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啟明澤閒聊了一會兒,知道了不少事,然後目羽峰將谷佳、谷柔兩姐妹拜託啟明澤照顧,準備離開了。
這一次他打算獨自出去,先找一些煉器宗門碰碰運氣,或許可以進入其中學習些高深的煉器知識,然後,從那裏進入地下嘗試找尋地火,因為專門的煉器宗門大多建立在古老火山之上,向下尋找地火比較容易。
這一趟出去他並沒有絲毫把握,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可以說只是嘗試一下。
不管進入煉器宗門還是潛入地下都沒人可以跟着自己,這是他一個人的艱苦旅程,可以陪伴他、幫助他的只有一個人,應該說只有一隻鬼,骨中虛。
臨行前,目羽峰去見了一眾夥伴,大家都覺得可惜,他們原本還想跟着目羽峰的,跟他一起探險,因為目羽峰的綜合實力強,有他在安全許多,可惜這次不行了。
亞若提出,她的姨婆要去極北冰封之地去一趟,修煉一段時間,亞若也想跟着去看看,聽說水屬性修者在那裏修煉效率極高。
誰有沒有想到這一行卻改變了亞若的一生。
木冬青、金虎、陸冠還有老瘋子四人打算結伴出去闖蕩。
谷佳、谷柔姐妹決定先在哥恆城待一段時間,畢竟她們靈力修為不高,單獨出去的話很危險。
姐妹倆打算去大森林中尋找幾隻她們可以控制的妖獸,谷柔還想利用這段時間提升白小雲和紅球球的實力。
有她的照顧,這兩隻小妖獸可以主動進行一些修煉,實力提升速度要比普通妖獸快一些。
出發前,啟明澤給了他兩枚防禦靈符,如今目羽峰無論是功法還是寶物都已經相當不錯了,這次出去應該也不會遇到太多與人爭鬥的事,反而深入地下有些危險。
啟明澤想來想去,送他兩枚防禦靈符算是拜師禮,在地下或許可以用到,畢竟地下深處的壓力是極其危險的。
離開哥恆城,目羽峰直接向西南方向,啟明澤所說的羿熔閣位置而去。
他打算先去那裏嘗試一下是否能拜入這個煉器宗門,如果能進入,在其中可以學到不少知識,可以令他對高級的煉器之法有個大體的了解,之後再決定去不去尋找火靈。
一路無話,目羽峰並沒有費多大力氣便找到了位於群山之中,一座大山之上的羿熔閣。
遠遠看去,山上建築不少,在山南側明顯有個大門,目羽峰沒有遲疑,直接御劍飛了過去。
門內有兩名守門弟子,修為不高,只有築基初期左右。
目羽峰來到大門前,兩名弟子趕忙恭敬道:「前輩請留步,不知前輩到此有何貴幹?」
目羽峰也很客氣道:「哦,在下只是對煉器一道很有興趣,想來看看是否能加入貴門。」
兩名弟子微微一愣,仔細打量了目羽峰一眼,一名弟子道:「原來如此,前輩稍等,容晚輩進去通報一聲。」
沒多久那弟子便出來,帶着目羽峰向裏面一座大殿行去。
這座大殿建築得很精美,整座大殿是由一種棕紅色的材料所建,目羽峰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似石非石,似玉非玉。其上各種裝飾微微發着靈光,各種雕刻栩栩如生,跟目羽峰見過的普通修真門派建築不太一樣。
目羽峰進了大殿,殿中坐着四個人,正中是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其餘兩名中年男子,一名艷麗女子。
正中老者感覺起來是神海期修為,其餘幾人也不過結丹期修為。
目羽峰一進門,幾人便仔細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全都不以為然地耷拉下眼皮。
正中的老者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意思,眼皮微垂,閉目養神,仿佛沒看到他一般。
一旁的一名中年男子緩緩道:「年輕人,你是說想加入我們羿熔閣修習煉器?」
目羽峰趕忙恭敬道:「正是,在下對煉器很有興趣,得知貴門乃是專門的煉器宗門,心生嚮往,希望能拜入貴門之中修習煉器。」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小友,看你年紀輕輕已經有如此修為,修煉資質也算不錯,只是,你可知道,這煉器跟普通的修煉是兩碼事,我們所看重的只有你的火屬性修為。
煉器中所用到的各種材料多如繁星,有很多你連將其熔化都做不到又何談煉器?」
目羽峰一聽,頓覺失望,看來自己想要修習煉器,只有寄希望於那渺茫的尋找火靈上了。
中年人臉上帶着微笑,偷眼看了看目羽峰的表情,道:「不過,你的土性修為倒也不錯,如果你實在想學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目羽峰眼睛一亮,問道:「此話怎講?」
中年人道:「我們可以收你入門,可以傳你些煉器方面的秘法,但你只能作為雜役弟子,你對我們羿熔閣的作用只是為我們探尋地下礦脈。
我們不管你的出身來歷,也不管你以後如何,咱們之間只是一種交易,你給我們提供足夠的好處,我們才會相應地傳授你一些東西,你看怎麼樣?」
目羽峰聞言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個辦法,反正自己也不過想先了解一下關於煉製法寶的一些知識,只是想不到自己到了這裏竟然成了一名雜役弟子。
一直以來他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啟明澤身為太上長老願意收自己當弟子,煥噩那個老傢伙搶了自己做打手,就連那些魔修也千方百計將自己抓了去,風尊者還將自己作為培養的對象,想不到自己到了這裏竟然成了一名雜役弟子。
目羽峰被一名弟子帶出了大殿,雖然這名弟子只有築基期修為,對目羽峰卻沒有多少尊敬之意。
兩人來到西側一個小山坳中一片屋子處,那築基期弟子將他帶入了一間相對好些的屋子。裏面有一個看起來有些懶散的老者,身子半躺在椅子中,眼睛微眯,似睡非睡的樣子。
見二人進來,老者用力提了提眼皮,瞥了二人一眼,只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就睜了開來,身子也坐直了些,一臉的茫然不解。
那築基期弟子道:「喬老哥,這是新來的雜役弟子,上面讓我把他交給你,你給安排一下吧。」
老者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良久才指了指目羽峰道:「他…他是雜役弟子?」
築基期弟子點了點頭,臉上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道:「人我已經交給你了,沒我什麼事了,走了。」
老者頓了頓才反應過來,叫道:「哎?哎,你別走啊,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呀?」
那弟子卻已經出了門走遠了。
老者呆呆地看着目羽峰半天不語,還是目羽峰先開口問道:「喬老哥,怎麼安排我呀?」
這老者修為不高,以他的年紀只有築基初期的修為,誰都知道他是修煉無望了,也因為如此才被安排在這裏負責雜役弟子的。
老者嘴巴張了張卻沒發出聲音,看起來有些滑稽,良久才怯生生道:「呃…前輩,你…你真的是雜役弟子?」
目羽峰無奈點了點頭。
老者又是一陣無語,想了想問道:「我以前好像沒看過你呀?你這是犯了什麼事兒啦?」
目羽峰哭笑不得道:「不是,我是今天剛來的,對這裏也不了解。」
老者眉頭一皺,嘀咕道:「剛來的?剛來的?」抬起頭看了看目羽峰道:「那你來幹什麼呀?」
目羽峰道:「說了我是剛來的雜役弟子。」
又解釋道:「哦,我本想來入門的,可大殿裏的人說我資質不行,就讓我來當雜役弟子了,讓我為他們探尋礦脈,用這個來換取這裏的煉器秘法。」
老者重複道:「探尋礦脈?哎呦!這探尋礦脈是那麼容易的嗎?何況這裏是有不少煉器的法子,可從沒聽說還能傳給雜役弟子呀?」
目羽峰撇了撇嘴道:「總之他們答應我的,我就先在這裏做雜役弟子好了。」
喬老哥苦着一張臉,他是負責管理這些雜役弟子的,可弄這麼個小祖宗來讓他怎麼管?人家可是結丹期修者,讓自己這個築基五次才勉強成功的老不死的怎麼管?偏偏不管還不行,這可真把老爺子難得不輕。
目羽峰看着他神色道:「喬老哥,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也用不着為難。」
喬老哥看着他半天,嘆了口氣道:「這可是前輩你自己說的,那我就按套路來了。」
目羽峰點了點頭。
喬老哥問道:「名字?」
目羽峰道:「習山。」
老者翻箱倒櫃地找出個木牌子,拿起刻刀在上面刻下了習山兩個字,又拿出根繩子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將繩子捻了捻栓在木牌上的一個小孔上,然後又找出兩套灰黃色的粗布衣服,一頂小布帽遞給目羽峰。
道:「這個你拿着,記得換上,牌子要始終掛在脖子上,跟我來。」說完起身,帶着目羽峰來到另一間小屋子。
屋子裏緊巴巴地放着三張小木床,其中兩張比較整齊,另一張上有些雜物,屋子裏還有一股子臭腳丫子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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