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將軍府居然有人會僵北的歌?」姚鑫詫異的看着這個陽光明媚活潑靈動的女孩居然從大將軍的院子中出來?
眸子光芒一閃,她莫不是讓蘇凌病成那般的罪魁禍首?
隨即嘴角忍不住的划過一絲笑容,蘇凌的院子氣氛與她簡直一個天下一個地上,一個瀕臨死絕受着病痛折磨,除了秦烈無人問津,一個受盡寵愛,身體健康,不出意外活個九十歲都沒問題的。
若是蘇凌知道姚鑫此時的想法必然是詫異的,身體健康一詞,用在據秦風說從此失了母親資格的靈靈身上是不是不正確?
看着靈靈這般歡快的在這個即將死人的府中遊走,難道沒有一點愧疚之心?
姚鑫從來不喜歡管任何閒事,但現在不知咋的,就替蘇凌悲哀了起來。
隨即冷嘲了起來,也是,蘇凌死不死關這個女人何事?死了更好,會變得更加名正言順。
不過她自然的哼的這首歌,那就有點讓他一臉懵逼的感覺了。
這大戰才平息,僵北雖然俯首稱臣,可那一戰戰如此慘烈,死了這麼多邊關戰士,哪有人會喜歡僵北?
姚鑫是痛心疾首的,他喜歡的好幾個藥童下山替他置辦藥的時候,就被捉去當壯丁了,從此了無音訊。
那可是他費勁了五年的時間培養的童子啊,精通藥材,說沒就沒,知道浪費他多少的金錢麼?
從此對僵北沒好感,故而忍不住出聲詢問。
靈靈眼中閃過的一絲驚恐之色沒能逃過姚鑫的眼睛,不過轉眼即逝,她隱藏的很好。
嘴角划過微笑,「我在邊疆長大,小時候聽到有人哼過覺得好聽就記下來了。」
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的姚鑫的一顆心也跟着一上一下的,隨即忙蒙住自己的眼睛,「哎呀,姑娘別再這樣看着我了,我會忍不住…挖下你的眼睛當教學標本的。」
靈靈見到她如此,臉上本來帶着得意的笑容,卻不想他下半句一出,刷等一下臉瞬間變得慘白,嚇得忙一縮身體。
姚鑫從指縫中見到她如此模樣,剛欲說話的時候,卻不想一股疾風從自己的身後襲來。
媽噠,他姚鑫除了秦烈,居然還有人能夠算計到他?微微一動腳步,右側的墨發隨着一把寒劍帶來的疾風飛揚。臉被割破,卻沒有血,但下一秒卻被一雙不似男子的手捂住。
姚鑫怒火生長,並未轉頭,因為那個偷襲他的人已經到了他對面,將那個女人護在身後,那女人只是堪堪露出還有些害怕的眼神看着他。
姚鑫突然露出惡劣的笑容,從那個女人的面容轉移到那個高大身影的身上,看到一張菱角分明的人,第一感覺果然很帥,第二感覺,特麼的就是一腦殘,語氣滿是調笑,「呀,這就是傳說中的擊退僵北十萬戰士,戰場殺人無數的大將軍啊,瞧瞧,這一身戾氣,嘖嘖嘖,聽說殺人太多會下十八層阿鼻地獄,受盡折磨,來生再進入畜生道輪迴。」
蘇凌與秦烈聽到外面的吵鬧聲,不免出來,誰讓她的院子正對面就是秦風的主院?卻不想出來的時候就見到劍拔弩張的一幕,聽到那惡劣而滿是詛咒的話。
可偏偏「聽說」一詞用的很好。
「姚鑫,讓你煎藥而已,你沒事調戲那賤人幹嘛?」賤人二字咬的很重。
秦烈現在恨不得分分鐘將她剁成肉沫。做成人肉叉燒包,在街邊擺個攤,讓萬人食她肉。
秦風本就將這滿口胡言的嬌小男子拿下,卻不想他居然是姚鑫?
神醫姚鑫整個天下沒有人不知道。
詫異之下緊繃的神情卻也放了下來。不明所以,秦烈為何會認識他?煎藥?是為蘇凌治療身體麼?
「秦兄,這你就不懂了,賤人多矯情,調戲賤人別有一番風味啊,瞧瞧,我們大將軍這滿臉怒容,多有趣啊!」算計他姚鑫,可不會和這個軟弱夫人一樣任由她欺負了。現在不能動手,自然就過過嘴癮也是好的。
秦烈只是譏諷的冷笑一聲,「與賤人呆在一起久了,難免變成混蛋,我可不想有一個混蛋做兄弟!」
「得嘞,以後見到賤人必然繞道而行!」
隨後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混蛋,說的秦風滿臉通紅,靈靈雙眼酸澀微紅。
而蘇凌只是靜默的看着,聽着,甚至直視那依舊將靈靈保護在自己身後密不透風的男人。嘴角徒留酸澀而可笑的弧度。
突然察覺到秦風的目光襲向自己,蘇凌直接轉身走入院內,不願意多說。
落魄孤寂且單薄的身影絲毫沒有活力,且在兩個群槍舌戰的男子中宛如一朵傲然的雪梅。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秦風知道,因為蘇凌,所以自己的弟弟才針對自己,心中隱隱帶着一絲對蘇凌的怒火,不知道她跟秦烈說了什麼讓秦烈如此暗恨他。
可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應該牽扯無辜的靈靈,轉而便捉着靈靈的手,溫柔的說道。
靈靈已經眼眶通紅甚至帶着瑩瑩的淚水,如被欺負的小兔子一般,純真無害,輕輕的點頭,「嗯!」
姚鑫見到兩個人如此相愛親昵的離開,那雙眼睛瞪得極大,轉而便看着秦烈,「我覺得,你大哥腦子是絕症啊,別讓我治,我治不好!」
不過很快那調笑的聲音在秦烈嚴肅的眸子下變得平靜,語氣也認真了很多,「那個女人有問題,看身形與江南水鄉的女人一樣,她自己卻說在邊境長大,邊境的姑娘飽含風霜,不會長的如此水嫩與嬌小,查一查她。」
蘇凌的院子才多大?她步伐又不快,正好將姚鑫的話聽了個准。嘴角略過一個笑容,儘管如此,她還是不想讓這件事情成為秦風擺脫靈靈的藉口。
她就是想要證明看看,秦風到底會怎麼對待靈靈與她,讓原主徹底死心的同時,也讓他別再裝虛情假意的深情。
因為他不配!
五天之後,蘇凌在姚鑫的調養下果然很快便充盈了起來,身軀不在如之前看着嚇人,雖是假象,面色看上去紅潤不少,蘇凌非常滿意。
當天晚上府里多了一個人,是一個被母老虎當街辱罵摑掌的丫鬟,就在秦風的眼前,出於人道主義,管了下這個閒事,卻不想這個丫鬟既然是七年前曾身邊得力幹將的孩子。
於是秦風當下便將這個以前十歲的小姑娘,現在長成亭亭玉立頗為膽怯的姑娘帶了回來。
這件事情很快成為人們的飯後談資,在都城傳開了,第二日天剛亮,在將軍府的外面便跪着兩個人,一個在這降霜的天氣還穿着單薄衣服,且渾身帶着鞭傷的美麗女人,還有一個便是滿臉灰塵穿着一身破爛髒亂的乞丐衣服看不清相貌的人。
本被士兵趕走,卻不想看到她們留在身邊的兵牌後,送入府中,不過須臾,便見到一個穩重的身影出來。
親自將兩個人扶起,接入府中。
兩個人也均是秦風身邊跟隨着死去將領的遺孤,是昨天的事情傳入了她們的耳中,若非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求上門。
蘇凌摸着手中溫熱的玉茶杯聽着小菊的稟報,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轉而看着端着藥吊兒郎當進來的姚鑫,斂了眸子,將茶杯遞給小菊,「姚大夫,不知道你有沒有將她的藥換了?」
自從知道靈靈根本就沒傷到生育孩子的地方,而且每次與秦風*後自行喝避子湯之後,蘇凌就讓姚鑫將她藥換了,且暗中調養她的身體,儘早懷上孩子。
姚鑫真的不明白這個婦人腦子裏在想什麼,那賤人他是越看越心不爽,「依照我的推算,孩子應該在這兩三天落在她肚子裏了,你放心出再過二十三天,我定然讓她產生嘔吐現象,隨便哪個大夫都能夠把出她懷上了孩子。」碰把藥扔那茶几上,「喝藥!」
「喂,你什麼態度!」小菊一見又是不爽。
「什麼態度就這態度,小爺我憋屈!」姚鑫一忍再忍,媽噠,他的心眼很小,居然被一個女人算計了,還得每天面對秦烈那張臭臉,陪他練劍?
似是想到了什麼,霎時間就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如白藕一般保養得當晶瑩的纖細手臂,可上面一根紅線般的傷口破壞了整個手臂的美感。
「你瞧瞧,這都是秦烈傑作啊,小爺精心保養的手啊,這麼光滑,這麼白…」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心痛欲裂,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秦烈宰了。
卻不想小菊見狀快速的阻擋在蘇凌的視線前,且自己還蒙上眼睛,「你這個人怎麼這般無賴?男子的手豈是我等女兒能夠看得。」
姚鑫聽聞撇撇嘴,「有什麼了不起,指不定你的手臂還沒我的滑嫩,嫉妒小爺直說!」
姚鑫的話剛剛落下,便聽到外面一聲暴怒的聲音,接着便是兵器乒乒乓乓的響聲。姚鑫立馬腳步飛快的往外走,小菊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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