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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知道在疫情爆發之後這個地方究竟發生過什麼,既然會動用一個國人都無從知曉的特種部隊人員護送一個知名的生物學教授前來,那麼肯定是準備在這裏進行研究的,當然研究什麼我們無從得知,可是匆忙的撤離狀況,我們是看在眼裏的。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研究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麼變故,以致這裏人去樓空。
「打開嗎?」一陣沉默中衛華低聲的問着大家。
「張斌,你和季蘇還有唐靜帶着吳教授和你爸爸還有琴琴先到外面去,其他人做好戰鬥準備,開吧」我回答着衛華,也告訴着大家。
等到吳教授等人離開之後,剩下的人舉起武器,以便應對未知的情況。衛華啟動開關之後,「嗑咔」響了幾聲機械的扭動聲音之後,那塊周圍有着縫隙的地板朝着一個方向平移開來,隨着移動的地板,大家幾乎都已經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着逐漸開啟的地板。
當地板完全移開之後,露出了一個有着往下的台階的通道入口,下面依稀的透出些許的電燈的光亮,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情況。我讓陳宇和藍鷹還有浩子留在原地,以便接應。跟着,在衛華的帶領下,包括我在內的其他人走下了台階。下面是一個只有十幾個平米的小空間,頂上亮着幾盞平頂燈,在我們下來的台階右側方向的牆中間,有着一個像電梯入口那樣的閉合金屬門,而旁邊的牆壁上則有着一個需要輸入密碼的裝置。
「這裏會不會就是秘密研究所的入口啊?衛華,你有密碼沒有啊?」我轉過頭詢問旁邊的衛華。
「沒有,我只知道護送目的地的位置,但是不知道什麼密碼」衛華仍舊有些鬱悶的回答着我。
「這真是費了這麼大勁來到這裏,結果卻是空歡喜一場,人也沒有,找到門又進不去,真是背到家了」阿健一邊拍着結實的金屬大門,一邊有些懊惱的說到。
看着大家都有些沮喪,振東安慰的說:「也不一定,說不定我們在上面能找到什麼線索,又或者這裏不止這一個出入口也說不定」。
在沒有密碼的情況下我們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能夠打開那扇緊閉着的金屬大門的,再呆在下面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一行人互相看了一下之後便都沿着台階回到了房間。看着我們一臉沮喪的從下面上來,其他人都沒明白怎麼回事,直到大家都到下面去轉了一圈之後,這才明白了我們鬱悶的原因。
即將暗下來的天色讓我們停止的鬱悶和反覆的搜索,不管怎麼樣,即便是要擴大搜索的範圍,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了。為了不節外生枝,我們將房間裏的狀況暫時恢復了原樣,並讓藍鷹切斷了電力的供應,因為現在有電沒電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而我們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夜裏的一片漆黑。
應該是因為要修建建築物的原因,這裏周圍雖然依舊有着很茂密的樹木,但是比起林子裏面來還是要稀疏不少,鋪灑下來的月光還是可以讓人看得清楚樓房周圍近處的一切。
今天晚上的上半夜仍然是我和浩子還有藍鷹和振東一起值守,振東和藍鷹仍舊去了屋頂,而我和浩子也依舊守在二樓的樓道口。
「千峰,如果明天我們在這附近搜索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呢?是返回江城嗎?」浩子一邊抽着煙一邊問我。
我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輕聲的回答着浩子:「我也不知道了,原本以為這裏會有安全區,不過看來是沒戲了,不管怎麼着,肯定的先返回江城去和留守在那裏的人會合了」。
「這可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們原本商議的利用船隻沿水路行進的計劃也泡湯了,回到江城之後我們就留在那裏還是繼續走呢?可是走又該往哪裏走啊?真是越想越頭疼」
「我還沒想那麼遠呢,我很掛念我老婆和孩子,先回到她們身邊再說吧」
我倆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黑暗之中藍鷹摸索這從樓上面色緊急的來到了我們身邊。我站起來的一瞬間想都沒想就說了一句讓三個人都愣住的話:「你怎麼又來了?」。
「又來了?什麼叫我又來了?我可是才剛從樓頂上下來的啊」藍鷹一臉茫然。
看着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藍鷹,浩子壓低着聲音笑了幾聲告訴他:「你不覺得這情景很熟悉嗎?你忘了在化工廠的那個晚上?」
藍鷹這才恍然大悟,我也才跟着回過神來我為什麼會脫口而出的那個「又」字。後面就連藍鷹說的話都像極了那天晚上:「振東在上面發現了一些情況,讓我來叫你上去看看,我來替你守這裏」,我勒個去,我腦袋裏一下子浮現出了一個好像上輩子看電影看過的一個場景:《大話西遊》、吳孟達、以及那句經典的台詞「老婆,出來看上帝」
上到屋頂後,我弓着腰快速的來到了振東的身邊,小聲的問着他發現了什麼情況,該不會這裏也有流着其它顏色血液的喪屍吧。
振東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把夜視儀給了我,讓我往他指示的方向看。接過夜視儀確定位置之後我向那個方向看了過去,這一看不打緊,直接看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在振東所指示的位置,我在樹叢之中看見了兩個「人」。
為什麼我會覺得是看見了兩個人而不是兩個喪屍,是因為那兩個傢伙就那麼直直的杵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似乎是在濃密的樹叢之中像我們觀察他們那樣觀察着我們。對於經常和喪屍打交道的我們來說,這樣的情形確實是太過詭異了。因為喪屍的行動是不會受到白天或者夜晚的影響的,不論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只要能動,它們就絕對是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在那裏到處晃蕩,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靜靜的而且還並排着站在那裏注視着一個地方。
本就已經毛骨悚然的我,在聽到振東後面的一句話之後,脊背一陣沁涼,頭皮也開始發麻。
振東告訴我說:「在那兩個傢伙身後幾米遠的一棵樹後,才真正的站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