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宛如的到來自然是打破了這個房間的平靜,只是那下棋的兩個人似是沒有察覺,只有蘇凌忙輕聲的對着鄭宛如行禮,「臣拜見皇后娘娘。」
蘇凌的話倒是讓嚴司明抬起了頭看着鄭宛如,作為兒子自然是要向自己的母親請安,忙起身,「兒臣拜見母后。」
正在認真的看着棋局的嚴正寬這個時候也抬頭,看着鄭宛如嘴角帶着一絲的笑容,「皇后來了」
這句話一出來,鄭宛如忙俯身低頭,「臣妾拜見陛下」
「起來吧」嚴正寬此時的心情明顯有些好轉,隨即指着那棋盤,「太子這棋下的是越來越好了,比之前進步不少」
鄭宛如一聽忙抬着一絲溫和的笑容,「這還是多虧陛下教導的好。」雖然如此她的心中一直惦記着旭王被毒一案,但是見到嚴司明沒有任何的擔憂之意,自然壓下心中的那些猜測,然後順着嚴正寬的手慢慢的走了過去,「臣妾是不是打擾你們下棋了」
「哎,皇后來看朕,朕自然高興何來打擾一說。」嚴正寬指着棋局上的棋子,朝着嚴司明叫到,「來,還未下完,繼續啊,難得郡主也有這個耐心看,正好讓她多學學。」
蘇凌嘟了下臉,「皇上,你又打趣臣了」
「呵呵呵」皇上聽聞只是笑笑。
嚴司明瞪了蘇凌一眼,然後才坐下,整個房間瞬間便又恢復了安靜。
旭王府之中,司徒旭手中拿着從宮中送回來的字條,隨即心中充滿着怒氣,他怎麼說也算是皇帝的兒子,他中毒,皇帝大怒,理解,可是明明這刑部的人都查出來了是皇后母子下的毒,為何皇帝還與他們在御書房之中如此的和諧這個時候應該大吵大鬧了起來才是。
還有蘇凌為何不為他伸冤難道他這毒真的就白中了麼難道在陛下的心中他的命已經到了無所謂的境地麼隨即不顧自己還要修養的身體,親自寫了幾封信。沒錯,反正已經與皇后撕開了臉,讓她知道他有什麼人在朝廷之中又如何這些信讓他另一個武功高強的心腹分別送去了幾個官員黨羽家中,目的便是要他們上書,請求陛下儘快處理此案
傍晚時分,蘇凌與嚴司明才從御書房之中出來,而鄭宛如則被皇帝給留了下來。
「太子哥哥,要不去御花園走走」蘇凌側頭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嚴司明說道,畢竟尊卑有別,他是太子,她算起來是一個臣,君臣之間禮自然是不可廢,就像當時在鄭宛如的宮殿一般,嚴司明與嚴司旭各站一邊。左為尊,所以蘇凌跟着嚴司旭站在了右邊,畢竟對所有的人來說,他們是分派不同的兩對人,既然是已經分明了,自然是不能站錯了隊伍,否則便是對當初皇上下旨賜婚一事極為的不尊重。
「可以」嚴司明轉頭看着蘇凌微笑的說道。
等到御花園,以賞花的名頭,自然是不用再遵守這麼多的規矩,可以隨意一些。
「說吧。」嚴司明看着那開得正好的大朵菊花輕聲的說道。
「我不想嫁給旭王」蘇凌直接開門見山。
嚴司明摸着那花骨朵的手一頓,嘴角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怎麼你以前不是尋死覓活的愣是要嫁給他麼」
「現在我不要了。以前是沒有分清楚,以為他是一個溫柔善解人意,還對我很好人,現在麼,哼,我已經發現了他的另一面,討厭死了,誰還喜歡他」蘇凌極為任性的說道,隨即又極為討好的看着嚴司明,「太子哥哥,你幫幫我唄反正你也不是討厭那個鄭思思麼」
「你怎麼知道我討厭鄭思思」嚴司明轉頭看着這個時候的蘇凌。
「你不討厭那你心胸太寬廣了,前幾日我還見到她與旭王在軒竹園幽會」蘇凌眼中閃過一絲的狠辣。想起這個她就覺得自己像是傻子一樣被耍了。
嚴司明眯了下眼睛之後瞬間便睜開了,「你捉到了」
「太子殿下,你覺得若是被我捉到了,還會在這裏和你商量麼」她不進宮,不來這裏接觸他便是不想讓任何的人有所誤會,畢竟兩個人感情就算是再好,可終究是男女的身份,如何都要避嫌。
「也是依你的性格,現在鄭思思一定已經殘了」
蘇凌聽到現在嚴司明還有心情開玩笑,心中覺得又好笑又好氣,「殿下,你到底幫不幫小心以後她給你戴綠帽子」
「這裏人多口雜,當着這麼多的人說,你就不怕父皇治你一個妖言惑眾的罪名」說着一朵嬌嫩的花已經被他摘了下來,放在鼻子之間問了一下,然後遞給蘇凌。
蘇凌並沒有接過,「反正我的身上的罪名不少,多一個不多。他們能做出這種事情,難道還不怕讓人說不成」
「可是,據我聽到,當日軒竹園,旭王不是和一個青樓妓女在一起麼」看着蘇凌此時氣急敗壞的樣子,嚴司明帶着笑容,「看來你那一趟依舊什麼都沒有捉到。」
蘇凌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將他手中的花給拍掉了。
嚴司明沒有任何的生氣之意,依舊笑得燦爛,「等着吧,你讓我幫,我一定幫,而且,你還幫了我這麼多忙」
「這還算句人話」蘇凌的嘴角帶着一絲的笑意,整個人似乎都放輕鬆不少,這是來源於原主的感情,只要她有事情自己做不了的,最喜歡求的人便是嚴司明,只要他答應了一般這件事情都會被做的極為的妥當。
這是一種依賴性,這件事情其實若是想要靠蘇凌一個人的本事根本就做不了,不得已只能找了嚴司明。難得這一次與他共同的敵人。
蘇凌剛準備告辭的時候便被嚴司明的話給留住了,忙轉身,「你剛剛說什麼」
「我沒有了妻子,你難道不要賠我一個」嚴司明負手而立,露出那一口潔白的整齊的牙齒,重複一遍剛剛低聲說的話,想不到她居然聽到了。
「你開什麼玩笑,我去哪裏賠給你」蘇凌雙眼瞪得極大。
「那就你吧,反正你不是也要嫁人的麼」嚴司明似是開玩笑的說道。
蘇凌目光瞪得大大的目光慢慢的收斂,清晰的感覺到來自於原主的喜悅之情,恨不得馬上答應,只是蘇凌皺了眉頭,「理由」
聽到蘇凌的這句話,嚴司明變得極為的嚴肅,對着他身後的幾個太監示意了一眼,很快便見到周圍的人少了很多,這才走進蘇凌,越過她直接走到了她身後的那個亭子中,蘇凌緊跟其後。
「父皇的賜婚豈是兒戲」直接坐下之後面對着蘇凌,抬頭,「我這個父皇,看上去和藹的很,卻極為的好面子,而且做事的手段也極為的狠辣。如果我讓那兩個人的姦情在父皇的面前曝光,鄭思思絕對不會成為我的太子妃,也絕對不會嫁給旭王。因為他不會容忍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進入皇族之中,哪怕是她的父親是鄭丞相,是他的兄弟」
也不知道為何,以前他好像從來不覺得自己父皇是這種人,現在不過是接觸了幾天他便對他的性格心思了如指掌,他會如何做他也十分的清楚,「而你依舊會嫁給旭王,我的婚期不會變,他會直接從其他的大臣家中選合適的新娘嫁過來」
他絕對不會娶那些女人。
蘇凌皺了眉頭,以她從原主的記憶之中可以清楚的見到這些的,點頭,「那該如何做」
「所以,你嫁給我」他會逼着皇上答應,讓他將錯就錯。「當然若是你不願意,我也要有別的辦法」他不逼她,任何人都不能逼她。
蘇凌按下心中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隨即低着頭,「我不願意嫁」
一句話,嚴司明心中沒有失落是不可能的,可是又好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這句話十分的熟悉,熟悉到他有種流淚的衝動。
「我誰也不嫁」蘇凌繼續說道。
嚴司明慢慢的起身,站在蘇凌的面前,看着她低着頭並未抬起,半響之後一聲不吭的便直接朝着另外一邊而去。
「你生氣了」蘇凌突然轉身對着他的背影叫到。
嚴司明身形一頓,斂了那雙星辰目,「我生氣你會在意」
「會在意」蘇凌坦坦蕩蕩的說道。
他能夠清晰的從蘇凌的目光之中看出來,她對自己絕對有情誼的,只是,這種情誼,她分不清,也許分的清,卻不願意在靠近了,嘴角微微的勾起,「突然之間覺得今天的天氣還不錯」
留下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便再次的大步離開,蘇凌看着天上,烏雲密佈這是快要下雨了,什麼叫做還不錯他是瞎了麼蘇凌有些憤憤不平的快速的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必須趕在下雨之前離開。
剛好到達郡王府的時候,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好在從郡王府過去書房一路上都是走廊。
回到書房之後的蘇凌依舊叫了一聲黑煞,黑煞果然立刻便出現了,「昨天晚上旭王沒有再出現什麼問題吧」
「沒有」黑煞低着頭。
「既然如此今天晚上你也去,還有,觀察下旭王做過的事情,明天回來在報告給我。」蘇凌低聲的說道。
黑煞抬頭看了蘇凌一眼,直接便堅定了說了一聲是之後便離開了。
這件事情黑煞自然是報告給了自己的主子,而今日旭王又得到了宮殿傳來的消息,知道蘇凌從御書房出來之後便與司徒明在御花園之中賞花,卻也是密談,只是說了些什麼他的人並未聽清楚。
現在再聽到黑煞如此的一說,他有些明朗了,看來蘇凌開始懷疑他了,難怪今天不過來看他。嚴司明,你還真是厲害,三言兩語便將蘇凌從他的身邊策反了過去。
失去蘇凌這顆棋子倒不是有多大的損失,而是他以後做事的是難免會被嚴司明牽制,畢竟他是東宮太子,皇上又對他寵愛有加。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蘇凌依舊是他的人,從那道賜婚開始他們兩個人不是就綁在了一塊了麼而且就算是父皇再寵愛她,她若是為這件事情抗旨不尊,不僅僅是他自己的不敬,更加的是對整個皇族的不敬。因為她拒絕嫁給一個皇子,天子的兒子,這不是蔑視皇族是什麼
雙手緊握,卻正在這時候外面有人來報,說鄭思思過來了。
旭王自然是忙讓黑煞下去,同時讓人將鄭思思引進來。
鄭思思穿着一身偏暗點的衣服,為的便引人耳目,就算是如此她身上的這身衣服也不能損她美麗的相貌分毫,一進門便忙急切的走到了嚴司旭的身邊,上下打探,「旭,你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裏不適」
嚴司旭見狀心中很是溫暖,溫和的笑着搖頭,「思思,我沒事。」
「你嚇死我了。」鄭思思似乎還心有餘悸,嗔怒的看着嚴司旭,「本來我昨天就恨不得過來看看你,只是找不到機會。」想到這裏眼中帶着一絲的悲憤,「我真的沒有想到姑母會這樣對待你的。」
嚴司旭聽聞目光中閃過一絲的算計,不過轉眼便在心中否定了,他不想利用她,畢竟她是他心愛的人,又不是蘇凌那個硬骨頭,「皇后估計察覺到了我的心思,才下此毒手,不過這件事情父皇已經介入了調查,相信很快便會有處理的旨意下來,你不必擔心,母后雖然做了這件事情,但是總歸是皇后,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鄭思思這才放心的點頭,眼中依舊帶着擔心,「姑母在宮中地位想來穩固,這次應該也不會問題,相信皇上只會小懲大誡,雖然她是我姑母,但是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讓我心寒了。旭,如果以後再遇上這樣的事情,希望你不要過多的考慮到我,我不想你受傷。我也知道你與我姑母表弟之間早晚有一場硬仗,雖然我捨得不得他們受傷,可是我更加的捨不得你受傷。」
這句話嚴司旭聽得很是舒服,而且非常的感動,她從小可是在鄭宛如身邊長大的,能夠說出這番話,說明自己在她心中的重量也是非常的大的,所以忍不住的抱住了她,人生是有此,夫復何求。
兩人最後膩歪了很久,嚴司旭才讓人將鄭思思送回去,怕以防萬一,着黑煞一路護送回去。
果然在路上出現了問題,居然就在天子腳下,鄭思思的馬車便被劫了。雖然黑煞厲害,可是他一個人也不可能在瞬間便殺死那幾十個武功高強的劫匪,所以鬧出相當大的動靜,驚動了在朝都之中巡邏的侍衛兵。
自然不少的人都知道本該呆在閨房之中等着出嫁的鄭思思居然大半夜的出來,這不得不讓人感嘆驚呼。畢竟在眾人的心中,鄭思思可是一個極為守禮的人。
不過鄭思思也有解釋,說她這麼晚出去,是去看一個她的一個丫鬟病重的母親,之所以選擇晚上目的便是不讓發現,免得多出一些不好的謠言。
最為重要的是這件事情真的被眾人查證了,那丫鬟生病的母親還特地的去謝謝鄭思思,感謝她的菩薩心腸,也愧疚的道歉,給她添了不少的麻煩。
這件事情不僅僅沒有損害到她分毫的名譽,更加的讓她名聲大噪,覺得她是一個極為的心善的人。
蘇凌看着虎叔傳回來的消息,嘴角帶着微笑,目光卻帶着一絲的狠厲。當然那刺殺鄭思思的人不是別人派去的,而是蘇凌讓人江湖的那些做這種買賣的人做的,當然現在鄭思思已經派人到處的查探。
不過可惜她查不到的,就算是等她查到了,她又能如何蘇凌早就知道這鄭思思與嚴司旭都不是省油的燈,鄭思思能夠透過嚴司旭的而拿到她現在手中拿着的金鯉令牌,而且後來還能夠瞞着嚴司旭將嚴司明救下來,便可以看出她的心機定然了得。
蘇凌當然知道她能夠洗脫自己,不過這只是蘇凌做的一個導線罷了,現在名聲越好,以後定然會越臭。
還有一件事情,根據當初那些人的描述,鄭思思的身邊跟着一個武力極高的黑衣男子,整個人都蒙着臉。後來等到將那些人都制服了之後,他便消失不見了。
蘇凌閉上眼睛,果然依舊察覺到不到黑煞的存在,隨即大喝一聲,「黑煞」
蘇凌等了一分鐘還是為曾經見到黑煞的身影,現在已經是大中午了,看來他也知道自己敗露了,所以不敢回來了,還算是聰明,摸摸自己的懷中,手指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這便是金鯉令牌。
這是昨天晚上半夜之時虎叔給的。由此可見前世鄭思思能夠得到這個玉佩鐵定是下了不少的功夫,蘇凌完全相信,前世的虎叔一定死的極為的慘烈。
就算是為了忠貞的虎叔,為了郡王府的幾百口人,鄭思思的這件事情也不能了了。
而且因為金鯉令牌一出,現在郡王府已經在不動聲色的換血了,換上那些左衛軍的人。也不得不說這左衛軍的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軍人,各個都厲害的很,現在她身邊的婢女之中就有兩個是左衛軍的人。
難怪外面的人都說天朝有左衛軍守護便固若金湯。這是她父親訓練出來的,有的時候蘇凌挺好奇原主的父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蘇凌起身朝着自己的衣櫃而去,打開衣櫃便能夠見到一個盒子,將盒子拿出來,一根根的銀針靜靜的躺在盒子之中,蘇凌直接拿了不少的銀針出來,然後藏在自己的衣服之中,隨後便將盒子放好。
那些銀針本來就是蘇凌用來對付黑煞的,當然黑煞雖然沒有出來,可是並不代表他沒有守在這個郡王府中,畢竟以他的本事是不會輕易的讓人發現了去。
當然這只是以防萬一的做法,為了對付他,她可是讓虎叔準備了十多天,就拿她房間的毒花來說吧,聞着這個香味,必須要喝了郡王府之中的井水,吃了郡王府的飯菜,而且必須每天都要吃,便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黑煞麼,就算是他餓了去廚房之中找了吃的,但是這樣做太冒險了。
因為現在蘇凌便氣急的告知眾人,黑煞背叛了她,現在正在滿屋子戒嚴。外帶讓人報案,通緝他,現在他可是成為了這個郡王府中不忠不義的奴才。
至於朝廷之中雖然不斷的有人上書讓皇帝處置旭王中毒一案,可惜皇上直接擺朝三天,弄得一群大臣憋着,連帶着還在養病的嚴司旭都帶着一絲的怒意。
果然他在皇帝的心中如此的不堪
這也或多或少的影響了這次朝廷之中的風向,畢竟皇子被皇后所害,人證雖死,但是物證還在,皇帝居然不給予任何的處理。
最為平靜的就要屬蘇凌的郡王府了,蘇凌仿佛絲毫的不擔心的樣子。
「小姐,你說皇上會如何對皇后」虎叔可不相信這件事情皇帝不處理,畢竟這可是他的兒子啊。
「虎叔,你該說皇上會如何對旭王」蘇凌盯着前面的兩個侍衛對戰,精彩的時刻忍不住的叫好,不再理會虎叔那顆八卦的心,「我讓你收集的旭王手下的那些官員的把柄做得如何」
「還在進行之中,而且那些官員隱藏的極為的深,可能要費上一段時間。」虎叔忙說道。
「只要能夠查出來就行,費多長時間都沒有關係。」隨即手癢的拿出自己鞭子,「府中的事情也多多的有勞虎叔看着,最多五天」之後蘇凌便沒有再說了,一躍便直接出去了。
虎叔忙低頭,他知道蘇凌說的是誰,便是當初的那個黑煞,說起來,那個黑煞的功夫看着極為的眼熟,總覺得在哪裏看到過,卻一時半刻的想不起來。
皇宮之中,經過嚴司明的解釋,鄭宛如的心算是放了下來,同時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的陰寒之色,她沒有想到自己親自調教出來的兒媳婦,居然早就與他人有染,還是嚴司旭,這是裸的打她的臉。
鄭宛如在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不信,卻絕對不會不相信自己的兒子,畢竟娶了鄭思思是親上加親的好事,將來也能夠成為他的助力,他最終能夠將這件事情告訴鄭宛如便說明了這件事情絕對是真的。
她也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對她都陰奉陽違,最為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她很想將這兩個人宣入宮中質問他們到底為何要這樣做,難道在他們的心中她的兒子還不夠資格坐上那個九五之尊的座位不成
可是她卻不能這樣做,因為她的兒子不讓,說他自有主張,不希望自己給他添麻煩。
既然嚴司明都這樣說了,她自然是聽從自己兒子的話。
只是嚴司旭的母親現在就不好過了。她不能拿嚴司旭出氣,難道身為一宮之主,還能夠拿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人說教不成她不是喜歡伺候人麼喜歡伺候她麼,既然如此她就讓她伺候個夠。伺候不好,自然是少不了一頓打罵。
第四天,處罰的聖旨下來了,讓眾人譁然的是,處罰的人居然不是皇后,而是旭王,上面居然說讓旭王閉門思過一個月等到太子大婚的時候才能出來。
嚴司旭接到這個旨意差點氣死,為此十分的不服氣,甚至這宣旨的太監前腳剛走,他後腳便跟上了。他不服,頂着那副溫潤的蒼白相貌便直接跪在了御書房之前。
御書房之中,依舊是嚴正寬與嚴司明下棋,蘇凌靜靜的站在看。
「皇上,旭王殿下還在外面跪着呢,您」蘇凌忍不住的提醒道,還未說完便見到嚴正寬怒視着蘇凌。
「你想要朕如何做這個逆子,朕還只是罰他一個月思過,怎麼他還有理不服了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他心裏難道不清楚麼」嚴正寬狠狠說道。
蘇凌沒有再出聲了。
吧嗒一聲,棋子下落,似是無事人的嚴司明終於說話了,「父皇,這件事情你的確做的不對,你聖旨下了,卻不告訴大哥原因,不告訴大臣們原因,這讓他們如何看這件事情」
嚴正寬沒有說話了,而是充滿威嚴的看着司徒明,而司徒明明顯有些尷尬,「當然這件事情全憑父皇的想法,兒臣只是提一個建議罷了」
嚴正寬直接將自己的手中的黑色棋子扔了,「不下了。」頓了頓對着他身後的太監說道,「馬上讓人傳朕之意,讓所有的官員入殿。」說完之後便起身朝着外面而去。
蘇凌與嚴司明對視了一眼,之後也跟了過去,出門便見到此時的嚴司旭起身了,就跟在嚴正寬的後面,神情依舊平靜且溫和,但是卻在望着蘇凌與嚴司明的時候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的寒光,這個賤人果然聯合了嚴司明。雖然心裏早就知道,可是沒有見到,總歸是有些不相信的,畢竟在他的心中蘇凌是不能失去他的,是很愛他的。
蘇凌自然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直接擺出一副嫌惡的表情在看着他,隨即轉頭了。將這種愛憎分明的表情演繹十分深刻。
見到蘇凌這個樣子,嚴司旭整個人的身上都帶着另外的一種情感浮動,瞬間便轉移了自己的目光,等到他登基的那一天第一個拿來開刀的定然是蘇凌。
因為皇上的召見,自然是所有的官員都不敢怠慢,等到嚴正寬到達的大殿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的大臣都已經過來了。
但是依舊等了兩刻鐘所有的人才到齊。
嚴正寬自然是大意的說了下為何要將他們召見回來的事情,隨即目光直直的盯着跪在大殿中央的嚴司旭,「旭兒,你倒是說說,你如何不服」
「回父皇」嚴司旭直接磕了個頭,行了一個大禮,「兒臣當時雖然在養病,可是關於下毒毒害兒臣的兇手,兒臣還是有所耳聞。」說到這裏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着嚴正寬,表明自己的決心,「可是父皇您不罰兇手也罷,這件事情算兒臣活該,可是你為何要懲罰兒臣」
「混賬」他的這番話明顯說皇上處事不公平,他認了,但是不服這種懲罰,嚴正寬如何會不生氣說到這裏直接將手中的那些半寸高的摺子推到了地上,「你看看,你看看,這些官員都是逼着朕處理這件事情的人,怎麼,你以為朕是瞎子還是聾子,隨意的便能讓人欺騙了去」
嚴司旭早就知道皇帝定然會知道他也有黨羽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如果逼得皇上處理了皇后與太子,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聽聞之後整個人匍匐在地,顯得極為恭敬,但是卻明顯沒有害怕之意。
「看來你還是不服,來人」嚴正寬大聲的喝道,很快便見到禁衛軍的統領向前一步,「去將犯人押上來,既然旭王如此的不服氣,那朕就當着你們的面親自審問。」
嚴司旭聽到還有犯人的時候,反射性的用自己的餘光微微的抬頭看着毫無緊張之感的嚴司明。
嚴司明見狀,嘴角裂開一個燦爛的微笑。瞬間嚴司旭的心便不斷的下沉。
果然不過片刻便見到依舊是當初從旭王府中的人。
沒錯,當初在天牢之中,死在黑煞手中的人根本就不是旭王府的那些嫌疑人,早就在嚴司明去刑部的時候,派人過去將那些人給劫持出來了,換成了另外一批死囚,之後一直安放在蘇凌的一座郊外是的院子之中。
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將他們的目光轉向了皇后與太子的身上,就算是有人放在了蘇凌的身上又如何這件事情蘇凌從來未曾自己處理過。
本來這些人還不會反口,依舊一口咬定他們是皇后與太子的人,可惜當聽到第一個晚上他們便被人「滅口」的時候,他們自然是害怕,加上後來又有嚴司明派來人的一說,他們的家人也同樣被嚴司旭給殺了。
所以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了。
不僅僅將先前的畫押證詞給推翻了,而且還說了一份新的口供,而且信誓旦旦,賭咒發誓,這毒是旭王爺親自讓他們下的。本來是為了激怒蘇凌的,雖然後來情況有變,但是他們得到的命令依舊咬死是皇后與太子讓下的毒。
後來因為鄭思思的事情,他們趁亂被嚴司明以皇后的口諭押入了宮中,見了皇上,為此,後來才了有閉門思過一個月的懲罰。
這群人雖然面對這昔日主子的冷眼與寒光,可是他們的家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中,他們還剩下什麼就算是旭王要對付他們,他們現在還是要讓他受到懲罰。
所以絲毫沒有隱瞞的當着所有的官員面前將那件事情再次的說了一遍。
這個時候的嚴司旭依舊一副儒雅之相,並沒有喊冤,也沒有瑟瑟發抖,而是依舊匍匐着自己的身軀。
「旭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嚴正寬冷冷的說道。
「兒臣無話可說,兒臣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還活着,同樣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又會反口,但是父皇相信了,臣便認下了」
蘇凌聽到嚴司旭的這句話,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到了這個份上,他說這句仿佛是被人逼着承認的意思,同時還將責任推到了那群人的身上,甚至還是推到了皇后與太子的身上,他可真是好口才。
「你」嚴正寬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兒子,但是心中不免對這個兒子升起了一股欣賞的味道。畢竟這份淡定的心性可不是任何的人都能夠擁有的。
嚴司旭仿佛並沒有察覺到皇帝生氣了一般,依舊沒有起身。
「旭王爺,我想問問你,為何當初牢裏的人會死死了之後的第二日才讓眾人知道原來那牢裏的人已經畫押簽字說是皇后與太子對你下的毒」蘇凌忍不住的開口。
朝廷之中的人能夠站在大殿之上,誰又不知道這兩個皇子終於撕開了臉,此時他們也恍然大悟,原來那些死去的官員便是他利用了蘇凌殺的。瞧瞧那些死去官員的位置現在坐上去的人,哪一個不是旭王的人
可憐的蘇凌被人利用也罷,最為關鍵的是當初被陛下罰了多少次
「郡主,當初臣在養病,臣也想知道」
「是啊,你當初在養病,可是你又不是昏迷了,當然能夠吩咐人去做了,又不需要你自己親自動手。」蘇凌冷笑的說道。
蘇凌這樣針對嚴司旭倒是沒有讓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蘇凌是什麼性子她既然意識到自己被人利用了,如何還會傻乎乎的送上去
「郡主,您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請你拿出證據」嚴司旭絲毫沒有被蘇凌震住。
「你要證據,本郡主還真有」說到這裏,對着皇上說道,「請皇上提另外一個證人過來」
這下嚴司旭那溫潤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的裂痕,果然不過片刻便過來一個人,那人便是他的護衛,當初送鄭思思離開的時候,經過那場搶劫之後,便消失不見了的人。
那人見到嚴司旭的時候不敢抬頭,滿頭大汗,現在他的孩子與妻子都在蘇凌的手中,他不得不就範。
見到蘇凌的問話,不得已只能將之前的事情再次的敘述了一遍。
這次大家可都認得這個人是誰的,就算是不相信也要相信。
嚴司旭如何會認,只是這個侍衛說的非常的仔細。
「旭王你還有何話說」蘇凌低聲的問道。
「父皇,兒臣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麼,讓郡主記恨如此,連兒臣的貼身侍衛都能夠捉到」他並沒有對蘇凌說,而是直接對着皇上說,頗有伸冤的意思。
這種時候,他居然還要拉着她下水,這個人着實太可恨了。蘇凌握緊雙手,恨不得狠狠才抽他幾鞭子。沒錯,他這樣一說,完全可以說她因為前些時間被他利用的事情,所以對他心懷怨念,才捉了他的侍衛,逼他的侍衛如此的說。
「兒臣還聽人說,當初刺殺那天晚上,蘇凌郡主與太子在一起」嚴司旭低聲的說到,抬起頭的表情帶着一絲的痛苦之色,仿佛當日兩個便是在他中毒之後還偷情了一般。
他這是倒打一耙,好一個旭王。
所有人的心中都對他高看了一眼,就算是在如此的境地依舊保持着冷靜,而且還說的頭頭是道。
連帶着嚴正寬此時都有些佩服自己這個兒子。
「是啊,沒錯,當日晚上太晚了,太子的確是送我回去,怎麼難道在旭王的心中,太子不能送我回去,因為我根本就不必讓人送麼」意思就是在旭王的心中難道她蘇凌就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強大的男人不成這深刻的傷到了蘇凌的心。
所有的人都能夠理解此時蘇凌的心一定會受傷的,果然下一刻便見到蘇凌直接跪下對着皇上說道,「皇上,既然在旭王的心中臣不是一個女人,那麼請皇上撤了那道賜婚的旨意,也免得讓旭王看着糟心。」
這句話一出嚴正寬愣住了,而嚴司旭瞬間便知道蘇凌之所以與嚴司明做那麼多的事情所謂何事了,就是為了悔婚。
「陛下,旭王不僅這樣看臣,一定還還覺得臣對他有居心叵測之心。所以才捉了他的侍衛不成」蘇凌並沒有讓旭王有說話的機會,說到這裏似乎靈機一動,想起了什麼,「臣倒是想起來了,當日臣可是與他一起用膳,說不定當初他下毒根本就不是為了陷害皇后與太子,而是為了毒死我,只是沒有料到那副碗筷居然用到了他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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