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璇璣心中的怒氣瞬間攀升到了一個高度,「凌兒,你不要被他騙了。」
「不管你是誰,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蘇凌此時依舊選擇相信司徒無痕,就算在她心中偏向璇璣,但是她喜歡司徒無痕,收斂了自己眸子,「放我下去吧!」
璇璣有些暴跳如雷的感覺,心中對主神這一行人居然升起了一絲的恨,任誰見到自己的朋友,更確切的說是心上人,被仇人如此的哄騙,甚至還走到了仇人那一邊,誰的心裏會好受?
璇璣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依着她的想法,而是朝着蘇凌伸手,他給她證據。
蘇凌見狀忙反射性的後退,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璇璣居然從她的身體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水晶球,這個東西可不就是先前她進入主神界面之後簽約的東西麼?
「凌兒,你知道這個是什麼麼?」璇璣的臉色氣得漲紅,果然他沒有看錯。
司徒無痕見到那東西的時候,腳步忍不住的向前邁了一步。
璇璣握住那個水晶球微微的用力,很快蘇凌整個人臉色異常蒼白,甚至汗水直流。
蘇凌疼的熱火中燒,仿佛靈魂被放在火種燒烤一般,喘着粗氣看着璇璣此時盯着自己的那雙黑色眸子,眸子之中的認真之色,還有一絲的自責、擔憂、傷心、疼痛,「你,還相信他麼?這個東西…通過這個,你在這裏發生的所有的一切,外面的人都能夠看到!而且,這個東西直接作用於你的靈魂,它可以直接控制你。」隨即一隻修長的手指着司徒無痕,眼中帶着嘲諷,「他身上可沒有!」
說話的璇璣早就將那水晶球放開了,蘇凌也瞬間不痛了,但是那顆心卻起伏不定,此時的心思幾乎沒有人能夠看出來,或者是連蘇凌自己都不知道她這個時候在想什麼。而是低頭看着下面的司徒無痕,蒼白的面色還未恢復過來,看上去有些無神彩,語氣也有些不穩定,「司徒無痕,告訴我,他說的關於這個小水晶球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璇璣這個時候也望着司徒無痕,他也想聽聽他到這個時候是不是還要哄騙他。
「是…真的。」司徒無痕承認之後忙說道,「所以在主神界面的簽約者都必須有這麼一個儀式,不然靈魂不強的人進入小世界之中,會被同化的,而且它平時並不能影響你!」
「是啊!」蘇凌表情慢慢的變得有些冷淡,「它的確還未曾影響我,卻如同在我身上裝了一個攝像頭!而且,剛剛那水晶球受損,我也受傷,你沒有見到麼?」
「蘇凌…」見到蘇凌如此模樣,司徒無痕有些吶吶無言之感。不是的,先前其他的人都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她的不一樣?怪他,先前因為並不認識蘇凌,所以才沒有阻止。
「司徒無痕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你難道不清楚,它吸收了蘇凌的一縷靈魂!」靈魂是什麼,是一個人最為重要的東西,「喝,你居然能夠眼睜睜的看着!」捏碎是不可能的,那靈魂也是隨之碎裂。
蘇凌慢慢的閉上了雙眼,這一切來得快了,快的讓她…覺得有些招架不住,她先前也以為只是一個簽約用的儀器罷了,到時候受點傷毀了就是,可是現在呢?她怎麼毀了?難道連帶着自己的一縷靈魂也毀了麼?
「我幫你解除!」他知道怎麼解除的,司徒無痕忙說道,如果他早知道的話,他早就幫蘇凌解除了。
璇璣嗤笑了一聲,「現在被我們發現了,所以才好心的提出解除?司徒無痕你真當我們是傻子麼?先前騙了凌兒一次,怎麼不過癮,想要再騙一次?」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我們怎麼知道你拿着這個東西,不是為了威脅我們呢?或者是對凌兒的這縷靈魂做什麼呢?」
「我不會做這種事情!」司徒無痕說的斬釘截鐵。
「你不會,恕我沒有辦法相信你!」璇璣冷聲的說道,盯着手中的那水晶球,目光閃爍了幾下。
蘇凌見到他樣子,心中仿佛知道璇璣也是拿這東西沒有辦法,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如的了解他。控制,這個東西便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東西麼?呵呵,可笑,真是可笑至極,她蘇凌居然被這個東西控制?
司徒無痕,我該如何信任你,該怎麼給予你多一點的信任?目光之中閃爍一絲寒光。
那水晶球躺着的手上,瞬間覆蓋住了另外一隻白皙小巧的手。很快便見到那水晶球落在了那隻小白皙小巧的手中。
蘇凌低頭看着自己的一隻手剛剛好握住的水晶球,透明純潔的如同一抹清水。這裏面綁架了她的一絲靈魂。呵呵,沒有這一絲靈魂,她蘇凌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了?會變成什麼樣子?
「蘇凌,相信我!」司徒無痕見狀,再也做不到無動於衷,因為他的心中有些不安,一步一步,像是走樓梯一般,直接而快速的走到了空中,在璇璣與蘇凌的五米之處停了下來。
可惜沒有等他反應,蘇凌身體之中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勁的能量,在璇璣與他的面前,眼睜睜的看着那能量進入水晶球之中,一瞬之間,那水晶球居然徹底的碎裂,最後變成粉末,在空氣之中消失。
噗——
蘇凌吐出一口極為濃厚的鮮血,因為靈魂的瞬間缺失,加上這水晶球一開始簽約的便是蘇凌的靈魂,所以對於她來說,後來煉製的肉體,已經讓它成為了蘇凌不可或缺的
成為了蘇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它一碎帶走的可是蘇凌的壽命與仙體之身,同時經絡受損也極為的嚴重,蘇凌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不能動彈了,靈魂的缺失讓她變得有些不清明起來,身體越發沉重。
本以為這樣就沒有了,哪曾想到那消失的碎片一瞬之間又聚集了起來,在這三個人毫無防禦之下,散發出巨大的能量。
整個世界瞬間開始扭曲,連帶着着三個人都扭曲了起來。
那能量圈一圈一圈的擴散開來,那積聚的水晶球仿佛一顆原子彈一般,開始點火了,瞬間以燎原之勢,將整個世界都步入火海之中。
砰——
神界之中,主神宮殿之中的巨大高台之上,旁邊的火光閃耀的厲害,而在那中間的一個正方形的玉牌,瞬間便碎裂了。
「通天玉牌…碎了!」這響聲瞬間便讓外面的一個童子注意到了,眼中帶着明顯的恐懼,連往後跑的時候都差點摔倒,邊跑邊叫,「主神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通天玉牌碎了!」
主神正在另外的一個殿中,整理摺子,並未等小童來報,那玉牌碎裂的瞬間,他整個人都嚇得站了起來,眼中帶着不可置信的光芒,「碎…碎了…怎麼會…那可是…可是…」一閃便消失在了在大殿之中。
等到看到那塊牌子的時候,已經碎成粉末化成一道道不可見的能量,消失了,主神有些無神的盯着那個放置通天牌的高台,「斐然…小世界!」這次司徒金尊沒有猶豫的用最快的速度衝着那小世界而去。
當看到那一片虛無的小世界,哪裏還有什么小世界?這裏一直都是禁地,很少有人過來,所以發生了什麼,主神也沒有辦法知道。一抬頭那天空仿佛風雲變色,要知道這裏可是神界,不是在下界,居然也會變色,便說明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整個天空仿佛炸開一道口子。從裏面掉出星星點點的東西,離的太遠根本就看不清。如同墜落的火星一般,瞬間便消失在他的眼前。
「小八…」很快由於血脈相連,司徒金尊瞬間發現了不對勁,隨即便朝着那幾個墜落的星光而去!
江舍小鎮是人類中的一個小到不讓人注意的鎮子,而且較為偏僻,唯一的好處就是離修仙小門派小天山極為的近。
民風淳樸的鎮子之中,一個瞎眼老太太從一座土房之中慢慢的摸着出來,手中拿着一個有些缺陷的碗,一隻手撐着即是探路棍也是扶手的拐杖微微顫顫的出門。
「老虔婆,又出去討食啊!」一個拉着牛車的黑壯的男子此時笑嘻嘻的對着那瞎眼滿臉皺紋的老太太說道。
「二牛吧!」滿臉皺紋,眼瞎的老太太並沒有在意那個男子語氣之中的調笑,而是慈祥的叫了一聲他。
二牛見狀索性將牛車停下了,然後走過去扶着老太太,「老虔婆,不是我說,那個廢物,你怎麼就當寶一樣救了回來?這都一年了,她還是那個樣子?關鍵是,你本身吃喝就成問題,何況帶上她。瞧瞧,你以前還好,用乞討能養活自己,現在呢?」
老虔婆聽聞明顯有些不樂意,推開他的手,「二牛,多謝你的忠告,老婆子雖然窮,雖然快養活不了自己,但是既然被老婆子救了,她又全身癱瘓,老婆子接受過那麼多好心人的食物與救濟,現在為了自己一己之私便拋棄她,這種事情老婆子做不出來!」
二牛見狀也沒敢在扶着她了,而是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口中帶着一絲的感嘆。算了,他先前也幫了她不少,現在她一意孤行,沒辦法。轉身,一眼便通過那大門的縫隙之中見到那屋子之中唯一的破床之上躺着的人。
隨即瞪大了雙眼,使勁的眨了眨,然後揉了一下,隨後轉身看了那個顫顫抖抖的走出去的瞎眼老太太,咽了下口水,忍不住的推開門,畢竟她可窮的沒有錢買鎖,更加的也不會有人去她家偷東西。等到一步一步的走近的時候,二牛整個人都震驚了。
這個躺在床上穿着打着補丁的粗布麻衣的女子,還是先前那個渾身漆黑仿佛嚴重燒傷的人麼?那白皙如玉的皮膚,當然他沒有看過玉,可是聽人說過什麼叫玉。
長相比之十里之外另一個鎮子上的孫員外家那美貌如花的姑娘都漂亮。
二牛忍不住的伸出了手,卻在快要靠近她那白皙無暇的臉蛋之時瞬間便縮了回去,然後轉身拔腿就跑了,連帶着那土房中的門都忘記關。
隨後幾天,正值壯年已經討了媳婦的二牛恍恍惚惚,眼前閃過的都是那張美麗的臉,畢竟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好看的人,男人本性如此,怎麼可能會忘記?
而且對老虔婆都非常的殷勤了起來,這一番變化,瞬間便被他媳婦發現了,後來自然是知道老虔婆家的這個救回來的癱子居然長得如此的絕色!
即是村中之人,又是婦道人家,更何況這躺着的美人癱子這樣了居然還能勾引了她的丈夫,二牛媳婦桃花還是長舌婦,自然便將這件事情傳了出去。
瞬間這十里八外的人都知道了這件消息,不少的人都趕過來瞧瞧這個美人到底有多麼的好看。這一眼,好了,就算是一個癱子,此時也是一個美若天仙的癱子。
能看也是一種享受。
很多人開始給錢給老虔婆,目的為了什麼不言而喻,都是帶着骯髒的心思看
髒的心思看待那床上躺着的不能夠動彈的女子。
三個月之後,瞎眼老太太滿臉皺紋,但是臉上帶着很是兇惡的表情,拿起手中的拐杖還顫顫巍巍的,但是就算是如此,也凶神惡煞且狠厲的對着那些過來的男子打罵到,「滾,都給我滾!」
「嘿!老虔婆,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啊,小爺我這幾天給你的錢你可都收下了,你他媽現在在這裏給小爺裝清高!」一個滿臉癩子的男子氣憤的說道,同時不斷的摸着他被打傷的胳膊,這老傢伙,看上去一副將死模樣,力氣這麼大,怎麼不早死了。
這年輕難看的男子剛剛說完一抬頭便見到一大堆的東西直接朝着他的身上砸了過去。
「我老婆子雖然眼瞎,可是心不瞎,你們想的什麼,我都知道!東西還給你們,老婆子不欠你們的呢,給我滾!」這句話老虔婆說的異常的重,重到她因此還咳嗽了幾次,身體不斷的顫抖,這是近來被這些隨意的闖入她家中的人給氣得。
先前以為這些人都是好心人,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為了她床上的那個癱瘓小姑娘,這些人渣。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不能讓這閨女進入虎口,這些骯髒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床上的美麗女子,長長的眼睫毛動了下,卻最終沒有睜開雙眼,或者說是無力睜開雙眼。只是這個時候誰都沒有發現。
「公子!」這癩子臉年輕男子的身後有四個穿着僕人服侍且強壯的男子,見狀之後忙擔憂的向前,扶着這個男子。
「你個死婆子,要不是你這裏藏着這樣一個天仙般的美人,你以為老子會來這裏看你臉色?」青年男子此時更是氣盛,直接將他身後的那四個人推開,怒氣中又盛氣凌人的說道,「知道老子是什麼人麼?這方圓百里,你去打聽打聽?有誰不知道我們家?那小天山上,我家二伯就是在上面當管事的,信不信只要老子一句話這方圓百里之內沒有人不給老子面子!」
「你的面子我不要,我老太婆無牽無掛。而且那小天山上的管制十分的嚴格,你以為老婆子不知道?」老虔婆再次的揮舞起了拐杖,毫不客氣的朝着先前聲源的方向揮打了過去。
這次這青年男子可是早有防禦,面對着婆子的拐杖,他仗着身體上的優勢,直接一手便捉住了這個婆子的拐杖,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然後眼中閃過一道凶光,毫不客氣的便扯過拐杖狠狠的朝着那老婆子的身子踢了過去。
瞬間那老虔婆便悶聲的叫了一下,本身腿腳便不利落,瞬間便倒在了地上,感覺到有人越過她倒地的身體直接朝着她那身後的床而去,耳邊還有淫笑,老虔婆又恐懼又急,還有身體上的疼痛,眼中的淚水急流,就算是如此依舊大聲的叫喊到,「人來啊,殺人了,殺人了!」
這句話一出,那青年長滿癩子的男子一聽,剛要觸碰到那美人身子的手一頓,低頭看着還抱着他雙腳的那個滿臉皺紋且雙眼空洞的婆子,怒火中燒,可是美人盡在眼前,耳邊又傳來了外面議論紛紛的聲音,畢竟這破房子別指望它能夠隔音甚至割除外面探視的目光。
他還是要點面子,更何況,若是強搶,這件事情被家人里知道,估計又會對他責罰。
就在這個時候他身邊的一個僕人看出了他家少爺的思慮,目光一亮,瞬間勾着身子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那青年長滿癩子的男子這心裏才舒服一些,只是看着抱着自己腿就是不鬆手的老婆子,還在叫喚真是厭煩至極,毫不客氣的再次衝着她踢了一腳,這一腳可是不輕,瞬間將老虔婆踢到了一邊。
對於她痛苦的神色不予再理會了,「去,將地上的東西都給小爺收好,還有這屋子裏的東西都給小爺砸了!」
本來屋子裏便一盆如洗,家徒四壁的,就算是有也是幾個瓦罐與破碗。還有一個飽經風霜的桌子。
碰碰幾聲過後,那青年男子看着滿地的狼藉,這才滿意的離開,離開之前忍不住的轉身說道,「小爺我在家等着你將這個美人送上門!」說完這才仰頭大笑的離開了。
就在這幾個人離開之後,老虔婆瞬間吐出一口血,臉上的痛苦神色並沒有多少的好轉,整個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
床上的人輩子之下的手指動了動,不過瞬間變無力了。
一天之後,老虔婆才慢慢的從那地上爬起來,好在是夏天,否則就算是受傷沒有死也非要凍出病來,第一時間便是用那顫抖的手在那床鋪之上蹭蹭,自覺乾淨了才敢去摸床上的那個人,聲音本就蒼老,這個時候顯得更加的難聽,語氣卻仿佛很是放鬆了,而且還帶着擔憂,「閨…閨女…你…餓了吧。等着…老婆子去給你倒杯水墊墊…咳咳咳…」
摸索着一下子便摔倒了,一隻手撐在了那打碎的瓦罐之上,瞬間血水直流,但是她還是起身摸索着出去。
二牛站在屋外,想要進去但是被他媳婦桃花狠狠的拽住,輕聲的說道,「你不想要田了,不想謀生了?就算你真的不想,也要想想我和我們的娃啊!」
這句話瞬間讓二牛如夢初醒,只是又有點猶豫,「她…她現在家裏什麼都沒有了。媳婦我們…」
「閉嘴,她不是還有那個美人麼?」桃花瞬間硬氣了,「只要交上那個美人,那何少爺還不將她當太君一樣供着?是她傻,難得何家少爺看上那癱子。去了何家,那癱子她也不用再這般含辛茹苦的養着呢,何家少爺肯定比任何人都愛護!」
再美會說話的女人都會有讓人厭煩的一天,何況一個不會說話的癱子呢?指不定那何家少爺如何屈辱的折磨她,然後厭棄她,或者等這個女子的容顏不再的時候,那可是…二牛心中對他媳婦的話不認同,可是也不敢說,只能默默的聽着她不滿嫉妒的嘮叨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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