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伯,你看,我們現在就去你說的那個村莊看看?還是?」
錢德貴這一次來南京其實主要有兩個目的,一個是他在這之前與南京的一家銀行有過一筆巨大數額的存款記錄,而他這一次回來就是想要了解這一樁將近兩年沒有動過的賬款。樂筆趣 www.lebiqu.com2e6f742e6f%6另外一件事情則是比較嚴謹。
原本錢家在南京是屬於外來戶的,但是因為當年錢德貴的影響不斷擴大,再加上錢德貴自己的一些操作,促使錢德貴在南京城附近的名聲越來越好,久而久之,錢德貴利用自己的人脈將老家的一些老人、親戚朋友統統都接到了這個村莊裏面。
平日裏面,錢德貴會讓這些親戚在自家商行裏面擔任一些基層崗位,但是伴隨着沈家對錢氏商行的全面攻擊,錢德貴自身都難保了,更別提還要去顧上這些個老弱病殘,由於沈家在南京的勢力比較大,所以錢德貴在離開南京之後,也曾經幾次回信給這些父老鄉親,希望他們暫時忍一會兒,平日裏面也不要說明以前是在錢氏商行做過事情的。
只是,錢德貴離開南京去了廣州之後,在廣州也不是萬能的,於是乎,他也不可能將人人都接過去,留下來的那些人一方面礙於沈家的勢力,終日都只能隱藏在茫茫人海中,生怕自己的身份有朝一日會就此暴露,另外他們本來準備一生都在錢氏商行裏面做事情的,一個個素質也不是很高,現在錢德貴變相一樣地拋棄了他們,萬般無奈之下,這些人就只能終日渾渾噩噩的渡過。
到底是錢德貴的心軟,在幾次收到這些人群中的幾位老人回復之後,錢德貴終於是不忍心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這個小型家族就這麼散掉。
在廣州的時候,呂天昊詢問過錢德貴為什麼要這麼堅定地回南京,原本呂天昊會以為錢德貴會回答自己就是想回去看看,但是哪知道錢德貴當時的表情非常嚴肅,語氣更是遇到錢德貴以來最凝重的一次。
「我將那些人帶過來,當初他們因為信任我才跟着我,信任我,但是因為我的原因,讓他們背井離鄉卻得不到預期的回報,說真的,我這心裏面很過意不去,為了彌補他們,我希望藉助這一次的機會,可以徹底解決他們的後顧之憂!」
當時聽到錢德貴這番語重心長的述說之後,呂天昊心中說不感動那都是假的,不過呂天昊也說明了這一次旅途的危險,只是這一切在錢德貴看來只要自己這一行人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夠避免了。
對此,呂天昊也是無可奈何,錢德貴的意思已經非常肯定了,呂天昊看到自己無法勸說的情況下,只能是答應錢德貴。剛好他也想去一趟南京,看看那邊的氛圍究竟如何。
呂天昊現在的位置再想要往上升的話,就必須走高層路線,李宗仁這邊,諸葛均曾經與呂天昊分析過,不單單是古家叔侄兩個有可能從中作梗,就連李宗仁也會因為呂天昊以前的所作所為而覺得有些不敢使用呂天昊。
正是因為這樣的背景,呂天昊才覺得自己又必須要走一些其他的路子。
實力,自己現在有未來發展的底蘊,只是短時間內無法爆發出來,這時候,如果自己能夠好好增強自己身份的效力的話,那麼日後做什麼事情自己將會更加順利。
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呂天昊來南京一方面是為了迎合錢德貴的需求,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自己未來發展的需要,至於郭陽在柳州那邊,只需要諸葛均在韶關盯着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隨便找了一家酒店,呂天昊與身邊的兩名警衛兵帶着錢德貴要了兩個房間,一個是自己與錢德貴使用,另外一個則是警衛兵用。
林雄這一次沒有跟來,這主要是因為特戰營那邊也需要人坐鎮,諸葛均畢竟精力有限,一方面需要顧忌郭陽和古木縣那邊的動靜,另外一方面還要負責特戰營的訓練,這樣的話,對諸葛均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呂天昊不得不將林雄留下來,另外呂天昊也有培養一下手下能夠獨當一面的想法,因為只有這樣做,自己以後才不會陷入無人可用的困境。
「長官……」
孫海剛剛想說什麼,呂天昊便臉色一板,直接糾正對方的錯誤。
「說了多少遍了,在軍營裏面你可以這麼叫我,但是這是外面,你必須叫我老闆或者老呂都可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拿軍營裏面的那一套來說明了,要不然我抽你!」
這個孫海什麼都好,就是腦袋瓜子在有些時候會轉不過來,對此呂天昊也是有些無奈,當初林雄介紹孫海的時候就是看重這份淳樸和善良,在林雄看來,只有這樣的士兵才肯在危急的時候為呂天昊擋子彈。
或許林雄的本意並不是要讓孫海擋子彈,只是為了呂天昊的安全,林雄必須將一切有可能發生的後果都考慮在內,而孫海的作用就是彌補那些意想不到的後果所帶來的影響。
「知道了,老闆!」孫海一臉的無辜,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叫呂天昊老呂,不說兩人的身份有別,單單是呂天昊現在的年紀比他還年輕這一點,孫海就不能隨便亂叫。
看着孫海吃癟的樣子,房內其他兩人倒是有些好笑。
南京這邊的情況有些複雜,再加上現在情況有了一些變數,剛開始呂天昊和錢德貴約定好的計劃現在又再次不得不做出一些調整。
「剛才的情況相信你也看到了,我們在來這邊的時候後面已經有人在跟着我們了,如果繼續這樣讓他跟下去的話,我擔心有些事情會發生。」
錢德貴對於呂天昊的擔憂也是非常認可,回應道:「既然事已至此,我總不能不顧大家的安全就這樣隨隨便便亂跑吧,再說了,家鄉的那幫老人們都等了這麼久,也不會在乎這一點時間了。」
在錢德貴看來,大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按照呂天昊的意思現在就是要調查清楚跟蹤他們的人身份究竟是來自於哪方勢力,是否是從廣州城那邊出來的。
在南京,呂天昊正如同一個普通的居民一樣,在他身邊,除了錢德貴之外,再就是孫海與鄭瓜兩名警衛員了。
「大瓜,你說說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這一路上都跟着我們,要不是離開火車站的時候發現有些不對勁,說不定我們還真的發現不了他們。」
鄭瓜眉頭一皺,非常認真地說道:「我說孫海,我和你這個傢伙究竟說了多少遍,你以後千萬不要再稱呼我大瓜,我有名有姓,你就不能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嗎?」
孫海則是一點也不以為然,揮揮手,指了指遠處那行走在人群之中的素裝男子,如果不知道這傢伙就是自己的目標的話,兩人絕對不會認為這傢伙就是一直跟蹤自己的人。
「我說孫海,南京這邊我們可沒有什麼後援,接下來怎麼辦?看,那傢伙動了!好像是發現我們了。」
較之鄭瓜,孫海的經驗則是要豐富一些,二話不說,直接帶着鄭瓜跟了上去。
旅店內,呂天昊正在與錢德貴商討一些關於錢德貴家族的事情。
「你是怎麼看待這個家族的?我覺得這麼久過去了,你錢伯老人家真的還有那份凝聚力嗎?」
錢德貴對呂天昊的擔憂完全不在意,非常肯定地說道:「這倒不是問題,那些老人家都是我在老家的一些信得過的人,就算時間過得再久,他們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
「咚咚!」
就在錢德貴和呂天昊說話的時候,鄭瓜從外面走了進來。
「鄭瓜?孫海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嗎?」見到鄭瓜一人回來,呂天昊已經意識到這兩人可能是發現了什麼。
「孫海他還在跟蹤那人,我們發現了一些東西所以派我回來專門和你匯報一些情況。」
「哦,發現了什麼?」
對於跟蹤自己的人,呂天昊也是非常好奇,一開始他只是認為這傢伙有可能是廣州孟家的人,只是接下來鄭瓜說的話卻是讓呂天昊有些詫異。
「鄭瓜,你確定你剛才說的話沒什麼錯誤?你確定沒看錯?」
「嗯,我們知道這個情況的時候也是嚇到了,沒想到日本人的手竟然伸的這麼長,我和孫海為了保證這個信息的準確這才趕緊回來和你匯報,看看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這個,你去讓孫海暫時回來,這裏是南京不是老家,凡事都是要小心一些。」
「嗯,知道了!」
在鄭瓜的溝通下,孫海也是安全回來了。
「長官,我真的沒看錯,那人後來進入了日本人的使館內。」
「日本人的使館?嗯……看來沒錯了,行,你們兩個先下去休息吧,這裏的情況我大概都知道了。」
「好的。」
「天昊,你準備怎麼辦?日本人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行蹤,還有他們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嗯……這個倒是要讓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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