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蕊這次生了雙胞胎男孩,那可是給周家立了大功,到底是周家的繼承人,所以周家也給足她面子,辦的很大。&;
如今的周家,勢頭勁猛,已經不是現在的紀家能比的,這難免令人懷疑紀銘騰的能力。
但紀蕊孩子的滿月,紀家自然十分重視,所以只要是紀家人,全來了。
唐黛挽着晏寒厲走進周家大門,立刻有不少人圍了上來,紛紛祝賀晏寒厲成為家主。
不是他們不給周家面子,而是晏寒厲成為家主後,一直沒辦宴會,也沒出席任何宴會,別人想巴結祝賀都見不着人,所以這個機會他們能放過嗎?
心情本來就不好的周昊辰,此時表情更加陰鬱了。
這孩子他要的不情願,滿月酒更不是他想辦的,看看紀蕊那又老又丑的模樣,他真是想不明白,她還出來丟人現眼,自己不覺得沒臉皮嗎?
唐黛今天穿了件粉紫長裙,看起來溫婉而高貴,裙子採用了收腰設計,所以看起來胸部格外飽滿。
周昊辰透過人群,看到眾星捧月的她,心中一陣悸動。
有很長時間沒見過唐黛,突然一見,他發現她變得更美了,當了母親的她,看起來更加溫婉大氣,那種從骨子裏透出的貴氣,根本就不是任何人能有的。
一個男人,到了不同階段會喜歡不同的女人,他或許為紀蕊的美貌沉迷過,可沉迷過後,他才發現唐黛這樣的美,才是最永恆、最迷人的美。
他發現晏寒厲的命真是太好了,當年有着變態的名號都能娶到唐黛這樣的女人,並且讓唐黛對他死心塌地。
周昊辰十分清楚,唐黛這樣的女人,不是他有錢有權,她就能變心的。而這一點,也是男人最喜歡的特質。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專注,哪怕是被眾人包圍着的晏寒厲都察覺到了。他抬起頭,眉頭緊鎖,向周昊辰瞥去淡淡的警告。
周昊辰勾勾唇,反而向他走來,隨手拿過服務生托盤手中的酒,走得瀟灑,有些倜儻,一路走到晏寒厲面前,人群自動分開,他笑着說:「真是三生有幸,晏少居然能來,這滿月宴辦的值了!」
這話說的,難道晏寒厲不來,滿月宴辦的就不值?
對於他的話,晏寒厲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說:「恭喜!」
周昊辰的目光看向唐黛,晏寒厲卻攬起唐黛的肩,率先說道:「紀家人來了,我們自便!」然後攬着唐黛走了。
唐黛奇怪地看着晏寒厲問:「有事?」
「沒,看他不順眼!」晏寒厲淡淡地說。
唐黛看向紀蕊,不由一怔,紀蕊這模樣,保養好的六十歲老人都比她看起來年輕漂亮。真不知道什麼藥能霸道成這樣,一般人恐怕都無法接受這樣的落差。
紀蕊的目光向唐黛看來,抬手沖她招了招。
唐黛對晏寒厲說:「我過去一下,你自便!」
晏寒厲點點頭,看一眼紀蕊,並未阻攔。
唐黛提着裙子走過去,紀蕊冷眼看她,身姿卓越,款款而來。
她有些自嘲地笑笑,說道:「如果不是貪心,好好保養一下,如今我也不比你差。」她伸手,說道:「坐!」
唐黛坐下,看着她說:「這藥真霸道。」
「我應該覺得慶幸,我還能夠做母親。」紀蕊苦笑着說。
「以後呢?」唐黛問。
「就算我真的變漂亮了,他真能回心轉意嗎?我有沒有必要為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冒這個險?」紀蕊垂着頭說。
「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唐黛說道。
紀蕊看向她問:「我一直不明白,周昊辰追我那麼多年,為什麼他終於娶到我後,最終愛的卻不是我?」
唐黛說道:「那是因為你選錯了男人,我們換過來,這樣的事情也有可能發生。」
紀蕊沉默,然後點頭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她看向唐黛說道:「我真是被唐如給害死了,我特別恨她,雖然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但容宛靜沒告訴我後果,把我給坑了。」
她轉言說道:「不過,容宛靜現在一心帶孩子,不參與任何事。但唐如你要小心,她跟着那個肯,不知在計劃什麼呢,但肯定是針對你的。」
唐黛心裏清楚,肯再次回到這裏,沖的就是她。如果不是看唐如和她的關係,唐如又怎麼可能跟在肯身邊?
紀蕊冷哼着說道:「我可不是想討好你,我就是討厭唐如。」
唐黛看周昊辰向這邊走來,輕輕挽起唇,說道:「我自然明白,先失陪了。」
紀蕊也看到周昊辰,露出一個諷刺的笑。
唐黛走到晏寒厲的身邊,將手伸進他的手臂,看向紀銘臣問道:「裊裊呢?」
「在家帶孩子,我來了,她就來不了。」紀銘臣頭大地說:「怎麼你家孩子不這麼折騰人?」
晏寒厲頓時笑了,說道:「我家閨女可是貼心小棉襖。」
紀銘臣一臉愁容說道:「羨煞我也!」
晏寒厲臉上的笑更得意了。
唐黛說道:「那有什麼?抓緊時間再生一個!」
「我都被這個搞怕了,哪裏還敢生?先讓我歇歇!」紀銘臣指指自己的眼睛說:「你看我這黑眼圈兒!」
門口響起一陣喧譁聲,眾人都向門口看去,結果看到肯金貴傲慢地走進門口,唐如跟在他的身邊,卻沒挽着他的手臂。
「怎麼哪裏都有他?太囂張了!」紀銘臣皺着眉怒道。
「他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晏寒厲淡淡地說。
唐黛說道:「不過可以肯定一點,天珍對你的催眠,和他沒關係。所以天珍是在離開晏家之前對你進行催眠的。」
晏寒厲抿起唇,沒有說話。
紀銘臣說道:「唐黛我看你還是回去!」
「不必,我沒必要躲着他!」唐黛說道。
肯的大駕光臨,令周家覺得受寵若驚。周昊辰扶着周老太太,親自走過去迎接。
要知道周老太太這叫一個矜持,除了晏寒厲來的時候過來迎接,別人到場,哪怕紀家人到場,她都不放在眼裏。
如今周家不同,這周老太太的心態也被架起來了。
唐如看到周昊辰,便甜甜地叫了一聲,「姐夫!」
周昊辰臉上露出噁心的表情,看到紀蕊如今的模樣,他就在想唐如這張麵皮下藏着的,得是怎樣腐爛的醜臉?
周老太太沒理會唐如,看着肯,用流利的外說道:「歡迎公爵殿下,這可真是我們周家的榮幸!」
肯紳士地說道:「您太客氣了!」
紀馨在唐黛身邊小聲說:「這周老太太可是個厲害的,你瞧瞧,就是不同於別家的老太太。」
「是啊,那麼強勢的周昊辰都甘居下位,足以說明周老太太的手腕凌厲!」唐黛感嘆道。
「周家壯大起來,對晏家不利。」紀馨沒有點明,幻蕊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周昊辰迷戀唐黛的事,紀家也是心知肚明的。
因為晏家的權勢以及唐黛對周昊辰沒有半點意思,所以紀家人全都三緘其口,裝成什麼都不知道。
「那我現在也什麼都不能做。」唐黛說罷,轉言問她,「對了,聽說紀家想快點辦婚禮?不會是你有狀況了!」
「有什麼狀況?這事兒我真是快煩死了!」紀馨長長地嘆氣說道。
「怎麼了?」唐黛問她。
「還不是紀銘騰,覺得周家超過紀家,急眼了,他沒能力反超,於是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認為紀家和唐家聯姻後,就能超過周家,你說他可笑不可笑?現在搞得誰都以為我被弄大肚子,你說我多冤啊!」紀馨嘟着嘴說。
「原來是這樣,別人和我說,我還不相信呢!我心想咱們關係那麼近,你要真懷了,我能不知道?」唐黛調笑着說。
「我呸,我是那種人你哥也不是啊!我們能婚前做出那樣的事?」紀馨氣道。
「行了,你就真懷了,也沒人說什麼。不過你現在是有嘴都說不清了。」唐黛說道。
「可不是!連我媽都想順勢把我嫁了,反正也說不清。」紀馨鬱悶地說。
唐黛笑了,說道:「現在是人人都想把你嫁出去,你乾脆順勢嫁了算了,大不了過幾個月再要孩子,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你這主意是好,但我總覺得這樣嫁了,多沒身份啊!將來難免會讓婆家看不起。」紀馨有些擔憂地說。
「我媽最近忙着幫我帶孩子,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回去我會和她說的。我媽不是我婆婆,你就放心!」唐黛說道。
紀馨感慨地說:「有你這樣的小姑子,真是我的幸福。」
「幸好是你,要是天真,我真要哭死了!」唐黛說道。
「就是,那天真怎麼樣了?」紀馨好奇地問。
「聽說在醫院裏大鬧,我婆婆也很頭疼,但因為二十多年的感情,強撐着在醫院裏照顧天真!」唐黛說道。
「我能說句活該不?」紀馨幸災禍地說。
「你說都說了。」唐黛無語地瞥着她說。
紀馨看向前方說道:「那位公爵過來了,怎麼着?用我迴避嗎?」
「不必!」唐黛看向肯,露出一個微笑。
怎麼說還指望着弄來人家那些藏書呢,不能表現得太冷淡不是?畢竟晏寒厲如今的好轉,與他的那些書不無關係。
「親愛的唐黛,最近有什麼收穫?」肯一見到她就直奔主題。
他那灰的眼眸閃爍着異常明亮的光,緊緊地盯着她,仿佛想直接得到答案一般。
「當然有所收穫!」唐黛十分自然地說。
「哦?快坐下說!」肯殷勤地說道。
唐黛坐了下來,問他:「你的水平也不差,幹什麼自己不研究?」
在基地里,她可是見識到他的本事,她問這話,也是想試探一下,看他有沒有什麼陰謀?
「唐黛,有些事情,是需要天賦的,我不得不承認在催眠上面,我的天賦不如你,就比如說用古法催眠,我就不如你。」肯頗為感慨。
唐黛沒理她,反而看向唐如,問她:「你怎麼不坐?」
唐如看眼肯,對唐黛說道:「我不累,站會兒!」
「最近漂亮了!」唐黛又說道。
「是嗎?呵呵,沒你漂亮!」唐如打着哈哈說。
肯不悅地瞥向唐如,她立刻說道:「你們聊,我去看下紀蕊。」然後快步走了。
唐黛十分肯定唐如在肯身邊的地位,遠不如以前的晏天珍。
她看向肯說:「你身邊一向不留無用之人,怎麼她能呆這麼長時間?」
「你怎知她無用?」肯微微勾起唇說道:「她在學催眠,進步的很快。」
「她?」唐黛意外。
肯擺擺手說:「我們不談她,繼續說催眠的事。」
唐黛又往別的方面扯,說道:「有件事先問你一下。」
「什麼?」肯顯然心思沒在這上面。
「晏寒墨現在到底是死是活?」唐黛早就想問肯這個問題,卻一直沒找到機會,今天這個機會不錯,看他這麼心急,又是在如此嘈雜的場合,他勢必不會多想。
肯十分隨意地說:「那個小人物啊!你想讓他活就活,你想讓他死就死,只要你一句話,我就能為你辦到!」
唐黛:「」
她震驚了,一是震驚晏寒墨沒死,二是震驚這種事情竟然讓她來定。
她憑什麼?她不喜歡晏寒墨,可也不能由他說出這個「死」字啊!
「怎樣?你想如何?」肯又追問道。
顯然晏寒墨在肯的眼中沒什麼作用,所以這個人指不定被他扔在什麼地兒,如果不是唐黛提及,或許一輩子都不見天日,這可能比死還要痛苦。
唐黛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紀銘臣,對肯說道:「還是交給我們紀局長,我讓他派人去找你接人,如何?」
「沒問題!你快說,你有什麼進展?」肯心急地問道。
唐黛終於進入主題,說道:「失傳已久的古法催眠,以前我只摸到一個皮毛,這次可以說我找到一些感覺。」
她頓了一下,肯沒敢插嘴,生怕打斷她的思路。
唐黛說道:「我想古法催眠最高等的手法,就是在對方的身體裏新塑造出一個靈魂。」
這個啟發,還是從晏寒厲身上得來的。她越催眠晏寒厲,越覺得他心裏住了一個晏天珍的靈魂,她相信再催眠下去,她可以和晏天珍對話,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她的想法,還需要更多的理論來認證。
果真,此話一出,肯的興趣完全被激發出來,他忍不住向前坐了坐,激動地說:「你再說仔細一些。」
「就像是精神分裂,有的人身體裏會有兩個靈魂共存,我想這種病在影視作品中十分常見,也並不陌生,但如果通過催眠,給對方造出一個靈魂,這就會是一個陌生的領域,我現在確信,這是一種已經失傳的催眠手法。」唐黛說道。
「那要如何催眠?」肯問道。
「這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成的事,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唐黛有這樣的想法時,震驚於晏天珍的催眠能力,追溯到幾年之前。
「那你試過沒有?」肯激動地問她。
唐黛搖頭,說道:「我身體還沒恢復,不宜對別人進行催眠,更何況我用誰來試?萬一失敗,把對方變成精神病該怎麼辦?」
「用我試,用我試,我不怕!」肯積極地說道。
唐黛:「」
反正你已經是瘋子,當然不怕更瘋。
他心真大,也不怕她做什麼手腳,這麼放心就把自己交給她了?
「再說,這只是個想法,具體怎麼操作,我還得再進行研究。」唐黛說道。
「我那裏的書都讓人給你送過去,反正你晏宅也不差存書的地方!」肯十分壕氣地說。
唐黛心中一喜,得到這些書後,她一定得讓人先把書印出來,免得還了他以後再想看的時候還得求他。
她搖頭說道:「這些書雖然有用,可語言仍舊是一大難關,你要知道那些語言早就失傳,我就算懂一些,可有些術語還是弄不明白,所以這事兒不容易。」
「這個你放心,我可以去皇室圖書館去找相關的書,給你拿過來,只要你肯研究,我就會給你做堅實的後盾。」肯信誓旦旦地說。
果真是個實驗室瘋子,這個男人沒有什麼善惡觀念,他感興趣的事,他會對你俯首稱臣,他不感興趣的,他則會把你當垃圾處理掉。
多麼可怕的一個人,唐黛也後怕,以晏天珍的水平,她其實已經達到古法催眠的效果,但她屬於自學成才,天賦相當高的那種人。如果她對肯展示出她的水平,那現在成為標本的那個人,就是唐黛她自己了。
「那太好了。」唐黛說道。
「你什麼時候可以工作?」肯心急地問。
唐黛現在要帶孩子,要處理公司的事,還要做晏寒厲的催眠計劃,更得做好晏家主母,哪有時間給肯催眠?於是她找藉口說:「我現在的身體根本達不到催眠條件,生完孩子後,恢復不好。」
「那你好好休息,我讓人把書給你送過來,你先看着!」肯說道。
唐黛讓紀馨去叫紀銘臣,她得把晏寒墨的事情先敲定好。
紀馨真是佩服死唐黛了,簡直就是利用了這個公爵的心理,輕鬆地把晏寒墨的事兒給搞定了。
紀銘臣走過來,雖然努力壓抑着臉上的激動,但仍舊可以看的出,他此刻的心情有多麼不平靜。
唐黛對肯說道:「你把晏寒墨交給他就好了,這事兒我就不管了。」
「沒問題沒問題,你完全不用為這些小事操心!」肯十分好脾氣地說:「有什麼需要處理的事情,你吩咐一聲就好,雖然我不是你這裏的人,但能量還是有的,誰讓你不開心了,我也能立刻叫他成為標本,永遠閉嘴!」
唐黛心裏一寒,她永遠不能忘記這個男人的心有多狠。
第二天,紀銘臣親自出國去帶回晏寒墨這個重要的犯人,在他看來,每一個人犯了罪的人都要得到應有的懲罰,沒能懲罰晏寒墨,這是他心裏一直都存在的結。
肯除了把自己的藏書慷慨地讓人送來,同時送過來的還有一大堆珍貴補品,往晏家搬的時候,十分浩蕩。
沈含玉臉難看極了,等收完這些東西,她把唐黛拽到房間裏說:「肯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往你婆家這麼明目張胆地送東西,他嫌你不夠倒霉?」
唐黛神情自然,笑着說:「媽,別操心了,寒厲說不要白不要,他都沒意見,我幹嘛不要?」
「這個肯真是不要臉,我覺得我是不是得和他談談?」沈含玉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女兒的幸福。
唐黛面一冷,說道:「媽,您可千萬別自己找他,他就是個瘋子,指不定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既然知道他是瘋子,你還不離他遠點?」沈含玉沒好氣地問。
「我也是為了晏寒厲的病,更何況我篤定肯的催眠水平不如我,所以才敢和他接近的。」唐黛說道。
一聽女婿的病,沈含玉愁容又現,嘆氣說道:「你也夠不省心的,我寒厲真是倒霉,攤上這麼個妹妹。」
「行了行了,媽,別想這些事情,我看您還是操心快點把我哥和紀馨的婚禮辦了!」唐黛說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紀馨有情況了?」沈含玉一連串地問着,臉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媽,您覺得可能嗎?我哥的家教能做出格的事情?是紀銘騰,眼看無力對敵,所以把主意打到紀馨頭上,想急着辦婚禮聯姻,這下慘了紀馨,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她有情況了,我看將計就計,把人趕緊娶進門再說。」唐黛說道。
「不是,那她名聲不就毀了?」沈含玉皺着眉說道。
唐黛搖頭,說道:「媽,我也是為了您考慮,我哥對紀馨的感情誰都看的出來,如果再拖幾個月,紀銘騰萬一再想出別的餿主意去毀這門婚事,或是提出什麼條件,到時候怎麼辦?難道不結了?所以倒不如先結婚,有了主動權,只要孩子沒生出來,還用澄清什麼?」
沈含玉讚賞地點頭說道:「你說的真有道理,我和你爸商量一下,儘快辦婚禮,你哥也老大不小的,早就該有個家,你孩子都有了。」
「我哥是讓我耽誤了,如果不是我這些事,他的婚事也該提上議程。」唐黛有些內疚地說。
「別這麼說,你過不好,你哥也不幸福,你好好的,他也能安心享受他的幸福。」沈含玉嘆氣道:「就是苦了紀馨這孩子,好端端的讓人這麼編排!」
唐黛心中鬆了口氣,老媽不對紀馨產生不好的想法,那是最好的。看樣子她真是多慮了。
沈含玉說干就干,效率極高地和唐興晟商量好之後,便與紀家主動聯繫,商量婚禮事宜,紀家簡直喜出望外,紀銘騰更是高興地揚言,紀馨是他最疼的妹妹,她的婚禮,他要親自操辦。
紀馨這叫一個受寵若驚,她什麼時候成了紀銘騰最親的妹妹?他最親的妹妹不是紀蕊嗎?
要說紀蕊的身份是一落千丈,如果不是生了兒子,在周家還有地位,那她將會成為紀銘騰被遺忘的人。
說到這裏,據說滿月宴結束後,周昊辰就藉口加班去了公司,連夜都沒在周家過,可見他和紀蕊已經貌合神離,這次大家都看到紀蕊什麼模樣,大家反倒同情周昊辰,沒休了紀蕊,那就是給了紀家莫大的面子。
更悲哀的是,紀家也這樣認為!
唐禎要娶媳婦,唐黛自然得幫着母親籌備彩禮,錢之類的她不插手,可衣服首飾她得和母親一起挑選,這樣才能顯示出真心實意。
唐黛剛剛和母親去商場挑選服裝,一堆衣服就送到晏宅,全是肯讓人送的。
沈含玉氣的臉都綠了,她瞪着唐黛說:「這個肯什麼的,就是挑釁!這是什麼意思?」
「行了媽,別生氣,他是為了讓我專心催眠,有什麼事情他都替我辦好。」唐黛說罷,又說:「我會和他說清楚的,時間長了對晏寒厲不好。」
「可不是,咱們更怕人言可畏,等謠言起來,你說倒霉的是誰?還不是你!」沈含玉語重心長地說:「咱可不能給人留這麼大的話柄!」
「媽,您就放心,我知道的!」唐黛說罷,又說:「我去公司一趟,衣服也不用挑了,您自己回家!」
什麼去公司,她得和肯說清楚。
「好好,事情你趕緊解決,我可不想再看到有關這什麼公爵的任何東西。」沈含玉沒好氣地說。
「知道了,我一定讓他消失在您眼前。」唐黛保證道。
沈含玉氣呼呼地走了,唐黛坐車趕到肯住的別墅,肯得知她來,親自出來迎接,問她:「是不是我做的不夠?」
「您做的太多了,已經給我帶來了困擾。」唐黛說道:「麻煩您注意一下我已婚已育的身份,別讓人說閒話。」
「誰敢說閒話?我」
唐黛打斷他的話說:「省省,人家說閒話你能都聽見?都殺了?」
肯被噎住,過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話:「結婚真是麻煩!」
「我的人生又不是為了研究而存在的。」唐黛看着他說:「我和你不同!」
「如果你嫁給我,我可以什麼都不用你管,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肯不屑地說。
「現在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我很滿足!」唐黛毫不猶豫地回擊道。
肯聳聳肩,說道:「真沒追求!」
唐黛不動聲,說道:「我讓人把書送來,還給你!」
「別別別,唐黛,我說錯話了,您千萬別讓人送回來,不然我全燒了!」肯威脅道。
這麼多珍貴的書,他說燒就燒,唐黛一點都不懷疑。
她也沒有想和他槓上的意思,說道:「你不許再給我送東西到晏宅!」
「那我送到唐宅?」肯反問。
「不行!」唐黛果斷地答道。
「那我以別人的名義送!」肯仍舊不死心。
唐黛瞪着他。
他敗下陣來,抬起手認輸地說:「好好好,我不送,你有需要和我說一聲!」
「謝謝配合!」唐黛站起身就走。
等她坐車離開後,唐如才從旁邊的小房間裏走出來,她內心嫉恨,怎麼肯在唐黛面前和她面前就像兩個人似的?
肯目送唐黛的車子離開,看向唐如,若有所思地說:「我才發現你們姐妹之間,是有些相像的。」
怎麼可能?她多漂亮,唐黛多醜,這位公爵眼睛是怎麼長的?但她不敢說,甚至不敢露出絲毫內心真實想法,只能裝傻地問一句:「是嗎?」
肯非常認真地點點頭。
肯不再給唐黛送東西,沈含玉那顆暴躁的心終於平靜下來,認為女婿受委屈的她,簡直把晏寒厲視為已出,唐黛愛吃的菜通常只有一道,而晏寒厲愛吃的有好幾盤。
晏寒厲都看不下去,暗示丈母娘給唐黛加菜。
沈含玉毫不在意,她覺得娘家媽在晏宅住,女兒不可能受委屈,自己不能讓晏老爺子覺得委屈了他孫子不是?
唐黛心想,這真是晏寒厲的親媽!
晏寒墨被押回來,這件事還是震驚了整個晏家。
蘇春嵐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活着且能回來是唐黛在其中使了力,但她一看到紀銘臣親自押解便知這件事與唐黛脫不開關係。
她激動地找到唐黛,都要給唐黛下跪,一臉的感激。
唐黛扶了半天才把人給弄到沙發上,她累的氣喘吁吁,心想身體真是不如生孩子之前,虛的很,沒怎麼着就喘成這樣。
她把氣喘勻後,說道:「二嬸,您也別開心的太早,他畢竟涉命案,所以很有可能會被判死刑。」
唐黛諮詢過律師,她並不打算為晏寒墨出什麼力,他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蘇春嵐突然就變得平靜下來,她說道:「唐黛,說實話,我經歷過他的死亡,如今他活着,對我來講是莫大的驚喜,雖然我奢望他能夠活下去,哪怕在監獄呆一輩子也好,可如果這真成了奢望,我也沒有遺憾。」
她轉過頭,看向窗外,喃喃地說:「一切都是報應啊!這是我的命!」
說罷,她又看向唐黛說道:「以前我做過那麼多的壞事,如今這樣的報應,我沒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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