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翻身記
蘇凌見到李劍鋒清冷的眼中終於有一絲的慌亂了,真是不容易,嘴角微微的翹起,慢慢的揮開他握緊的手臂,低聲的說道,「相公,跟我進屋吧?」
笑意盈盈的這張臉,李劍鋒承認的確是比他的妹妹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是他依舊覺得這幅嘴臉極為的噁心,手卻也不自覺的放了下來,退讓一步,算是默認了,跟着蘇凌的腳步朝着她所謂的房間而去。
咯吱,李芬芳的門欄直接出現了五道指甲划去紅漆的痕跡。
&吧,她到底還跟你說了什麼?」李劍鋒直接攔住了想要坐下的蘇凌,目光之中帶着一絲的陰森之意。
&覺得她會跟我說什麼?我說的話,你又真的會全部相信麼?只是…相公啊,我想說說,你敢去問你的妹妹麼?當日她可是慌張特地來找我要一些僕人丫鬟的,先前晚上你才將他們趕出來。那番樣子的李芬芳,我倒是有些好奇,相公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才會讓她害怕至此?當日發生的事情,相公也可以去問問之前在那個大廳之中侍候的人,放心我絕對沒有對口供,問問他們,李芬芳是不是一直都是驚恐的表情!」
&凌,夠了,我不是要聽這些廢話!」李劍鋒恨不得直接給蘇凌一巴掌,他本就心急,這蘇凌就是死活不說。
而且不管蘇凌的話是真是假,總歸不可能全部都是假的,其實先前的奴僕他也懷疑過,只是這時間這般的短,李芬芳又不說,他怎麼可能捉到蘇凌的把柄?
現在蘇凌這番話,不正好告訴了他所有的一切?而且有跡可循。
&好好,相公,我這不是好奇麼?別生氣,我這就說!」蘇凌伸出手,似是想要握住他死死的拎着她衣領的那隻白皙的手,但是很快那手便似是碰到了病毒一般,快速的拿開了,蘇凌這下呼吸通暢了,誰說有潔癖的人不好?揮了揮自己的衣服,依舊不慌不忙,剛想為自己倒上一杯水,砰的一聲,整個桌子上的茶杯與水壺都被震動的跳了起來,這落下的聲音倒是有些刺耳。
不喜蘇凌拖沓的李劍鋒,一拳便狠狠的砸在了那桌子上,威震蘇凌。
蘇凌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目光放在了那倒在桌子上的玉茶壺之上,裏面的水全部都不剩下了,語氣極為的平靜,「相公,你知道麼?說話很容易口渴的,你這樣…」慢慢的抬頭,眼睛極為的清澈,「讓我怎麼說?」看着李劍鋒終於忍不住的將伸手往她的脖子上掐的時候,蘇凌再次的笑了,「相公,你這脾氣可不好,我若是出事了,想必你心愛的妹妹會恨死你。畢竟我可是你的妻子,是她的好朋友,若是再知道我是因為她而死,你說她會不會暗恨她自己了?當初可是她讓我嫁給你的!」
手最終停在了蘇凌的脖頸處,李劍鋒犀利的雙眼緊緊的盯着眼前的微笑的女子,手上的力道沒有收回,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對着她的脖子使勁。最終手往後一揮,砰的一聲,那桌子徹底的報廢了,從牙縫之中吐出一個字,>
&公,我剛剛說了,我口渴!」蘇凌伸出手中還拿着的玉杯,放在李劍鋒的跟前,雙眼似是還帶着一絲的期待,「嗓子難受。」
足足用了三十秒中的時間,李劍鋒才平復自己的心情,這個世界上他可是什麼都不在乎,但是他心愛的妹妹,哪怕是一皺眉頭,他都會為此煩惱半天。
這個蘇凌完完全全的捉住了他的把柄,可恨,他未曾快速的分化蘇凌在他妹妹心中的地位,現在居然被她威脅。
狠厲的拽過茶杯,轉身出門替蘇凌泡茶去了。
從那俊秀筆直的背影都可以看出他的怒火衝天,蘇凌玩了玩自己的一縷髮絲,眼睛之中散發着不明的光彩。
若是真心的喜歡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再輕易的讓他喜歡上另外一個人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原主到現在還對他有一絲的情,倒是有些難辦,除非她也能夠直接轉移原主的視線。
沒錯,等到蘇凌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後,她馬上就會離開這個軀體,接下來的生活便是由她自己的,這是用她的靈魂與氣運換得的一世安寧與公平,生命無論高低貴賤,總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所以這一點與小世界完全不同,蘇凌不知道為何,不想讓這個女子將來活在世界上還孤苦伶仃,更加的不希望她一直用緬懷與感嘆麻痹自己。
現在的她與原主就像是融為了一體,所以她的感受,原主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李劍鋒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倒茶遞水不過是一個開始,她偏偏以這種理由隨意的使喚他,最為讓他擔憂的是,李芬芳再也沒有從院落之中出來過,哪怕他端着飯菜茶點過去,她依舊固執的不開門。
實在忍不住的李劍鋒再一次被蘇凌的冷嘲熱諷之中,硬闖了一次,卻被李芬芳嚴厲的趕了出來,那傷心欲絕與恐懼的模樣,深刻的印在了他心中。
其實在李芬芳的印象之中,她的哥哥從來都對她百依百順,從來沒有想過他會真的忤逆她,所以那次硬闖之後,尤其是他的身後還有蘇凌那張得意的笑臉,她差點崩潰。
&芳,你哥哥真的很擔心你,彆拗氣了。」這是蘇凌當時勸阻的一句話。
只是這句話,李芬芳便對着李劍鋒拳打腳踢,他是不是聽從蘇凌的,在她的院子破門而入?是不是將來有一天,蘇凌讓他拿着劍殺她,他也會這般做?就像當初她所有不喜歡的東西,她哥哥都會不動聲色的替她清理?
這一次,兩兄妹或者說,李芬芳如同潑婦一樣,什麼難聽說什麼,蘇凌自然是樂的清閒的看戲,恨不得搬張椅子過來。
若只是硬闖就讓李芬芳如此的火大,當然不可能,這小妮子可不是一個平常的待字閨中的小姑娘,更加的不是原主這般溫雅的喜歡自己生氣的人,不知道偷偷的出來看過他們幾次。
李劍鋒這幾日的伺候,蘇凌雖然如鯁在喉,但是能夠看到李芬芳的妒火中燒,卻又去可奈何的樣子,實在是太舒爽了。
至於李劍鋒,被她這般一氣,哪裏還有心情察覺周圍有什麼人?更何況周圍可是一直都不缺僕人。
故而硬闖只是一個將她壓制的怒火引出來的導火線罷了。
&姐,這姑爺與李小姐真是太奇怪了,你說,這兩人平時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得,這些日子天天吵架,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這李小姐如此的潑辣,實在是太恐怖!」想到這裏,小米似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被蘇凌的那雙眼睛一瞥之後,忙捂住嘴,忍了半響,才嘟着嘴說道,「小姐,你…你沒有看到姑爺那張被指甲劃傷的臉麼?噗…哈哈哈…太對稱了,就像是一個大花貓,不得不說李小姐當真厲害,姑爺頂着這張臉去宮中,豈不是丟盡了臉面?」
是的,什麼叫三從四德?什麼叫女子經,什麼叫婦德?在這朝代女子的地位雖然已經提高了不少,但是這根深蒂固的思想豈是一時半刻可以解決的?
也許,以李劍鋒那對他妹妹變態的喜愛,認為這是他妹妹給他的禮物,所以出去的時候根本就不打算做任何的遮掩,想必別人問起來,也定然會說是他妹妹的打鬧的傑作。
以前他不也穿過那種鬼畫符的衣服麼?正是李大小姐送得,李劍鋒當時寶貝的很,恨不得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卻沒有想過這番一做,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李大小姐的無才。
現在,就算是一個調皮的說法,可是十六歲的女子了,這傷痕雖然不至於毀容,可是也不淺,對別人來說,這女子太過彪悍了,又有無才在前,現在又是無德,誰還敢要她?誰還不會在議論她?
同為一個父母生的,就算有男女之別,這差別也太大了,自然會有人對比,一對比就更加的顯得李芬芳的不堪入目。
李劍鋒拿李芬芳當心肝和命在疼,可別人不會。
&姐,你說姑爺怎麼能夠對李小姐這般的寬容?要是在蘇家,這番樣子的女子,早就被最為嚴厲的嬤嬤教養去了!」小米向來口無遮攔,之前雖然跟着蘇凌,但是卻僅限於蘇府,出門在外,蘇凌一定會帶着翠兒,而不是她。
&米,姑爺的脾性你也應該有些了解了,他聽不得芬芳的半句不是,所以,以後在他的面前,少說幾句!」
小米聽到蘇凌的提醒忙點頭,她跟在蘇凌的身邊的確是知道的,連他們家的小姐也不能說李芬芳半句不是,否則,必定會被狠狠的捏着胳膊,一天前她還在為小姐上藥,那雙臂已經傷痕累累了,看得她都倒吸一口涼氣,實在是太過恐怖了些,心中為了她家小姐疼及了,當時自然免不了在心中誹謗了下李劍鋒。
只是…小米抬頭看着蘇凌的側臉,她仿佛心情一直都很好一般,絲毫不計較手臂上的傷,而且每每似是極為喜歡的惹得李劍鋒暴跳如雷,之後心情很好的看着李劍鋒的無可奈何。
&了小姐,大壯哥給的資料,不知道小姐您要用來做什麼?」小米好奇的看着蘇凌,那件事情在五天前她家小姐便已經看完了。
&決芬芳的終身大事!」蘇凌將手中的最後一把魚食直接揮了下去,那紅色的與白色的錦鯉搶的更加的歡快了。
&小米臉上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小姐您要的可都是成都之中排的上名號的公子們的資料,這芬芳小姐…她…配得上他們的麼,就算是配的上,又有誰會看上她?」
&米,上次罰跪你的膝蓋疼了幾天?」蘇凌轉身慢慢的坐到了亭子中新搬過來的搖椅之上,接過此時翠兒遞過來的茶,安心的抿了一口,看着已經將所有的糕點放好的翠兒,示意她先休息一下。
目光在翠兒那還包紮為摘去的紗布上遊走,她額頭上的傷好不了了,好在讓大壯找了龍公子,要到了除去傷痕的藥膏。說來奇怪,從這裏到龍府怎麼說都有一段距離,為何這次的速度這般快?
蘇凌那句不輕不重的話,讓小米的心一陣寒戰,忙跟着翠兒站在蘇凌的身後不敢再說話了。
&芳如何說都是我與相公的妹妹,自然是要為她挑一戶很好的人家了。」而且蘇凌已經有人選了。
只是蘇凌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前世的軌跡又給她開了一個玩笑,夜晚十分,她終於不賣關子與李劍鋒提起這件事情之後,李劍鋒居然直接搬出了李芬芳與張家的從小訂下的娃娃親。
而且根本就不讓蘇凌插手任何關於李芬芳的婚事。
沒錯,李劍鋒看似準備放手了,讓李芬芳嫁出去,在他看來,現在的李芬芳十分的反感自己,而且不吃不喝,着實讓他心疼又頭疼。雖然一想到將她嫁給別的男人,他的心便撕裂般的疼,可是總比傷害李芬芳好。
這張家公子他自然看了也考核了下,他知道最近蘇凌也在查未婚貴公子的事情。
當然因為這件事情他倒是對蘇凌有些刮目相看,最起碼,她沒有給自己的妹妹介紹一些鰥寡無權粗魯的草民,所以對比起這些日子蘇凌惡毒的嘴臉,這反而讓李劍鋒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公,你可想好了,這張家到現在可完全沒有提婚的打算,明顯他們對李府存在不滿。你說,若是芬芳嫁入張家,我怕她吃虧!」蘇凌不想讓他們兩兄妹再次的禍害張家,卻依舊一副不太在意的口氣敘說。
而且找權貴公子為的便是將來出事了,就算是李劍鋒再厲害,他能夠拼得過一個勢力大的家族?
這張家只是京城之中普通的商家,但是卻在那行業之中口碑極好,受人中肯,買的東西童叟無欺,而且經常性的做一些慈善之事。
也正是因為這樣,只要李劍鋒微微的提一下,他們必定會派人過來提親,這是信譽,哪怕知道李芬芳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蘇凌當然是特地的查了下張家,更加的不願意讓這李家兄妹禍害了人家一家人。
&件事情你不必再管了,所有的事情我會親自做好!」李劍鋒說完,轉身便離開,轉而朝着他的書房方向而去,破天荒的沒有生氣。
蘇凌皺了眉頭看着李劍鋒,盯上了張家,難道張家真的逃不了?隨即蘇凌又笑了,她不是還這裏麼?誰又知道以後張家會吃虧了?大不了將來休了李芬芳就是,等到那個時候,她必須要讓李劍鋒再也沒有那殺人的能力了。
所以不管如何,張家都不會再吃虧了。
果真,李劍鋒發現自從與蘇凌說了那些話之後,蘇凌果真安靜了不少,甚至見到他也只是微微的福身便離開了,這實在是讓李劍鋒有些不習慣,忍不住詢問了周圍的人,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她是在為李芬芳秀嫁衣。
所以他又看不懂蘇凌了,明明她不喜歡芬芳,為何又為了芬芳做到這一步了?
他又哪裏知道,當蘇凌拿着一個所謂的紅色帕子特地的去李芬芳的院子,是為了順便將她要出嫁的消息歡快的告知她。
無緣無故的去李芬芳的院子,總是需要一些藉口,否則她怕被李劍鋒輕易看出來。她也從來不怕李芬芳與李劍鋒會說開這件事情,因為賭氣的李芬芳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而太過重視李芬芳的李劍鋒又如何敢再觸他心愛妹妹的霉頭?
&是什麼?」李芬芳盯着自己手中的鮮紅色帕子,實在刺眼,這讓她想起了當初自己的哥哥娶了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
&然是我辛苦為你秀好的囍帕。」說道這裏蘇凌似是有些吃驚,「呀,芬芳,難道相公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麼?這些天他可擔心你了,也覺得自己越發的照顧不好你,這不給你找好了一個丈夫。」
蘇凌的話剛剛落下那一刻,李芬芳手中的帕子便被她撕扯成了兩半,那張臉帶着瘋狂之色,「誰要嫁人,你這個毒婦,你恨不得我嫁出去是不是?」
&芳,這你可誤會我了,你可以出去問問,這件事情可是你哥哥親自操辦的,還讓我別插手,他會辦的妥妥帖帖!這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不管是誰,一個自己最心愛的人,為自己操辦她和別人的婚事,這種感覺,就像是捥出自己那顆血淋淋的心在油鍋之中煎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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