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魂記 第四百九十二章:一唱一和

    </>    「鄭響,你這是什麼意思?」

    鄭響的一意孤行徹底惹惱了半邊天,要知道這個女人能在金門關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混跡這麼多年,定然也不是吃素的。只見她隨手把賬本『嘭』的一聲摔在櫃枱上,而後向前邁步兩步,雙手叉腰一雙美目怒視着樓梯上的鄭響,一副討要交代的模樣。

    「我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沒找到老九之前,金門驛站只能進,不能出!」鄭響目光微微眯起毫不避諱地直視着半邊天,一字一句地冷聲說道,「包括你和你的夥計!」

    「放你娘的屁!」

    半邊天撒起潑來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夠應付的,只見她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便如柳絮般輕盈地飛上了樓梯,而後雙腳先後蹬在大堂中的柱子上,身子借力而出的速度也陡然提升許多,接着只見她在半空之中身形一翻,借着腰馬之力一記鞭腿便是狠狠地抽向鄭響的腦袋,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以至於她的腿在揮出的一剎那還發出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

    面對半邊天的突然出手,鄭響也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只見他先是冷哼一聲,接着右腿便是猛地朝前踢出,直接迎上了半邊天的攻勢,而後互不避讓的兩條腿便是硬生生地撞在了一起,雙腿一觸即分,鄭響收腿而站身子依舊是紋絲不動,而反觀半邊天卻是整個人被震的倒飛而出,只見她在半空之中連翻了好幾個跟頭之後,方才使出一記倒掛金鈎,右腿倒掛在房樑上這才將身形穩住,接着嬌喝一聲,扭身一個鷂子翻身便穩穩落在了大堂之中。

    半邊天猛地抬起頭來一雙冷目殺機盡顯,而鄭響則是一臉不屑地冷喝道:「半邊天,念在你我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別不識抬舉

    !」

    「鄭響!虧你還知道老娘與你們邊衛府交情不錯,今日你帶着這麼一群狗東西橫衝直撞的闖進驛站,打壞我的東西不說,現在竟然又要囚禁我的客人,你這分明就是在擋我財路。你敢擋我財路,現在又何必在這裏口口聲聲的念什麼你我的交情?」半邊天的刀子嘴可不是白練的,她的反應極快,三言兩語便將老九的事給打了個馬虎眼,而將矛頭轉向了驛站的生意上,「你別忘了,驛站的名聲要是壞了,第一個損失的人就是朱無壽都督!」

    「少在這胡攪蠻纏!我乃邊衛府旗主,今日也是奉命辦事而已,你一個婦道人家什麼都不知道就少在這裏摻和!」鄭響不耐地抱怨道,「我不想和你爭執,你帶着店裏的夥計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大不了我不找你們的麻煩就是了!」

    聽鄭響這話里的語氣,似乎他並不想和半邊天真的撕破臉。

    「鄭響,你今天到驛站到底想幹什麼?」半邊天氣哼哼地站起身來,一雙美目怒瞪着鄭響,「你奉了誰的命?辦的又是哪家的事?」

    「此乃我邊衛府的機密,又其容你一個女人隨意打聽?」

    「驛站的事就是我半邊天的事,你想在驛站里胡作非為,就非得給老娘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行!」半邊天說這話的時候竟是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她的這這般反應卻也在無意之中給大堂內的那些食客留下了一種極好印象。畢竟,現在半邊天是站在眾多客人的立場與鄭響對峙。

    「給你解釋?半邊天,你以為自己算個什麼東西?我邊衛府做事有必要給你解釋嗎?」鄭響似乎也被半邊天這種不留情面的架勢給激怒了,畢竟此刻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女人這麼步步緊逼的質問,鄭響身為一個大男人面子上多少都有些過不去,只見他大手一揮,一臉嘲諷地反擊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不過是這金門關人盡可夫的臭****罷了!」

    「老娘的確是人盡可夫,想當年你爺爺和你爹沒少在老娘的床上膩乎!照你這麼說,論輩分你見了老娘還得尊稱一聲干奶奶才是!」半邊天執掌金門驛站多年,早就已經練出了一副鐵齒鋼牙,鄭響想要在口舌上壓過半邊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怎麼?你這干孫子見了奶奶還不叫人?非但要叫我,今天在座的都是老娘的平輩之交,你還要挨個叫聲叔伯才是!」

    「哈哈……」半邊天字字鏗鏘,句句不饒人,惹得大堂中的眾多的食客忍不住又是一陣鬨笑。

    「半邊天!」再看鄭響,此刻已是氣得面色鐵青,咬牙切齒地吼出半邊天的名字,吐沫恨不能都飛出來了,「你再敢辱我,今日老子就拆了你這破店!」

    「拆吧!拆吧!」半邊天一聽這話索性就坡下驢地撒起潑來,「反正這間驛站也不是老娘的,你拆完了誰心疼誰知道!到了朱無壽那,你自己去跟他解釋吧!老娘還能落個輕鬆自在,要拆就趕緊拆,今天你要是不敢拆,你鄭響就是老娘的孫子!」

    「你……」鄭響被半邊天這炮語連珠似的反擊給氣的兩眼發昏,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但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撒起潑來竟是如此難對付。對於一個連臉面都不要的女人,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而對半邊天動手,是鄭響現在萬萬不敢做的事情,畢竟半邊天與朱無壽那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在那擺着,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半邊天,你休要激我!」鄭響深吸了一口氣,繼而一字一句地冷聲說道,「我今天要找的人是老九

    !不見到他,我絕不會離開!」

    「老九犯了什麼忌諱那是他的事,你要找他那是你的事!」半邊天詭辯道,「你說了半天我也沒聽出和我們這些人有半點關係,你禁錮我們作甚?你想找老九就去找啊!驛站里沒有,就說明他已經離開了,那你就出去找……」

    「他去哪了?」鄭響突然發問道。

    「這我哪知道?」半邊天說着還左顧右盼地向四周的食客們詢問起來,「你們知道嗎?誰要知道就趕緊告訴鄭大人一聲,免得連累大傢伙一塊跟着不痛快!」

    面對半邊天的質問,周圍的食客們紛紛搖頭否認,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你看,我們都不知道!」半邊天衝着鄭響一擺手,示意自己等人的無辜。

    「他們知不知道我不關心!」鄭響突然話鋒一轉,然後直接將冷厲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了陸一凡,繼而冷笑着說道,「但我想陸公子的心裏一定清楚!」

    「我?」陸一凡聽到鄭響的話,故意做出一副詫異的模樣,只見他似笑非笑地望着鄭響,無奈地擺了擺手,「我不明白鄭大人的意思!」

    「陸公子,你真的不明白嗎?」鄭響冷笑着反問道,「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嘭!」

    鄭響此話一出,生性暴躁的殷喜便是猛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瞬間便將桌上的碟碗震的一顫。只見殷喜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一雙虎目惡狠狠地瞪着鄭響,破口大罵道:「狗東西,竟然敢和我們公子這麼說話,找死啊!」

    「怎麼?按耐不住了嗎?」鄭響冷笑着盯着殷喜,一字一句地挑釁道,「忍不住就出手啊!讓本旗主好好看看你們究竟是何方神聖!」

    「你……」

    「鄭大人!」就在殷喜欲要拔刀出鞘之時,玉樓卻是突然出手按在殷喜的胳膊上,而後順勢站起身來轉身對着鄭響頗為恭敬地拱了拱手,繼而淡笑道,「鄭大人有話不妨明說,又何必在這裏和我們兜圈子呢?大人想問什麼張口便是,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鄭響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只問你們一句,老九在哪?」

    「知無不言,可不知的話大人又想讓我們說什麼呢?」玉樓別有深意地反問道,「倒是大人為何一口咬定我們知道那位九爺的下落呢?不如大人說出個所以然來,也好讓我們知道這其中的誤會到底出在什麼地方。」

    「好一副伶牙俐齒,我在問你,你現在反倒問起我來了!」鄭響獰笑着點了點頭,「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有幾分本事和本旗主討價還價!哼!」鄭響一語落下,腳下卻是猛地向前一探,一腳便將那被砍斷的樓梯扶手踢飛起來,只見一道黑影快速閃過半空,徑直朝着陸一凡一夥的桌上爆射而去。

    「嗖!」

    「嘭!」

    然而,就在大堂內的眾人紛紛驚詫於鄭響的突然出手之時,那團眼看着就要砸落在桌上的黑影,卻是在距離玉樓一尺之遙的半空之中陡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直接震成了齏粉,最後無力散落在地上,微風吹過之後便不再留一絲痕跡。


    「嘶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所有人都驚呆了,甚至連鄭響的臉上也瞬間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震驚之色,他早就料到對方之中絕對有高手,但卻怎麼也沒想到功力竟會如此深厚,以至於根本就沒有引起一絲魂力的波動,便將那塊木板給震成了粉末。別人且不提,單憑鄭響自己而言,他很清楚如今的自己尚且沒有這等本事。

    「大人有話說便是了!」一直安坐於凳子上的陸一凡突然開口幽幽地說道,「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大人又何必如此衝動呢?」

    「是你!」鄭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陸一凡連眨也不眨,似乎一眨眼陸一凡就會憑空消失似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生意人!」陸一凡一邊把玩着手中的筷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從始至終他都未曾轉頭看過鄭響一眼。

    「老九是不是栽在你的手裏?」鄭響此刻也顧不得是否會暴露他和老九的關係,竟是滿心期許地逼問道,「昨晚你是不是……」

    「鄭響!」不等鄭響把話說完,半邊天卻是突然冷笑着張口打斷道,「你到底想問什麼?昨夜一整晚陸公子都在我的房中,看你如此刨根問底的樣子,莫非你還吃醋不成?」

    「你說什麼?」鄭響聞聽此言陡然眉頭一皺,繼而他目光凝重地轉向半邊天,將信將疑地問道,「你說昨夜他在你房中?」

    「是啊!」半邊天故意表露出一抹媚態,故作害羞地嬌聲說道,「昨夜陸公子與我一夜*,我到現在都還懷念的很呢!」說着,半邊天還故意衝着陸一凡拋了一個媚眼,而陸一凡則是一臉哭笑不得的模樣。

    「哼!」

    「哎呀……」

    就在半邊天剛承認這一切的時候,沐丹卻是突然冷哼一聲抬腳重重地踩了陸一凡一下,令猝不及防的陸一凡不禁發出一陣痛呼。

    「原來昨夜果然有人去掌柜的房間裏過夜了,難怪……」

    「唉!那個小白臉還真是好福氣啊!」

    「是啊!能與半邊天一夜*,換做是我死也值了!」

    ……

    一時之間,大堂內竊竊私語之聲便是悄然四起。

    「怎麼?莫非鄭大人還有興趣聽聽昨夜我房內的細節不成?」半邊天冷笑着問道,惹得大堂內再度發出一陣鬨笑聲。

    「我也很好奇,鄭大人為什麼這麼着急找老九?」陸一凡見縫插針,索性和半邊天唱起了雙簧,「還有鄭大人為何一口咬定昨夜我見過老九?難不成老九昨夜來找過我?就算他要找我,可鄭大人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難道老九和邊衛府還有……」

    「胡說八道!」鄭響一口否認道,「老九乃金門惡霸,地痞之流又豈能與我邊衛府相提並論?我之所以要急着找他,是因為府里有些事要向他打探些消息!昨日他已經答應今天要給我消息,可此刻卻是不見了蹤影,我回去沒法交差,自然要千方百計的找到他!至於你,則是因為昨日你是唯一和老九有過節的人,以老九那不吃虧的脾氣,等我走後一定會找你報仇,所以我猜測你知道他的下落!」鄭響此刻氣消了大半,腦子也轉的比剛才快了許多。

    「哦!」陸一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繼而淡笑道,「如此看來果然是一場誤會

    !」

    「既然如此,那等老九回來了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嗎?」半邊天也恰到好處地站出來打圓場,「再者我問一句不該問的,鄭大人你向老九打探消息,可否給他一些好處?」

    「給了如何?不給又如何?」

    「如若不給那就算了,可若是給了他好處,那有些事可就真有些說不準了!」半邊天故作精明地分析道,「以我對老九的了解,他這個人貪財好色,見到有好處就想分一杯羹。如果鄭大人昨日給了他一些好處想收買消息的話,那說不定老九那根本就沒有可靠的消息,所以在收了錢之後就早早地跑了,目的就是為了躲開大人你的追查!」

    「不可能!」鄭響一臉肯定地說道,「老九他沒那個膽子!」

    「人心不足蛇吞象,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半邊天話裏有話地勸道,「依我之見如實大人真給過他什麼好處,那今天就別等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會再回來!」

    「少廢話!」鄭響自知說不過半邊天,索性也不再於他糾纏,而是大手一揮朗聲喝道,「話我已經說出去了,今天見不到老九,誰也休想踏出驛站半步!如若硬闖者,自當視為與南疆邊衛府為敵,到時候可休怪老子翻臉無情!」

    「老九要是死了呢?」大堂中有人問到。

    「死要見屍!」鄭響的回答依舊簡單直接。

    「他要是真如掌柜的所說的那樣,一輩子不回來呢?」另一個人開口問道,「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裏被困一輩子?白吃白喝固然好,可就算我們答應,只怕掌柜的也不答應。」

    「只要他還活着,就一定會回來!」鄭響說這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將目光掃向陸一凡,繼而話裏有話地沉聲說道,「當然,除非有人故意隱藏,既不想讓我見人,也不想讓我見屍!」

    「老娘和你廢了半天口舌,你到底還是個榆木疙瘩不開竅是吧?」半邊天沒好氣地嬌喝道,「我也還是那句話,誰要敢擋着老娘發財,老娘就和誰拼命!」說着,半邊天竟是再度擺出一副欲要出手的架勢,惹得鄭響的臉色又是一陣變色。

    「半邊天,你……」

    「名利場,是非地,爾虞吾詐的斗個你死我活究竟為的是哪般?今日的金門驛站倒真是熱鬧的緊!」

    就在鄭響剛要出口與半邊天爭執之時,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便是陡然自驛站外傳來,饒是外邊狂風暴雨可依舊無法阻止此人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入堂內每一個人的耳朵。

    緊接着還不等眾人有所反應,只見驛站的大門便是轟然敞開,緊接着一陣狂風夾雜着雨水便是倒灌入大堂之中,惹得堂中的食客們紛紛拂袖遮掩。

    「嘭!」

    隨着一聲悶響,驛站大門便是再度被人重重地關上了,風雨也頓時消散,大堂內再度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可當眾人將遮在面前的衣袖紛紛挪開之時,大堂之內卻是赫然多出了一個人站在那裏。

    而一見到此人,無論是樓梯上的鄭響,還是大門兩側的南邊衛,竟是如驚弓之鳥一般趕忙跪倒在地。

    「拜見都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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