來,晏家是我們兩個人的,沒道理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些!」

    晏寒厲看着她,有些動情地說:「黛黛,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你的。」

    這話成功地讓唐黛警惕起來,她盯着他問:「你有忘了我的時候嗎?」

    晏寒厲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告誡自己不能忘記你,目前還是有用的!」

    唐黛一直以為自己控制的很好,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努力地克服着自己的病,不要遺忘她。

    看着她震驚的目光,晏寒厲說道:「不用擔心,目前沒有什麼問題。」

    唐黛喃喃地說:「其實最後就是忘了我,忘了小糰子,對不對?」

    晏寒厲說道:「黛黛,你不要灰心,至少目前她已經和小糰子一同存在了,這就是你的功勞,只不過你總讓我記得糰子,卻忘了讓我記得你。」

    唐黛看着他,沒有說話。

    晏寒厲說道:「人的內心有可能住兩個靈魂,我這應該算是人為的精神分裂吧!不過一切不是沒有辦法,我相信你!」

    唐黛知道自已一定要堅強,她點點頭說:「老公,我一定會成功的,一定!」

    她快速吃着飯,她要和他的病搶時間。一個人身體裏住着兩個靈魂,這太匪夷所思了!

    但這卻是真實的存在!

    她吃過飯,晏寒厲將托盤端走,把書還給她,離開書房,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

    唐黛看到很晚,沒有人來催她,整個晏家籠罩着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氛,雖然唐黛沒說什麼,也沒人問。可晏寒厲不來勸她睡覺,別人就知道事情嚴重了!

    兩位老人都是經歷過風雨的,所以對待此事都比較淡定,他們到了這個歲數,已經不是叱咤風雲的時候,有些事情他們有心無力,所以不讓晚輩擔心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早晨晏寒厲起床的時候她還在睡覺,他動作很輕,沒有吵醒她。

    唐黛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了,她趕緊去餵小糰子,她真不是個稱職的母親,小糰子真是太聽話懂事了,見到她就要粘她,可不見她的時候,從來都不鬧。

    小糰子在媽媽懷裏吃的十分幸福,小手放在媽媽的胸前,讓唐黛看了都想流淚。大概是昨天晏寒厲的事觸動她,所以此刻的她顯得有些激動!

    利用上午的時間把書都看完,下午她便去找肯了。

    她沒打電話,到的十分突然,她在肯的別墅院子裏看到唐如的車。

    僕人恭敬地將唐黛以上賓之禮迎進房間,這可是肯公爵最看中的人,絕對不能怠慢!

    唐黛走進客廳坐下,僕人立刻端上她喜歡喝的茶放到她的面前。

    唐黛頗為意外,難道肯平時也喝這茶?她根本就不知道,在肯的傭人知道她來的時候,剛進門,裏面的茶就沏上了,等她走進來坐下,也能喝了。

    她謹慎的沒動茶,看客廳里並沒有唐如,覺得奇怪。

    肯匆匆走下樓,一邊下樓一邊繫着扣子,說道:「怎麼突然來了?有事?」

    她看肯的動作,很自然地聯想他在樓上與唐如發生着什麼事。不過她並不關心這些,答道:「昨天你送來的書,是哪裏來的?」

    肯聳聳肩,灰的瞳閃爍着稀鬆平常的神,說道:「我想要什麼書,各國都會巴結的給我送來!」

    唐黛:「」

    不得不說生的好就是很重要啊!她想要這優勢都沒有,但她也該知足了,她比普通人生的好多了。

    「書怎麼了?有發現?」肯追問道。

    「嗯,你看看!」唐黛將書從包里拿出來遞過去說道:「這就是我想要的那種書。」

    肯打開來,一皺眉,說道:「這種文字我不認識!」

    「你身邊應該不乏這方面人才吧!」唐黛問道。

    如果能夠資源共享,那她會省事很多。

    肯遺憾地說:「這樣的人才少之又少,我目前還沒找到,你是我碰到的第一個。」

    唐黛鬱悶,還以為能加快進度呢!

    肯一看她面失落,不由溫柔地勸道:「別着急,我會去找有關的人才,就算綁了也會給你弄來!」

    這麼溫柔的表情語氣說着如此強悍的話,這真是變態的十足表現,唐黛不想他發狂的時候再牽連了無辜的人,忙說道:「我自己也可以,你不用太上心。」

    「怎麼能不上心?好容易你上心了,我不能拖你的後腿!」肯的氣勢一下子就凌厲了,仿佛這才是那個公爵應有的狀態。

    唐黛發現這個男人特別多變,他可以很溫柔,也可以很殘忍,在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明確界線,能夠隨時切換靈魂。

    她不由問了一句,「肯,你什麼時候開始瘋狂的研究各種感興趣的領域的?」

    一提到這個,肯瞬間來了精神,身子向前微微探過去,說道:「唐黛啊,真是可惜上次你離開我的基地太匆忙,不然你就能夠看到我基地里的實驗室了,毫不誇張地講,這世上絕對沒有比我的實驗室更先進的!」

    他抬起手,作出一個自信的手勢,說道:「戰爭、高尖端稀缺藥,都是從我的實驗試里出來的。他們為什麼那麼巴結我?為的無非就是這些藥!」

    唐黛心裏清楚,他的實驗室之所以得到這麼多的成就,那是因為用活人做試驗的,人命都不知道沒了多少,可這話她現在不能說,激怒他對自己沒有作何好處,也於事無補。

    肯卻看透她內心的想法,他靠在椅子上笑笑,說道:「唐黛,我沒必要為了那些人費神,只要我肯花一點錢,有大把的人願意來當我的小白鼠,那真是搶破頭啊!」

    戰爭國家受餓的人們為了一點錢那是什麼都能做的,哪怕不要命也要養活家裏的孩子,這是令人覺得可悲的事,所以肯把基地弄到那種地方,為的應該就是源源不斷自願當小白鼠的人。

    見唐黛沉默下來,肯轉言說道:「行了,我們不提這些,你什麼時候打算對我進行催眠?」

    唐黛笑了,問他,「你還堅持讓我拿你做試驗?」

    「當然,我很享受你催眠我時的狀態,我也想嘗試一下,身體裏有另外一個靈魂,是什麼感覺的!」肯說道。

    「可那樣很危險,你有可能被分裂出的靈魂吞噬掉!」唐黛說道。

    「怎麼可能?我的意志力,沒人能夠吞噬的了我!」肯十分張狂地說。

    「話不能說的太滿,我現在都不敢保證我就比晏天珍厲害,也許死的那個人會是我。」唐黛感慨地說。

    「不可能,晏天珍再厲害,我也不可能留她。」肯想都沒想便答道。

    「為什麼?」唐黛好奇地問。

    「因為她是個變態!」肯輕鬆地脫口而出。

    「嗤!」唐黛忍不住笑了,一個變態說另一個人變態,這真是一件滑稽的事。

    肯見她笑,並沒有生氣,反而解釋道:「我不能允許有比我更變態的人存在!」

    原來如此,變態的想法果真和普通人不同。

    肯追問:「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催眠?」

    「你說真的啊!」唐黛又問了一遍。她要的是對方絕對的心甘情願。

    「當然,你以為我開玩笑嗎?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認真!」肯看着她,認真地說。

    「我再想想吧!」唐黛說着站起身。

    「你還想什麼?」肯跟着站起身,不悅地問。

    「雖然你不是什麼好人,可我也不想自己手上染血,所以這事兒還是慎重點吧!」唐黛說罷,又說道:「好了,我先走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啊!」肯看她真要走,趕緊拿起她放這兒的書,追過去說道:「給你書,我等着你啊!」

    唐黛接過書,坐上車走了,到最後也沒答應他。

    唐乙不解地問:「小姐,他都那麼着急地想當實驗品了,您幹嘛不答應他呢?」

    唐黛微微揚起唇說道:「他是個變態,你不能用正常人的心理去揣測他的心理。你答應了,他就猶豫了。一方面要反覆地磨,另一方面,我還需要做些前期工作,所以這不是最好的時機!」

    肯回到客廳,唐如已經從倉庫里走出來。

    剛才唐黛突然要來,唐如當然得迴避,她知道肯不願意讓唐黛看到自己。她倒不想自己委屈求全的,可她不敢惹肯。

    她小翼翼地說:「公爵,您真的讓唐黛催眠您啊,那樣多危險呀,她一定會使壞的!」

    「你給我閉嘴!」肯就像變了一個人,陰戾的眸、狠絕的眸,以及氣急敗壞的表情,沖唐如罵道:「你算老幾?還想管我的事?記住,你就是我的奴隸,明白嗎?」

    唐如嚇一跳,忙低下頭說:「是的,公爵殿下,我記住了,求您原諒我!」

    肯沒說話,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久久不語。

    唐如被看的發毛,忍不住說道:「公爵殿下您給我些時間,我一定能再給您帶來驚喜的!」

    她知道公爵不養閒人,沒用就弄成標本。等她意識到這件事情是真的,她也不是特別存在的那個,她就真的害怕了。

    唐黛的東西已經拿的沒什麼可拿,她不知道再做什麼討他歡心,此刻她真在想自己的以後。

    「好,我知道你會給我驚喜的!」肯微微笑着說。

    他的微笑只會令她覺得陰森,她忙低下頭,裝出臣服他的模樣。

    唐黛推了一切事情,除陪晏寒厲和帶孩子外,所有時間全部研究肯送來的這些珍貴書籍,就連公司的事情都交由韓小絲和晏天愛處理。

    知道她忙,所以紀馨與唐禎的婚事,沈含玉全都包攬下來,不再讓女兒插手,叫她專心治女婿的病。

    唐家要辦喜事,晏家也喜氣洋洋。

    有了孩子和唐承宗的陪伴,晏家又清淨許多,沒有那麼多的麻煩事,晏鴻霖的身體竟然一天比一天好,他總是感嘆老天待他不薄,眼看都要入土了,這又從土裏爬出來了。

    他身體硬朗,全家人都非常高興,可一直盼着他死的晏天真不高興極了。

    唐黛這些人過得越好,便映襯的晏天真越不幸!

    晏天真出院後,一直住在母親家,霍成言真是個狠心的,別說沒看過她,連孩子也沒看過一眼,這讓晏天真不得不對這個男人死心。

    她沒有能夠約束住他的地方,所以不死心也沒辦法。

    梅芮已經把晏天真的身世告訴她,當時晏天真在醫院總鬧,晏銳韶也不在出現,更別提晏寒穹,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從來都沒來過。


    她為了讓女兒不再鬧,所以說出了一切,可說完之後女兒鬧的更厲害。

    想狠心不管,又狠不下心,她又得管天真又得管孩子,整個人憔悴不堪,看起來像是老了很多。

    無計可施的梅芮,只好用轉移法,對天真說:「如果不是唐禎不肯娶你,你也不至於會落到這一步。」

    她清楚這不是辦法,可她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總不能讓女兒一直這樣痛苦下去吧,有個人恨着,總比沒有寄託要好。

    其實晏天真現在有很多成分是病態,但產後抑鬱症以前根本就沒受重視過,別看梅芮是過來人,可同樣沒重視這樣的病。

    當初唐黛表現的非常嚴重,所以才讓人重視的。

    梅芮的這個辦法,加深了晏天真內心的怨氣,她認為自己的不幸就是從唐禎拒婚開始的。如果不是紀馨,唐禎就算不愛她,也不會拒絕她,他會像任何一個家族聯姻一樣,娶了她,不管他對她是什麼感情,都會相敬如賓地走完一生。

    但是現在

    所以她越是不幸,對紀馨的恨就越厲害。

    只要她不再鬧,梅芮是不管她恨着誰的。

    紀馨壓根就沒想過晏天真會恨她,畢竟晏天真都跟霍成言生了孩子,恨的着她嗎?就連唐禎都沒想過晏天真還會和他有交集!

    婚禮前,晏天真到唐氏去找唐禎,想挽回唐禎的心。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簡直太天真了。

    唐禎做的一點錯都沒有,連見都沒見她,所以晏天真壓根就沒能進唐氏的大門。

    沒能成功地見到唐禎,晏天真的內心更加怨恨,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如哥哥的男人,現在為了另一個女人,竟然連她的面都不見了?

    唐禎馬上要娶老婆,他也有妹妹,晏天真對他來講,又是什麼呢?

    從小到大是有感情的,可這樣的感情禁不住一次次的傷害與消費,更何況唐禎又是要繼承唐家的人,心本就比一般的人堅韌理智!

    殊不知,他沒當回事的拒絕會見,卻在晏天真心裏埋下一顆仇恨的種子!

    在眾人期待中,唐禎與紀馨的婚禮終於到來了。

    唐黛放下手中的事,去忙活兩人的婚禮。

    因為她要幫着操持婚禮,孩子又不能去人多的地方,所以她就把晏天愛留下,照看小糰子和小昂。

    唐黛今天穿了件香檳抹胸禮服,既顯得典雅貴氣,又不會搶新娘的風頭。

    但是晏寒厲一看到她出現就火了,邁着勁長的腿,大步流星地走過來,瞪着她眼裏噴火,「你哪裏來的禮服?怎麼穿成這樣?」

    他給她準備的禮服沒有抹胸沒有露背,全是中規中矩的,他怎麼不知道她的柜子裏還有這麼一件衣服?

    唐黛笑道:「你歲數越大越保守,你看新娘子比我露的還多呢!」

    晏寒厲不由分說,脫掉西裝披在她身上,低聲斥道:「去角落裏等我,馬上回來!」

    「誒」唐黛話還沒說完,人家已經大步流星地走遠了。

    沈含玉匆匆走過來,說道:「黛黛你怎麼在這兒?新郎都要去接新娘了,我找你半天!」她看着唐黛身上披的衣服,不解地問:「你冷嗎?不舒服?」

    唐黛的表情難以言說,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晏寒厲,弄的她好尷尬。

    不過幸好晏寒厲很快便回來了,他手中拎着一件同小披肩,上面綴着珍珠,看起來貴氣十足。

    他走過來叫了沈含玉一聲「媽」,然後把唐黛身上披的衣服拿掉,給她穿上披肩。

    唐黛問他:「你哪弄來的衣服?你怎麼什麼都有?」

    真是神了,想要什麼說有就有?

    晏寒厲沒好氣地問她,「我給你在唐宅佈置的衣服你看全沒?」

    唐黛瞪大眼睛說:「不是,我們很久都沒在唐宅住過了,我都有什麼衣服你還記得?」

    「每一件衣服都是我精心挑選的,我當然印象深刻!」他給她別好領口,說道:「這上面的珍珠就差是我一顆顆挑選的了!」

    說罷,他留下一句,「我去跟着接新娘!」然後便匆匆走了。

    唐黛回過頭,撞見母親促狹的目光,臉不由紅了。

    「這個晏寒厲真是」唐黛說不下去了。

    沈含玉拍拍她的肩笑着說:「寒厲是個好孩子,你多幸運啊!」

    她轉過身說道:「走吧,今天有的忙呢!」

    兩個人剛回大廳,就看到紀銘臣眼睛發亮地沖唐黛走來,叫道:「唐黛,你讓我好找,你得跟晏寒厲一起去幫唐禎接新娘!」

    「我也去?」唐黛問。

    「當然,都是成雙成對去的,哪有讓他單着去的?趕緊上車吧,要不過時間了,你哥都急死了!」紀銘臣催促着說。

    唐黛一邊往前走一邊問:「他急什麼?」

    「他急着接老婆啊!」紀銘臣說道。

    唐黛就笑了,「原來他還知道急啊!我們操心他婚事,他還老神在的,要不是我們,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人娶進門!」

    「哎呀男人就是這樣嘛!」紀銘臣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說道。

    唐黛笑着說:「哦,你也是這樣?」

    紀銘臣斜她說:「我是不是這樣,反正晏寒厲不就是這樣?要不然你身上這披肩哪兒來的?」

    唐黛一聽,立刻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紀銘臣聳聳肩說:「我聽別人說的,晏寒厲拎着衣服行匆匆,結果一看你的披肩,不都全明白了!」

    唐黛的臉都羞紅了,全都知道了,簡直是

    「走吧走吧,你老公在前面等着呢,快點!」紀銘臣往前一指,便匆匆離開忙別的了。

    唐黛走過去,晏寒厲給她打開車門,等她完全坐好,他才坐在她身邊,問她,「媽有沒有說什麼?」

    「你還怕她說什麼?所有人都知道了,哼!」唐黛別過臉說。

    晏寒厲攬過她的肩說:「別不好意思,你看有老公的,哪個也不穿的那麼暴露!」

    他的話音剛落,宋裊裊的聲音就在外面響起,「紀銘臣,你怎麼還沒把人找齊?都要晚了!」

    宋裊裊今天穿了件鵝黃的禮服,她是跑過去的,所以前面看不見,只看到玉背,白的恍眼。

    晏寒厲:「」他別開頭沉默。

    唐黛笑了,反問道:「有老公的,老婆都穿的保守?」

    晏寒厲依舊嘴硬地說:「我敢打賭,他只看前面沒看後面!」

    「切!」唐黛不屑,卻笑了。

    晏寒厲卻有些激動地拉過唐黛的手臂,說:「你看看!」

    唐黛看過去,看到紀銘臣給宋裊裊披衣服,結果被宋裊裊強悍地甩掉了。

    唐黛:「」

    晏寒厲這下得意了,拉長聲音緩緩地說:「我說吧!」

    宋裊裊可不像唐黛這麼聽話,生完孩子後又強悍了不少,紀銘臣管不了老婆,只能悻悻地把衣服穿上,還得左顧右看有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哪裏知道唐黛和晏寒厲在車裏都看全了。

    晏寒厲還感慨道:「幸好我娶的老婆是最棒的,要是娶了紀銘臣他老婆那樣的,還不得氣死!」

    唐黛斜他,「別給我戴高帽啊!」

    「我老婆本來就優秀!」晏寒厲拍着她的肩說。

    車子終於緩緩開動起來,一排車隊向紀宅駛去。

    唐黛才想起來,問道:「紀銘臣不是娘家人嗎?怎麼成婆家的了?你們昨晚怎麼商量的?」

    昨天晚上晏寒厲沒回來,住在唐宅幫唐禎操辦婚禮,很多人都來提前慶賀,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紀銘臣也來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卻沒走。

    晏寒厲說道:「還不是你哥,那麼淡定的一個男人,昨晚竟然慌神了,我們這些過來人都勸他,紀銘臣總說他結婚的時候遇到什麼什麼事兒,然後你哥更慌!你說紀銘臣也夠倒霉的,宋家把他折騰的挺慘,你哥聽了能不擔心嗎?他那好容易建立起來的高大形象,要是這麼被毀了,以後還怎麼在老婆面前直起腰?」

    唐黛:「」

    一個個的都是大男子主義,還好意思說呢!她真是無語極了!

    她真有點後悔昨晚沒過來,要是能看到自家裝模作樣的老哥是怎麼慌神的,多值啊!

    車子行進速度並不快,唐禎以前在n集團時風光無限,回到唐宅可真是低調許多,這次是他難得展示自己實力的時候,所以他力求婚禮要奢華。

    對於他來講,這些虛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給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難忘的婚禮,所以導到車子過多,速度快不起來。

    唐黛抬頭看看上面跟着灑氣球的直升機,說道:「我覺得我哥現在後悔還不如直接坐直升機呢!」

    晏寒厲抬頭看看,沒有說話。

    察覺到身邊的男人過分安靜,她轉過頭問他:「你是不是又想以前呢?」

    每次參加婚禮的時候,晏寒厲都得感慨一番沒給她一個難忘的婚禮,這終究成為遺憾了。

    他看向她問:「如果我們重新辦一場婚禮好不好?」

    「不好!」唐黛想都沒想,果斷地說:「你看看累都要累死了,我才不受那罪,有那時間我多陪會兒小糰子了。」

    晏寒厲:「」

    都說男人婚後就變得不浪漫,女人生完孩子之後眼裏全是孩子,不也浪漫全無?

    晏寒厲又一次想重辦婚禮的念頭,再次被打消掉。

    看來這遺憾要一直留到老了!

    車子終於浩蕩地駛到紀宅門口,唐黛覺得真心不容易,她都替唐禎累。

    紀銘臣下車後,身子一閃,迅速就閃過紀家大門,瞬間叛變為娘家人!

    他在裏面吆喝,「誒,各位,我可把敵情都查探清楚了,今天絕對不能讓人輕易地把新娘子給接走嘍!」

    唐禎氣的在外面叫,「紀銘臣,我看你是干特務出身的吧!」

    這廝,昨天賣力的跟他分析來分析去,出了不少主意,白讓他當時感激涕靈,差點把人當親兄弟,今天就來給他心裏插刀!

    唐黛笑得肚子都疼了。

    晏寒厲也來了興致,拍拍她肩膀說:「看我的!」然後拔腿去忙唐禎的忙!

    唐黛怎麼一點都不想讓自家老哥輕易把人接走呢?接的越不容易,以後就會越珍惜!

    唐禎一看晏寒厲擠過來,感激地說:「好兄弟,關鍵的時候果真只能靠自家人!」

    晏寒厲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從兜里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說道:「這可是今天最大的紅包,誰給開門就給誰!」

    紀銘臣在裏面大聲叫道:「兄弟們,你們千萬不能被敵人的糖衣炮彈給」

    他話還沒說完,紀銘暉就大叫道:「我開的,給我!」

    門被開了一個縫,紀銘臣想衝上去補救,可晏寒厲這邊已經找准機會,把門拱開了。

    紀銘暉笑嘻嘻地數大紅包,就連紀銘臣敲他的頭罵他「叛徒」他都不在意。

    唐禎大搖大擺地進了門,斜着紀銘臣說:「我們早有對策,防着你這叛徒呢!」

    紀銘臣氣的咬牙,說道:「等着,後面你休想如願!」

    晏寒厲拍拍唐禎的肩說:「保存實力,後面還需要體力!」

    唐禎認真地點點頭,大步流星地走到客廳門前。

    客廳大門緊閉,紀銘臣還沒囑咐裏面的人別輕易開門,唐禎就先飽含深情、情緒激動地大叫一聲,「媽!」

    紀銘臣身子一抖,眉一挑,叫道:「別臭不要臉,還沒到改口的時候,誰是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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