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跟長輩說話的態度?!」紀清妃氣的站起來,指着紀傾塵,目光陰沉極了:「大哥,你看見了,這小子當着你的面就敢對我不恭敬,可想而知平日裏在公司里,我跟錦川是怎麼受他的氣的!」
「就因為我是總裁,而姑奶奶跟表舅都是總經理,所以我在你們之上,你們就覺得受氣了?」
紀傾塵懶羊羊地上前,端起紀陌生面前的茶盞。
那茶盞一看就是剛剛沏上的,還沒來得及被誰喝一口,紀傾塵直接送到他自己的嘴邊,喝了一半,然後端起水壺又添上了一半,將杯子放回紀陌生的面前:「爺爺,茶溫剛好,快喝吧。」
紀清妃與華錦川見狀一驚,華錦川直接站起身,盯着紀傾塵道:「你居然讓舅舅喝你的口水?!你簡直大不孝!」
紀傾塵微微勾唇,雙眸卻是陰蟄無比。
他上前一步,渾身的戾氣絲毫不減,惹得華錦川的心臟撲騰撲騰地跳起來。
走到華錦川面前待定,紀傾塵笑的更加妖嬈:「表舅,俗話說得好,一表三千里。對你來說,讓爺爺喝你剩下的茶,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對於我來說,我是爺爺的親孫子,我與爺爺之間的情意,叫做舐犢之情,是這個世上最偉大、最無私、最純潔的親情,我是爺爺血脈的延續,父親走後,我們爺孫相濡以沫,他怎麼就不能喝我剩下的?換言之,我們爺孫倆感情好,你看着礙眼了?」
「你......」華錦川被他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紀傾塵就是要讓紀清妃母子明白,他再不好,也是老爺子的親孫子,跟老爺子喝一碗茶,相依為命多年。華錦川縱然再好,也是表親,好的全世界的花都開了,老爺子也不會跟華錦川喝一碗茶的!
這就是差別!
「大哥!你看看他,像什麼話?!」紀清妃氣的面色發青!
紀陌生面無表情地端起紀傾塵喝過的杯子,一飲而盡,落杯後,迎上紀清妃母子詫異的目光,不耐地說着:「你們母子說了一個晚上了,無非就是傾塵跟冷易嫿那丫頭的事情罷了。只是,你們有證據嗎?捕風捉影的事情,這世上多了去了,我身處這個位子見得聽得更多了,為了沒有根據的事情就來興師問罪,未免太過草率了!」
「哼,今天冷邵陽跟夜子晟都找上門來了!還要什麼證據?!」紀清妃斜睨了一眼紀傾塵,那神色嫉妒囂張。
紀傾塵卻是笑了:「他們是來找爺爺了,不過他們是為了別的事情找爺爺的。我也奇了怪了,怎麼爺爺董事長辦公室里的談話,也能傳到姑奶奶跟表舅的耳朵里去?這樣的謠言還真是可恨,究竟是誰傳出來的,要是抓到,一定不能這麼便宜他!」
紀清妃:「......」
紀傾塵又道:「所以,傾塵現在很好奇,姑奶奶,你的消息是從誰那裏聽來的啊?嗯?還是表舅從哪裏聽見了什麼風言風語?誰啊?」
華錦川:「......」
紀陌生笑了,從沙發上坐起身,緩緩朝着書桌而去,坐下,面對着紀清妃母子道:「冷邵陽跟夜子晟確實來找過我,不過是為了點別的事情。至於是什麼事情,我想我這麼大的人了,沒有必要什麼都跟你們交代清楚吧?至於你們從哪裏聽來的風言風語,這個人敗壞傾塵的名譽,真是可惡至極!清妃,錦川,為了大家日後的長治久安,你們還是說說,這謠言是從誰的嘴裏傳出來的吧!」
剛才還一臉囂張的紀清妃,忽然不說話了,就連臉色也變得不是很好看。
華錦川上前攬過母親的肩,看着紀陌生,終是笑了笑:「呵呵,我們也就是道聽途說的。這事情說的有模有樣的,想來也不是空穴來風,所以過來提醒一下舅舅。這件事情,不是誰在造謠,而是大家私下都這麼傳開了,所以......」
紀傾塵似乎並不打算這樣放過他:「表舅不用擔心,只要表哥告訴我,你自己是從誰的口中聽來的就好,我們一個個往上查,總會查出最終造謠的源頭是誰的。給表哥透風的那個人,我們不找他麻煩,畢竟這種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很正常。我們只找那個源頭而已!」
之前,冷易嫿很認真地跟紀傾塵說過,費仕傑很可疑。
紀傾塵沒有將這件事情徹底查辦,因為顧及着費騰費雪這對兄妹。然而老爺子辦公室里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外傳,紀清妃母子得到消息,只能是從老爺子找冷易嫿談話的這件事情上。而老爺子見冷易嫿的時候,身邊應該只帶了最信任的費仕傑。
有了費仕傑的通風報信,再加上冷邵陽跟夜子晟今天上午剛剛去過紀氏,那麼紀清妃母子自然可以聯想到上午在辦公室里發生的事情了。
此時,紀傾塵心裏很不好受。
費仕傑有問題,那麼費騰費雪會不會也有問題呢?
小嫿啊小嫿,你還真是有一顆七巧玲瓏心!
紀清妃看了眼自家兒子,又看了眼紀傾塵緊追不放的樣子,忽而拿出了殺手鐧:她胡攪蠻纏地往紀陌生的書桌前走了幾步,皺着眉頭道:「這件事情不管是誰傳出來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大哥是不是該查一查?聽說傾塵在郊外給那個殺人犯買了房子買了地還買了一片湖!這種事情,咱們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出結果了,容不得誰狡辯,是不是謠言,也會很快見分曉!」
「對!舅舅,查一查就知道了!」華錦川連連點頭,配合着母親。
「好了!」紀陌生揉了揉發疼的眉心,看着紀清妃,道:「太晚了,你跟錦川都回去吧。這些年你們在紀氏也算是有些功勞的,我心裏清楚。可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做舅舅的,待你們也不薄了啊!你們打工,我支付工資,還比外面的老闆支付的更多,你們還想要怎麼樣?傾塵再怎麼樣,也是我孫子,這件事情我會查的,但是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是我唯一的繼承人,這是根本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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