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了身世,王穆卻並不打算去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畢竟從小到大,這個家或者說是這個父親給他的恩情太多,要他不仁不義,他做不到。
父子二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事,漸漸都有些困意。
時間接近凌晨五點。王穆起身準備回房。這時王穆母親從屋外走了進來,只一瞬間,王穆忽然覺得一絲涼意從腳底傳到心口,但是也只是一瞬,隨後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母親說道:「這麼晚了,兒子,快去睡吧。」聲音很是溫柔,王穆不知多久沒有聽到母親叫自己兒子了。
王穆木訥的應了一聲:「嗯。」然後轉身就往出走。
父親突然從背後叫住了他:「兒子,這個手鐲你還是戴在身邊吧,畢竟是你親身父母留給你的。」
王穆接過手鐲,出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雖然下午王穆已經睡了很久,但是畢竟是凌晨,王穆還是禁不住困意沉沉睡了過去,很快便進入了夢裏。
夢裏,王穆竟然身處公司大廈,小廖和老闆一起往樓上走。
王穆很想大聲喊,卻發現自己根本叫不出聲。
這時場景又換到了老闆的辦公室,王穆親眼看着一個「老闆」將另一個老闆輕輕一推,老闆便倒地不起。
就在王穆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場景又變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王穆竟然親眼看着一個長相酷似小廖的人將小廖推下樓然後消失不見。
王穆此時很是緊張,他不知道下一秒會出現什麼。但是奇怪的是,這次場景並沒有再變。
公寓門鈴響起,王穆鬼使神差般的打開門,門外站着的竟又是剛剛被推下樓的小廖。
王穆剛進頂着門,但是此時小廖的力氣竟然出奇的大,一下便將王穆推開。
此時的小廖可謂恐怖之極,脖子詭異的折在身後,身上扎滿了大大小小破碎的玻璃,一瘸一拐的向王穆靠近。
王穆雖然知道這是夢裏,但還是嚇的不輕,根本挪不動步。只聽小廖一邊靠近,一邊嘶喊着:「是你害死我的,它要找的是你,不過它現在已經去找你了。」
說完,從小廖喉嚨里傳出一陣嘶啞的笑聲,聽着極奇瘮人。
這時,王穆發現在小廖身後還站着一個人,身影模糊,無法辨別,但是王穆覺得這個人很熟悉,並且還有幾分親切感。
但是不管王穆怎麼細看,也無法辨別那人的樣貌,而小廖依舊在一瘸一拐的向他走來。
……
王穆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由於他的房間坐西朝東,陽光透過窗戶將屋子裏照的暖意融融,但是王穆卻覺得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寒意。
想起夢中小廖奇怪的話,想起那個模糊的身影,王穆只覺得腦子有些混亂。
這時王穆覺得身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咯着自己,起身一看,原來是昨晚父親交給他的手鐲。
忽然,細心的王穆發現有些不對勁,昨晚他明明記得手鐲呈銀色,上面還有幾條青玉色的游龍,但是現在,上面的游龍竟然呈現淡淡的紫色。
王穆對此很是詫異。
這時,母親走進屋裏,見王穆已經起床,說道:「兒子,快過來吃早點吧。」
這可是王穆從小到大破天荒的第一次,王穆呆呆的應了一聲。直到母親走出房間,王穆都還愣在那裏。
過了幾分鐘,母親又在叫他,王穆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手鐲戴在手上,匆忙洗漱完畢走了過去。
剛一進屋,王穆就發現了桌上熱騰騰的粥和饅頭,雖說簡單,但是畢竟是王穆從小到大母親第一次做早點給他吃,也讓王穆覺得很是溫馨。
一家三口坐在一起靜靜的吃着早點,王穆覺得從昨天母親回來到現在,似乎有些什麼不對勁。
但是王穆一想,或許是母親還在為昨晚說的話感覺愧疚。
王穆剛想對母親說,讓她不必如此。這時忽然覺得手腕處傳來一絲異樣,那手鐲似乎在隱隱震動。
王穆趕緊用另一隻手蓋住手鐲。母親看到王穆這奇怪的造型,問道:「怎麼了兒子,身體不舒服嗎?」
王穆趕忙說:「沒有,沒有。」
但是手腕上手鐲震動的越來越厲害,王穆漸漸有些控制不了了。他趕緊起身,說了聲:「爸媽,你們先吃,我出去一下。」然後一溜煙跑了出去。
剛出門,王穆拉起衣袖一看,此時的手鐲竟然整個發出奇異的紫光,尤其是上面的條條游龍,眼睛通紅,仿佛真的在遊走,栩栩如生。
王穆繼續走着,漸漸離家有些遠了,而此時,手鐲竟又恢復了常態,與昨日父親交給他時別無二樣。
他這才明白,這個手鐲看來與那玄武璊類似,都不是尋常之物,只是這個東西怎麼會是父母留下來的,自己的親身父母到底是什麼人。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王穆還是決定將手鐲暫時取下來放在身上,然後又回了家。
父母都已經吃完,母親特地給王穆留了一份,這讓王穆又是一陣感動,在父親的臉上,王穆也能看到發自內心的笑。
他多麼希望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一家三口沒有爭吵,其樂融融。
但是天不遂人願,怪事還是接踵而至。
大清早的隔壁張大媽家就大吵大鬧,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她家的牛昨天夜裏莫名其妙的變成被放幹了血。
於此同時,同村還有幾個家畜被放血的事,不知是哪個無聊的人搞的惡作劇。
直到下午,村裏的媒婆李嬸說自己的兒子從昨天晚上出去打醬油一直沒回來,這才開始讓全村恐慌。
落後的小山村里出了事沒有報案的意識,村長發動全村男丁一起尋找李嬸的兒子。
直到當日下午,村民才在村後的山腳下發現了同樣已經變成乾屍的李嬸兒子小豆子。
看到小豆子的屍體,王穆只覺得有些熟悉,細思之下才想起與好友潘谷在西周古墓見過類似的屍體。
莫非又是他所為?
王穆趕緊給潘谷打去電話,說明了這裏情況。
當晚九點,潘谷就開車到了下河村,村里此時家家大門緊閉,雖然時間還早,但是村里卻一片死寂。
王穆在村口接到潘谷,兩人直接去了出事的李嬸家。
李嬸家已經架起了簡易靈堂,正中央擺着小豆子的照片,照片上的小豆子笑的很可愛,這讓王穆二人不由得心中一痛小豆子安靜的躺在小棺材裏,蓋子放在一旁,農村的習慣是等到下葬時才會蓋板釘釘。
李嬸抱着棺材哭的痛不欲生,王穆很想安慰,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忽然,潘谷用肘碰了王穆一下,王穆會意,安慰過李嬸後兩人走到屋外。
潘谷掏出兩根煙遞給王穆一根,兩人坐在車裏一言不發。王穆在為小豆子的事傷心,而潘谷則在想其他的。
過了一會,香煙燃盡,潘谷問道:「有法醫來看過嗎?」
王穆苦笑道:「農村人,出了事喜歡自己解決,壓根就沒報警。」
潘谷又點起一根煙:「法醫查怕是也查不到。」
王穆疑惑道:「為什麼?」
「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小孩身上根本沒有傷口。」
王穆想想,確實如此,按說人變成乾屍必定是被人放血,但是如果身上沒有傷口,血是從哪裏流光的?
王穆將疑惑告訴潘谷,潘谷細思一會,反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小孩的乾屍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王穆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小豆子的屍體,就覺得與在西周古墓中發現的類似:「莫非又是……。」
潘谷點點頭,兩人心照不宣。
「果然又是他!」王穆暗罵道。
潘谷又說道:「我剛進村就感覺到熟悉的妖氣。」
「你能感覺到妖氣?」王穆下巴簡直都要掉下來了,潘谷莫非會道法?
潘谷笑笑,看着王穆說道:「是時候讓你知道一些事了。」
原來這是世界,我們所看到的不過只是一點表面,在我們不知道地方,有一些領域是我們從未涉及或者不敢涉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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