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他所指的位置看去,在這個不大的土坑下面,透過表面一些遮掩視線的灰黃色土漬,我能隱隱看到裏面露出了木板的痕跡。
儘管木板被泥土所覆蓋,可隨着老周用腳慢慢的驅散開後,我也終於確定埋在這裏的東西是什麼:「嘖,原來真的是棺材!」
看着地面上所呈現出來的東西,我現在也終於確定了埋在這的到底是什麼了。
「我就說嘛,你看吧小李,我猜的沒錯,還真的是!」
累的有些氣喘吁吁的老周開始愈發變得激動,細長如柳葉的雙眼此時已經瞪大,明亮的眼睛中不停的向我們散發着一股難以言表的心情。
「這時候要是老趙在的話得多好呀…他要是知道了這裏有棺材的話,恐怕會變得比咱們都要興奮!」
作為老趙的好朋友,老周周建國在見到此時的巨大發現後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好搭檔來。
但他也只知道這只不過是自己單純的感嘆和想法而已,老趙身負重傷,他現在怎麼可能會來呢…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老周開始驅散土坑裏殘存的土漬,並沿着棺材的方向開始向四周闊挖,好讓這口棺材完全的暴露在我們面前。
棺材的材質很普通,雖說被泥土包裹了不知多少年,棺材表面也出現了一定的腐爛現象,紫黑色的棺材看上去也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不過棺材材質的普通不代表這裏面的東西普通,單單這個看似平淡無奇的地方居然會出現一口棺材,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不簡單了。
其實從剛才到現在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誰會把棺材埋在這。從棺葬這種形式來看,這口棺材的時間至少不是近代的,也許真的跟靈清湖的形成時間差不多,是靈清道觀那時期的遺物。畢竟根據歷史記載,這裏本來是屬於靈清道觀的所在地,那麼這樣來思考的話也就不難解釋了。
可如果是那時候的東西,我倒越來越好奇甚至越來越擔心棺材裏的東西。
……
我讓老周不要太着急,保險起見,我跳下去接過鐵鍬來接替老周手頭的工作。
天色似乎因為我們發現這裏棺材的緣故,開始矯揉造作變得更加詭譎。
枯林環抱的整片環境都已回歸到了最原始的氣氛,被風肆虐左右搖晃的荒草、詭異的湖面以及算得上極為蕭瑟的天空都已經全神貫注的注視着我們這裏。萬籟俱寂,一切都在監視着我們這四名外來之客的一舉一動。
土坑四周的土地也是越來越堅硬,在我拿着鐵鍬用盡力氣向四周闊挖的時候已經發現越來越費力。
好不容易等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腳下的這口棺材給完全挖出,使之徹底暴露在了我們面前,可是在這個時候,我卻意外的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小李,你怎麼了?」
看着原本正在清理棺材周圍土漬的我突然停了下來,老周跟猴子都不約而同的問起來。
我木訥在棺材一旁,眼前的土坑已經足足有兩米多寬,巨大的坑裏棺材橫躺在我面前,上面的土漬也差不多被我給清乾淨,只有旁邊四周的土漬還沒有來得及進行清理。
可就是旁邊遮掩住棺材兩側的這些土漬,卻讓我在清理的時候無意中有了更為驚人的發現。
「你們快下來看!」
我朝他們大聲吆喝,看着左側棺材壁上的東西,心裏不由得開始膽寒起來。
「這——怎麼會有這玩意兒!」
對此事特別傷心的老周聞訊後第一個跳了下來,他紅彤彤的臉此時在看到棺材左側壁上貼的一張符紙後開始變得跟我一樣,都不由得開始變的恐懼。
「我看看呢!」猴子也好奇的急忙跳到了這裏看着棺材旁的怪異。
眼前貼在棺材上的這道符紙雖然被潮濕的泥土給覆蓋了這麼些年,可現在看上去卻仍舊保存完好,甚至就像是剛剛畫好的一樣,上面血紅色的紋路依舊清晰可見。
「這是什麼符?」
好奇的猴子來到我身旁並蹲下身子仔細的瞅了一眼,這道符紙還被我們腳下的土漬給遮住了大半,並沒有完全暴露在我們眼前。
上面有些暗紅色的紋路不像是用普通畫符所用的硃砂,仔細看下,倒像是用血來畫成。
「奇怪…這裏怎麼會有這東西呢…」
看到這道算是嶄新並沒有太多褶皺或者破損的符紙,老周開始變得有些顧慮起來。
出現符紙,這對於我們,尤其是對於像老周這種經常跟古墓打交道的人來說就意味着事情有變,同時也意味着接下來可能會出現了讓人根本無法預料的詭異怪事。
我並沒有太過於着急回答他們,而是慢慢的將覆蓋在符紙周圍的土給刨開。符紙似乎有種特別的力量在不斷的保護着自己,以至於就連數十年來濕土的侵蝕都沒有對其造成任何影響。
對於這道符紙的怪異,坦白來說,從見到它的那一剎那開始,我的心就已經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正是因為我對這東西充滿着警惕與未知的猜忌吧。
祖父生前曾經告誡過我,給人看墳有一句話是衡量一處墳墓好壞的標準,叫「棺不見符,屍未生蠹」,意思是說棺材沒有符紙,而死者屍體沒有蠹蟲,那麼這個墳墓就是個正常的。
但是眼下我見到棺材上貼上了符紙,僅憑這一點,我就料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我小心翼翼的將掩蓋住符紙的土漬給慢慢挖開,片刻後,這道讓我們都驚慌的符紙才最終得以完全暴露在了我們眼前。
「這——這是!」
看着眼前的這道符,我下意識的就察覺到了不對。
為什麼?因為這道符上所畫的可不是什麼鎮煞驅邪之類的東西,而是讓我十分忌諱和根本沒有想到的甲蠹咒!
……
「甲蠹咒?」當我把這話給說出來後,許小蘭和老周以及猴子都紛紛由腳下的這道符紙看向了我。
許小蘭好奇而驚訝的問着我,言語中透發着一股對這三個字的驚悸與惶恐。
對於我說的這個,他們都不知道是什麼,甚至就連名字也是有所生僻,聽都沒有聽過。
可是他們聽沒有聽過倒是顯得不要緊,眼下最關鍵的是我能看出來就行。
因為我心裏清楚,出現這種東西,那就意味着危險已經在我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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