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傲沒有再回自己的小出租屋,郊區這一去怎麼也得一個小時,他可沒那多時間浪費在路上。
和吳磊辭別以後,他在酒店開了個房間,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往床上一躺,便讓紫雷魔方把自己送回了諸子大陸。
當陳傲再次睜開眼時,人也是躺在床上,這讓他着實有些意外。
看房間裏的佈置,他有點印象,貌似是刃家村昕兒妹紙的家裏。
「我怎麼到這來了,不是應該在雷雲峰山頂上嗎?喂,神刃祖師,什麼情況?」
「哦?陳傲小友你……」
「嗨,那個叫陳傲的,你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怎麼突然間就回來了?」
神刃還沒回答陳傲的問題,另一邊的鬼刃就喊開了。
陳傲自動忽略掉鬼刃的話,繼續問道:「神刃祖師,我走了多久了?」
「一天零三個時辰。」
「喂,陳傲我問你話呢!」
「神刃祖師,我怎麼到這來了?」
「是那個叫福臨的道家弟子把你送來的。」
「陳傲,你竟然敢忽略我鬼刃大人!」
「神刃祖師,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事了?」
「利刃他們三個升仙渡劫,雷雲峰頂已經不安全,福臨怕影響到你,就把你送到這來了。」
「陳傲,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
就這樣,在鬼刃不停插話的過程中,陳傲漸漸弄明白了自己離開這一天多的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
利刃、興慈、興默三人渡劫,雷雲峰頂雷電縱橫,福臨趕在陳傲受傷之前把他送來了刃家村。
這老道也實在奇葩,那天怎麼也喚不醒陳傲之後,竟然自動腦補出來陳傲又去神交祖師的畫面,於是自己擔任起了給陳傲護法的工作。
在整個刃家山弟子為三大長老升仙的事忙活的時候,福臨自己一個人守了陳傲一天一夜。也幸虧有他在,陳傲離開的這段時間才能安然無恙。
了解到事情經過,陳傲第一反應就是,下一次再回地球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自己算是有兩個身體,靈魂通過紫雷魔方在這兩個身體裏來回穿梭。來到一邊,另一邊就會處於假死狀態。這要是在個深山野林里,不等他回來,恐怕整個人都得讓野獸啃光了。
坐在床邊整理了下思緒,陳傲正打算去感謝一下守護了他一天的福臨道人,沒成想這老道竟然自己推門進來了。
看見已經起床的陳傲,福臨頓時眼放精光,衝到床邊對着陳傲就是一通亂摸。
「哎呀,太神奇了,太神奇了!陳傲小友,你是怎麼做到的?如此假死,是不是神交先人的狀態,這是不是一種功法,可不可以傳授給外人?」
福臨邊摸邊問,弄得陳傲心中一陣惡寒。
要不是看這老頭眉毛鬍子白了一大片,他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翻身退到一旁,他抬手虛晃,止住想要跟上來的福臨,隨手將那塊金剛琢丟了過去。
「福臨道長,這東西你拿着接着研究,可別再往我身上摸了。」
「啊,哈哈,小友莫怪,貧道實在是心中震驚,才會如此唐突的。話說,陳傲小友你這一遭,是不是又去神交祖師了?」
「是。」
「可曾見過我道家先祖?」
「時間太短,沒來得及見太上老君。」
「哎呀,可惜了,可惜了。小友……」
「停!」陳傲趕緊喝止住福臨,要是早這麼下去,恐怕這老道問到明天也問不完,「道長,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問。不過,我什麼都不能告訴你。你就好好拿着那塊鐲子自己研究吧,其他的什麼也別說了。」
「啊,哦。小友所言極是,先祖召見你定是有機要之事,怎可對他人妄言。貧道不問了,也保證不會跟別人說。只是小友能不能告訴貧道,這金剛琢是不是真的出自我道家太清真人之手?」
「我去,不是剛說了不問的嗎。行了,該告訴你的,以後我會跟你說的。道長,你還是先告訴我你這會進來是幹嘛的吧。」
「哎呀,你看貧道這腦子。小友莫怪,貧道是來送你回雷雲峰的,刃家利刃三位長老已經升仙成功,這會正要尋你呢。」
「升仙成功了?走,快領我去看看仙人長啥樣。」
「好,陳傲小友,我這就帶你過去。」
福臨道人小心翼翼地將那塊金剛琢戴在自己的手腕上,隨後拉起陳傲,施展飛天之術,凌空奔赴雷雲峰。
此時的雷雲峰頂上,只有刃家三大長老和掌門均賜。
這四人正在商討新功法的傳授問題,刃家其他弟子都被勒令退出雷雲峰地界,甚至是那些峰主也不例外。
陳傲的到來,讓原本爭吵不休的四人立刻住了嘴。
滿身金光環繞的利刃爽朗一笑,大聲說道:「徒兒,快過來,為師正要去找你呢。」
利刃像個高瓦燈泡一樣,滿身的仙光隨着他的一舉一動亮暗不定,晃得陳傲一陣頭暈眼花。
「我擦,尼瑪身上能發光就是仙人了,那螢火蟲不就是仙族了?」
陳傲腹誹一句,抬手遮在眼前,輕聲回應道:「師父,先收了您的神通,咱再說話吧,您這仙氣威壓,徒兒實在受不了。」
「呃?哈哈,徒兒,這不是什麼仙氣威壓,只是升仙之人的護體仙光而已。我們剛剛踏上仙階,這仙光還不能收放自如,只得去往人族仙衛府修行數載才可以。」
「去仙衛府修行數載?」陳傲怔了一下,隨即便發現了利刃話中的潛台詞,「利刃師父,你們要離開刃家山?」
「沒錯,靈元紀年之後,但凡是升仙之人都必須離開本門,去往仙衛府統一修行。再待片刻,便會有人族仙衛接引我三人離開。所以在這之前,為師必須將你安排妥當。」
「我擦!」
一聽這話,陳傲頓時察覺到了一絲危機。
整個刃家山,完全擁護他的只有利刃和均悅兩個人,對自己稍微好點的也就興慈和興默這倆長老了,剩下的那些,哪個不是如狼似虎的盯着自己。
要是利刃這三人一走,那不是刃家山處處都是敵人了,難不成還指望着均悅那個小姑涼來保護自己。
明白這一點,陳傲再也不能淡定了,心思急轉,抬頭問道:「師父,你打算怎麼安排我?」
「嗯,我的決定是,從現在開始將刃家內門宗主職位傳與你。身為內門宗主,倘若刃家弟子當中有人想要暗害你,那便形同叛出師門。依照門規,叛逆師門者廢去修為,投入禁地。想必沒有人會願意擔着這麼大的罪過加害你。只是可惜,咱們的掌門好像並不同意我這個決定。」
「我擦,憑啥不同意?」
陳傲急了,轉頭看向均賜,「掌門,來,咱倆說道說道,我身為內門單傳弟子,為啥不能當這個內門宗主?」
「戴罪之人,何談掌管宗門。」
「戴罪?我有啥罪?」
「破壞刃墓塚萬刃開天子陣。」
「擦,哥不是說幫你修復了嗎?」
「陣眼所需仙兵尚未尋到。」
「這不是有仨升上仙階的了,弄吧仙階兵刃還難嗎?」
「刃家仙兵鍛造須有丹田真氣溫養,三位長老剛剛升仙,只有本命兵刃成為仙兵,怎可用來當做陣眼!」
「你……」
陳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確實,人家剛升上仙階,又要去仙衛府修行,到時候遇上什麼麻煩都不一定,怎麼可能把自己的本命兵刃留下來當陣眼。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陳傲,你也不必如此擔憂。只要聽我的,帶着生肖圭表去刃墓塚守護上三年五載。待三位長老修成歸來,重新鍛造出新的仙兵,你便可恢復自由了。」
「邊玩去!老子才不去當個守墓的呢。你要是敢關住我,我就再領着刃墓塚的守護兵刃來一次大鬧天宮!」
「陳傲你……胡鬧!」
「胡鬧?你還沒見過什麼叫真胡鬧呢。我要是不把生肖圭表交出來,你照樣沒辦法修復萬刃開天陣,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呀呀呀,豈有此理,你若如此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動用掌門令了。」
「我管你什麼掌門令,掌窗令的。」
「你……」
均賜和陳傲你一言我一語,眼看就要談崩,旁邊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都住口!用我的本命兵刃來做陣眼吧。」
這話一出,陳傲和均賜齊齊轉過頭去,赫然看到興默憑空取出來一柄寬刃長劍,抬手拋向刃墓塚那邊。
一柄劍化作流光消失在夜色下,興默連看都沒看一眼,只是冷冷說道:「掌門,縱使陳傲自願,生肖圭表也以不適合再做陣眼。為保刃家周全,還是用無主兵刃吧。天罡子母劍已與我斷開仙緣,落在祖師墓前,陣眼的事,你不必操心了。」
均賜傻眼了。
陳傲也震驚的無以復加。
不管興默是出於什麼目的,這一下可確確實實是幫了他的。
可對方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他一下,這讓陳傲幾次想開口道謝,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得了,你不搭理哥,哥也不熱臉貼那冷屁股。就當是哥這次欠你的,以後找機會還上。」心裏這樣想着,陳傲也不再糾結道不道謝的事了,轉頭看向均賜。
「嗨,萬刃開天陣的事解決了,哥現在能當內門宗主了吧?」
「哼,想得美。你毀掉鬼雲峰結界的事情怎麼說?」
「我擦,尼瑪老子幫你收復了一座鬼山,這還算是罪過了?行,我現在就把那鬼器再放回去,你就整天看刃家山鬼哭狼嚎吧!」
「等等!好,鬼雲峰之事就算你將功補過。那我再問你,雷雲峰密室內殺死棍峰十二名弟子的事,你說該怎麼辦?」
「我tm哪知道他們怎麼死的。再說了,哥現在也就是個塵階二轉,怎麼可能一下子把他們都殺了!」
「就算不是為你你殺,定然也與你脫不了干係。殘害同門,重則杖殺,輕則流放震國大地充軍。看在你為我刃家謀得至強功法的份上,我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從輕你妹,哥……」
陳傲正要反罵回去,誰知耳邊卻傳來了鬼刃的急聲呼喊。
「陳傲小子,要他這個從輕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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