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天偉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神堅毅如鐵。
這個大膽的設想的風險系數非常的高,他還清楚的記得當初他和這頭銀狼交手時的場景。這些灰狼雖不足懼,但是如果有數量上的絕對優勢,這兒又是群狼的主場,安天偉的優勢並不多。
七指小分隊的戰鬥力現在還保留多少,並不能很明確的知道。現在能確切知道的只有一件事,如果他再拿不出切實可行之法,七指四人可能會成為群狼齒間的碎肉。
長身而起,安天偉不躲不避的縱身跳到了巨石之上,雙眼盯着站在高處的銀狼,身上的殺氣如潮湧般的噴薄而出。
這是安天偉第一次這麼無所保留的將自己的殺氣催到極致。
在安天偉的身邊,突然的就像是起了一陣陣的微風,透明無形的空氣,竟然肉眼可見的產生了一道道的波紋,以安天偉為圓心,向四周一層層的蕩漾開去。
這些有如實質的空氣波紋在空氣之中盪開,延伸的範圍竟然極廣。
安天偉與狼群的距離少說也得有二十多米距離,這些殺氣波紋盪過這二十多米的空間地帶,直沒入到狼群之中。
那些雙眼裏只有兇狠之色的灰狼,在這殺氣傾覆之下,竟然產生了一絲絲的畏懼,連眼神里的嗜殺也消退了不少。
站在高處的銀狼,也被安天偉的殺氣波紋觸及到。
在與這些殺氣波紋方一接觸之時,銀狼不由自主的鬃毛一炸,俊逸非常的純白狼身,竟可見一陣肌肉緊縮。
銀狼的記性非常好,這殺氣波紋的氣息他記的十分清楚。
於是,他一直傲然揚着的頭低了下來,朝向了站在巨石頂端的安天偉,眼裏閃動了嗜血的光芒。
那一次,它與安天偉一戰,狼群折損慘重,這也是一份徹骨之仇。
現在,這位生死大仇便立於他的面前,而且十分挑釁的手裏拿着一隻軍匕,指向了它。
銀狼和安天偉對視着,一時之間,山林仿佛變的極為安靜,只剩下這一人一獸之間的對視。
安天偉佇立不動,他的神色也和他的身休一樣,如同石刻,沒有一絲的波動。
手裏的短而鋒利的軍匕,直指向銀狼的方向,氣勢如虹。
一人一獸,對視良久,空氣都在這份對視里變的沉重起來。
最終,銀狼終於撤回了目光,而是仰起頭,朝天發出了一陣悽厲而幽長的狼嗥。
安天偉的瞳孔微微一縮,他看的分明,在銀狼的這聲特別幽長的狼嗥之聲中,竟然也有着一層淡淡的殺氣波紋擴散開來。
雖然這層殺氣波紋極淡,如果不是箇中高手根本就感知不到,但安天偉確切的知道,那層能將他的殺氣波紋推開少許的淡淡氣息,是銀狼的殺氣無疑。
狼,也會有殺氣波紋?
這是不可理喻的!殺氣這種氣息,別說是狼,就算是人,如果沒有相應的經歷,絕無可能會產生殺氣。
強如令狐銳,也沒有產生殺氣,因為他當的是和平時代的兵,沒有真正的見過血海屍山。
這絕對是一件驚世駭俗的大事件!
但現在,不是驚駭之時,銀狼的殺氣波紋給安天偉造成的影響,最多只可能是心理層面的衝擊。但在殺氣盡放的前提下,安天偉的心理此時,便是一塊鐵石,根本就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在銀狼悽厲的狼嗥之聲響起之後,包圍着七指等人的灰狼,陡然間便轉身,紛紛向着安天偉的方向奔來。
群狼在山林間的奔行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條條灰狼的身影彈跳着疾奔而來。二十多米的空間地帶,群狼只用了幾個呼吸便跑完,將安天偉所在的巨石團團圍住。
這塊巨石的高度大約有五米,只有一條凹下去的石縫可以攀附而上。安天偉登上石頂,也是借用着這條石縫縱上來的。
安天偉所站的位置,正是石縫頂端的邊緣。守着這裏,縱使群狼兇狠,也不會產生太大的威脅。
一夫當關,萬狼莫開!
群狼的跳躍能力確實不錯,圍着巨石的狼群不斷的朝着安天偉跳起,但只跳到巨石一半的位置,便紛紛的滑落下去。
有的灰狼,不甘就這麼墜下,伸出利爪抓在石壁之上,發出一陣陣令人牙酸的利爪與石壁的摩擦聲,最終還是轟然落地,摔了個筋斷骨折。
雖如此,但在銀狼的狼嗥之聲下,群狼像是發了瘋一般的全然不顧生死發起了猛攻。
明知攻不到安天偉,卻沒有一頭狼後退,僅就因為跳起來又墜下去受傷的灰狼,都有二十多頭。
另一邊,順着石縫往上爬的狼就更加多了。
有了攀附之處,野生灰狼的靈活性立即得到了充分的展現,五米高的巨石上,石縫的長度約有四米多一丁點。而順着石縫跳上來能夠到安天偉的狼,竟然呈源源不斷之狀。
站在巨石頂上的安天偉,一匕一個,一腳一個,只要有灰狼露出點頭,便會被毫不留情的格殺。
從巨石之上落下來的灰狼身體如雨。
這些落下去的灰狼,沒有往常野獸受傷時的哀號,都沉默的可怕。整個攻擊過程,除了銀狼悽厲的長嗥和一些灰狼利爪抓石之聲外,竟出奇的安靜。
安天偉站在巨石之上,不斷的殺戮着,身上也開始漸漸染血。斑斑點點的血漬濺到臉上和衣服上,他卻似乎渾然不覺。
這一幕被躲藏在土坑之中的七指四人看到,他們相互的看了看,頗有些心有餘悸。
眼前的情形,讓七指想到了和安天偉的交易。
如果當時他要不是當機立斷的投降,恐怕他的這個小分隊,也已經和那些墜到巨石之下的狼屍一般了。
七指四人的狀況很不好。除了七指只是胳膊上受了點輕傷之外,其餘的三人渾身衣服都被抓的稀爛,個個都像是血人。
幸而武器還在,只不地彈藥的存量,實在有些少的可憐。
從七指幾人的現狀,可以想見前面他們應該是和狼群進行了慘斗不敵,才被迫撤到這裏,連大本營都沒有辦法派人鎮守。
七指摸了摸冰涼的槍管,壓着聲音向缺耳幾人道:「你們躲在這,我出去幫忙。」
&老子也去,老子還能打!」
&需要!你們現在出去,只是累贅!給老子老實的呆在這裏。誰要是再他/媽跟老子廢話,老子先廢了他,省得找麻煩。」
七指說罷,腳下一用力便直衝了出去。
&家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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