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眼睛忽然指着蛇形玉雕,異常激動地說:「又動了又動了,你們快看!」
我們順着他指的方向,打着手電筒照過去,巨蛇身上的確有一團小碗大小的鼓包在蠕動游移。【舞若小說網首發】鬍子忙說:「快退後,搞不好這是僵化的蛇屍,體內有寄生蟲要鑽出來了!」
我們連忙往後退了幾步,這蛇忽然「活」了過來,昂首扭身,對準自己的腹部一口咬了下去。
東海吃驚地說:「我靠,這蛇真的是活物!它這是想自殺還是自殘呢?」
李亨利和張弦似乎也慌了,張弦拔出合金古劍,準備掩護我們,那蛇忽然從被自己咬破的身體裏銜出了一隻大屍鱉,將頭抬起來,嘴裏叼着亂蹬腿的屍鱉,估計是正在注入毒素。很快屍鱉腿就越蹬越僵直,巨蛇脖子一昂,將它吞了下去。
我吃驚地說:「屍鱉不是鱉靈王創造的生物嗎?怎麼會出現在蠶蟲王時期的城池裏呢?」
鬍子說:「我當年為了保護文物,和境外盜墓團伙在大西北搞敵對,這一帶我下過一些比較小的墓,也發現了這個情況,我想恐怕和陳大壽的盜墓活動有關。當年他將沙漠裏的食金蟻和頭七螢火帶到東南方,又將秦嶺以南的屍鱉和異化的古天蠶帶到了西北方,至於他究竟想幹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胡楊顯得很着急,催促說:「快出去,快出去!吞天蛇醒了,等會就要吃人了!」
我們其實已經在開始往外逃了,只是現在有十個人,通道一次只能鑽進去一個,急也沒有用。那條蛇似乎剛從「冬眠」的沉睡中甦醒過來,還有點發懵,這會兒正緩緩地離開八角銅棺,來到地上,並且它已經發現了我們。
我們心急如焚,夏明和眼鏡、阿勒他們都已經鑽出去了,他們讓我走,我也不猶豫一直往外鑽。好在東海雖然個子大,也不是特別胖,七卡八卡總算磨過來了。
最後出來的是張弦,他有兵器,非常適合殿後,但吞天蛇咬住了他的霜鋒劍,李亨利和胡楊一起用力,才將寶劍費力地拉了過來。
李亨利和張弦詫異地看了胡楊一眼,胡楊沖他們笑笑,三個人都沒說話。這時候我才發現了窄墓道的作用,原來這種設計是為了防止吞天蛇逃跑,這條巨蛇身體太大,根本鑽不出來,只能在寬墓道和主墓室里活動。
東海拍着胸口說:「嚇死本寶寶了!小哥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那是什麼狗屁石頭,你見過會吃人的石頭嗎?」
眼鏡說:「誰也不是萬能的,小哥判斷失誤很正常,我還親自摸過這條蛇嘞,不都信了嗎。還有我說,你不要賣萌行不?就你這糙漢身板,別糟蹋『本寶寶』之類的美好詞彙了,我簡直想揍你。」
東海似乎對他很無語,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我看終於有人能制住東海了,心裏莫名喜感。巨大的毒蛇正在寬墓道里咆哮衝撞,但是無論它再怎麼努力,都是在做無用功,這可不是在突破一道門,而是對抗硬石堆砌而成、長長的狹窄甬道,除了核武器,沒什麼力量可以馬上打通這條路。
東海忽然舉手,我們知道他又要發表高論了,他看見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馬上說:「我有個疑問啊,你說這大蛇身板也不小,又困在裏面出不來,它吃什麼啊?」
我說:「你問蛇去吧。現在問題是,我們要打開那座八角銅棺,但這麼大的毒蛇擋着路咧。它的力量你也看到了,三個人才從它嘴裏搶出一把劍,小哥和李老闆那是一般人嗎?」
東海說:「我不就是在考慮這個問題嘛。這條蛇要是沒吃的,我們就守着它,等過幾天它餓死了,我們正好撿個便宜不是。」
夏明鄙夷地說:「你傻了吧?像這麼大的蛇,吃一頓可以管三年呢,剛才它吃了一隻甲殼蟲,叫什麼屍鱉來着是吧?就這一口吃食,你就得等好幾個月呢,這裏是死亡之海,你等得起嗎你!」
我馬上接口道:「大個子,學着點!連人家夏小白都明白的常識,你怎麼能不懂呢?這回傻叉了吧。」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夏明,可能是感覺他有點奸猾吧,我的話里一直也不怎麼客氣。阿勒小聲問我:「他叫夏明,你怎麼叫他夏小白,這有什麼說法嗎?」
我湊近她耳朵邊,吹着氣悄悄說:「小白臉唄。」
阿勒愣愣地看着我,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心說我不待見他是我的事,你作為好朋友也笑話他,可不太地道了,不像朋友啊。但我想歸想,心裏還是有點偷着樂。
我看着寬墓道入口的地下,總感覺有點不對勁,湊過去拿手電筒照了照,發現是很多腐爛得厲害的銅錢,忙招呼他們:「你們快過來看,地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銅錢?」
鬍子仔細地檢查了,說:「這就奇怪了,看地上銅錢的分佈情況,這應該是一柄道士用的金錢劍,有的銅錢上還認得出國號,這是明朝中葉時期的流通貨幣啊,出現在這裏不符合年代邏輯。」
李亨利點頭道:「多半就是陳大壽來過,但他對付不了守墓蛇,不得已之下,不得不放棄了。」
胡楊說:「外面這些胡楊木船棺里的乾屍,都是殉葬的奴隸,如果沒有草猞猁進來引起詐屍,們是不會起屍的。你說的陳大壽我也有所耳聞,是個出名的道士,他之所以出名,是因為在倒斗界留下了名聲,他參與過不少的盜墓活動。」
我們都詫異地看着他,我覺得這個胡楊很不簡單,他在大西北有一號,看來也不是蓋的,可他竟然知道得好像比李亨利還多。西北畢竟還是荒蕪之地,他消息網絡卻這麼靈通,這就難免讓人猜測此人是不是別有用心了。
張弦和李亨利饒有興致地看着他,我總覺得他倆的關注透着些詭異,好像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一樣。
他們唱的戲我不懂,不過世上沒那麼多的巧合,胡楊來到這幽暗的沙漠迷城,目的地和我們竟然也一樣,這些都是很玄乎的事情。
要知道兩個倒斗隊伍撞到一起的幾率是非常低的,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惡劣環境下,在這樣危難的時候現身。我想還是多留個心思的好,畢竟墓中風雲詭譎,很難說什麼時候出點什麼差錯,那可就要了命了。
黑暗中出現了一雙熟悉的眼睛,發出灼人的幽光,那是草猞猁夜能視物的雙眼。我心裏一跳,這條路我們都沒發現,要不是在黑暗裏看到這雙貓眼,我們恐怕要錯過這條岔路了。
我們趕了過去,在草猞猁的「指引」下,竟然來到了一處偏室。
這裏沒什麼特別的,有一塊殘碑,幾具胡楊木船棺。我們謹慎地保持着戒備,那野貓從船棺上跳過去,竟然沒有產生屍變現象。我感到很納悶,疑惑地問:「難道草猞猁身上的生物靜電減弱了,消失了?」
胡楊說:「我熟悉這畜生,你的懷疑沒有根據。叫我說,棺材很可能是空的!」
我點點頭,是怎麼回事,湊上去看看就一清二楚了。
我沒有想到的是,真被他說中了,棺材裏果然都是空的。李亨利摸着殘碑說:「這個和陳大壽弄的積屍地里那塊『天』字石碑,是不是剛好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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