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先生揀了一個陰雨天氣去找豬排和牛排。因為陰雨的天氣代表着悠閒。鬼語巷子裏到處都是積水,大家不能上工,都躲在住處不出來。豬排和牛排自然也閒着。
白袍先生提着一瓶老白乾,推開豬排和牛排的房門。「兩位監理大人,今天歇工,喝一杯吧。」
豬排和牛排看了看白袍先生,不為所動。他們都對這個白袍先生沒什麼好感。因為前年在鬼語巷,去年在歷山,他們都和這個白袍先生交過手。他們抵擋不過他。白袍先生輕得像一根雞毛,縱然你有千萬斤當量的攻擊力,面對一根雞毛,又能怎樣。
到頭來只能把你氣死。
所以,豬排和牛排看見白袍先生,並不待見他。
「想賄賂我們,門兒都沒有。」
白袍先生聽了,並不氣惱。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包花生米,鋪在地上,把酒瓶蓋兒打開,吱嘎,呷了一口。「好香的酒啊。」然後,又撮起幾粒花生米,仍進嘴巴里,吧嗒吧嗒地嚼起來。
「這花生米炒得也好香啊。」
起初,豬排和牛排還能保持不被誘惑。但是時間一長,豬排和牛排受不了白袍先生聲情並茂的演示。忍不住朝白袍先生那邊瞄着。
「來一口吧,閒着也是閒着。」
白袍先生把酒瓶子遞給他們。
豬排的手從衣服底下伸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接過酒瓶,然後,仰起脖子,灌了一口。
「啊呵,好喝。」
白袍先生又朝牛排勾了勾下巴。
牛排從豬排手中接過酒瓶,也喝了一口。
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接下來,白袍先生和豬排、牛排你一口我一口,開懷暢飲起來。
一瓶酒很快就底兒朝天了。
酒意升騰,醉意朦朧。這時候,白袍先生開口了。他說:「兩位監理大人,你們倆的名字真有個性啊。」
豬排、牛排被誇贊,忘乎所以。
白袍先生繼續說:「兩位監理大人的功夫,也是了得的,不知道平時都使什麼武器?」
豬排說:「沒有固定的器物,碰到什麼使什麼。」
「不妥,不妥。」白袍先生搖着頭。
於是,白袍先生趁機給他們講,聽說有個名字代表武器說法,按照姓氏、中字及結字三個部分,每一部分從A到Z,分別指代一個武器類別,組合到一起,就是他最擅長使用的武器。
「是嗎?」牛排巴兒着臉回應道。
其實他沒整明白。白袍先生知道他沒整明白,於是直截了當地對他說。「我來給你組合一下吧。」
牛排當然高興,他已經有一點兒期待了。
白袍先生對他說,牛排你的名字只有兩個字,按照規則,只能從姓氏與結字中各找一個。牛字嘛,代表太乙,排字嘛,代表鏢。即太乙鏢。
「太乙鏢?是什麼東西。」
「我呢?」豬排問。
「你嘛。」豬字嘛,代表逍遙,排字嘛,代表鏢。即逍遙鏢。
「哎?」白袍先生說完,突然叫起來,「你們一個太乙鏢,一個逍遙鏢,都是鏢,不愧是一對兄弟啊。」
其實他們都是一個「排」字,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可是,豬排和牛排並不知道啊。乍一聽,他們也覺得這種巧合非同一般啊。
白袍先生皺着眉頭說:「不過這個鏢,是一種冷兵器,屬於暗器,多少給人一種不太光明磊落的感覺。我這裏有一副索鏢,屬繩鏢類別,算是一對稱手的兵器,不知道二位監理大人喜歡否。」
豬排和牛排聽了,覺得白袍先生說的對,當即說喜歡喜歡。
於是,白袍先生出去一會兒,取回兩根索鏢,鏈子是銅製的,鏢頭酷似雷公鑽。
豬排和牛排見了,十分喜歡。當時就要取。白袍先生退後一步,說這索鏢素有靈性,極易脫手,去追蹤對手。所以不用的時候儘量系在腰間。
豬排和牛排答應着,那是自然,迫不及待地一人搶回一根。
白袍先生見他們接受了索鏢,心裏那個高興啊。
他們不知道,其實這個索鏢,是蘇寧先生從吊死鬼悠悠那裏借來的繩索,將他的三截六合大槍捕一個藍印兒,系在繩索之上。那繩索便有了六合槍的槍魂。蘇寧再往那索鏢上吹一口氣,便有了白袍先生說的靈性。
這索鏢是應白袍先生的要求,蘇寧製作出來的。
豬排和牛排得了索鏢,十分高興,趁着酒勁,揀一塊寬敞地舞了一陣子。
這些,白袍先生自然不知。他把一副索鏢送給豬排和牛排,就回去了。
豬排和牛排喝了許多酒,又舞弄了一陣子,身上發熱,頭重腳輕,回去倒頭就睡了。索鏢被扔到一邊,不予理會。
誰知睡到一半,那索鏢真的來了靈性,雙方向對手追蹤而去。
先是一對繩索將豬排和牛排死死地纏住,然後鏢取肉身,直取胸心。
這便是蘇寧刻意設計的繩索取心之法。
豬排和牛排睡得正熟,對於面臨的危險一點兒也不知情。那飛鏢一點一點地割着他們胸膛上的肉,一點一點地深入他們的心臟,最後,用力一提,那心臟便活脫脫地被提了出來。鮮血淋漓。
這豬排和牛排不勝酒力,一睡就是一天一夜。雨過天晴了。鬼語巷子上的鬼漢們又開始忙碌起來,抬的抬,扛的扛。可是,作為監理的豬排和牛排卻一睡不起。
沒了豬排和牛排的盯梢,大家干起活來十分自在。
也是趕巧,鬼霸天到工地上來查看,轉了一整圈,不見豬排和牛排,十分納悶。就繞到他們的住處,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鬼霸天立刻就嚇癱瘓了。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原來,映入鬼霸天眼帘的是一個血淋淋的場面。只見一副銅索各提着一個心臟,吊在樑上。
這是怎麼回事?鬼霸天駭得不輕。
呆呆地望了許久。鬼霸天才躡手躡腳地挨近那一副銅索,從上邊取下兩個心臟,也不管是豬排的還是牛排的,胡亂給塞了進去。又找來一根大洋針,把那傷口給縫合上。
過了一個星期,豬排和牛排終於醒了過來,相互看了看對方,好像是做夢一樣。
鬼霸天一人給了他們一個耳光子。
「混蛋!」
豬排和牛排這才意識到出了狀況。
鬼霸天給他們講述了發生在他們身上的驚悚場景。
豬排和牛排聽了,也恐怖不已,隱隱地覺得胸口在疼。
「一定是白袍那個王八蛋耍的鬼花招。」
「走,找他算帳去。」
豬排和牛排找到白袍先生,質問他為什麼拿索鏢害他們。
白袍先生說你們是不是將索鏢系在腰間了。豬排和牛排聽了,不敢確定。
「不是已經告訴了你們嗎,這索鏢是有靈性的。你們一定是沒系好,離開了你們的身體。之前你們對練了一陣子,那索鏢一定把你們對方當成了敵人,所以才……」
「操!」
豬排和牛排無話可說,灰溜溜地走了。再無心思監理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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