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賜臉色鐵青,無言以對。
陳傲一臉無辜,心中暗爽。
就在這時,有人開口了。
「陳傲,快把生肖圭表收好,神刃祖師的東西,既然傳給你了,怎麼能隨意交出去!」
說話的是站在均賜身後的一位老嫗。
陳傲這才發現,剛剛並不是所有人都退開了。
退走的只是刃家各處的山門門主和一些優秀弟子,除了他、美女均悅、師父利刃、掌門均賜,還有兩位留在了陣眼中間。
這兩位是刃家三大長老中的興慈和興默。
而現在開口說話的正是均悅的師父,刃家第一高手,奇兵異刃門宗主「興慈」。
看着這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陳傲玩鬧的心思不由得收斂起來,趕忙點點頭,將生肖圭表收回懷中。
東西收回來了,不過,這事情還沒結束。
「掌門,我之前說自己死而復生是受到了神刃祖師的點化,您還不相信。如今我又使用了神刃祖師傳授的秘術,得到生肖圭表,您還不信嗎?」
「這……」
均賜眉頭緊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陳傲也沒咄咄逼人,直接給出了一個台階。
「掌門,弟子陳傲原先身患瘋痴頑疾,給刃家各位長輩添了不少麻煩,現在先給您諸位賠罪了。」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後繼續說道:「掌門,今日之事,全都是因為我當日偷食神階淬體丹造成的,但是您早已經命人將我打死,也算是懲罰過了。而且,我若不死,也不會有現在這番際遇。總的說來,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如此,人力豈可違背,還請掌門三思。」
說完這些話,陳傲挺胸抬頭,傲立天地之間,心中直接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看哥這氣勢,要是有幾個小姑娘在這,恐怕要直接哭着喊着給我生孩子吧。」
想到這點,他偷偷斜眼看了看均悅,果然此時均悅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整個人捂着嘴一臉的震驚。
「你看看,你看看,連女神都被哥給折服了,哈哈……」
陳傲心中狂笑,只是他不知道,均悅此時心裏想的是「陳傲師兄這次犯病怎麼犯的這麼奇怪」。
不管陳傲心裏有多爽,反正刃家掌門均賜現在是鬱悶到了極點。
陳傲說的話,讓他真是無言以對,沉默良久之後,才轉頭看向了其他幾人。
「三位長老,你們看,這事該怎麼辦?」
均賜身為一派掌門,但卻不是什麼事都說了算,就像現在,他也不得不徵求刃家三位長老的意思。
利刃自然沒什麼意見,沒去理會均賜,而是輕輕拍了下陳傲的肩膀,振聲說道:「徒兒,不管你做什麼說什麼,為師都無條件支持你。誰要是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定要跟他死磕到底!」
聽到這話,陳傲真是感動的不行了,來到這異界雖然時間不長,但他卻對自己這個便宜師父敬佩喜愛到了極點。
利刃說完,均賜無奈地搖搖頭,看向另外兩人。
那位自始至終沒有說過話的興默長老面容冷峻,嘴未張開,竟用了腹語傳音。
「將刃墓塚的萬刃開天陣法修復,其餘的由掌門定奪。」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陳傲有種從腳底涼到頭頂的感覺,不由得暗下決定,打死也不招惹這位興默長老。
三大長老,一個問了不如不問,一個問與不問都沒什麼意義,均賜只得把希望寄托在了最後的這位興慈身上。
別看興慈已經是古稀老嫗,但是心思依舊細膩無比,她邁步來到陳傲面前,上下打量了一會,輕聲問道:「陳傲,你的瘋痴病真的已經好了?」
「是的,師……師叔。」
「好,一會幫助掌門修復萬刃開天陣,回去好好休息。十日之後,到我的水雲峰來請安。」
「請安?」陳傲愣了一下,心說這請安是個什麼節奏,皇子給太后請安嗎?
興慈沒有理會他,轉頭瞪了一眼利刃,隨後又衝着均悅招招手。
「悅兒,走,跟我回去!」
老太太轉身就走,似乎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陳傲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師父利刃,卻驚愕地發現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老頭子竟然低着頭,連正眼都不敢瞧一下興慈。
「我去,這尼瑪什麼關係?」
陳傲心中十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更加迷茫了。
不過下一刻,均悅的一句話讓他豁然開朗。
「陳傲師兄放心吧,這十天裏,沒有人敢再傷害你了。」
均悅在他耳邊輕語一句,隨後快步跟上自己的師父,離開了這裏。
看着一老一少兩位絕世佳人的背影,陳傲心徹底放鬆下來。
事情真的就這樣結束了,三大長老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掌門均賜也知道現在無論是誰,也不能對陳傲下手了。
均賜搖頭嘆息一聲,轉眼看向陳傲:「陳傲,神刃祖師既然將生肖圭表傳給了你,那他老人家有沒有說刃墓塚的萬刃開天陣該用什麼做陣眼啊?」
問出這句話,就證明均賜已經承認了陳傲神交祖師這件事。
而這個問題也很好回答,只要陳傲在心裏問一句神刃就可以。
事實上,陳傲也問了,只是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啟稟掌門,神刃祖師並沒有告訴我該怎麼恢復萬刃開天陣。」
「什麼!」
「哎,你先別着急,事情是這樣的。來這之前,我已經說過了,神刃祖師傳授給我一招秘術,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可偏偏有些人不相信我說的話,結果就造成了現在這局面。神刃祖師生氣了,他說如果不好好懲罰一下那些褻瀆他老人家威嚴的人,他是不會告訴我修復萬刃開天陣的方法的。」
陳傲的聲音不大,但是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聽清楚,大家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了均嚴的身上。
剛才,好像均嚴和陳傲打了一個賭呢吧?
好像,均嚴應該自抽一百個耳光謝罪呢吧?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均嚴如同針芒在背,心裏別提多憋屈了。
可是現在連掌門都已經妥協了,他還能說什麼,這能向着均賜投以求助的眼神。
均賜長嘆一聲問道:「陳傲,你說要怎麼懲罰?」
「我說過啦,褻瀆神刃祖師威嚴者,自抽一百個耳光。」
「胡鬧!在這的都是長輩,怎麼能因為你一句話自抽耳光!」
「我去,掌門你別生氣啊。我讓人打死,也沒跟你這樣似的那麼生氣啊。」
陳傲語氣輕佻,但是話中的意思卻咄咄逼人。
你把我打死我都沒說什麼呢,讓你自抽耳光,你就這麼火大,天下哪有這麼不講理的。
「掌門,我說的也是神刃祖師的意思,您如果不想按照祖師爺的意思去做,也行。那就請在場的諸位派人來輪流守着這生肖圭表吧。」
說完,陳傲直接把手裏的金表往地上一杵,心中默念變大,原本玉盤大小的金表瞬間恢復到兩米多高。
巨大的金表成形,他看也不看,轉身就走。
「掌門,這東西我架不住了,您找人來伺候吧。」
一句話的功夫,生肖圭表慢慢向後傾斜,周圍的守護兵刃頓時躁動起來。
所有人都沒想到陳傲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不過還是有人反應了過來。
那位興默長老,瞬間閃身到生肖圭表後面,單掌擎出,將錶盤牢牢架住。
看到這情景,陳傲也不由得一愣,不過也因為這件事,他確定這位興默長老真是為了刃家一派的安危什麼也不顧。
這等對師門的忠貞,裝是裝不出來的。
小小的一個舉動,讓陳傲對這位冷峻老者肅然起敬,趕忙回身說道:「興默長老,您怎麼出手了,這件事跟您無關的。」
「事干刃家安定,怎能與我無關。說,你有什麼要求!」
依舊是腹語傳音,讓陳傲的心頭壓力倍增。
「哎呀,我沒什麼要求,這一切都是那個均嚴起的頭。要不先讓均嚴頂在這裏,我再想辦法跟神刃祖師聯繫一下。」
興默眉頭微皺,看向前方,「均嚴,過來!」
長者一怒,威勢無窮,均嚴連猶豫都不敢猶豫,快步跑到近前。
精通阿諛奉承的他怎會沒有點眼力見,無須任何人吩咐,自己就把架住生肖圭表的活接了下來。
興默解脫出來,陳傲心頭的壓力頓時減輕不少。
苦笑一聲,開口說道:「興默長老,現在也不早了,咱們先回去休息。我儘量從神刃祖師那裏要來修復萬刃開天陣的修複方法,明天咱們再來商量後面的事情,您看怎麼樣?」
「明日辰時,我在這裏等你。」
興默冷哼一句,轉身離開,不過他不是會自己的山門,而是向着刃墓塚內走去。
這位老者心系先輩,早就想去看看刃墓塚內有沒有什麼東西被破壞了。
興默一走,陳傲也沒什麼好怕的了,來到利刃的身邊,微笑着說道:「師父,折騰了這麼久,您累了,我也累了,要不咱們回去休息吧。」
「哈哈,好,乖徒兒,咱們走!」
利刃爽朗一笑,拉着陳傲直接踏空而去。
熱熱鬧鬧的刃墓塚門前,終於安靜了下來。
頂在生肖圭表後面的均嚴,一雙眼睛惡狠狠滴盯着陳傲的背影。
「無恥小兒,今日之辱,定要你十倍償還。」
均嚴心中恨到了極點,不過,這些對於陳傲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現在的陳傲,內心已經被踏空而行的新奇給佔滿了。
從小到大,他連飛機都沒有坐過,如今竟然被人帶着帶天上飛行,這種感覺奇妙的很。
只是沒飛多久,利刃便已經帶着他回到了刃家內門的地盤,刃家山雷雲峰峰頂。
心潮澎湃的陳傲,有心想要多飛一會。
只是話還沒想好該怎麼說,原本慈愛的老者利刃竟然翻手亮出一柄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孽障,你是何人!」
事情來得突然,陳傲當場就傻眼了。
「我去,這是個什麼戲碼,無間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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